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2-2)亭前破防,世子收服柳如煙
接上回道,李乘風布局于鳳來樓,引狀元郎公孫文軒行刺,不料,鳳來樓中,還有一波刺殺人馬,關鍵時刻,鎮南王李翰趕至,化解危局!
李乘風自殘后,足足昏迷了三日,這日清晨,他雙眼緩睜,清醒了過來。
醒來后,他未注意儀表,只穿了褻衣、褻褲,帶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朝飛云閣三十五層而去。
李乘風面向老者,手中黑棋落下,問道:“鳳來樓的羽箭刺客,不是李翰指使的”
老者點點頭道:“雖在李翰意料之中,卻非他安排。”
李乘風親耳聽到老者的答案后,剛愈合的傷口,又是崩裂開來,滲出的鮮紅血液,將褻衣染紅一塊。
老者安撫道:“風兒你還是太年輕了,以朝廷新任狀元郎,刺殺南川世子為由,確實是個向永州發兵的好借口,可南川三洲之地,已經不起大規模作戰了。”
老者闡明道:“鳳來樓的頭牌花魁——柳如煙,乃他國暗探,這也是李翰為皇室留下的平息此事的借口。”
李乘風自嘲笑道:“柳如煙與公孫文軒,共同于鳳來樓刺殺,皇室剛好置身事外,將此事全都推到南莽國上。”
老者道:“公孫家一千余口鋃鐺入獄,秋后問斬,這是皇室會給我南川的交代,除此外,按照皇帝的尿性,他還會挑一公主,嫁于你賠罪。”
李乘風譏諷道:“既能向天下子民討個好名聲,又能在王府安排個眼線,還能離間青州與我南川的關系,真是好手段啊!”
軒轅皇室的公主下嫁于南川,與青州刺史之女相比孰大孰小
這也是李翰為何將齊羽怡留在王府,他不希望二人只是單單政治聯姻的關鍵所在。
李乘風好奇道:“我求發兵之由,皇室順勢一石三鳥,李翰做這些又是為了什么”
老者打了個太極,并沒有明確講出,道:“這才是李翰老小子的高明處,就連皇室也不知道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鎮南王府,沁心院下,一處被世人遺忘和恐懼的場所——鎮天監!
鎮天監攏共十八層,意指為十八層地獄,所關押者,無不是窮兇極惡之輩,最深處,更是只有李翰的手令,方能通行。
一個個囚犯不甘的嘶吼聲,一具具死尸糜爛腐朽的氣味,身處在這昏暗的地牢里,能讓人感受到無邊的恐慌。
“若你能配合本王,指認公孫家與南莽國合作,可免去皮肉之苦。”李翰無悲無喜道。
他的對面乃是一位女子,盡管一頭長發,略顯狼狽的四散開,可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感,仍將她襯托的,如跌落凡塵的仙子一般,惹人心憐。
“柳如煙,不要挑戰本王的耐心!進了鎮天監,無人救的了你!”李翰的聲音又大了幾分,半吼道。
他話音剛落,守看鎮天監的獄卒,小跑著上前稟報道:“紅裙傳世子口諭,要于飛云閣親自問審柳如煙。”
李翰嘴角抽搐一陣,看向獄卒道:“你可聽到本王剛剛說什么了?”
獄卒如實回稟道:“王爺說無人救的了她。”
李翰眉頭緊皺,老臉氣的擰巴起來,連道:“滾,滾,滾。”
獄卒躬身道諾后,便是帶著柳如煙一路出了鎮天監,朝飛云閣而去。
飛云閣下,靜心亭中,李乘風手持一本道德真經,正一頁一頁的翻閱著,紅白二女則在旁侍候。
對于亭前的柳如煙來說,這種等待審判的滋味,每過一息都是煎熬。
日近黃昏,夜色漸起,柳如煙終是忍耐不住開口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噓——”白顏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響。
夜色蒼茫,晚風徐來,李乘風合起手中的道德真經,起身伸了個懶腰。
他掃視一眼亭前的柳如煙,欣賞道:“都說南莽乃蠻夷之地,竟也能生出你這般出塵女子。”
柳如煙并未接話,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然無話可談。
“世子將你從鎮天監撈出,你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連話都不會說了嗎?”紅嫣斥責道。
“無妨。”李乘風無所謂的擺擺手,他滿不在乎的看向柳如煙,道:“擺在你面前的總共就兩條路。”
“第一,去嘗一嘗我南川八十一種酷刑,有的是辦法讓你低頭。”
“第二,和我合作,本世子保你安然無恙。”
柳如煙冷笑道:“或許還有第三條路。”
李乘風點點頭,朝四下高喊道:“老黃。”
“三尺白綾、一杯鴆酒,還有剛打磨出來的羊角匕首——來咯!”老黃應聲而出,手中端著的正是‘賜死三件套’。
他十分恭敬的端到柳如煙身前,弓腰道:“姑娘,請。”
柳如煙愣神一息,她將羊角匕首取過,緊緊的攥入手中,緩緩的朝脖頸移去。
李乘風靜靜的立在原地,注視著柳如煙的一舉一動。
老黃見她沒有下一步動作,疑惑道:“姑娘可是擔心這匕首不夠鋒利”
李乘風忽的詫異道:“隱藏在徐州城的暗探不知凡幾,怎的就你一人被李翰活擒住”
老黃故作驚訝道:“莫非是這位姑娘貪生怕死”
李乘風向前邁出幾步,與柳如煙僅有兩尺之隔,盯向她雙眼,道:“三分決絕,兩分恐懼,五分卻是求生,你這種人不適合做暗探。”
紅嫣笑道:“兩尺之隔,世子又未曾學武,若我是她,現在就刺向世子,一了百了。”
李乘風聞言宛若變了一個人,神色冷厲可怖,令人望而生畏。
他抓住柳如煙握住匕首的右手,一點一點朝自己心口指去,一字一頓道:“輕輕一捅,刺殺任務就能圓滿完成,可,你,敢,嗎?”
匕首的刀尖緊貼在李乘風的心口上,柳如煙就如迷途的羔羊一般,不知所措。
下一刻,李乘風抓住柳如煙的手突然發力,欲讓匕首穿心而過。
柳如煙下意識的抽刀猛退,羊角匕首從李乘風的手心劃過,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刀傷。
他手心上的鮮血流至指尖,凝聚成一滴滴血珠落在涼亭的木板上,發出‘滴答’的聲響。
“瘋子——瘋子——你就是個瘋子。”柳如煙連退三步,心理防線瞬間崩潰,手中的羊角匕首被她甩落一旁,無比恐懼的望著李乘風。
“本世子希望你是個聰明人,你有三天的時間考慮。”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紅白二女將柳如煙帶離了靜心亭,關押在飛云閣之中。
待眾人走后,老黃的指尖朝李乘風的手腕上輕輕一點,原本還如小溪竄竄般的血液,瞬間便是止住。
他自袖中取過九竅血凝膏,正欲為李乘風涂抹。
“沒這么金貴,金瘡藥就可。”李乘風打斷道。
老黃聽后點了點頭,將上好的金瘡藥取出,白色的粉末灑落在李乘風的刀傷上。
他又撕下了自己袖袍的一角,為李乘風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后,后怕道:“剛才當真是嚇到老仆了。”
“何時變得這般膽小了我有金絲軟甲護身,刀槍不入,她如何傷的了我”李乘風不以為然道。
老黃好奇詢問道:“三種物件,少爺怎么這么肯定她會選匕首”
“身處絕境,又欲求生,若是你來選,你會選擇哪個”李乘風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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