第407章 它有淡淡香
聽到我的分析,孫元就問我:“啥東西,我的桃園有財寶?”
我說:“財寶不財寶的不知道,但是肯定要命!”
孫元搖搖頭說:“那你幫我把那東西找出來唄?”
我說:“好了,水能喝了,你先把水喝了。”
孫元點頭,捧起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催命在旁邊提醒他:“還有點燙,你小心!”
我就說:“放心吧,他感覺不到燙,這些天陰酒喝多了,他的口腔,食道,包括胃里全都是陰寒之氣,這些水進到他嘴里,就變涼了。”
“我讓他等會兒,也不是等水凉,而是等桃核里面的咒術(shù)在水里擴散開來。”
等水杯里的水喝完,孫元就問我:“能不能再來一杯,我在家里也喝了不少的熱水,可從來沒有這么甜過,太好喝了。”
我對孫元說:“我這咒水,你喝一杯就夠了,喝多了,你的身體受不了。”
孫元點頭。
我則是看著催命說:“收拾東西,咱們一起去一趟老孫家的桃園。”
催命點頭,轉(zhuǎn)身便上樓去背箱子了。
廖瞎子問我:“今天要留人看店嗎?”
我說:“不留了,咱們都去,順便去賞下花!”
我們還是開了兩輛車,我讓孫元和我一起坐姚慧慧的車,車子出發(fā)之后,孫元就問我:“我桃園的事兒大概多久就能結(jié)束。”
我說:“快的話今天就結(jié)束了,慢的話,也就是兩三天的事兒,你不用急,有我在,你就不會有什么危險。”
說著話,我也是打了一個哈欠。
我們先到了西留村的土地廟,這個土地廟并不是很大,只有一間房子大小,里面是泥塑的土地公像,泥塑像上還披著一件紅綢子,面前的香火臺子里有不少的香灰,還有一些燒了半截的蠟燭。
在土地廟轉(zhuǎn)了一圈,我就說:“你們村兒的土地廟香火還不錯啊!”
孫元點頭說:“嗯,以前十里八鄉(xiāng)的,每個村兒都有自己的土地廟,后來別的村兒就沒人燒香供奉了,好多村兒甚至把土地廟都給拆了,只有我們村兒的土地廟還保持著不錯的香火,雖然廟不大,可隔三差五,逢年過節(jié)的,都會有人來燒燒香,點點燭。”
我問:“有什么說法嗎?”
說話的時候,我已經(jīng)感覺到土地廟里有些許的靈性了。
這里多半是真住著一個土地神。
孫元說:“我們村兒的土地廟很靈,消災(zāi)祈福,求子得財,都很靈,當(dāng)然也不是每個人求的事兒都能實現(xiàn),只要你不貪心,肯努力,在這土地廟燒一炷香,便會事半功倍。”
“而且每年的六月,八月,我們村兒還有土地廟的廟會,屆時來這邊燒香的人更多。”
“就拿我們村兒,村尾的孫興然一家來說,他家的孩子高燒燒糊涂了,說是燒成腦膜炎啥的,反正可嚴重了,醫(yī)生還說,孩子就算救過來,也可能影響智力啥的。”
“孫興然他媽,他媳婦,那會兒每次往醫(yī)院走的路上,都會在這邊燒一炷香,最后孩子救過來了,智力也沒有受影響,現(xiàn)在孩子上三年級了,次次考試都是班級的前三,還經(jīng)常考雙百呢。”
“反正類似這樣的事兒,我們村兒還有不少,你要聽的話,我能給你講一天。”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我大致知道什么情況了。”
說話的時候,我便站到了土地廟神像前,我用手將香火臺子上的香灰鋪平,接著我便對著土地公的神像說:“孫元之前被鬼遮眼,是你破開的?”
香灰之上慢慢出現(xiàn)一個“是”字!
我又問:“你知道是什么臟東西在桃園作祟嗎?”
香灰之上又出現(xiàn)二字——“不知”。
我對著神像拱了拱手:“謝過了。”
說罷,我再用手將鋪平的香火攪亂,上面的字也就不見了。
孫元站的比較遠,沒有看到這邊的變化,他只看到我在擺弄香火,見我攪和的香灰亂飄,他就問我:“你從香火臺上找啥東西嗎?”
我說:“不找,咱們?nèi)ツ愕奶覉@看看吧。”
孫元的桃園就在村子的北面,開車沿著公路五分鐘就到。
下了公路往桃園走,還有一段十多米的路,我們的車便停在了這段路上。
下了車,孫元就去開桃園的門,一邊開門他一邊問我:“那些和我打牌、喝酒的人,都是晚上來的,我們現(xiàn)在去,不一定能夠看到他們。”
我說:“沒事兒,我們就去你家窩棚等到他們晚上出現(xiàn)。”
窩棚在距離桃園大門不遠處,我們從桃花之中走過,還能嗅到陣陣的桃花香味。
走到窩棚跟前的時候,孫元先去檢查了一下線路,確定線路沒啥問題之后,他才請我們進去,說是窩棚,就是一個鋼結(jié)構(gòu)的小屋,里面布置的很精致,一點也不亂,而且里面收拾的很干凈。
桌子上放著一個瓶子,里面還插著兩支桃花。
孫元看著桌子上的桃花就說:“桃花開的時候,需要適當(dāng)?shù)氖杌ㄐ藜簦遗紶栆矔䦟⒁恍┗ㄖχ苯蛹粝聛恚缓蠓诺交ㄆ坷镳B(yǎng)幾天。”
桌子上的花瓶下面放著一副撲克牌,那副牌上的陰氣很重。
桌子旁邊還有一個矮柜,上面放著一個茶壺,還有幾個玻璃酒杯,那些酒杯的陰氣,同樣很重。
在柜子的的旁邊,還放著一個收音機,以及幾本書。
那些書不是閑書,而是一些有關(guān)詩歌方面的讀本,還有一些是西安市級作協(xié)出的詩集。
見我看向那些書,孫元又說:“我除了承包了果園,以前還在交警隊上過班,那會兒愛寫點東西,從我們單位加入了縣作協(xié),我現(xiàn)在還是縣作協(xié)的會員,沒事兒了,我就愛寫個詩,在內(nèi)部的這些刊物上發(fā)一發(fā)。”
我點頭說:“沒想到,你還是個文化人。”
孫元擺擺手說:“啥文化人啊,就是一些愛好文學(xué)的人,湊一起發(fā)發(fā)牢騷,感慨下生活而已。”
一邊閑聊,我也是把整個棚子的情況又觀察了一遍。
這里除了那些臟東西出沒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妖氣,那妖氣之中邪性極少,有的只是淡淡的清香,還有一些書香的味道。
在感知到那股妖氣之后,我就問孫元:“你這桃園的樹,都栽了多少年了。”
孫元說:“差不多得有十年了吧,我離開單位的第二年,承包的這片地,然后這里的桃樹,都是我一棵一棵的栽下的。”
廖瞎子也是明白我問樹齡的原因,便在旁邊說了一句:“十年左右的話,時間短了一些,如果沒有天賜的機緣,桃樹成不了妖。”
我“嗯”了一聲。
孫元則是一臉的好奇:“啊,桃妖?”
我說:“我們只是胡亂猜測而已,不見得真有。”
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我心中已經(jīng)斷定,這桃園里的某一棵桃樹成了妖,而它成妖的原因,就是桃園里的某樣?xùn)|西。
想到這里,我就對孫元說:“我能在你桃園里面四處走走嗎?”
孫元點頭。
我和同伴們便分散勘察孫元的桃園,路過那些桃樹的時候,我們也是小心謹慎,盡量不去撞那些桃花。
一邊走,我還忍不住拿出手機自拍幾張。
姚慧慧見狀,也是跑過來跟我合影。
孫元看著我們在拍照,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無奈和懷疑。
等我們轉(zhuǎn)了一圈,回到棚子這邊的時候,孫元就問我:“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
我說:“沒有!”
姚慧慧看了看并沒有點破我。
因為剛才一起轉(zhuǎn)的時候,她看到我在一棵桃樹的樹杈上掛了一張通神符。
那是可以幫助妖物通達心神,開化靈智的咒符。
我放下符箓,就是因為我已經(jīng)確定那一株桃樹成妖了。
等晚上稍安靜一些的時候,我就能通過符箓,引那桃妖來見我。
那桃妖,應(yīng)該知道這桃園里潛藏的東西是什么?
我在那桃樹的周圍,也是仔細勘察了一下,在三法通玄妙的情況下,我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的。
而我之所以現(xiàn)在不用三法探察,是因為三法用過之后,留下的道痕太重,我怕打草驚蛇,致使晚上那些臟東西不敢出現(xiàn)。
那樣的話,再找到那些纏著孫元的臟東西,就要費力不少了。
孫元那邊不知道這些事兒,他只聽到我說沒啥發(fā)現(xiàn),一臉擔(dān)心,然后帶著一些責(zé)備說:“那咋辦?你們在這邊住下嗎?”
我對孫元說:“嗯,我們今晚就在你這里住下,你放心好了,如果不出什么岔子,你的事兒,今天就有定論了。”
孫元沒吭聲,而是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我就對孫元說:“耐心點,等著吧,我們陪著你。”
孫元此時就說:“我之前常聽,比我大一輩、兩輩的人說,要是家里晚上忽然停電里,恰好那會兒家里又來了一些陌生人,不要把他們請進門,因為那些人往往都是臟東西。”
“開始我還不信,現(xiàn)在我經(jīng)歷過了,徹底相信了。”
我道:“這叫暗祟臨宅,有講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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