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賠罪【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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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急壞了安郁森, 女兒再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也是他的女兒,女兒一個晚上沒回家, 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再找不到, 他就要報警了。
顧亭逸從婚床上起來,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沒辦法破口大罵, 他深吸了口氣,安撫地道:“你先別著急,樂綾也許是害怕你罵她,躲到了朋友那里。”
小小年紀(jì)做出這種事,還知道丟臉害怕,給他家傭人和侍者打錢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東窗事發(fā)要怎么辦?
也幸好聞家那個討債鬼在那里,要是沈照斐真的出了事, 又或者他的小男朋友不依不饒把全部賓客都引過來,沈映流絕對會要他好看。
想到沈映流那張臉, 顧亭逸開始頭疼下午見沈照斐的事, 畢竟事情是在他的別墅發(fā)生的, 他的人還被收買了,總得給沈照斐跟他那個小男朋友一個解釋。
安郁森苦笑道:“我給樂綾的朋友都打了電話, 可沒有一個人說見過樂綾。”
每個人都說,樂綾吃完婚宴后就離開了,好像是去了別墅那邊看新娘子。
他們不知道, 看完監(jiān)控錄像的安郁森知道, 安樂綾確實是去了別墅那邊, 但不是去看新娘子, 而是去收買顧家的傭人和侍者。
安郁森是知道安樂綾喜歡沈照斐這件事的,在這件事前, 安樂綾天天吵著要去香江讀大學(xué),本來他也答應(yīng)了,但是她奶奶舍不得,最后就沒讓她去。
因為這件事,安樂綾耿耿于懷,安郁森看完監(jiān)控錄像后就在想,如果那時候讓她去香江,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這件事?
答案是會的,因為沈照斐喜歡的是別人,不是她。
安樂綾之所以會做出這種事,除了嫉妒心發(fā)作,就是想讓沈照斐的小男朋友不好過。
她已經(jīng)在客房里點了熏香,事情沒成,膈應(yīng)付真,事情成了,更膈應(yīng)付真。
她就不信,發(fā)生了這件事,他們兩個人還能毫無芥蒂的繼續(xù)恩愛。
安郁森的意思,是安樂綾有可能還在顧家別墅。
顧亭逸邊換衣服邊道:“我馬上讓人去查監(jiān)控,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這次的事,對不住,是我沒教好樂綾。”
安郁森的老臉,可謂是丟盡了,他得感謝顧亭逸沒把這件事傳得到處都是,不然,他們一家就抬不起頭了。
以后誰敢讓安樂綾進(jìn)家門一步,誰敢讓自家的孩子跟安樂綾做朋友,萬一有樣學(xué)樣,該怎么辦?
安郁森:“等我?guī)肪c去給沈照斐跟他的男朋友賠罪,再來向你賠罪。”
顧亭逸嘆道:“等找到樂綾再說吧,還有,我覺得沈映流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你最近,注意一下從香江過來的人。”
沈映流那個人,收拾起人來連他都覺得頭皮發(fā)麻。
凌晨五點的顧家別墅,除了三樓婚房以外,整棟樓燈火通明。
客廳里,保鏢們正在查看監(jiān)控回放錄像。
顧亭逸坐在沙發(fā)上,睡了不到六個小時被電話吵醒的他,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疲憊。
顧暉穿戴整齊得從樓上下來,看見一客廳的人,皺緊眉頭。
看見顧暉,一個保鏢恭敬地道:“少爺。”
顧暉目光落到茶幾上的電腦屏幕上:“怎么樣了?”
“還沒找到。”
雖然安老板的意思是安樂綾小姐有可能還在別墅,但保鏢覺得,可能性微乎其微。
這棟別墅每個區(qū)域都有保鏢站崗,在查看監(jiān)控回放錄像前,老板還讓人把整個別墅的房間都找了一遍,除非安樂綾小姐會隱身,不然她絕不可能還在別墅。
依照監(jiān)控錄像看,保鏢更傾向于,安樂綾小姐害怕大家罵她,跑到了其他地方躲藏。
他們現(xiàn)在查看的回放錄像,集中在婚宴結(jié)束賓客離去的這段時間,但由于人數(shù)過多、時間過長,查找起來有些麻煩。
顧暉走上前,微微彎腰,看了會兒監(jiān)控回放錄像,讓保鏢把昨晚19:49:28到19:58:36這段時間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
保鏢雖然不明白少爺為什么要看昨晚已經(jīng)看過的錄像,但還是調(diào)了出來。
顧暉一只手搭在椅背上,監(jiān)控錄像回放到第三遍,他道:“停。”
他們都被小淳誤導(dǎo)了,走進(jìn)了盲區(qū)。
小淳是跟在安樂綾身后進(jìn)客房的,一直到傭人帶阿斐過來、阿斐離開,那一對小情侶進(jìn)入客房,小淳進(jìn)入客房,這段時間安樂綾其實都在客房里。
再然后,小淳離開,傭人在前面帶路,付真帶著人過來推門,看見房間里的小情侶,之后的事情就是文熙打電話給顧亭逸,顧亭逸下來,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保鏢把傭人帶下去,他和阿斐從樓下上來,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一段的監(jiān)控錄像一直到所有人都離開,都沒有安樂綾的身影。
小淳的高明之處就在于,他知道了安樂綾想做什么,他沒有拆穿安樂綾,而是把一對小情侶安排到了安樂綾準(zhǔn)備的房間里。
這樣一來,等所有人都過來,看見房間里的不是安樂綾和阿斐,他們就會產(chǎn)生“安樂綾沒有得逞,已經(jīng)離開”的慣性思維。
沒有人會想著去搜查房間,因為他們每個人都看見了,房間里沒有安樂綾,也沒有阿斐,只有一對按捺不住的小情侶。
就連顧暉,在看見那對小情侶的時候,都沒有多想,以為又是小淳的惡作劇。
在查看監(jiān)控回放錄像的時候,他們也是這樣的思維,他們認(rèn)定昨晚安樂綾已經(jīng)從客房出來,所以在查看監(jiān)控錄像的時候,沒人想過把昨晚客房的監(jiān)控錄像再看一遍。
難怪昨晚小淳會看攝像頭,原來是在這里等他。
顧暉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大步上樓。
顧亭逸看了眼兒子,以為他是要回房繼續(xù)休息,就沒多注意。
金碧輝煌的走廊上,水晶吊燈泛著冷光。
顧暉走到昨晚的客房前,推開門,走進(jìn)去,“啪”地一聲打開燈。
客房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專門的浴室和衣帽間。
顧暉先是到浴室和衣帽間轉(zhuǎn)了一圈,沒看見人,走出來,打開電視柜和衣柜,都沒有安樂綾的身影。
正當(dāng)他皺緊眉頭思考小淳會把安樂綾藏到哪里的時候,突然,他看著柔軟的大床,目光微微一凝。
床是雙人床,深色的床單垂落下來,幾乎把整張大床遮住。
他走上前,半蹲下來,微微彎腰,一把掀開床單。
安樂綾直挺挺的躺在里面,手腳被膠帶綁起來,嘴巴也被膠帶封住,看見顧暉,她眼淚流下來。
顧暉把床推開,解開安樂綾手腳上的膠帶,正要撕掉她嘴巴上的膠帶,安樂綾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大哭起來,看樣子嚇得不輕。
顧暉把她從懷里拎出來,撕掉她嘴巴上的膠帶,看她哭。
安樂綾一邊哭一邊道:“我好害怕。”
顧暉:“你手機(jī)呢?”
安樂綾:“我好害怕,你安慰一下我好不好?”
顧暉耐心地道:“把手機(jī)拿出來,給你爸爸打電話報平安。”
安樂綾:“手機(jī)沒電了。”
顧暉站起來,拿出自己的手機(jī),給安郁森打電話。
打完,他把安樂綾抱起來,向樓下客廳走去。
不是他想抱,而是安樂綾被綁了太久,一時間沒辦法走路。
樓下客廳,看見顧暉懷里的安樂綾,保鏢們都愣住了。
安樂綾小姐居然真的還在別墅!
可是他們明明把整棟別墅都找了一遍,根本沒有安樂綾小姐的身影。
少爺究竟是從哪里把安樂綾小姐找出來的?
顧亭逸也想問這個問題,他從沙發(fā)上起身,看了眼兒子懷里不敢見人的安樂綾,正要開口說話,顧暉道:“找個醫(yī)生過來。”
聽這句話的意思,安樂綾受傷了?
顧亭逸擺手,讓保鏢把家庭醫(yī)生叫來,要不是他跟安郁森還有合作,就憑安樂綾昨晚的所作所為,他直接把人扔到安家大門,安郁森也不敢說話。
理虧的又不是他,在別人家里做出這種事,還有臉在別人兒子的懷里哭。
聽完顧暉的話,顧亭逸更覺得這是安樂綾自找的,特別是當(dāng)知道她在客房都放了什么東西后,饒是色中餓鬼顧亭逸都要甘拜下風(fēng)。
那種東西連他都不敢用,安樂綾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居然敢對沈照斐用那種東西。
是嫌沈映流沒有親自來燕市嗎?
之前他還覺得,如果安家誠懇賠罪,安樂綾還能繼續(xù)她以前的生活,現(xiàn)在,他只能安慰安郁森不要太傷心。
安郁森很快到了顧家,他走進(jìn)別墅,看見女兒,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就聽見了顧亭逸的話。
他女兒不僅收買了顧家的傭人和侍者,還打算把那種東西用在沈照斐身上。
他兩眼一黑,差點摔倒。
安郁森指著安樂綾,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你!你怎么敢!”
如果是對著已經(jīng)有戀人的沈照斐自薦枕席,旁人知道了,頂多背后說他們安家沒教養(yǎng),不讓他們的兒子娶安樂綾。
就是沈映流派人過來,也只會敲打敲打他,讓他看好自己的女兒。
可她怎么敢!怎么敢對沈照斐用那種東西!
“我救不了你了,”安郁森搖頭:“我現(xiàn)在就給你買機(jī)票,你以后別再回來。”
安樂綾不敢置信:“爸爸!”
“喊上帝也沒用,沈映流他就這么一個獨子,你要害他的兒子,他能放過你嗎?”
“我沒有要害阿斐!阿斐他根本沒有進(jìn)客房!”
而且那熏香,早就被聞二用水澆滅了。
“你去跟沈映流解釋,你看他是會放過你,還是把你裝進(jìn)集裝箱?”
安郁森不再說話,他轉(zhuǎn)過身,身后的保鏢馬上上前,把安樂綾帶出別墅。
一路上,安樂綾哭喊著:“爸爸,別把我送出國!”
如果有選擇,安郁森怎么可能把女兒送到國外吃苦。
他第一次對顧亭逸低頭:“顧總,是我沒教好女兒,我代她向你賠罪。”
顧亭逸雖然惱怒安樂綾做的事,但他本人對安郁森并無惡感,于是嘆氣道:“你也知道我家的討債鬼跟沈照斐最是要好,這件事,我沒辦法幫你隱瞞。”
看見安郁森通紅的眼,顧亭逸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個身居高位的人,為了女兒低聲下氣。
可是他也沒辦法,就算他管得了他家討債鬼的嘴,刪除得了所有監(jiān)控,他管得住聞二那張嘴嗎?
安郁森離開了,第二天,顧亭逸就聽見安樂綾出國的消息,以及安郁森讓人送過來的一份文件。
他把紅樹灣一塊價值百億的地讓給了他。
顧亭逸坐在沙發(fā)上,他把手中的文件放下,臉色復(fù)雜地道:“這份賠罪禮,太重了。”
戶外馬場,遮陽傘下,幾個保鏢和助理站在外圍。
沈逐光正在教付真怎么上馬,一個助理走過來,低聲說了幾句話。
付真攥緊韁繩,聽到助理的話,他轉(zhuǎn)過頭,沈逐光淡淡地道:“認(rèn)真。”
見七少爺沒有要理會的意思,助理微微欠身,轉(zhuǎn)身離開。
付真在沈少爺?shù)膸椭买T上了馬,可是馬太高了,他有點害怕。
“沈、沈少爺。”
沈逐光“嗯”了一聲,翻身上馬。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看起來非常熟悉賽馬這項運動。
付真微微側(cè)身,抓著沈少爺?shù)氖直郏讣獍l(fā)顫。
“你抓我這么緊,我動不了。”
付真猛地放開手。
沈逐光帶著付真在馬場轉(zhuǎn)了一圈,回到休息的地方,他翻身下馬,把手遞給付真,扶著他下來。
助理把冰水和飲料端上來,放到沈逐光和付真面前。
付真拿起飲料,小口地喝起來。
沈逐光喝完冰水,放下杯子,從另一個助理手中接過文件。
他冷淡地道:“紅樹灣的地?”
助理回:“那一塊地方很有投資價值,安郁森這是下了血本。”
沈逐光打開文件,看了一眼,遞回給助理。
助理毫不意外,這點東西對沈家來說,不過是幾條船的價錢。
回去的路上,保鏢在前面開車,副駕駛的助理接到電話,轉(zhuǎn)頭對沈逐光道:“七少爺,周特助來了,問您要不要見他。”
沈逐光:“不見。”
付真不知道周特助是誰,但他從助理恭敬的話中聽出,這是個身份地位極高的人。
他有點悶悶不樂,連話也不愛說了。
沈逐光握著他的手,拇指輕輕摩挲他的手背。
晚上,兩個人在夜灘的大廈頂層吃晚餐。
這是一家露天餐廳,抬頭就能看見墨藍(lán)色的夜空,還有璀璨的星光。
餐廳里人不多,很安靜,特別適合小情侶說話。
付真本來不怎么習(xí)慣吃西餐的,但是跟沈少爺一起久了,他慢慢的也習(xí)慣了,覺得還挺好吃的。
沈少爺一如往常,吃了幾口就不吃了,他拿起水杯喝水,見付真也放下刀叉,他道:“吃多點,晚上容易餓。”
付真輕輕搖頭:“我已經(jīng)吃飽了。”
用完晚餐,沈逐光開車送付真回家,國慶這段時間,付真都住在沈逐光那里,再不回去,屋里要發(fā)霉了。
小區(qū)里依然漆黑一片,路燈一閃一閃的,很是嚇人。
沈逐光的車一開進(jìn)來,小區(qū)群里就沸騰了起來。
付真他那個超級有錢的朋友又來了!
沈逐光把車停到付真家樓下,對付真道:“早點休息。”
付真提著蛋糕盒――沈少爺在路上買的,打開車門下車。
他轉(zhuǎn)過身,小聲地道:“您明天什么時候來接我?”
沈逐光:“九點。”
付真抿著嘴笑起來:“那我七點鐘就起床。”
“不用起這么早。”
付真眼睛里漾著甜甜的笑意:“沈少爺,明天見。”
沈逐光低低地道:“明天見。”
我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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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定,一定把這個作息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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