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神探(1)
薛鵬舉冷不丁說出《聽琴圖》三個字后,能感覺到翁杜爾汗情緒的變化;立即斷定,這個身著白色睡袍的胖大家伙就是大英博物館附近被警察跟丟的西域妖僧翁杜爾汗。
問題來了,趕旅游馬車的薛鵬舉怎么關心起警察跟蹤翁杜爾汗的事情來了?因為薛鵬舉就是英國皇家警察的一個探長,而且還是伊麗莎白內政大臣最為賞識的一個探長。
在此之前,警察署并未安排薛鵬舉在大英博物館附近監視、跟蹤翁杜爾汗;可是那幫笨豬警察一開始還恪守職責后來便就懈怠,被翁杜爾汗和畢虹雉兩人溜脫。
警察署長見翁杜爾汗和畢虹雉溜脫,親自趕到內政部向伊麗莎白女爵匯報。
慣以溫柔著稱的內政大臣頓時發了火:“一幫笨豬!天地不醒的蠢豬!本閣已經給林然先生通報了說我們在倫敦大英博物館附近發現翁杜爾汗和一個女的緊緊跟蹤;讓林然馬上趕過來。林然和金鷹特戰隊早就從格特納格林小鎮出發,快速向倫敦趕來你們卻把目標跟蹤!”
伊麗莎白女爵氣得兩眼噴火,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道:“妖僧倒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上帶的那幅《聽琴圖》;知道值多少錢嗎?半個倫敦城恐怕也抵不上那副畫,《聽琴圖》和達芬奇的世之絕品《蒙娜麗莎》難分伯仲,搞不回來什么樣的后果你應該明白!”
倫敦警察署長聽出來這是內政大臣給自己下達威命令,誠惶誠恐道:“女閣你放心,我們繼續捕捉目標;這次一旦捕捉到立即擊斃!”
“你是頭豬!就知道殺人?”伊麗莎白火器更旺:“打死妖僧只需幾發子彈,可《聽琴圖》毀掉怎么辦?《聽琴圖》的出現有點傳奇,栽在你們手中將是千古罪人知道不!”
倫敦警察署長被伊麗莎白女爵罵得無言以對,站在她跟前仿佛犯了錯的小學生頭都不敢抬。
女人發起火來似乎比男人更雷傾萬鈞,其實跟丟翁杜爾汗并不是倫敦警察的窩囊;而是翁杜爾汗這個妖僧以及他身邊兩個肉蒲團的奸詐和狡猾。
你想想翁杜爾汗是千年妖僧,妖與神同意;妖是女字部,女子太漂亮即為妖;妖僧也就是神僧。
劃時代的神僧頭銜只有魯智深才配,然翁杜爾汗似乎比魯智深更高一籌;因為魯智深跟翁杜爾汗兩次交手均以失敗而告終。
伊麗莎白給倫敦警察署長發了一通火后鄭重其事道:“妖僧不會走得太遠,繼續在大英博物館附近尋找!”
伊麗莎白女爵這么說著,突然想起華裔偵探薛鵬舉;便對警察署長道:“讓薛鵬舉上,相信他有辦法!”
薛鵬舉被派到大英博物館附近,他有神探福爾摩斯的稱譽;趕到現場后沒有采用慣常的警察跟蹤方式而是弄來一輛馬拉轎子車停在馬路邊上觀察周圍的動靜。
考文特花園酒店突然打起了架,是酒店內的員工和救護車司機對壘;好像是送病人什么的事,薛鵬舉想過去看看情況可是謹慎了一把沒有去;坐在馬車上等待目標,目標果然就出現了。
不愧是神探,薛鵬舉在跟翁杜爾汗接觸的那一剎那;已經斷定這個家伙就是上午被同事跟丟的西域妖僧翁杜爾汗,女爵說翁杜爾汗身上帶著價值連城的字畫《聽琴圖》,可坐在馬拉轎車里面的翁杜爾汗卻是一身輕松什么也沒帶。
薛鵬舉心中犯了嘰咕:《聽琴圖》哪里去了?莫非在翁杜爾汗的女友身上?
薛鵬舉心中念叨著便就想起伊麗莎白女爵給他電話里的交代:妖僧身邊要是出現一個東方面孔的女人那一定就是畢虹雉,畢虹雉的真名叫紅云林然先生的知己可是她任性地背叛了林然投靠仇敵翁杜爾汗;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十分危險。
薛鵬舉心中想過,斷定《聽琴圖》不在翁杜爾汗身上而是在畢虹雉那里;可畢虹雉又在什么地方?
薛鵬舉不想打草驚蛇,他得穩住翁杜爾汗于是跟他套近乎;還說自己小時候在上海跟外公看滬上景致云云純屬胡扯,到后來薛鵬舉講出《聽琴圖》三個字;翁杜爾汗果然有了反應。
然而翁杜爾汗畢竟是久經沙場的千年妖僧,稍微緊張一下后很快安靜下來;滿腹經綸地跟薛鵬舉探討起《聽琴圖》的好處來:
《聽琴圖》為宋徽宗趙佶所做,趙佶以皇帝之尊和對書畫的耽愛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
趙佶常常臨幸畫館廣納人才,又秘府之藏充牣填溢百倍先朝;以其較高的繪畫造詣不僅推動了畫院的發展,而且以自己的藝術創作為北宋后期的畫院樹立了具有時代意義的宣和體畫法典范。
趙佶的繪畫重視寫生,以精工逼真著稱工花鳥;相傳用生漆點鳥睛尤為生動。
趙佶的畫作其構思、構圖、人物造型、筆墨設色的技藝均臻于上乘高妙境界,堪稱宋代繪畫的代表。
《聽琴圖》中的人物為一主二臣一仆,對號入座的話:主人乃為皇帝宋徽宗,著皂色道服居中在松下撫弦;其面目白皙圓滿微有髭須是作者趙佶的自畫像。
又其下左右二臣是徽宗依仗的重臣蔡京、童貫或者王詵、王黼。
蔡京還在松樹之上題詩所言,二者一作仰窺;一作俯審聆聽狀顯現出融洽無間的君臣關系。
為了與徽宗背側向左傾斜的松樹形成倚重平衡之勢,同時破除一主二臣的三角對稱關系,作者又在仰窺者左側添加一位侍童、居中下部增置假山石盆景與上部松樹形成呼應懸重均衡造型可謂獨具匠心。
尤其是作品中人物形神謹嚴精妙,姿態自然放松;全然一副陶醉其中的神情,平和中透出專注。
可以想象這些人物想必是經過怎樣認真縝密的對真寫生,宋代人物畫已達到古代中國式寫實造型的高級境界;令人嘆服作者的造型能力與駕馭人物形態之能力所達到的精湛水準。
主人身后的松樹、竹枝形態同樣看得出是經過了嚴謹的寫實訓練積累,其對姿態的設計和一針一葉的勾勒渲染無不達至惟妙惟肖之境……
翁杜爾汗精準確切品評使薛鵬舉瞠目結舌:老梆子還真是個人才,看來他得到《聽琴圖》后做過縝密的研究和探討。
其實不然,翁杜爾汗剛才這番品評之言早在他做金國軍師時就跟金主完顏吳乞買對談過。
完顏吳乞買就是金太宗,十分喜歡字畫;尤其是對宋徽宗的詩詞字畫更是親睞;宋徽宗被押五國城時,完顏吳乞買時常派人潛伏宋徽宗身邊想得到《聽琴圖》但始終沒有如愿。
翁杜爾汗卻在無意之中得到了《聽琴圖》,因此毫不陌生地侃侃而談畫作的絕妙也不足為奇。
薛鵬舉和翁杜爾汗邊走邊談,馬車駛入唐人街;翁杜爾汗詢問麗都大酒店的方位,薛鵬舉把手向前指指道:“呶,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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