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警視廳搜查一課
將自己代入到松田陣平的立場,降谷零感覺,松田會對自己兩個朋友的出路做出預判以及猜測,完全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工作多年的老警察雖然確實積累了非常豐富的經驗,因此不管是心理素質還是其他別的什么方面,老警察都占有優勢,看似能夠更好地完成潛入到某個犯罪組織內部進行臥底的任務。
但是,完全沒有任何實際工作經驗的小年輕,卻也同樣擁有自身的優勢。
沒有在警察的崗位上工作多年,這也就代表不管是在群眾里還是在警察系統內部,知道這個年輕人實際身為警察的人其實非常少。
自身內部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年輕人的真實身份,想要虛構出全新的虛假身份并且在檔案上面做手腳,從而幫助年輕人打入敵人內部,自然就會方便得多。
更何況,年輕人更加敢想敢干,不會因為已經組建了家庭、擁有了孩子的關系,因此在執行臥底任務的時候有所顧慮以及牽掛。
并且,從犯罪團伙的角度來看,他們肯定也希望能夠吸納年輕的新鮮血液,這樣才能夠讓這些年輕人為自己的組織多干幾年,并且逐級進行考察篩選,從這些年輕人當中選拔出真正值得重點栽培的人。
而警方派遣出去的年輕臥底,從年齡上來看,也完全可以花費好幾年的時間成本,在犯罪組織內部慢慢從底層的小人物一點點往上爬,并最終掌握絕對的核心機密。
因此,如果警察學校里面確實有適合前去執行臥底任務的好苗子,那么,不依靠工作經驗這種評價標準而直接選定年輕人前去執行任務,就絕對是不錯的選擇。
“我們兩個人的在校成績都不錯,拖到畢業典禮都已經結束了還沒有一個具體的出路安排,這實在是不太正常。而且,雖然我們倆剛才找借口脫離了拍照的人群,但是找的借口依舊有點不太自然。我相信這一點應該也是陣平懷疑我們的其中一個理由。”
“怎么辦啊零,我忽然間感覺陣平好可靠。”自己的朋友猜出了他們接下來的行動方向,但是卻完全沒有對外聲張,反而悄悄地幫他們兩個人打掩護,諸伏景光不得不發出感慨。
“而且,記掛我們的安危,在要求我們與他保持聯絡的同時,還采用了這種完全不會影響我們執行任何任務的聯絡方式,我忽然間感覺,假如有一天我光榮犧牲了,那么我的身后事,陣平肯定能夠幫我料理好。”
“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把剛剛說的這番話當著陣平的面重新再說一遍,他肯定一拳頭朝你揮過來。”降谷零無語道:“他希望的是我們兩個人平平安安,而不是讓我們把自己的身后事放心地交給他去料理。你把這種不吉利的話對著他說,他肯定要跟你生氣。”
“你這么一說,我感覺他更加可靠了是怎么回事?”嘴上雖然說笑著,但是心中想的卻是,自己當然也不希望讓朋友傷心難過,諸伏景光在畢業典禮結束之后的第二天,便和降谷零一起,暫且從松田陣平的日常生活中消失了。
警視廳刑事部搜查一課強行犯搜查三系的警部目暮十三,正是松田陣平和伊達航正式踏上工作崗位之后的上級。
“放心,目暮警官這個人可是非常可靠的。”在把學生們的個人檔案移交給接下來即將接管他們的部門當天,就和松田陣平以及伊達航說起了目暮警官,鬼塚教官對目暮警官的觀感可是很不錯的。
“不會隨隨便便對下屬發脾氣,平日里工作的時候也絕對不存在什么頤指氣使,把年輕人當做跑腿打雜的隨便使喚,目暮警官當年還曾經帶過那個我向你們介紹過的射擊天才。”
“就是那個在射擊考試的時候二十發子彈百發百中,在這個項目上拿到了滿分的前輩嗎?”
“是啊。”鬼塚教官點點頭,“雖然那個射擊天才已經不再干警察這份工作,但是他當初的新人階段確確實實是目暮警官負責帶的。所以,在如何培養新人這個問題上,你們接下來的上級是很有經驗的。”
從教官的口中對自己未來的上級有了一點基本的認識和了解,松田陣平是等到自己正式走上工作崗位之后,這才真正見到了這位上司。
圓滾滾的敦實身材,和帽子同一顏色的長款上衣,像小刷子一樣整齊的胡子,目暮警官給松田的第一印象是:這位上級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好人感,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會做出違反法律或者道德的事情來的人。
“松田陣平、伊達航對吧?歡迎你們倆來到搜查一課。來,我先帶你們熟悉一下環境,給你們分配一下辦公座位,順道再給你們介紹一下其他的同事。”
在兩個新人前來正式報到之前,就已經看過了從學校那邊轉過來的人事檔案,目暮十三很高興自己能夠接手這兩個接受過上級表彰的優秀畢業生。
“雖然確實是刑警,但是我們也并不是每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會配槍,真的需要用到的時候需要去器械室簽字領取,歸還的時候同樣也要走這一道流程。”
“配發給你們的任何器械,一旦出現丟失都必須得向上面打報告。在正常使用過程當中出現了故障或者損毀,壞了的器械你們也必須得帶回來,不然的話我們這邊不好交代。丟失器械,特別是配槍,是很嚴重的事情。搞不好就會影響到你們的前程,什么警告、記過、記大過之類的,你們肯定也不希望這種處罰落到自己頭上吧?”
一邊帶著兩個新人熟悉搜查一課所在的辦公樓層,一邊非常詳細地進行解釋說明,目暮十三希望自己接手的兩個新人能夠盡快熟悉這里的環境,隨后徹底適應這里的工作步調,從而真真正正地走上他們的工作崗位。
不過才剛剛記清楚這一樓層的各房間空間劃分,就注意到目暮十三接了個電話,松田陣平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他和伊達航前來報到不過才半個多鐘頭的時間,居然就有案子找上他們了。
“走吧年輕人,你們可以真正見識一下到底什么才是刑警的工作了。”
接警中心接到報警電話之后,會往系統內部錄入接警單,隨后把不同性質的案件迅速發送給處理不同事件的部門。而收到接警單的不同部門,則會根據單子上面填寫的信息,大致判斷他們接到的這件案件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如果是什么大案要案,那肯定輪不到剛剛走上工作崗位的菜鳥。部門內部會立刻成立專案組,集結起精英共同調查這一起案件。
而被評估為并不是什么性質異常惡劣、破案難度非常之高的普通案子,就會移交給擁有新人的工作小組。隨后由老警察牽頭作為負責人,帶領手下的小年輕前去辦案。
“鑒識課那邊的法政小組和法醫小組已經出發了,現場采證工作和尸檢工作交由他們負責,剩下的則全部都是我們的工作內容。”
在出警的時候,把車鑰匙交給了伊達航,表示由他來開車,目暮十三還不忘記在前往目的地之前,向身邊的兩個年輕人叮囑各種注意事項。
遵循衛星導航的指示在街道上疾馳,警車很快就非常順利地開到了杯戶町。繞過一座立有煙囪的老舊澡堂,隨后停在了一幢非常老舊的三層公寓樓樓下,伊達航駕駛的車子抵達現場的時候,比他們早一步出發的鑒識課,已經開始展開工作了。
“這位女士,請問你就是報案人日比谷女士是嗎?”不過才剛剛打開警車車門走出來,就見到一位中年女性迎了上來,目暮十三當即便展開詢問。
“是的,我就是日比谷。”并不年輕的面孔上留有斑駁的淚痕,報案人一邊用手帕擦拭臉上的淚水,一邊自發敘述起了事情的經過。
“住在這幢老舊公寓的二零二號房的人,是我的母親。由于我的父親多年以前已經去世,所以我母親自打我和姐姐分別出嫁之后,就一直在這個地方獨居。”
“我和丈夫的住所距離這里并不遠,所以我偶爾會到這邊來看看母親,關照一下她的日常起居。我的姐姐嫁到了大阪去,一年也不過就回東京一兩趟而已,平日里我們大部分時候都只是電話聯系。”
“前不久我母親到大阪去看望我姐姐,并且在大阪生活了一個多月時間。昨天才在大阪搭乘新干線返回東京,我母親昨天晚上是十點半的時候到的家,并且還在回家之后和我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由于母親從姐姐那邊帶來了預計給我的土特產,再加上我一個多月沒見到母親確實很掛念她,所以我今天一大早,在丈夫出門上班、孩子們也出門上學之后,就到母親這邊的住所來了。可誰能想到,昨天晚上還和我有說有笑的母親,今天早上居然就與我天人永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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