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傅星寒面色浮現(xiàn)慌亂,他清楚騙不過沈言,關于當初是紀蕓跟司穎穎害了她奶奶的事情,沈言到底還是猜到了。
可他無論如何不能說,不管紀蕓拿什么威脅他,他都不會妥協(xié),可紀蕓拿的,無異于是沈言的命。
至少在他弄清楚,能給沈言捐心臟的人是不是江愉辰之前,他不能報警指控紀蕓跟司穎穎。
他走近過去想安撫沈言:“那些事情先當是過去了,你別多想了,你奶奶一定會慢慢好起來的,你現(xiàn)在只管先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等順利換了心臟才是最重要的。”
“說得真是好聽。”沈言看著他,冷笑出聲。
“傅星寒你我還不了解你嗎,像你這種人,除了利益交換,除了權衡利弊,在你眼里就從來沒有任何情義可言。
得知了一些真相,你怕是迫不及待地,跟紀蕓做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骯臟交易吧?”
傅星寒面色里浮現(xiàn)一絲不悅:“我是為你好,阿言,你應該正視你自己現(xiàn)在的身體,除了不顧一切換到心臟保命,其他任何事情,對你現(xiàn)在而言,都完全不重要。”
沈老太太出事的真相是什么,查到了又怎樣,真兇找到了又怎樣,跟沈言的生死相比,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近乎自我安慰般,又多說了一句:“總之我是為你好。”
他這句話說過太多次了,沈言打心底里覺得犯惡心:“像你這種人,我就不該白跑這一趟,指望你能好心告訴我什么。
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可以查清楚真相,讓紀蕓跟司穎穎伏法,到時候你,也等著因為包庇罪吃牢飯吧。”
她多的一個字也不想在這里浪費,回身要離開,身后傅星寒有些著急地拽住了她的手臂:
“別去查,不要去查。留到我這里吧,你現(xiàn)在身體都這樣了,待到別人那里去,我怎么放心。”
沈言已經走到了門口,她一只手臂被傅星寒拽住,另一只手直接將門拉開。
還靠在門口偷聽的明叔跟白子瑜,看向突然打開的門,跟出現(xiàn)到眼前的沈言跟傅星寒,愣了一下。
隨即門外的兩個大男人,尷尬地輕咳了一聲,退開了兩步,立刻看向了別處。
沈言冷眼將傅星寒的手臂推開:“你要是不心虛,就不用怕我去查。當然你要是心虛,那你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資格阻攔我什么了。”
傅星寒著急想再攔住她:“阿言,我真的只是為你好。”
他手剛伸過去,站在一旁的墨澤江,快步走近了過來,先他一步將沈言拉到了自己身邊去。
墨澤江聲音淡漠:“既然該說的已經說完了,那我們就不打擾傅總你好好養(yǎng)病了。”
傅星寒看向他們離開,控制不住地劇烈咳嗽了一陣,急聲道:“墨澤江你知不知道,沈言她現(xiàn)在的身體……”
墨澤江攬著沈言回身,打斷了他的話:“從頭至尾被蒙在鼓里的,或者說裝傻逃避現(xiàn)實的,一直只有傅總你一個人。”
他說完,帶著沈言離開。
身后是傅星寒不甘而近乎絕望的聲音:“阿言,我只是不知道,我只是忘了,我沒有裝傻,我是真的忘了。”
沈言沒回頭,直接離開。
走到走廊盡頭時,她看到紀蕓跟司穎穎就站在那里,多半是沉不住氣,在那里偷偷觀察沈言的動靜,先確定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言遠遠看過去,那股子怒意有些不受控制,她想要撲過去,竭斯底里質問她們一番,恨不得直接殺了她們,給如今奄奄一息的奶奶報仇。
墨澤江手上用了點力道,攔住了她,低聲開口:“先別打草驚蛇,紀蕓的花招多得很。放心,等調查清楚證據足夠了,她們跑不掉。”
沈言因為怒意,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到底是死死忍了下來,移開視線不再看那邊的兩個人,雙目有些泛紅地跟著墨澤江先離開。
紀蕓看向他們離開的背影,等人走遠了,才壓低聲音沉聲開口:“肯定是知道了。”
司穎穎面色驚慌:“紀蕓姐,那怎么辦?沈言頂多也只是猜到了吧,無憑無據的她應該也沒辦法把我們怎么樣,只要星寒哥不把之前聽到我們說話的那份錄音,交到她手里去。”
紀蕓眸色陰沉,隔了半晌才開口:“如果光是沈言一個,自然沒有辦法查清楚真相,找到證據,畢竟她無權無勢的。可憑墨澤江的本事,怕就未必了。”
想當初林嘉月也算是個會玩心機的厲害人物,做事情一向謹慎不留破綻,在傅星寒身邊待了那么多年,都沒讓傅星寒發(fā)現(xiàn)她半點問題。
可后來就因為墨澤江,算是將林嘉月的老底都全給端出來了,包括時隔幾年的證據,都被那個男人給清清楚楚找出來了。
再是前些日子沈言跟傅星寒的那場離婚官司,證據也全是墨澤江給找出來的。
這樣的男人,絕對不容小覷。
紀蕓甚至覺得,到時候墨澤江一旦打算從她身上下手找證據,沒準還會將她之前做過的很多壞事,證據全部給找出來。
司穎穎急道:“那怎么辦,可紀蕓姐,我們動沈言就算了,這墨澤江可是墨氏的總裁,墨家的背景家底更大了去了,我們再怎么樣,總也不能對他下手吧。”
紀蕓指尖把玩著無名指上的鉆戒,看向司穎穎:“穎穎啊,你不覺得,我們現(xiàn)在落在別人手里的把柄太多了,現(xiàn)在又被墨澤江給盯上了,必須冒險做點什么了嗎?”
司穎穎面露警惕:“紀蕓姐你不會是想要我對墨澤江去動手吧?上次沈老太太那里就是我去的,可墨澤江,打死我也不敢去啊,我會被他弄死的,我真不敢啊。”
紀蕓壓低了聲音:“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梅姐?就是我們上次說起沈言親子鑒定的事情時,那個跟我弟弟一起偷聽到了我們說話的女人。
那位是坐過牢的,殺人放火什么的,她可有膽子去做。”
她說著湊近了司穎穎耳邊,低聲耳語了一陣,再含笑看向司穎穎:“到時候讓那梅姐去動了手,對我們而言,不就是一石二鳥了嗎?”
司穎穎聽著都覺得可怕,面色發(fā)白道:“可那梅姐,能有這么傻,會去做嗎?”
紀蕓攏了攏耳邊的長發(fā),面色篤定:“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讓她去做。倒是穎穎,你可得沉得住氣一些,千萬別再給我添亂了。”
司穎穎連連點頭,她感覺紀蕓似乎越來越可怕了,可事到如今,她司穎穎也已經沒有退路了。
沈言跟著墨澤江進電梯,總感覺身后一直有一道如刀一般的視線緊跟著自己。
等電梯門合上,她無來由生出了一種極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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