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電視上面,滿臉內疚的男人,聲音還在繼續:“二十多年前,我一時糊涂,因為喝多了而讓我哥哥家的保姆弄丟了我的侄女。
我知道時至今日我的任何懺悔和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但我真的萬分渴望,能回到司家,多少彌補一些我當年的過錯。”
他說著,再很是激動地當著攝像頭,直接雙膝跪了下來,一個大男人,眼淚說掉就掉了下來。
“哥哥,當年是弟弟對不起你,爸媽,當年是兒子不孝。我現在真的知道錯了,我每日每夜都活在巨大的痛苦折磨里,求你們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沈言看向電視上惺惺作態的男人,很快猜測出來,這個應該就是司燁之前跟她說過的那個小叔。
那個當年勾結了保姆,故意將她沈言丟到了人販子手里,意圖讓司董事長徹底崩潰,再指望趁機搶奪司氏的那個小叔,也就是司董事長的親弟弟。
二十多年了,這個被司家掃地出門、躲躲藏藏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現在出現在了媒體面前,還揭穿了她沈言還活著的真相。
墨澤江盯著電視屏幕看了片刻,隨即確認了什么,冷笑出聲:“原來就是他啊,這男人不去演戲可惜了。”
沈言側目看他:“你也認識?”
墨澤江在病床邊坐下來:“你還記不記得趙康成?”
沈言點頭,她當然記得,那個男人哪怕是化成了灰,她沈言怕是都認得出來。
當初那個男人在醉今朝欺負了沈言幾次,后來被傅星寒堵在病房里揍了一頓,傷到了重要部位,直接成了廢人。
那位,也是墨澤江之前的姑父,墨澤江的姑姑墨高怡的丈夫。
不過現在,應該說是前夫了,在趙康成成了廢人后不久,墨高怡就跟他離婚了。
墨澤江再開口:“我姑姑跟趙康成已經離婚兩年了。前段時間,我姑姑帶了個男人回來,說想再婚,我爸不同意,這事情暫時就先耗著了。帶回去的那男人,就是他。”
墨澤江說著,示意電視上當眾落淚的這個男人。
他繼續道:“我之前只聽司燁提起過,你小叔司正海當年蓄意讓人弄丟了你的事情,但沒見過你小叔本人。所以我姑姑之前帶這男人回來,我也沒認出來,他就是你小叔。”
這司正海時隔二十多年,現在敢拋頭露面了,一來多半是看司董事長現在生死未卜,想著趁亂來司家裝可憐撈好處。
二來,大概也是現在攀上了墨高怡,想著有了墨家這座大靠山,所以膽子大了,敢出來作妖了。
沈言委婉感慨了一句:“你姑姑的眼光,比較一般啊。”
先是癡迷于那個趙康成,再是現在看上這個人渣司正海。
墨澤江無奈地嘆了口氣:“你想說的不是比較一般,是太差了吧?
我姑姑是從小被墨家寵大的,沒經歷過什么坎坷,性子比較單純,被男人騙也早不是一次兩次了,我爸也頭疼得很。”
他打住話茬:“不說這個了,這司正海也不知道是從哪得知的,你就是沈言。現在事情是瞞不住了,你打算怎么辦?”
沈言淡應:“還能怎么辦,瞞不住了就不瞞了吧。現在我爸媽出了事情,直接公開了我的身份,我也能進入司氏,以后能更加名正言順地幫我哥打理公司的一些事情。”
現在司燁情緒不好,她沈言要插手管理公司,能有司董事長的親生女兒這層身份,也更容易被集團里的管理層接納一點。
何況她一開始瞞著,更多的也是為了不跟傅星寒再有過多牽扯,現在傅星寒既然已經什么都知道了,繼續瞞著意義也不大了。
墨澤江點頭:“也行,不用擔心什么,要是遇到什么麻煩事情,還有我在。”
沈言盯著他看了半晌:“我越來越覺得,你說話跟我哥真像。”
司燁也常這樣安撫她,說無論出了什么事情,有他在。
墨澤江半開玩笑:“是嗎?不過我可不認妹妹,更不認你。”
沈言聽得明白他的言外之意,有些臉紅地當聽不懂,沒接話了。
病房門外司燁氣沖沖地進來,一進來就黑著臉將大衣丟在了沙發上,悶聲坐到了沙發上去。
沈言詫異:“不是讓你回去休息嗎,你怎么又回來了?”
司燁倒了口茶喝,怒意難消道:“還休息什么,氣都氣飽了!”
他瞟了眼電視屏幕上的新聞,直接拿過遙控器,將電視關掉了。
墨澤江猜出什么來:“你也看新聞了?你小叔,這是打算整點事情了。”
司燁沒好氣:“我說老墨,你姑姑那是什么眼光啊,天下男人都死絕了?還真是,渣男讓她一挑一個準。”
墨澤江輕咳了一聲:“這事情,暫時還是不太怨得了我姑姑吧?”
司正海會回來挑事,很大一部分原因,確實是仗著有了墨高怡撐腰。
但不管怎樣,墨高怡暫時還是沒有摻和司家的事情的,只怕現在墨高怡自己都可能還不知道,她新男友是被司家掃地出門的那個男人。
司燁有氣沒處撒,看向沈言:“奶奶剛剛給我打電話過來了,讓我們回去吃頓晚飯,說是聊點事情。”
沈言了然,皺了下眉頭:“這個時候聊事情,是聊這司正海的吧?”
司燁冷笑出聲:“不然還能是為了什么,小周傳了消息過來,那男人天沒亮就跪到司家老宅門外去了,這時候多半還繼續跪著,還帶著他跟那保姆的私生子一起跪著的。”
當年沈言被丟到了人販子手里,真相被查出來后,司正海和那保姆一起進了監獄。
司正海是坐了十五年牢熬出來了,但那保姆沒能出來,死在監獄里了。
所以司正海出獄之后,他們生的那個私生子,也就一直跟著被掃地出門的司正海生活。
沈言漠然道:“那我不去,要回老宅你回吧,就說我沒空。”
墨澤江一看沈言抗拒,也立刻維護她:“當年司正海跟那保姆的行為,給小辭造成的是二十多年的折磨和傷害。
要我看如果司老夫人心軟了,想認回自己兒子和那野種孫子,那就自己去認,小辭就不必過去被膈應了。”
司燁又哪里不恨,但到底還是顧及祖孫情分:“奶奶畢竟也沒直說,是聊那司正海的事情。既然叫了我們過去吃晚飯,要我看要不就先去看看情況。”
墨澤江伸手,握住沈言的手腕,出聲護短:“有什么好去看的,你不是都說了,那司正海都帶著私生子跪到你司家老宅外面去了。
司老夫人要是不心軟,有的是辦法能趕走那兩個人,既然任由他們一直跪在那里,這態度就已經很明顯了。小辭要是去了老宅,光是在門外見那兩個人一眼都是晦氣。”
要不是沈言命大,當初不滿一歲就被司正海聯合那個保姆丟到了人販子手里,怕是早就死了。
司燁遲疑,墨澤江再開口:“小辭在外面生活了這么多年,回到司家是指望能有個庇護,過得好一點,不是來更加受氣的。
司老夫人要是因為這個容不下她,不是還有你司燁,還有我墨家,有的是地方容得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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