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六章
江厭遇到祁幼恩那年,是他最愛她的那年。
江厭足足大了祁幼恩3歲,祁幼恩就是他的命根子。
……
“哥哥,我快畢業了,我畢業要喝好多好多酒,吃好多好吃的。”
“哥哥,你今天下午要干什么呢?”
“哥哥,待會兒陪我去學校好不好?”
“哥哥……”
祁幼恩拉著江厭的袖口講了好多好多,他滿臉寵溺也很耐心地一個一個回答。
這幾年,蕭永墨的不在,他保護她保護的很好。
……
成人禮那天她好美,這是江厭的第一想法。
她生的一副好皮相,栗色的頭發,高挺的鼻子,唇紅如血的嘴巴,有其她那雙桃花眼,微微上挑,竟透出幾分冷艷。
她一襲白裙,裹得她身段凹凸有致,在她的左耳上帶著一個黑色的吊墜耳釘,栗色的齊肩長發飄散開來,她的長相妖艷,美得極具攻擊力。靈動的雙眼,淺彎一笑,亂了少年的心。
今天,她成年了。
“哥哥,你看我今天好不好看,這個白裙子好漂亮啊,我是不是很美啊?”
“哥哥……?”
“祁幼恩!”
他眉頭一皺,冷銳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眼神如同捍衛自己的獵物,占有欲極強。
她小嘴撅著,頓時冷艷美人變得嬌滴滴,眼里打起淚花。
“別喝太多酒”他的神情放弱收起了一樣的銳氣,好聲好氣的說。
她又開始笑,抓著他的胳膊搖。
“放心吧,大哥哥”
這對于他來說,可太不放心了,美人胚子穿的也太欲了!
大落地窗下面就是舞池,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在厚重的玻璃外變得隱約。
……
“怎么樣,陪哥幾個玩玩?”
她極力往后退,退進一個死胡同。
“哥的小寶貝?鞋子落哥這兒了,來,過來”
刺耳的笑聲令人發指。
她捏緊裙子,縮在墻角,瘦弱的肩背猛烈顫抖。
江厭幾乎著魔了,乞求老天讓他快一點找到她。
找她需要時間,他只能乞求快一點再快一點。
……
她拼命護著裙擺,泥濘遍布身體。
他慢慢靠近,她的頭發被雨水浸濕,臉上分不清雨水還是淚水。
他面無血色,一拳一拳狠狠地落在他們身上。隨后,便“撲通”一聲跪倒在祁幼恩面前,她不說話。
他輕顫著手,去摸她的臉上的淚。
滅頂的絕望將其吞噬。
祁幼恩沒動,任他摸。
“幼恩,哥哥來接你了。”
在他開口的那一刻,祁幼恩的眼淚終于決堤般涌出。
江厭替她擦掉眼淚,無措的安慰。
祁幼恩一邊哭一邊抱怨,
“江,江……厭,他……他們要,江厭……”她一聲又一聲地喚著他的名字。他的心都快碎了。
“嗯,幼恩,我的幼恩不哭,江厭在,江厭抱。”
他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斷地哈氣,放到自己的臉上暖暖。
“江厭給你暖手好不好,我的幼恩不哭”
江厭的話刺進了她的心臟。
他的這些話,嚎啕大哭,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傾訴。
那雙濕漉漉的雙眼透著絕望。
“江厭抱幼恩,幼恩不哭,恩恩乖,我的恩恩不哭,江厭在,江厭抱”
他一度哽咽,喘著粗氣。
祁幼恩的哭聲愈息變淺,她趴在他的肩頭一顫一顫的。
“江厭,他……他們要”
她掉著眼淚開口,這次的聲音很小,她已經沒有力氣了。
“幼恩,江厭都知道”
“我的恩恩不哭,我的錯,恩恩,都是江厭不好”
她趴在江厭的肩頭,小聲抽泣。
“江厭,別哭”
江厭點點頭,泣不成聲。
祁幼恩在他的懷里,連為他擦眼淚的力氣都沒有。
……
恨,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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