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暴跳太傅覺得自己被無視了……
“嘭”的一聲, 使得甄夫人和梁茵兩人都嚇了一跳。
她們還沒見過丈夫/外祖父生過這么大的氣呢……
一時間就連甄夫人都跟猶豫了起來。
葉朔卻充耳不聞,壓根就不放在心上,便宜爹生氣他都不在乎, 更別說區區太傅了。
“不用理他,師母你繼續說。”
大約九皇子的冷靜給了甄夫人信心,甄夫人也不那種分不清楚輕重的人, 丈夫一時的憤怒跟外孫女的終身幸福相比,顯然后更為重要。
甄夫人又重新穩了下來。
太傅在那邊吹胡子瞪眼半天,發現也沒有人理會他,有外孫女期期艾艾、時不時滿懷擔憂的看己一眼,但外孫女顯然不那個能做主的, 也就說他這火算白發了,一點效果都沒有。
但太傅又實在不敢離開, 他在這里好歹還能盯, 等己走了,指不九皇子能說出么驚世駭俗的話來呢, 萬一妻子和外孫女真他帶偏了可怎么辦?
太傅這輩子都沒這么憋屈過。
沒辦法, 沒人聽他的, 最后就能又憋憋屈屈的己坐了下來。
甄夫人的聲音明顯一頓,仿佛發現了么新大陸一般, 心里頭不覺的劃過一個念頭——
原來己丈夫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啊……
太傅就不明白了, 怎么會有人對人家女家的事情感興趣,誰家男子會有這種癖好?看搬個凳子坐在那里,聽的津津有味, 還時不時『插』一句嘴、表達一下己意見的九皇子,太傅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嘖, 叫他走他又不走了,果然還慣的。葉朔不由得撇嘴。
很快,甄夫人將整件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茵小姐的婚事從小太傅就下來的。
聽到這里的時候,葉朔就繃不住,開始吐槽了:“兩個小孩,么都還看不出來呢,這么早就下,萬一那孩子長大了長歪了怎么辦?”以太傅這個『性』格,就算長歪了估計也要履行么諾言,這不白白把家孩子往火坑里頭推嗎?
指腹為婚或小時候就下婚約當真不可取。
太傅當即就不高興了:“世間如此行事的人不凡幾,難不成都錯的?”
葉朔想也不想:“么時候人多就一對的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互不相讓,很快又紛紛撇過頭去。
甄夫人繼續。
男孩的年紀要稍長梁茵幾歲,當時兩家約的等曹家的小公子及冠之后,恰好這邊梁茵也剛好及笄,到時候兩家就立即履行婚約。
如今馬上就要到約的日子了,曹家公子馬上就要成年了,但中間的時候發生了一件事,叫甄夫人一直耿耿懷至今。
倒也不么大事,就前年的時候,在茵十四歲那年,曹家公子在茵生辰上送過茵一支釵子。
畢竟未婚夫妻,且當今男女大防也并沒有想象的那般嚴重,年輕男女要不私相授受,雙方父母都在場,互相送些東西并不么大事。
但壞就壞在之后甄夫人去曹府做客的時候,無意間瞧見在曹府借住的曹公子的表妹,發間也『插』幾乎跟己外孫女頭上那支一模一樣的簪子。
甄夫人稍微一打聽,發現也曹家公子送出去的,打那日起,甄夫人這心里頭就忍不住泛嘀咕,起先她總覺得己未來的外孫女婿跟己的表妹之間有事,但又沒有么實質『性』的證據,甚至都沒么風言風語傳出來,漸漸的,甄夫人也忍不住懷疑了起來。
難不成,真己誤會了不成?
見妻子又一次提起這個,太傅憋不住開了口:“一支簪子罷了,你們『婦』人家怎么這么多講究。”
葉朔對此卻有不的意見:“太傅此言差矣,簪子女子私物,若親近的小姐妹相互之間借一借,用一用也就罷了,倒也沒么要緊,可誰又希望旁人的東西跟己的一樣的?”
“若相互之間不認識也就罷了,見到了至多有些尷尬,但偏偏茵外甥女的生辰賀禮,還一人所贈,這曹家少爺,未免也太不講究了一些。”
重點出一人之手,還生日禮物,換誰誰不膈應?
“他難道覺得茵外甥女么東西都能與人共享?么東西都能隨便打發的嗎?”
太傅聞言忍不住皺眉:“你這借題發揮,哪就這么嚴重了?”
旁邊的甄夫人卻眼睛微微發亮:“對對對,就這個意思。”
她每回跟己的丈夫說,都要丈夫說小心眼,今日可算有個人跟她意見相了。
此前甄夫人還覺得己矯情呢,如今看來似乎倒也不。
見旁邊的梁茵一直沒有說話,葉朔不由得轉過頭來問道:“你呢?聽說這件事之后,心里頭可覺得不舒服?”
梁茵猶豫了片刻后,點了點頭:“有些…不大高興。”
“不高興就對了,這事你沒錯。”葉朔一錘音,把旁邊的太傅氣了個半死。
葉朔看也不看他,隨后又問:“那后來呢,你后來去問那個曹公子了嗎?”
梁茵雖然瞧弱氣一些,但畢竟也從小在太傅府上養的嬌小姐,不樂意然就會說出來。
她道:“問了,但…但他說我無理取鬧,說我、說我善妒……”
說到后面,梁茵明顯猶豫了一下,很明顯她已經我反思過了,眼中的羞愧證明她也覺得己的問題。
在太傅看來,可不就無理取鬧嘛,但“善妒”這兩個字也太重了些,太傅聽了有些不大高興。
葉朔則已經基可以確了,這姓曹的大概率個鐵渣男了。
辯駁不過或一心虛就甩鍋給女方嘛,老渣男『操』作了。
“當時他不很生氣?聲音也很大?還有些惱羞成怒?”
梁茵回憶了一下,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
葉朔:“……”
這熟悉的『操』作,葉朔作為一個混跡多年的老江湖,簡直不要太眼熟。
男人心一虛就習慣『性』的用憤怒來掩飾己,沒辦法,誰讓你戳中他的痛處了呢?
當然,光靠這點還不能夠,葉朔繼續問道:“還有呢,還有沒有別的?”
別的的話……
甄夫人想了想,又道:“后來就沒再聽說有么了,就茵有幾次撞見曹家小公子在處罰己院子里的仆人,聽說下手有些重,都見血了……”
旁邊的太傅忍不住冷哼一聲:“『婦』人之仁。”
太傅覺得『婦』道人家就不行,心腸軟,人還糊涂,那仆從手腳不干凈,怎么就不能打了?
太傅和甄夫人的說詞幾乎截然相反,葉朔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地方,遂問道:“仆從犯錯,太傅您如得的呢?您當時又不在場,又沒瞧見。”
太傅隨口一答:“然曹家小公子告訴我的。”
葉朔卻忍不住嘆氣:“您瞧,一個茵外甥女親眼所見,一個那姓曹的解釋給你聽的。”
這兩,傻子都道哪個更靠譜一些好吧?
太傅聞言不由得愣怔了一下。
但太傅還不信這些事情會真的,梁茵他親外孫女,大女早逝,就留下這么一個女,他怎么可能不疼愛?
所以為她選擇夫婿的時候,太傅也千挑萬選,選中的曹家。
“曹家世代家風清,家訓有言,男子四十無子方可納妾。”
葉朔搖頭:“傳言不可盡信,歹竹還能出好筍呢,好筍怎么就長不出歹竹了?這能證明曹家好,不能證明曹公子就好。”人家真去納妾了,曹家還能因這個把他趕出家門?想想看,曹公子人家曹家的親子。
太傅又道:“曹公子我曾見過許多次,實君子端方,彬彬有禮,個進退的孩子。”這些年太傅也守呢,他也怕己的外孫女婿長歪。
葉朔再次搖頭:“人面不心,你當朝太傅,一品大員,小一輩除了我之外誰見了你都懂禮貌,我三哥見了你不還得行禮呢?人家還太子呢。”
葉朔當了兩輩子的男人,深要想『摸』清楚一個男人的品行,不能看他風光時候如,風光之時大家都會裝,當真沒么難度,要看就要看他落魄之時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若對方連落魄都還能保持不變,或下拉也沒拉下太多,那么這個人就算壞,也壞不到哪去。
所以光聽說可不成,還得親試一試啊。
畢竟人家一輩子的幸福呢,哪能這么戲?
然一旁的太傅都快他給氣死了,原來九皇子他己也道他在己這邊一點禮數都沒有啊!
葉朔琢磨了半天覺得光靠這些還不夠,遠遠不夠。
在這個時代背景之下,甄夫人和梁茵說的都一些小問題,甚至在旁人看來都不算問題。
能叫她們兩個都反對,甚至不惜要太傅悔婚,肯不止這些對。
這么想,葉朔也就這么問了。
……九皇子當真好生敏銳!
甄夫人和梁茵都因為他的提問感覺到了驚詫,乃至震驚。
悔婚的理由確實不止這些,甄夫人甚至連己丈夫都沒有說,因為她和外孫女都覺得荒唐,甚至荒謬可笑。
甄夫人一直不敢講出來,一旦講出來,己丈夫非得大發脾氣不可。
但如今,九皇子既然提出來了,甄夫人最終還決說出來。
總不可能瞞一輩子不?
好半晌,她略顯猶豫道:“其實我與茵之所以這么反對,因為…因為我們都覺得,看到曹家的小公子,就覺得不大舒服……”
說不上來一種么樣的感覺,就煩,厭煩,明明人家也沒做錯么,但偏偏就不討喜的厲害。
果然,話音落下太傅果然勃然大怒。
畢竟這理由在他看來跟玩笑似的。
親事下這么多年,結果最后己的妻子跟外孫女說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反對,這叫太傅如能夠接受?
太傅覺得這回就算九皇子也總該生氣了,總該覺得兩人不調了吧?
結果一扭頭,發現九皇子的表情比之前還要嚴肅,太傅瞬間就瞪大了眼睛,喘氣都喘不上來了。
葉朔不裝,他真的覺得甄夫人和己便宜外甥女最后說的這種狀況比前頭那些都要嚴重。
想想看,如果便宜外甥女打心底里就在排斥曹家的小公子,那曹家小公子無論好壞都沒用了,兩人的日子這還怎么過下去?
單她一個人這樣也就罷了,甄夫人竟然也有相的感覺。
葉朔曾經個現代人,他還挺相信眼緣這回事的,不合眼緣的人不喜歡那就不喜歡。
以及女人的第六感,有的時候還蠻恐怖的。
葉朔不由得點點頭,道:“我道了,不過這么下去也不辦法,馬上婚期將至,拖延不得。要不咱們想想法子,且先試他一試,如?”
九皇子他居然真的信了…
他甚至,沒有任敷衍的意思……
別說年紀輕輕的梁茵了,就連甄夫人都好半晌沒能回神。
太傅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眼前突然一黑。
太傅死死捂胸口,實在憋不住,暴跳如雷:“你們三個,究竟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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