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做壞事還需要理由么?
男人眼中的深邃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沾染□□的癡迷,他的手溫柔地搭在她的肩膀上。
狐婳將修剪指甲的工具仍在一旁,雙手若新春柳樹枝條一般靈活柔軟地攀著他的脖子,整個人柔弱無骨地靠在他的身上。
“本來,我今天,是沒有興致的,不過,你太誘人了。”她在他的耳邊輕輕呢喃著。
他眼尾沾染著紅暈,耳郭也泛著桃花粉色,正好入了狐婳的眼中。
她嘴角笑意更深,離著他的耳朵更近,輕輕說了幾句,儲翰之受著她的呼吸,完全聽不清她說的什么。
這般耳鬢廝磨的曖昧,耳邊刺刺癢癢,擾的的他下腹一熱,儲翰之受不住了,他將她打橫抱起。
也不管網上的評論了,眼下他的腦子里、眼里、心里,都只有眼前這個妖精。
瞧著他這副急迫的模樣,狐婳不厚道地笑了,銀鈴般的笑聲在空中回蕩。
儲翰之一夜辛勤耕種,第二日的狐婳神清氣爽。
儲翰之看著她在鏡前梳妝,這副景色,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種歲月靜好的美感和平靜。
“你嫁給我吧,日后我們……”
這話沒說話,狐婳描紅的手停了下來,偏頭看了他一眼,那神情很清楚地表達了一個意思——你想多了,不可能。
儲翰之覺得自尊心受到打擊,違心說道,“我逗你玩的。”
狐婳懶得管他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
化完妝,她靠在椅子上,拿起手機。
溫柔:【我幫你澄清了,人微言輕,希望能有用。】
白蕓婳:【謝謝。】
儲翰之瞧著她給別人發信息,心里有些嫉妒,“跟誰聊呢?”
“溫柔在網上幫我澄清了,她說我就是她心目中的海棠。”
白蕓婳也不是做縮頭烏龜的人,先轉發了溫柔的微博,三言兩語編輯了微博。
婳婳v:【你們家杜黛瀾細皮嫩肉、身嬌體弱,做不得打戲,長相清純太仙了,當真不適合做妖女。】
她這一頓內涵,立刻被娛樂圈課代表們解讀了。
娛樂圈吃瓜公司:杜黛瀾打戲用替身。
呱呱兔子:打戲用替身不是很正常么?
朗月娛樂也發了白蕓婳的打戲和魔女的裝扮。
溫和發了杜黛瀾的戲。
杜黛瀾的粉絲看著這些石錘,也說不出,白蕓婳不該搶戲的話了。
《璀璨》的書迷,聽了溫柔太太的話,小心翼翼點開了白蕓婳拍戲的片段,本來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心理建設,不過白蕓婳的現代裝和古代裝扮,都意外地符合她們心目中的海棠。
再對比白蕓婳和杜黛瀾的文戲……
我是海棠的腿部掛件:杜黛瀾演的這是什么,如果這是海棠,我寧愿自戳雙目。
海棠一枝花:白蕓婳是我心目中的海棠了。
兔子:白蕓婳再怎么適合,她也是個劣跡藝人。
杜黛瀾的團隊和粉絲,開始揪著她劣跡藝人這個點暴打。
狐婳不想白蕓婳,有自虐傾向,發完消息,還得看看評論,她只管不傷天害理、自己爽快。
正好看到兔子發的這條。
她回復:造我怎么劣跡了?
兔子沒想到她被自己黑的偶像翻牌了,立馬回復:你被蕭牧舒包養。
白蕓婳:姑娘我人美活好,在職期間給塵寰營收的錢,應該比蕭牧舒給我的多吧。我同蕭牧舒在一起過,現在分開了。
白蕓婳正主回復粉絲,在微博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這個早晨,儲翰之瞧著白蕓婳帶著怒氣,雙手飛速在手機屏幕上打字。
他的醋味更重了,憑什么這個女人的喜怒哀樂和他沒有半點關系,但是她的一舉一動總是會牽動他的情緒。好不公平。
口嫌體正直的儲翰之,也拿起手機,加入進去。
路人詞詞:蕓婳小姐姐,你和蕭牧舒為什么分開,你們談戀愛了么?
白蕓婳:應該不算談吧,畢竟他不認可這段關系?戀愛雙向奔赴不奔赴的不說,起碼得雙方同意。分開原因是蕭牧舒覺得我愛他,是我不自量力。講真的,我內心一陣mmp,他腦子是有泡吧,我愛上他,所以他就要分開。真不懂他的腦回路,希望他的女人都別愛上他的人,單純喜歡他的錢?當然,我也覺得愛情這東西,挺麻煩沒用的。
白蕓婳吐槽一陣,累了。她說這段話,其實是站在原身白蕓婳的角度說的。
她自己!呵~除了盛世美顏,她還真沒有特別在乎的東西。
她既不像寧一蒿有驚世之才,不經意之間就拯救天下蒼生了。又不像白蕓婳那么缺愛,想跟蕭牧舒長長久久。
世事變遷,人心更是不可強求,今朝有酒今朝醉罷。
狐婳回完了消息,將手機扔在一旁。
唉,回復消息,當真是太累了。
想靠在儲翰之懷里休息休息,卻瞧見他正聚精會神地跟手機作斗爭,她上了床。
儲翰之倒是沒嫌棄她化好妝,直接窩在他懷中,將他的睡衣都染了脂粉色。而是順勢將她攬在懷中。
讓她能在他的懷中找到舒服的姿勢。
她對儲翰之的隱私并不感興趣,只是這姿勢,她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看到儲翰之在網上同陌生網友,一字一句地就她的問題進行探討。
狐婳竟然覺得他有點可愛。
親了他一口。
儲翰之正戰斗得歡暢,被懷中的妖精偷襲了。
“怎么,被我折服了?”
儲翰之想進一步,被狐婳擋住了,“我剛做好的妝容,別給我毀了。”
儲翰之跟她處了這么久,知道她對那張臉是有多愛護。
不由得想到那日在h大門口遇見的那個滿臉油光、不修邊幅的白蕓婳。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副不為人知的面孔,這幾副違和的毫不沾邊的面孔,好似都是她最真實的一面。
狐婳瞧見他走神,也懶得花心思,多問出一嘴半嘴。
“你這女人,沒心的。”
狐婳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心臟,不就是管著泵血,維持生命活動的器官么?你們人類真奇怪,為什么要給它賦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情緒上的意義。”
神識空間的寧一蒿,聽到她說這句話,點了點頭,對狐婳這句話,是認同的。
白蕓婳也聽得見狐婳的聲音,她理智上是認可這句話的,只是情緒上還是難以剝離。
寧一蒿,畢竟是以功德證道的神仙,骨子在清淡,潛意識中也有著教化世人好為人師的態度。
白蕓婳在她眼里,頗有點似她的徒弟。
兩個靈魂面對面打坐,她瞧著白蕓婳呆愣半晌,心忖度她該是在思索些什么。
一陣風拂過,白蕓婳明顯感覺神識空阿金一陣波動。
寧一蒿凝眉,只覺附身于白蕓婳身上的靈體一陣動蕩,頻頻作咳,嗓子眼里彌漫著鐵銹的味道。
她心道不好,手捏法訣,試圖強行從白蕓婳身體中沖出去,然她自入了這小境,就注定和這具軀殼綁定在一起,強行突破,屬實是困難的。
她左手搭在右手上,再次換了個法訣,仍無法從她身體出去。
她嘆了一口氣,萬般無奈之下,不得已地在空中畫出一道符。
觀內,容蘅坐在蒲團上打禪,靈臺一涼,她睜開眼。
眼前浮現了法咒,她定睛一看。急匆匆地從蒲團上坐了起來。
將拂塵答在手肘之內,急匆匆地出了觀。
狐婳出了門。
自她占了這身子,絕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跟儲翰之鬼混在一起。
尤其是她來了璀璨劇組這小半年的時間。
錢多多也覺察出她的異常,最初心中自然會有點小別扭,但她是個合格的社會人,很快就擺好了心態。
且她該給錢多多的租金,也是給了的。
錢多多的身份,應該也不是個普通的社畜,起碼能在這個一線城市有兩套房產。比上不足,比下絕對是綽綽有余的。
儲翰之瞧著離去的女人,瞇著眼,靠在床背上。
不得不說,最初跟她在一起的原因,并不單純,有想要勝蕭牧舒一頭的想法,有被她嫵媚的氣質和盛世美顏吸引的成分,多是帶著幾分玩鬧和輕佻。
相識的萬般想法,在此時此刻,卻盡然消散收斂。
“蕓婳,梔子臺最近有一檔真人秀,給你發了通告。”
“那就去吧。”
最近璀璨上映,白蕓婳的熱度還是不錯的。
璀璨熱播之中,白蕓婳去梔子臺參加了他們的一檔周末綜藝節目,《娛樂星期天》。
到了電視臺地下停車庫,就瞧見了一輛眼熟的車。
杜黛瀾從車上下來。
白蕓婳只作沒看見,杜黛瀾手不自覺地攥緊,咬了咬牙,按捺住想上去撕了白蕓婳的沖動,上了電梯。
白蕓婳下了車。
腿還沒邁出去,就被腸壁擋住了車門,然后一個黑色的身影就鉆進了車里。
白蕓婳皺眉,心生不滿,“你這是干嘛?”
蕭牧舒沒回答她。
“你為什么要針對杜黛瀾,為什么要害她?”
他一聲招呼不打,就闖入她的空間,這讓白蕓婳很是不滿,只是白蕓婳從不樂意讓外人牽動自己的情緒,很快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仿佛為他多花一分精力,都是浪費。
“做壞事還需要理由么?你和她整我的時候,有想過為什么?”
蕭牧舒不喜歡她這份風輕云淡的氣定神閑。
“我整你,那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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