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有病原來大家都有病
這弓/弩之前面目魏溫是見過, 幾乎一模一樣一層外殼,但威力卻是增加了差不多三成。
千萬不要小瞧這三成,一人可能感覺不出來, 但若是一群人呢?那效果就相當恐怖了。
更何況這還僅僅是幾時辰成果而已。
魏溫起先還是自己感覺錯了,結果又試了一遍,發現確實不是錯覺。
“你肯定, 這中間沒出什么差錯?”魏溫下意識,又了一遍。
魏溫身邊小廝毫不猶豫,斬釘截鐵保證道:“小從頭到尾都是按照大公您吩咐做。”
小廝可信,魏叔可信,所自己手上這把弓/弩確實是根據小表弟給那張圖紙改良出來。
魏溫有點被驚到了。
“另外一張呢, 第二張如何?”魏溫趕忙追。
但小廝畢竟不是魏叔本人,根本就看不懂上頭線條和標注都是些什么。
不過魏叔反應小廝還是能原封不動形容上來。
“魏叔一開始時候還不能搞明白九殿下畫是什么東西, 不過既然是大公交, 當時就說嘗試一下,然后小也沒多想, 把東西放下后就走了。”
“等今小再去時候, 嚯, 您猜怎么著——”小廝忍不住伸手比劃了一下。
“那么重黑眼圈,小懷疑昨晚上魏叔壓根就沒睡。”
魏叔可是當年跟著祖父一道見慣了大風大浪, 一眼睛受傷被迫從戰場上下來之后, 就一直養在鎮國公府里頭。
當年尸山血海都不曾叫變臉,現在一宿沒睡,想來魏叔內心必然十分激『蕩』。
能叫這種專門打造武器匠人如此激動, 看樣小表弟這兩張圖紙威力不是一般大。
所謂耳聽虛,眼見實,魏溫最終還是決定親自跑一趟。
等魏溫到時候, 魏叔在國公府最偏僻房里頭削木頭呢。
葉朔雖然把組成部件給畫出來了,也標注了比例和尺寸,但因其中許多零件造型魏叔之前從未見過,所一時間也很難弄出來。
這已是魏叔第三次失敗了,但非但沒有較覺得焦躁,反而十分專注,連魏溫推門動靜都沒注意到。
魏溫也沒打擾,一直等到魏叔手頭上工作暫時告一段落了,這才出聲:“魏叔,辛苦了。”
驟然聽到這屋里有自己外聲音,魏叔先是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后趕忙放下手頭東西行禮:“大公。”
不等彎下腰來,魏溫就提前伸手將扶住了:“魏叔不必多禮,要是叫祖父瞧見了,又該罵我了。”
“長話短說,想必魏叔應該能猜到我今來是了什么,那第二張圖紙…魏叔覺得如何?”
一聽聊起了這,魏叔立馬就顧不上其了,一下就跟變了一人似,顯得容光煥發,僅剩那眼睛仿佛都在發著光。
“從大公交給我圖上看,那應該是連弩設計。”
一聽到連弩二字,魏溫不禁蹙了蹙眉。
連弩這東西軍營里頭也不是沒有,但因威力小,準頭也不足,所說基本上派不上什么用場。
除非,這張設計圖格外不同。
像是看出了想法一樣,魏叔幾乎是肯定道:“我這么多年驗來看,這應該是非常不一樣東西。”
就是威力能達到幾何,還是要等做出來之后才能夠確定。
魏叔話魏溫自然是信,但是因如此,才更糾結。
“對了大公,你可否告知,這兩張圖…究竟是出自何人之手?”雖說第二件成品還沒有出來,但從第一件來看肯定錯不了。
尤其是這么特殊而清晰制圖方式,使得魏叔不免有些迫切。
看到這一幕,魏溫不由得對自己小表弟認知更清晰了一些。
另一邊。
今一整大表哥也沒來找自己,葉朔也不擔心,每按部就班,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么大事情自然是應該深思熟慮,若是就這么急匆匆定下,葉朔心里頭才是真要犯嘀咕了。
還是更喜歡跟謹慎人合作一些。
第二葉朔剛到演武場,緊接著就被鎮國公給叫走了,說是單獨教導。
但其實嘛,究竟教導什么兩人心里頭都有數。
“爹啊,基礎都還沒打好呢……”這不是胡鬧嘛這不是?
在國公強硬態度下,在舅舅和表哥欲言又止表情里頭,葉朔到底還是被帶走了。
鎮國公多少年都沒用過那些招數了,一把年紀了實在是丟不起那人,于是等帶著葉朔來到自己院里之后,十分果決就把院門給關上了。
葉朔畫圖紙時候都比這大光明,畫圖紙場面跟如今這場面對比,后者倒更像是做賊現場。
葉朔忍不住咂舌:“至于嘛。”
“怎么不至于?”堂堂國公,堂堂皇,在這里頭研究怎么摳人眼珠、踢人褲/襠,及咬人耳朵,這要是傳出去了可怎么得了。
鎮國公不由得一陣吹胡瞪眼。
葉朔在旁邊不由得默默補充了兩句:“還有揪頭發和掰人小拇指。”
鎮國公:“……”
如果是放在幾十年前,鎮國公還是小兵時候說不定還要夸一句,能能退才是大丈夫,但現在畢竟身份不同了,就算是鎮國公這樣也要臉。
自從身份上來了之后,鎮國公就幾乎將那些下三濫招數給封存了起來,畢竟作將領話,叫陣時候跟對方將打斗起來,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用這些,那像什么話?
叫陣講究就是氣勢,贏一定要贏漂亮、贏大光明才有提升己方士氣作用,不然反而叫對面人瞧不起。
若是勝之不武,對方一旦有被羞辱感覺,憤怒之下反而要弄巧成拙。
所現在壓根沒有人知道會這些,如果不是自己外孫突然間提起,鎮國公是無如何都不會再用。
不過既然決定要教,就一定會好好教。
這些下三濫招數雖說聽起來簡單,但實際運用時候壓根就不是那么回事,上來提著兩根指頭就直奔人家眼珠去了,人家能沒有防備嗎?
但凡有點功夫在身很容易就能躲開。
越是陰招就越是要出其不意,詭秘莫測,讓人防不勝防。
鎮國公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外孫抓來練手,反是自己要學,吃點苦怎么了?
即使葉朔練了五年多內功,也照樣不是鎮國公對手,故而鎮國公叫不要留手,管攻過來就是了。
葉朔也不忸怩,提著剛學掌法就沖過去了。
結果這邊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呢,那邊就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黏了上來,葉朔下意識想甩,結果根本就甩不掉。
然后下一瞬,就感覺到肩膀那里傳來一陣巨力,整人痛直打顫。
“看到沒有,陰招陰招,一定要貼著人身打才行。”
一人身上要害有那么多,眼珠摳不著還有陽『穴』,陽『穴』打不到還有后腦勺,后腦勺不行話還有脖、肋下兩寸、褲/襠、會陰……
從前繞到后,從后繞到前,不出兩圈,基本上這人也沒了。
葉朔隱約明白了,說到底還是兩字:快、詭。
反應速度要快,動作要詭譎莫測。
“…再來。”強忍著肩頭痛意,葉朔咬著牙,開始了第二輪攻。
鎮國公不出意外發現,自己剛剛那招果然被學去了。
但學了這,還有別呢。
就這樣,歷了一上午毒打之后,葉朔才逐漸總結了出來,究竟什么樣情況下,要做出什么樣反應,及…怎么黏著別人不放才不會輕易被甩開距離。
起先鎮國公還沒怎么放在心上,畢竟再才人物,自己到底比要多出幾十年驗呢。
但隨后國公發現,這小會一心二用,甚至是一心多用……
就好比左右手可同時做出不同動作,包括腿,感覺四肢相互之間可獨立起來,絲毫不受影響。
也就是說鎮國公要同時防著三地方不被攻擊到。
落敗肯定是不至于落敗,不然鎮國公就白活這么大歲數,白上這么多回戰場了,但也確實是越打越吃力,逐漸沒有一開始那種一招把撂倒那種輕松勁兒了。
從一開始一招,逐漸變成兩招、三招等等。
尤其是鎮國公發現葉朔格外適合練這,因這小下手是真黑啊,好意思不好意思全不在乎,反在眼里頭能贏才是最重要,最后甚至連那一口牙都用上了。
“停停停停,時間不早了,該去吃午膳了。”一手扣住肩膀,使得這小動彈不得,緊接著差點被一記撩/陰腳踢中國公看著幾乎是擦著自己衣服過去那條小腿兒,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但面上還是裝作一副游刃有余模樣。
葉朔就沒那么講究了,幾乎是被控制住瞬間就嚎了起來:“痛痛痛痛啊外祖父,裂了裂了,骨頭要裂了!”
此時葉朔也好不到哪兒去,發現外祖父居然是動真格兒,下手一點情面不留,讓切身體會到了一把什么叫痛不欲生。
原來被人揍這么疼,這還沒動刀呢,這要是動刀了還不得疼死啊!
親人尚且如此,這要是敵人話都不敢想。
葉朔越發堅定了一定要將這些陰招練習到底決心,能不硬拼就絕對不逞能去跟人家硬拼。
不體面就不體面吧,保住小命比什么都強。
吃完午膳,葉朔幾乎是一瘸一拐回去。
等睡完午覺起來,葉朔把褻衣一掀,不出意料胳膊腿還有肚那塊幾乎全青了。
這才第一了,還有九呢,真不知道這日咋過。
葉朔不知道是,國公在屋里頭同樣也在想這題。
未來幾里頭,萬一自己被那小打中了怎么辦?下手那么黑,但凡中一下就要命了。
兩人不約而同感到憂愁了起來。
對比起葉朔痛并快樂接受著國公特訓,魏溫要糾結多了。
第二份圖紙上頭弓/弩,在第三時候就已做出來了,魏溫更是親自試了威力。
雖說是連弩,但威力并不差,甚至比一般單支箭那種還要更勝一籌。
一次十連發,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魏溫第一反應就是叫魏叔別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不對誰都不能講,隨后覺得,眼下有必要去跟自己小表弟談一談了。
魏溫本來小表弟會先來找自己,畢竟看起來比較著急樣,結果……魏溫等啊等,等啊等,等到第九時候還是沒來,實在是坐不住了,魏溫得動去找。
彼時葉朔坐在床上,齜牙咧嘴給自己擦『藥』。
那些損招學是學到了,但付出價卻也不小,幾乎是一直在挨揍,葉朔但凡意志力差點都堅持不下來。
果然驗這東西,還是得靠實踐來填啊……
看到魏溫來,葉朔隨手就指了指旁邊跌打『藥』:“大表哥你來好,幫忙唄。”
反都是疼,一起疼話好歹能結束快一點。
魏溫也沒推辭。
大約是國公府狀況持續了多年,至于有些身心俱疲,再加上鎮國公府跟小表弟如今也算是一條繩上螞蚱,一要是有什么動靜,另外一立馬就也會跟著變化。
故而魏溫也懶得繞彎了,直接了當開了口:“你目究竟是什么?”
思來想去,魏溫覺得小公婚事這理由實在是站不住腳。
除非…腦袋真有題。
若非是了小公,剩下答案便呼之欲出了。
魏溫眼神不由得微微泛冷:“若是了那位話,我不妨直截了當告訴你,不可能。”
眼下日本就不怎么好過,魏溫絕不允許拖整國公府下水,哪怕是小姑姑兒也是一樣。
至于被小表弟記恨?鎮國公府遭遇已足夠多了,也不差這一了。
“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反應過來大表哥在說什么東西之后,這下輪到葉朔看眼神像看神病了。
自己得多想不開,才會想著去當皇帝啊!
“…你是覺得親王站不夠高,還是覺得當親王沒有當皇帝自由?”
“你是嫌皇帝『操』心不夠多,還是覺得閑散王爺不夠悠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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