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這詩缺一字
聽到劉淑芳的話,我也是點了點頭。
她繼續(xù)說:“陸姐也是我的客戶,她家里也喜歡放一些老家具。”
我沒吭聲,而是盤起了手中的葫蘆。
劉淑芳這才把話題轉(zhuǎn)回來說:“陸姐說你是活神仙,方便跟我去一趟省城嗎?”
我說:“我收了你的錢,自然是方便的,不過在去之前,我得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劉淑芳點頭。
我指了指劉淑芳的鼻子說:“鼻尖,財帛宮,紅中懸著一絲黑線,說明你最近有一筆來路不清的財務(wù),你知道這事兒嗎?”
劉淑芳一臉疑惑。
我則是轉(zhuǎn)頭看向了常好,劉淑芳順勢也看了過去。
常好正在旁邊百無聊賴,同時被我倆盯著看,不由地就說:“看我干啥,我可沒有去撈什么不義之財。”
劉淑芳思來想去,好像也沒有想到什么事兒來,便轉(zhuǎn)頭問我:“他以前是買過幾次假貨,可都被我狠狠教訓(xùn)過了,而且錢我們也都退了,他最近表現(xiàn)還不錯的!”
常好也是點頭。
我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繼續(xù)說:“第二個問題,那太師椅是你收來的,還是你老公收來的。”
劉淑芳說:“是我老公認識的一個客戶在那個下縣找到的,然后我和我老公親自去了一趟,然后我鑒定之后,我親自收來了。”
我看著常好就說:“嗯,你那個朋友是個走街串巷收貨的嗎?”
常好說:“是,現(xiàn)在做這一行的少了,不過我那個朋友可厲害了,他跑山收貨四十多年了。”
我“嗯”了一聲就說:“準備出發(fā)。”
劉淑芳一頭霧水,在她看來,我問的這兩個問題,和她家的事兒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催命那邊,在我收錢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現(xiàn)在基本東西都搬到車上了。
我起身向門外走的時候,催命已經(jīng)在門口給我開門了。
劉淑芳、常好也是跟著我出了門。
這次我們店里依舊不留人,出門關(guān)店,連夜趕去省城。
在我們上路之后,雨也是下大了,一切都預(yù)示著,我們這次辦的案子不像劉淑芳口述的那么簡單。
差不多晚上七點半的時候我們到了劉淑芳在省城的家。
她家住在偏郊區(qū)的地方,不過小區(qū)的環(huán)境卻是不錯的,小區(qū)的入口處是聯(lián)排的別墅,后面清一色的洋房,之后小區(qū)的北面象征性地蓋了幾棟高層。
劉淑芳家是在洋房區(qū),一樓帶下躍。
一進門就能看到她家里陳設(shè)著不少的老舊家具,一陣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其中不乏一些價值不菲的物件。
可以毫不夸張的說,她家里的這些家具,比她家的房子還要貴,甚至能買下這邊一整棟的洋房。
劉淑芳把我們帶到餐廳位置,我們也是看到了那一把黑漆漆的榆木太師椅。
這黑漆也是用的傳統(tǒng)手工做的老漆,和現(xiàn)在的工業(yè)漆完全不同,而且味道也沒有那么沖。
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木香。
于是我就對劉淑芳說:“你在漆里面還加了特殊的香料?”
劉淑芳點頭:“我們家的傳統(tǒng)手藝,黑漆我也是找我認識的一個叔伯買的,他都是自己手工造,每年就出那么幾桶,每桶的價格也是貴的離譜。”
這一把榆木太師椅上的確有著很濃厚的陰氣,那陰氣繞著太師椅的腿,將其狠狠地固定在地面上,形成了一個陰氣的千斤咒。
別說劉淑芳和常好合力,就算再來幾個壯漢,也未必能夠搬起它。
我的手放上去,在不用術(shù)法的情況下,絲毫沒有辦法移動那椅子。
于是我便推了推餐桌,然后直接坐了上去。
劉淑芳有些擔(dān)心我弄壞,伸手想要攔我,我則是慢悠悠地說了一句:“這把椅子下面有刻字嗎?”
劉淑芳愣了一下,伸出去的手也是縮了回來說:“有刻東西,不過不是字,更像是一些無規(guī)則的線條,我保留了那些,還用金漆重描了一下!”
說著劉淑芳便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我一看就知道,那些刻畫并不是什么無規(guī)則的線條,而是用純陽之氣刻畫的道紋陣線。
這種道紋陣線組成的陣法之中,一般封禁不了什么東西,最多就是藏一些文字之類的秘密。
不過我要直接接觸陣法才能看到里面藏的文字秘密是什么,光看照片是沒用的。
所以我用手摸了摸太師椅的扶手,然后慢慢站起來說:“扶手的榆木雖然也是老木頭,可比起椅子的整體還是要差了一些,所以扶手是你新作的。”
劉淑芳看著我問:“你也是行家?”
我搖頭說:“不是,我只是對新舊的氣息比較敏感而已。”
劉淑芳說:“那你天生適合倒騰古玩。”
我沒有接劉淑芳的話,而是用手握住太師椅的扶手說:“純陽護體,百無禁忌,邪煞鬼咒,通通散盡,急急如律令——咒——解!”
“嗡!”
椅子上的陰氣瞬間消散掉了,這椅子腿上的陰氣千斤咒,自然也是散的一干二凈。
我再拉那把椅子,它就能被我隨意挪動了。
我直接將椅子反過來,送到催命手里說:“幫我拿著。”
在椅子的底部,我也是看到那些被描過的金色道紋陣線。
我搓了搓手就說:“好久沒有搞這些小玩意兒,以前老爺子用道紋陣線寫一些隱秘的日記,被我找到之后,我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把整本的日記給解開了,里面記的,凈是老爺子的一些荒唐事,現(xiàn)在想來,老爺子是故意留下那本日記鍛煉我對道紋陣線的理解。”
劉淑芳、常好在旁邊一臉擔(dān)心地看著我們。
他們是擔(dān)心我們把椅子給摔壞了。
我將手慢慢放到那些金色的道紋陣線之上,手中道氣慢慢融入那些金色陣線之中,而后我口中便隨之誦念:“乾坤密藏皆可破,萬象玄機一掌羅,天地謎題腳下踩,古今密鑰手中,急急如律令——陣——解!”
“嗡!”
椅子的道紋陣線之中,發(fā)出一聲轟鳴,而后那些陣線便開始慢慢斷開,然后開始在椅子的背面重組排列。
劉淑芳、常好,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片刻之后,上面便浮現(xiàn)出了一首詩:
此椅陰森若鬼罅,寒芒冷硬鎖殘霞。
身如困獸縛于繭,心似飄蓬葬海沙。
往昔歡顏皆遠去,如今苦淚每交加。
幽思無盡憑誰訴,獨坐幽隅望斷——
這首詩的最后一個字并沒有顯示出來。
可能是當時的人沒有留下,也可能是劉淑芳在重刻這些紋路的時候給弄壞掉了,不過大致的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了。
劉淑芳此時也問我:“上面的詩是啥意思?”
我說:“這椅子上死過一個人,而且是是坐在一個地下空間,自己把自己困死的,他能以道紋陣線作詩,可見他的手段也是極其厲害的。”
“你之前看到坐在這個椅子上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不在這邊了,如果不出所料,他應(yīng)該回你們收椅子的地方了,他在這個椅子下了陰氣千斤咒,是擔(dān)心你把椅子賣了,他回來的時候找不到,等他回來的時候,可能向你們索命。”
“那個村子可能得出事兒了,你把位置發(fā)給我們,我們連夜趕過去。”
劉淑芳問:“我們用一起去嗎?”
我說:“不用。”
劉淑芳又問:“如果我們不去,你們走了,他又忽然回來了,我們怎么辦?”
我說:“那你們就前面帶路。”
劉淑芳又問:“那你們應(yīng)該能保護好我們吧?”
我說:“我收了錢的,專業(yè)的。”
劉淑芳這才點頭。
催命這邊也把椅子放下了,要出門的時候,我猛然停下說:“等等!”
眾人疑惑。
我則是走回太師椅的旁邊說:“我給他留一個陽氣的千斤咒!”
說罷,我手中的純陽道氣便順著太師椅垂直而下,然后將太師椅腿給死死鎖住了。
做完這一切,我才和同伴們一起離開。
出門上車之后,劉淑芳也是邀請我坐她的車,大概是擔(dān)心臟東西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車上吧。
我也沒有拒絕。
徐青的話,自然也是跟了過來。
車子啟動之后,我就對常好說:“如果你能聯(lián)系上幫你收椅子的朋友,也讓他去一趟那邊,我估計他可能也會出事兒。”
常好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打通電話之后,常好就問:“老吳,你在哪里呢?”
電話那頭兒一個老頭的聲音就說:“我還在去峪子溝的路上,這邊又出了幾件明末的老家具,我想著到那了先把把眼,要是真貨,我就喊你。”
常好說:“咱們上次收的家具出了點事兒,我們正在過去的路上,你要是先到了,記得等我們,別一個人去。”
老頭就說:“啊,出啥事了?”
常好說:“遇臟東西了,電話里說不清,等到了那邊我再跟你說。”
等常好掛了電話又看向了我。
我就說:“成了,到了那邊,所有的事情,應(yīng)該就能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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