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傅星寒的聲音傳來,紀(jì)正陽本還跟林嘉月親得難解難分,聞言立刻要將她推開來。
林嘉月用傅星寒看不到的那只手,拽了紀(jì)正陽一下,讓他不要推她。
紀(jì)正陽還不算傻,立刻會意,變本加厲地用力壓著林嘉月的肩膀,還要繼續(xù)親。
林嘉月面上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眼底的眼淚看著就要滴下來,要哭不哭的樣子,更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傅星寒本還以為他們是有什么,看林嘉月明顯抗拒,卻因為力量的懸殊,不是紀(jì)正陽的對手。
他面色立刻沉了下去,含著怒意迅速逼近過去,拽住紀(jì)正陽的衣領(lǐng),將他甩到了一邊。
林嘉月顫抖著退到了墻角,一臉驚恐地看著紀(jì)正陽。
她似乎是嚇得話都說不清楚了:“紀(jì)先生你太無恥了,我看在你是星寒繼母的弟弟的份上,也隨星寒叫你一聲小舅舅。可你竟然,竟然……”
她不說了,走到了傅星寒身后,低泣出聲。
紀(jì)正陽正好是剛從醉今朝過來的,喝了點酒,身上的酒味還沒散。
眼下這樣的情況,他索性開始裝瘋賣傻,抬手推搡了傅星寒一下:“哪……哪來的回哪去,爺看中了的,也輪得到你來搶?”
傅星寒徹底黑了臉,一拳對著紀(jì)正陽鼻子砸了過去。
紀(jì)正陽疼得咬牙,鼻血跟嘴巴里的血一起出來,抬手一抹,糊了一臉。
他身體不受控制地摔了下去,這個男人下手是真狠。
他爬起來,仍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搖搖晃晃地伸手指著林嘉月:“算,算你運(yùn)氣好,別讓爺下次再看到你。”
他話落,回身撐著墻面,慢騰騰地離開了。
傅星寒顧不上多管他,走近林嘉月問道:“沒事吧?”
林嘉月咬著嘴唇搖頭:“星寒哥,我沒事,我來醫(yī)院看表嫂,剛好碰見紀(jì)先生,就依禮打了聲招呼。可我沒想到,他喝了那么多,居然還……”
她說著就要哭了,傅星寒出聲安撫她:“過去了,別多想了。紀(jì)正陽不是什么好人,你以后見著他繞道走,也不用顧及打什么招呼。當(dāng)我小舅子,他還不夠格。”
林嘉月乖巧地點頭:“我知道了。”
傅星寒看她情緒不好,本來還打算過來問下醫(yī)生,關(guān)于沈言的情況的,現(xiàn)在這樣也只能先作罷。
他帶著林嘉月往電梯口走:“我先帶你回去吧,你的事情忙完了嗎?”
林嘉月點頭:“忙完了,我來看表嫂,在那邊待了小半天了。”
傅星寒應(yīng)了聲“好”,走向電梯時,掃了眼旁邊長長的走廊,就在不遠(yuǎn)處,走動的醫(yī)生護(hù)士不少。
他不知怎么就想,如果剛剛林嘉月喊一聲,應(yīng)該不會沒人聽到的。
他覺得他不該有這種想法的,可有些疑心一旦生出來了,卻有些不受控制。
等進(jìn)了電梯,他甚至又想起,紀(jì)正陽的酒量一直很好,他不是容易喝醉的人。
就算真喝醉了,照理他不會是在醫(yī)院里來喝酒,應(yīng)該是在別的地方喝的。
可剛剛傅星寒看到他身上有車鑰匙,他喝多了,然后自己開車來了這里?
傅星寒想得有些失神,自己都沒意識到,站在電梯里時,他看向林嘉月的目光,不知不覺帶上了一些探究的意味。
林嘉月被他看得心里更加沒了底,強(qiáng)撐著面色問了一句:“星寒哥,怎么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傅星寒回過神來,立刻側(cè)開了視線,恢復(fù)了尋常模樣:“沒事,剛剛在想公司的一點事情。”
林嘉月嬌嗔了一句:“你白天都待公司,怎么晚上了還想著公事呢。”
傅星寒卻顯然沒有要跟她打情罵俏的興致,就像是聽不出她話里的撒嬌意味,只應(yīng)了聲:“不要緊的事,隨便想了想。”
林嘉月到底是心虛,也沒再多問。
一直到上車,傅星寒都沒有挽她的手或者攬著她。
林嘉月怎么看,都感覺他面上雖然顯得不在意,但其實就是在嫌棄她。
不過是因為,他剛剛看到的,紀(jì)正陽強(qiáng)行親了她。
林嘉月心里不痛快,坐在車上,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
她總會下意識去跟沈言比,此刻就突然想起那次,紀(jì)正陽都將沈言壓到床上了,他傅星寒也沒見這樣嫌棄,照樣二話不說拽了沈言的手臂離開了。
林嘉月發(fā)現(xiàn),她最近越來越喜歡暗暗拿自己跟沈言比較了,在跟傅星寒的關(guān)系里,她的安全感也越來越低了。
她也說不上來為什么,總感覺傅星寒雖說對她不錯,卻總有哪里,似乎不如他對沈言那樣。
車在別墅前院停下,傅星寒偶爾在下車前,有在車上抽煙的習(xí)慣。
他拿了煙盒出來,讓林嘉月先進(jìn)去,等她下車進(jìn)去了,他點燃了一根煙。
他也不大記得,這習(xí)慣是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
好像是跟沈言結(jié)婚那兩年,她對煙味比較敏感,有時候他就會在進(jìn)去前,先在車上抽完煙。
他的煙癮不算太重,但也從沒有刻意去戒掉過。
一根煙快抽完時,也可能是這樣的夜晚太冷清了,人總?cè)菀锥嘞耄恢趺淳拖肫鹆烁蜓越Y(jié)婚的那兩年。
手搭在車窗外面,直到煙燃到了指尖,他才回過神來,蹙了眉頭。
到底有什么好想的?
他將煙捻滅,下車進(jìn)去時,淡聲吩咐了明叔一句:“讓人將車開去洗了。”
明叔有些奇怪,這大晚上的,先生怎么突然要將車拿去洗了?
但也到底不好多問,只能照辦。
林嘉月今晚少見地沒多纏著他,看傅星寒說累了直接回臥室了,她也就回了臥室睡下了。
傅星寒洗完澡出來,卻并沒有睡意。
拉開臥室門出去,他本想去書房待一會,看向沈言臥室的方向,他猜她這個時候應(yīng)該還沒睡。
他突然覺得不爽,她既然心思在別的男人那里了,他又為什么要如她所愿,跟她分房睡?
他直接過去,這反正是他的家,何況他跟她結(jié)婚了,他想去就去,有什么好瞻前顧后的?
沈言傍晚因為傅星寒那句,要她幫林嘉月生個孩子,氣得心口有點疼。
心臟病犯了一次,她吃了加量的藥才壓下去,還是嘔了點血,所以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下了。
睡得半夢半醒時,她感覺好像聽到了開燈的聲音,很快身邊的床面似乎沉了一下。
她還沒大清醒,直接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到了身上來,心里一“咯噔”,她猛然就驚醒了。
睜開眼睛,傅星寒的眼睛就在她眼前,不到幾厘米的距離,差點嚇掉了她半條命。
沈言罵人的話還沒出口,他倒是氣定神閑先開了口:“今天怎么睡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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