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
女人說完,踩著高跟鞋,轉(zhuǎn)身離開。
顧弈洲卻只輕笑一聲,對她說的那些嗤之以鼻。
愛情的苦?
呵——
可拉倒吧!
女人前腳剛走,后腳就從酒吧里出來一個年輕女孩兒,穿著jk短裙,一雙白皙的長腿露在外面,卷發(fā)披下來,妝容精致,像個真人手辦。
“顧少……”
她主動貼上去,本以為男人不會拒絕,但下一秒,顧弈洲就側(cè)身避開。
長臂一伸,反攬過邵雨薇的腰扣進懷里。
吃瓜吃得正香的邵雨薇:“!”
顧弈洲抬眼看向女孩兒,“抱歉啊,你來晚了。”
女孩兒咬了咬唇,幽怨地看了邵雨薇一眼,才不甘不愿地走開。
“拿我當擋箭牌?”邵雨薇抱著手臂,冷笑一聲,“還不把你的臭手拿開?!”
顧弈洲本來是打算拿開的,但現(xiàn)在又不想了。
“我就不拿,你能怎么樣?”
邵雨薇氣笑了,“耍無賴耍到我身上了?行。”
顧弈洲還沒看懂她這個笑容里包含的深意,下一秒,就被女人反剪住手臂。
“我靠!痛痛痛——”頓時,殺豬般的哀嚎響起。
邵雨薇:“還耍不耍無賴?”
“不耍了,不耍了,我知道錯了!快撒開,我手要斷了!”
邵雨薇翻了個白眼兒,“真沒用……”
說完,卸了力道,但并沒有松開,而是把他的手放回自己腰上。
在顧弈洲疑惑的注視下,她淡淡開口:“現(xiàn)在你可以把手拿開了嗎?謝謝。”
男人氣笑了。
笑是裝的,氣是真的。
她居然又把他的手放回原來的位置,然后讓他拿開?
主打一個在哪兒欺負的她,就從哪還回來。
就像……家長要求小孩兒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爬起來。
而顧弈洲=小孩兒。
邵雨薇=家長!
草!
侮辱!
吃果果的侮辱!
就在這時,酒吧里走出一個氣沖沖的身影,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憤怒——
“邵雨薇!你他媽是不是有病?!約我八點見面,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幾點了?你遲到了多久?!大家時間都很寶貴,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忙。”
“我還當你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或者有什么突發(fā)情況,現(xiàn)在看來——”
男人目光落到顧弈洲臉上,冷笑一聲:“是忙著跟其他男人調(diào)情啊?”
顧弈洲的手還放在邵雨薇腰上。
沒錯,他就是故意的。
“看不出來你玩兒得還挺花,難怪要找我合作,為了應(yīng)付家里?可惜,我從來不跟不守時的人談合作!”
說完,大步走了。
邵雨薇拍開顧弈洲搭在她腰上的豬蹄兒:“還想被扭一次是吧?”
顧弈洲趕緊把豬……呃!手收回來。
邵雨薇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長嘆口氣,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屁事兒!
好不容易物色到一個滿意的合作對象,正好人家也有這個意向,原本今晚應(yīng)該相談甚歡,明天她就可以報告親媽,自己給她找到女婿了。
結(jié)果……
“都怪你!什么破技術(shù)!回去重新考科三算了!”
邵雨薇直接對著顧弈洲撒氣。
也是他活該,追誰的尾不好,偏偏追了這大小姐的。
顧弈洲乖覺地立正,站好,挨罵。
不過……
“剛才那個是陳家小兒子吧?叫陳什么詠來著?你找他干嘛?談合作?什么合作?”
那為什么又說“應(yīng)付家里”?
邵雨薇翻了個白眼兒,語氣不佳:“你問這么多干嘛?關(guān)你什么事?”
“這不是想彌補一下,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嘛。你能跟他談的合作,跟我也能談啊。”
他的路子可比那個陳什么詠廣多了。
邵雨薇看他信誓旦旦、爺最牛X的樣子,目光詭異了幾秒。
“你確定,要跟我談合作?”
“當然。你那什么眼神?看不起誰呢?”
邵雨薇上下打量他幾眼,從頭到腳,從腳到頭。
顧家就不用說了,京都八大豪門之一,比陳家上了好幾個檔次。
再看顧弈洲,女人打他耳光都沒還手,說明情緒穩(wěn)定,還算紳士。
雖然玩得花,緋聞多,但自己又不是真的要跟他談戀愛結(jié)婚,再說了……
她也玩得花啊!
正好!誰也別管誰!
在夜店碰上,說不定還能一塊玩兒。
最重要的是,這男人說分就分,渣是渣了點,可某種意義上也說明他拿得起放得下。
以后兩人分道揚鑣,完全不用擔心拖泥帶水、甩不掉這種情況發(fā)生。
邵雨薇越看越覺得合適,越琢磨越滿意。
“行啊,咱們進去談?”
顧弈洲輕哼:“談就談,誰怕誰?”
邵雨薇滿意地笑了。
“愣著干嘛?走啊。”她順手扯了一下他的領(lǐng)帶。
“咳!”顧弈洲往前踉蹌了一步。
這女人怎么動手動腳的?
一點都不溫柔。
……
孫子沒了,舒玉琴還是郁悶了兩天。
但也只有兩天。
不用伺候時沐熙那個賤人,甚至從今往后都不用再看到她,舒玉琴心里不知道多高興。
她又回到了從前聚聚會、打打牌的悠閑日子。
這天,有太太攢局,約了下午茶。
品質(zhì)極佳的花茶,搭配精致可口的點心,舒玉琴穿著C家最新款的成衣,坐在柔軟舒適的真皮沙發(fā)上,一邊享受音樂,一邊和其他太太閑聊。
“一段時間不見,江太太怎么看上去氣色不太好?人也憔悴了,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說話的是李太太,家里有個上市公司,在投資圈小有名氣。
她長相富態(tài)圓潤,兩個梨渦看起來十分討喜,只是說出來的話就沒那么好聽了。
舒玉琴笑容一頓,但很快,嘴角就揚起更大的弧度——
“哪里的話呀?家里一切都好,是我自己不爭氣,天一熱,就睡不好,皮膚都變差了。”
“是嗎?”李太太撇嘴。
當她們不知道呢?
懷孕那位流產(chǎn)了,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醫(yī)院,舒玉琴愣是看都沒去看過一眼。
要人的時候要人,不要的時候就不把人當人。
這種事,也只有她做得出來。
“皮膚不好沒關(guān)系,這心要壞了,才是大問題,你說對吧,江太太?”
舒玉琴皺眉,聽出對方話里有話,卻不敢反駁。
萬一把人惹急了,什么都往外抖……
連面子上這塊遮羞布都掛不住,得不償失。
“里面有點悶,我去大廳透口氣。”舒玉琴優(yōu)雅起身,朝大家微微頷首。
她走后——
“裝什么裝?誰不知道她家那點破事兒?”
“也不能這么說。那誰流產(chǎn)了,估計她這幾天是真沒睡好。”
“活該!誰家好姑娘這么給她糟踐啊?”
“這種事,只能說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咱們啊,當個笑話看看就行了。”
“也是。”
眾人的議論舒玉琴自然沒聽見,沒聽見,就可以裝作不知道。
她出了包間,來到大廳,正準備讓服務(wù)員給她送杯水,就聽見前臺傳來一陣吵鬧聲。
“這位女士,你們沒有預(yù)約,不能進去!”
“預(yù)個屁約!又不是醫(yī)院看病,要什么預(yù)約?我進去找人,起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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