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整人似的，林老師出的都是s市的競賽題，眾所周知，s市的題是全國最難的題，高考難度也是恐怖，一班的學(xué)生大部分連題都看得懵懵懂懂。

        “這道題——是s市高考題，別跟我說沒學(xué)過知識點，我們兩個老師教你們班，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你們高一和高二的知識同步。”林老師不屑道，“……江卸你來回答一下這道題。”

        江卸猝不及防被點名，黑板上的題目已經(jīng)占了一個黑板了，難度又超綱，他也才看完題目，就沒底地“嗯”了聲，想了三秒鐘。突然感覺自己手背好像被點了一下。

        ——是樂謙用筆點了一下他，江卸微微低頭，就看見樂謙寫給他的答案，他毫不猶豫地講出了這個答案。

        “好。”林老師沒注意到這邊的小動作，“那你來黑板上寫一下過程，下面的也嘗試著算一算。”

        江卸已經(jīng)把所有過程在腦子里排了一遍，就走上講臺。

        兩分鐘過去了，林老師看江卸的寫題步驟估摸著江卸才寫到一半，就走到樂謙那一桌看，發(fā)現(xiàn)樂謙已經(jīng)寫完了，就敲了下樂謙的桌面，“樂謙，給我看看你的解題步驟。”

        “老師，給。”樂謙右手轉(zhuǎn)著筆，左手拿著紙?zhí)峤o了老師，略帶鼻音道。

        “林老師，寫完了。”江卸在講臺上對著林老師的背道，然后對樂謙眨了眨右眼。

        樂謙也對他眨眨眼。

        林老師看到這極其簡略的解題步驟，聽到江卸的聲音，轉(zhuǎn)頭就看了黑板，也是簡略得不得了，心里微微震驚。

        她若無其事地走上講臺，慢悠悠道：“來，我們來看一下這道題要怎么做。”

        江卸回到位置上，悄悄對樂謙說：“感冒了？”

        樂謙悶悶地回道：“嗯，昨晚開空調(diào)。”

        江卸心疼，但也無能為力，只能說一句：“多喝點水，衣服多穿點，這幾天降溫，別開空調(diào)了。”

        樂謙賭氣似的，再也不回江卸話了。

        下課鈴一響，林老師像是煎熬般蹬著高跟鞋提著包回了辦公室，就開始和同辦公室的老師聊天。

        “欸，我們班除了三個天才，s市的高考題做得出來，原本需要一整張紙的過程只要半張就搞定了，這孩子聰明得過頭了。”林老師對高老師講。

        “這年頭，有這樣的孩子已經(jīng)很難得了，”高老師唏噓道，“就害怕突然掉下去。”

        說到這，林老師就開始擔(dān)心她們班一個數(shù)學(xué)不好的男生，但沒說出來，就問高老師：“你們班那個杜羌怎么樣，聽說是你們二班第一名啊？”

        高老師也是女生，一聊起什么就起勁，說：“杜羌一個男生做事莽莽撞撞的，數(shù)學(xué)還因為粗心錯了一道。”

        “叩叩——”一個學(xué)生敲了敲門，剛好剛剛林老師叫一個學(xué)生讓樂謙過來領(lǐng)一下班委分配表，兩個人就這樣一起出現(xiàn)在門口。

        林老師讓樂謙和那個學(xué)生一起進來，把班委分配表給了樂謙交代了一些東西就讓樂謙回去了，又問高老師：“誒，你叫杜羌來干什么？”

        高老師回答她道：“我讓他來拿一下我留的作業(yè)。”

        “誒呦，我可不布置這么多的作業(yè)，我也就給他們一張s市高二競賽題罷了。”林老師一邊擺手一邊打趣道。

        “不遑多讓。”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我給我班學(xué)生布置了s市高一加強題。”

        兩位老師一回頭，就看見一位中年老師，中年老師姓吳，高二學(xué)生都叫他“美牙”，為什么呢？因為吳老師卻了一顆門牙。

        三位老師就開始討論這次五校競賽要選誰去，一班拿三個，二班拿兩個，三班拿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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