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給我錢的關(guān)系
“顧、顧、顧總好。”春炙自己也不敢抬頭。
“怎么我們公司培養(yǎng)的歌手，是個結(jié)巴？”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低沉有力。
沈競想抬頭看看這位顧總是不是兇神惡煞，但想到十五萬，他連呼吸都放輕了，拼命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我不、不、不是結(jié)、結(jié)巴。”春炙越緊張越說不利索。
兩人進了總裁辦公室，顧亦沒有說話，自顧自看資料。他不需要說話，仍有無形卻強大的壓迫感，讓春炙和沈競覺得緊張、拘束。
“馬上就要畢業(yè)了，論文還沒寫完，向?qū)W校申請了延畢。”顧亦終于開口，語氣不善，“我看了你的工作量，完全有時間寫論文。”
春炙結(jié)結(jié)巴巴要解釋，顧亦抬手打斷了他，“我很高興你沒有動歪腦筋，現(xiàn)在上面，還有大眾對公眾人物監(jiān)管非常嚴格，任何一個污點都能毀了你的星途。”
“顧總，我請了家教助理講課，已經(jīng)有大概思路了，明年一定能順利畢業(yè)。”
春炙暗暗慶幸自己找對了人。要是換成旁人，昨晚肯定同意替他代寫，這就是顧總口中的“動了歪腦筋”了。
沈競不但沒有同意替他寫，還幫他理了思路。
他自己的東西，能張口就來，同顧總說起思路，連緊張也忘了，說話也就不再結(jié)巴。
顧亦聽他說完，臉上的冷意稍去一分，“不會創(chuàng)作，只唱歌的話，路會越走越窄。你可以嘗試演戲，我這里有個項目，男三的角色沒有太大的挑戰(zhàn)，可以給你試試水。”
“是，顧總。”
春炙拿了項目，跟沈競出來。進了電梯，小腰一挺，開始抱怨。
“我多大的流量啊，讓我演男三，還是個網(wǎng)劇。”
從頂樓出來，沈競長長松了口氣，他安慰春炙說，“反正也得罪不起這個人，抱怨也是演，開心也是演，愉快地接受吧。”
“……謝謝，有被鼓勵到。”
沈競從口袋掏出賠償單，跟著春炙去了人事部。
“十五萬？！”人事部的小姐姐也被嚇到了，“你這孩子好好的，上頂樓干什么？”
沈競現(xiàn)在是無比的后悔。
“沒事，我們公司福利待遇好，很多人想進來都沒有門路呢，你就當(dāng)勤工儉學(xué)了。”
小姐姐給他錄入了信息，給了工牌，并告知他可以憑借工牌領(lǐng)工服，以及免費吃飯。
沈競的眼睛刷的亮了，“可以免費吃飯？”
“是啊，24小時供餐。我們公司福利待遇就是好，你實習(xí)期間表現(xiàn)得不錯，說不定畢業(yè)就直接被錄用了。”
小姐姐看了眼沈競，臉有些紅，怎么會有這么帥的小弟弟？
“其實你想還十五萬很簡單，你這模樣，公司肯定愿意簽下你當(dāng)未來的新星培養(yǎng)。”
被人夸獎的沈競有些害羞，“我未來更想當(dāng)一名大學(xué)老師。”
春炙笑話他，“小孩子想法，大學(xué)老師哪有當(dāng)明星掙錢多。”
“鄭總。”人事部的小姐姐忽然站起，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打招呼。
被稱為鄭總的男人沒有理會小姐姐，一雙眼睛盯在了沈競臉上。
“公司新來的練習(xí)生？模樣長得真好。”
鄭總說著話，突然伸手摸了摸沈競的臉。沈競惱怒，狠狠拍開咸豬手。
“喲，人小，脾氣還挺大。”
春炙拉了拉沈競衣角，提醒，“這是影視部的鄭總監(jiān)。”
沈競后退一步，低頭整理自己的工牌，并不打算搭理這個猥瑣男。
然而鄭總還沒占夠便宜，在春炙介紹沈競是自己的助理后，竟然以資源逼迫春炙。
“顧總給你的那部戲，是我舍了老臉跟毗河集團談的。你也知道，毗河跟咱們ax向來不和，他們投資的戲，咱們碰都別想碰。我這次談下來合作，顧總很高興。顧總把男三這個角色給了你，但是只要我去說句話，想換個人也不是那么難。”
春炙雖然是流量藝人，可在公司幾乎沒有話語權(quán)，他不想得罪高層，只能賠笑。
“你有三四個助理了，我看這個小助理就去我那里幫兩天忙吧。”
鄭總根本不問沈競的意見，直接讓人事把沈競分到影視部。
“別啊鄭總，他一個高中生毛手毛腳的，什么工作都干不好。您就當(dāng)給我個面子，換個人。”春炙知道沈競過去影視部，會面臨什么樣的危險。
鄭總正是得意的時候，大言不慚道：“我今天就把話放這兒了，這個人必須跟我走，除非顧總和毗河路新曙給我打電話要人，否則沒人能帶他走。小朋友，在這個公司，我勸你還是聽話一點比較好。”
沈競聞言要借手機打電話。
春炙問他，“咋，你認識路總？”
“不認識。”
“那你打電話有什么用，誰還能當(dāng)你的救兵？”
沈競淡然道：“110。”
春炙：“……”
鄭總：“……”
學(xué)校教的好啊，小朋友遇到困難都知道找警察叔叔。
春炙正猶豫要不要把手機給春炙，手機忽然響了，竟然是顧亦的電話。
他嚇得差點沒把手機摔出去，慌忙接通，“顧總您好……您說誰，沈競……對，他是我助理……路新曙要見他……”
春炙不敢置信地看了沈競一眼，又看向更加震驚的鄭總。
他故意說，“哎呀，鄭總看上沈競，咳，的能力了，跟我要人呢。您說，我該讓沈競?cè)フ衣房偅�是讓他跟鄭總走呢？”
鄭總急得直擺手，拼命暗示自己不要人了。
沈競?cè)伎丛谘劾铮@個不可一世的總監(jiān)，居然這么害怕顧亦。
這個顧總，果然很可怕。
春炙見好就收，甚至還拍了鄭總的馬屁“哦，鄭總覺得維持合作商要緊，忍痛割愛放棄了沈競。”
掛了電話，鄭總重新審視沈競。在他眼中，沈競無非就是窮學(xué)生，底層人物，加上見識少，最好拿捏。
他沒想到沈競居然認識路新曙，還能勞動顧亦親自打電話要人。
“你跟路總是什么關(guān)系？”鄭總問。
沈競認真想了想，誠實回答，“他非要給我送錢，我不想要。”
春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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