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開啟爭斗終于拉開了序幕
葉朔突然開始大吐吐, 沒一會兒功夫整個胃袋都掏空了,且還有繼續的趨勢,一副不把膽汁吐出來誓不罷休的架勢。
等景文帝和大皇子反應過來的時候, 葉朔就只剩一氣了。
看著突然半死不活,跟死狗似的兒子/弟弟,景文帝和大皇子明顯有些慌了手腳。
怎么好端端的, 吐成這個子了?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疑問才得到了解答。
“快點帶我…洗澡……”只有當親身經歷的時候,才會知道這身血腥味有多么重,熏的人腦子發暈。
葉朔幾乎是抓著大皇子的胳膊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反應過來后,大皇子和景文帝不禁一陣啼笑皆非。
“不過兩條人命,你至于嗎?”大皇子殺過的人數都數不過來, 實在是不能理解葉朔的心情。
“你不懂……”如果葉朔只是一個不經事的小孩子,說不定還好一些, 問題就在于葉朔不是。
殺人對他來說完就是顛覆他幾十年認知的一件事, 其沖擊可想而知。
大皇子原本想嘲笑他來著,結果等看到他一副有氣無的子, 實在是不好意思再笑他。
而景文帝也沒把這件事當回事兒, 呼延覺離開了之后, 他后續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
景文帝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大兒子:“連城,不如就由你來送小九回吧。”
大皇子:“……”
大皇子張了張嘴, 最終還是頗艱難的點了點頭。
大皇子怎么也沒想到, 自己這輩子居然還有跟除了親弟弟以外的弟弟相處的這么和諧的時候。
鎮國見這沒自己的事兒了,本來是想來著,結果一瞬, 卻聽到景文帝挽留的音。
鎮國愣住。
另一邊。
葉朔雙目無神,死狗一趴在大皇子的背上,腦子頭是在驛館時候的畫面。
大皇子實在是忍不住了, 說了一句:“娘們都比你中用。”
大皇子妃和兩個側妃剛開始殺人的時候也沒像他似的,反應這么大。
“你剛剛面對呼延覺的氣勢呢,你拿出來啊!”大皇子剛對他升起的有血『性』的評價,一子就跌落了谷底。
葉朔也不反駁,他現在說什么是什么。
這個弟弟突如其來的柔順,弄得大皇子還怪不自在的。
而一路上看到這一幕的宮人們,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先是太子,繼而是皇帝,現在變成大皇子了,天怕是獨九皇子這一份了。
也不知道九皇子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一直等快到秋吾宮的時候,葉朔才堪堪回過神來,難得跟便宜大哥相處的這么和諧,然后莫名的,他回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大哥,你之前見我的時候,說讓我廟頭靜靜心,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當時葉朔跟大皇子起沖突的那一回,葉朔回之后思來想,也不明白他什么會突然說出來這么一句話。
葉朔記『性』好,隔了這么久也想搞搞明白。
大皇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他說的是什么。
兩人結梁子,便是因這事兒,結果他壓根就不知道是嗎?
“你當時,沒聽到朝堂上頭說什么??”
“啊?”葉朔也『迷』『惑』了:“這……我應該知道嗎?”
大皇子愣住。
大皇子第一反應就是,他在放屁,身皇子,哪兒有說不關心朝堂之事的?簡直是天底最大的笑話。
但隨后大皇子覺得,葉朔實在是沒這個必要騙自己。
他連使臣都敢殺,還能敢做不敢認?
而且雙方架都打完了,該得罪的都得罪完了,就算是他想要找理由這也太晚了一些。
再結合自己幾個兒子連日來的觀察,大皇子腦海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或許他是的不知道當時有心人在朝堂上暗示自己是個掃把星的事。
如果是這的話,那這也太虧了吧!?
這架打的可是夠冤枉的。
大皇子沉默了一瞬,然后問:“太子那邊也沒跟你提起?”
“…三哥什么要跟我說這個??”葉朔更加不解:“我才多大?”
這不都是十五歲之后皇子上朝之后才會考慮的事兒嗎?這些人都這么著急的嗎?
然而以大皇子對太子的了解,若他有心將九皇弟培養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別說是他才十一歲了,怕不是兩人在成同的時候該跟他講的,就已經跟他講了。
太子從未提起,就只能說明一件事,太子不打算將小九吸納進來,亦或者說…太子一早就將這個弟弟排除在爭斗之外了。
確實,以他這個『性』子,確實不太適合那些權之爭。
太子既然有這個心,加上大皇子也不想再多個人跟自己競爭,皇家本就親情淡漠,能少一個對手就少一個對手,也算是一件好事,大皇子思忖片刻,便也隨手把葉朔的名字從名單頭劃掉了。
某種程度上,這應該就是大皇子與太子兩個對手之間的默契。
隨后不論葉朔怎么問,大皇子也都不肯繼續說了,實在是被問的煩了,大皇子就開始跟他打哈哈了。
葉朔這么好的耐『性』,也被他話說到一半而生出了些許的火氣。
“要說你就說完,說一半算是怎么回事?”尤其是這種明顯就有隱情的事情,葉朔就更想弄明白了。
然而大皇子說不說就是不說。
若是九皇弟能一直保持這,也不失一件好事。
“咳,秋吾宮到了。”
就在葉朔抬頭的功夫,大皇子清了清嗓子,然后從背后把他提起來,把他丟到秋吾宮的就頭也不回的了。
留葉朔在原地跳腳,聽著背后傳來的陣陣呼喊,大皇子的心情莫名就好了許多。
“…什么人吶這是。”葉朔咬牙切齒,加上吐的太狠實在是沒氣,最終他只得放棄,在小路子的攙扶回了秋吾宮。
葉朔回到自己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熱水。
他準備從到外好好把自己洗一遍。
當葉朔剝衣服的時候他才發現,大約是血太厚了,加上時間長都粘在了一起,葉朔的臉『色』白的跟紙差不多了。
忍了幾忍,他才沒再吐出來。
葉朔的頭發絲頭都滲進了血跡,洗了好久,水都開始變涼了才徹底清洗干凈。
不知道是沖擊太大,還是泡水泡的時間長了,當天夜,葉朔成功的發起熱來。
距離他上一回發熱,已經整整過了□□年了,當觸『摸』到自己滾燙的額頭時,就連葉朔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的有那么脆弱。
這似乎確實過于廢柴了一些……
但是沒辦法,哪怕覺得丟臉,太醫什么的也還是要叫的。
沒過多久景文帝跟大皇子也得到了消息,一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自己兒子/弟弟究竟是慫還是囂張了。
你說他軟弱吧,他二話不說提劍就把兩個使臣宰了。但要說他囂張吧,他殺了人之后把自己嚇成那個子。
聽聞此消息的人難免覺得混『亂』。
第二天尖尖小主從睡夢中醒來,看到自己哥哥如今虛弱的子,對他“不行”的印象越發的深刻了。
尖尖想的是,自己養的小兔子都比這個叫哥哥的人堅強。
不過沒關系,她如今已經開始習武了,等學成之后有自己幫忙,就不會叫他再被人欺負了。
是的,欺負。
由于尖尖還小,貴妃就沒將葉朔殺人的事情告訴他,只是說哥哥出跟人打架,以才變成了這副子。
而葉朔都病成這了,落在尖尖眼頭他可不就是被欺負了嗎?
就這,在親自喂完哥哥喝水之后,尖尖在院子頭揮舞拳頭的動作越發的賣了。
等上書房那邊課之后,葉尋的第一反應就是來探望九皇叔。
巧了,葉焱他們四個也是這么想的。
就這,盡管的不是同一條路,雙方最終還是在秋吾宮碰頭了。
葉焱看到葉尋的第一反應就是咧嘴。
但是想到對方在驛館的時候表現不錯,刀光劍影頭也沒見他害怕和退縮,覺得他還算是有種,葉焱對他的印象到底是比之前要好上了一些。
葉尋這邊也覺得四人勇氣可嘉。
葉焱兄弟四個和葉尋在的時候還互相不搭理,等進之后,倒是十分有默契,才像是正的堂兄弟。
另一邊。
呼延覺不敢在上京城多逗留,上一刻是留守驛館的護衛,一刻誰知道被殺死的人會不會是自己。
呼延覺帶著剩的兩三人馬連夜就逃離的上京。
然后不出意外,第二□□堂上面就炸了鍋。
有人在罵九皇子不該殘殺使臣,有人則想盡了辦法,想要將九皇子的罪責推別人。
只要他們死不承認,咬死了說那兩個人不是九皇子殺的,是一個無名小卒殺了,然后再將那無名小卒推出,交北庭泄憤,此次危機便可安然度過。
景文帝看他們爭吵,只覺得悲哀。
他觀察了好久,發現示弱的人不少,主張強硬的人卻是寥寥無幾。
什么時候開始,這朝堂之上就只剩了軟骨頭?
亦或者是先皇還有自己太過軟弱,使得底的人也有學,變成了徹頭徹尾的軟蛋?
景文帝突然感覺到一陣徹骨的寒意。
當聽到他們討論著討論著,到了最后甚至打算把九皇子交出的時候,景文帝徹底忍不住了。
“小九滿打滿算就殺了兩人,剩的都是朕的命令,按照你們的意思,怕不是也想將朕也交出。”
景文帝環視一周,目光森冷。
這話說起來就嚴重了。
眾位大臣紛紛跪:“皇上息怒,臣等有罪。”
“你們是該請罪。”景文帝挨個看了過:“若是再叫朕聽到這些話,當心你們的腦袋!”
想當年景文帝初登基之時,也曾殺了不少大臣。
突然回憶起過往,眾人當即就打了個冷戰。
身皇帝態度如此強硬,就證明這件事確實沒了回旋的余地。
一干大臣已經做好了北庭大軍壓境的準備。
景文帝同如此作想,于是將獻上了神臂弓的鄒烏等人紛紛封了官做,按照他們擅長之事,兵部工部等皆有之。
如此殊的時期,八人最次也是從七品的太學助教,最高的連從六品的尚書諸司員外郎都有,起點不可謂不高。
另一方面,景文帝調遣軍馬,已經在邊關嚴陣以待了。
就連大皇子也做好了在此出征的準備。
然而讓景文帝和諸位大臣萬萬沒想到的是,北庭那邊非但沒有發怒,甚至都沒提兩位將軍之子和那么多護衛被殺一事,更甚至,北庭那邊亦派了主來和親,簡直是開天辟地頭一遭。
聽探子說,如今主的隊伍已經在路上了。
倒是陳國那邊倒了大霉,反而成了北庭眼中的肥肉。
這個時候但凡『露』了怯,便會被選中成目標獵物。
如此轉變,叫朝堂之上有人都不由得之一振。
原來,哪怕強硬如北庭,亦有服軟的時候。
有一部分大臣更是突然醒悟過來,如今這個世道,或許他們更需要一位手腕和態度同強硬的儲君作未來皇帝,叫北庭也不能輕易欺壓。
懷柔之策對這群野蠻人似乎沒有什么大用,他們的客氣,只會被北庭當成是軟弱可欺。
朝堂之上,將這一幕看在眼,等回到東宮之后,太子終究是沒忍住,緩緩閉上了眼睛。
再然后,就是六皇子欲與何相結親的消息。
葉朔最擔心的事情,終于還是發生了。
他的這群哥哥太過聰明,一旦抓住機會,根本就不會他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時間。
不等他動,他們便已經先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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