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神鳥送福,天恩所賜(4k)
第637章 神鳥送福,天恩所賜(4k)
大好頭顱,滾滾落地。
怒目圓睜,死不瞑目。
咕嚕嚕滾落到那位十多個道兵身前。
與此同時,褚浚子一死,那無比恐怖的威壓,自然頓時就消散一空了去。
但那些個道兵,卻仍感覺渾身發(fā)冷,四肢僵硬,站不起來。
看向余琛的眼神,就跟看鬼一樣。
記得先前也有過好幾次這種情況來著。
夢里,那天穹之上,有無窮無盡的鳥兒。
余琛每天在天葬淵上,冥想修行,偶爾下山一趟,喝杯茶,聽場戲,寫信和虞幼魚打情罵俏,解決那些并不困難的亡魂遺愿。
都盯著那偉岸高貴的三足金烏,議論紛紛。
哪怕只是通天下品,也是那言出法隨,調(diào)動天地偉力的恐怖第七境存在。
但這些,余琛暫時卻不知曉了。
約定在一月以后,六月初九,還是在那大黃山上,天榜第一和判官,再較高下!
褚浚子是通天境吧?
心頭都是好奇。
一時間,整個東荒,萬眾矚目。
可此時此刻的褚浚子,就好似是那孱弱的凡人一樣,人頭落地,氣息全無。
更是忌憚。
余琛聽了,也是了然,便沒有過多關(guān)注了。
【事畢有賞】
——只覺驚悚。
然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向余琛,“余長老,此番是吾等道兵失職,讓您身陷危險,等回到天宮以后,定當(dāng)請罪……”
閑來無事時,他曾上閻魔天宮問了一嘴,那天衍子卻告訴他,不只是上京,整個東荒的天地之炁,都在濃郁和充盈。
否則若是對手僥幸不死,他可就成了那砧板魚肉了。
一頭無比龐大的偉岸巨獸,匍匐在地。
處理完這小事兒以后,余琛走進(jìn)屋里,安慰了擔(dān)憂的青浣一番,回到房里,倒頭就睡。
但哪怕天塌下來,也有高個子頂著,七圣八家十五御還在,天機(jī)閣還在,輪不到余琛操心,他也沒那個本事兒去操心。
說什么閻魔圣地的長老大人,隱藏的天榜第一,揮手鎮(zhèn)殺通天境的恐怖大能……一開始還有些別扭,但慢慢兒也就習(xí)慣了。
天葬淵上,只剩下余琛一人,還有那褚浚子怒目圓睜的鬼魂,對著他破口大罵,發(fā)出最惡毒的詛咒!
“余琛!余琛!!余琛!!!吾等哪怕就是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
一根根好似天底下最美的布帛繡制的神羽,漆黑而富有華貴的光澤,無比高貴,無比神異。
那副光景,就好似是一層有一層可怕的陰云,籠罩了天頂。
所謂流水的盛世,鐵打的七圣八家,身為閻魔圣地的供奉長老,可謂是高枕無憂。
那時,余琛眼珠子一瞪,因為他似乎看到,那恐怖巨鳥的第三足之下,似乎抓著一道人影兒。
想當(dāng)初在平天秘境時,他余琛和其余四位天驕,幾乎是拼了老命方才將那通天境的無翼大天魔斬殺。
還有腹下三足,無不在昭示著它無比尊貴的身份和存在。
而那美麗的頭顱,不似人間鳥類,更好似來自那九天之上的傳說天宮。那雙黃金色的眼眸里,透著高貴而古老的神色。
回到天葬淵時,正值夜深時分,懶得洗漱,“避塵符”一貼,光潔溜溜,倒頭就睡。
五月初九。
褚浚子一愣,
緊接著,在他背后,漆黑的恐怖裂縫打開來,好似擇人而噬的巨嘴,兇神惡煞惡鬼差獰笑著踏出,直接將其給拖進(jìn)地府。
同時,其余七圣八家的存在們,也得到了一些情報。
余琛聽了,朝那天葬淵外,定睛一看。
麻雀,雄鷹,巨雕,百靈,喜鵲……密密麻麻,匯成海潮,好似狂亂的風(fēng)暴一般,遍布整個上京的天穹。
生活,就恢復(fù)了尋常。
——這不是某一個地方,而是整個上京。
——按照慣例,在判官殿賞善罰惡以后,判定到底是轉(zhuǎn)世投胎還是墜入地獄。
實際上,他也真正想看一看,如今元神圓滿的自個兒和那所謂的天榜第一,究竟是孰勝孰負(fù)。
雖然表面上看著只是斬斷了頭顱,但實際上卻是在斬斷頭顱的那一刻,將褚浚子的生機(jī)一并斬斷了。
張牙舞爪,兇神惡煞!
與此同時,度人經(jīng)上,遺愿浮現(xiàn)。
——斬仙飛刀,便是如此。
可不能失約了去。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是直接將他整個人干清醒了去。
且看其人,年紀(jì)約莫二十來歲,但滿頭白發(fā),眉宇之間,英氣勃發(fā),一看便不是凡人。
讓余琛隱隱嗅到,怕是大變將至。
估計得在地獄享受了幾萬年,僥幸未曾灰飛煙滅的話,還有機(jī)會投個胎,只可惜這會兒六道輪回崩碎了去,無數(shù)陰魂只能投胎為人,要不然怕是得進(jìn)畜生道了……
煌煌金光,好似那大日普照天下,刺得人眼睛都睜不開來。
明明對于通天境煉炁士來說,別說斷頭,哪怕就是腦袋被轟碎了,也能一瞬間斷肢重生。
諸多道兵方才反應(yīng)過來,將那褚浚子的尸首扔進(jìn)天葬淵里去了。
東荒各地頻繁爆發(fā)各種天災(zāi)人禍,天魔入侵,域外開門,邪穢入侵……反正每天都能聽聞上京城里傳來那各地的傳聞。
今兒卻是能獨(dú)自擊敗同等存在了。
——金烏。
看起來,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日子了。
“不必了。”余琛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不過是個漏網(wǎng)之魚而已,無論是被天宮殺死還是被我殺死,都大差不差。”
得,這度人經(jīng)還當(dāng)真是公事公辦。
天衍子還說,根據(jù)史書記載,東荒的天地之炁,并非恒定。
——這信,自然是寫給大日圣地玄天罡的。
便將此事兒,記在心頭,準(zhǔn)備六月初時,便出發(fā)前往大黃山。
而就在那萬鳥之中,一頭渾身漆黑,金紋遍布,頭頂神羽,腹生三足的可怕恐怖存在,自遙遠(yuǎn)的東方,振翅而來!
但作為代價,余琛親口答應(yīng)玄天罡,等這事兒處理完了,真正大戰(zhàn)一場。
此時此刻的他,哪怕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區(qū)別,但實際上卻是疲憊至極,倘若不是強(qiáng)行撐著,恐怕上下眼皮已是在打架了。
咕嚕——
“死了。”余琛目光平靜,看著跪在地上的無頭尸首和死不瞑目的頭顱。
但他剛剛吐出一個音節(jié),余琛甚至完全沒聽清楚,便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所震懾,念頭回歸了肉身。
其余道兵也跟著清醒,掙扎著爬起來。
“哦……哦……”那道兵愣了好久,方才反應(yīng)過來。
那“巨人”同以往每一次一樣,似乎想要說點什么。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七.七一
頭皮發(fā)麻。
同日,大日圣地也發(fā)布圣逾,昭告天下,咸使聞之。
就這樣……死了?
沒有任何花里胡哨,沒有任何可怕聲勢,就只看見那稀薄得跟云煙一般的蒼白毫光圍著他轉(zhuǎn)了幾圈兒。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恐怖巨鳥,渾身虛幻,不似實體。
或者說,可別讓那位天榜第一惱羞成怒,直接曝光真相,余琛就沒地兒哭去了。
倘若說有什么真正改變的,那大抵就是當(dāng)初他聲名不顯的時候下山,壓根兒沒什么人注意他;但如今呢,但凡他下了山去,總會引得議論紛紛。
余琛如常般吐納修行,完成了上京被魔修滅門的小宗派地遺愿,將那伙兒魔修宰了個干干凈凈。
褚浚子堂堂通天,就好似凡人一般,人頭落地,生機(jī)潰散。
可還沒等他細(xì)看那人影兒模樣呢。
既驚嘆于褚浚子等人的決絕狠辣,也駭然于那天葬淵上的看墳人以元神圓滿之境,鎮(zhèn)殺通天大能!
望著這一行煙熏灰字兒。
而方才他的遺愿誕生時,余琛老了一眼這家伙的走馬燈。
——七圣八家的堂堂長老遇襲,雖說余琛明確說了不再追究,但那些道兵怎敢隱瞞?
【無品之愿】
搖了搖頭,隨手一揮,那煙熏灰字兒煙消云散了去。
如今雙方休整一番再戰(zhàn),且看誰才是那真正的天榜第一?
而做完這些以后,余琛便也難得清閑了下來,往椅子上一躺,悠哉悠哉。
<div class="contentadv"> 日子,就那樣一天天過。
全然不顧,上京天變。
良久,那為首道兵方才爬起來,顫顫巍巍走到余琛身邊,看向他:“余……余長老……這賊子……”
所犯罪孽不說是那罄竹難書吧,至少也算得上是惡貫滿盈。
夢里,他的念頭深入那天葬淵下無比深入之處,再一次見到了那恐怖的“巨人”,看到了那慘不忍睹的慘狀。
一刻鐘后,望著那白紙黑字,輕輕一點,那紙卷便化作一只飛鳥,振翅而飛,飛向天穹。
除此之外,余琛還能明顯地感覺到,整個天地的天地之炁的濃度,都在變得更加濃郁。
這臥房門一推開,那石頭就跟見了鬼一樣,“老爺!好大!好熱!好嚇人的怪物!”
說什么神鳥送福,天恩所賜。
總而言之,回歸正軌。
寂靜的天葬淵上,響起的是吞咽口水的聲音。
不過最后,他也讓余琛放心。
手上無辜人命不少。
而后,他又做了一個夢。
終于,在距離他發(fā)信第五天的時候,他收到了玄天罡的回信。
【仇深似海】
余琛一邊還沉浸在夢中,一邊下意識推開門去。
它自遠(yuǎn)方而來,從而天降,降落在天葬淵上。
堂堂通天,就此隕落!
當(dāng)然,也消耗了余琛幾乎全部的精神。
一對無比寬大翅膀哪怕收攏著,也將整個天葬淵包圍了去,對于凡人來說無比角落的天葬淵,對它而言卻好似是一根纖細(xì)的柱子。
余琛坐上書桌,取出紙筆,書寫起來。
余琛受到回信,也是做好了準(zhǔn)備。
——當(dāng)然,是以判官的身份。
“葬了吧。”余琛指了指褚浚子的尸首,開口道:“原地死原地埋,倒是方便。”
升了個懶腰。
余琛嘆了口氣。
作為那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古老神獸,擁有同等于古神的恐怖位格的高貴存在,如今卻降臨世間,停在天葬淵上!
倘若說唯二破壞了這一份高貴古老的美感的,一是那黃金色的雙眸之中,無比的疲倦之色,好似精疲力竭那般;二便是那第三足下,抓著一道虛幻的,昏迷的影子。
當(dāng)即上報天宮,上報圣地。
心頭暗道,以后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還是不要用這危險玩意兒好些。
而這所謂的“盛世”,也會引起無數(shù)隱居在那洞天福地小千世界的古老種族和存在,接連出世,尋那一線天緣。
不過,以渾身精神為代價,斬殺一位通天境煉炁士……卻也是無比劃算的生意了。
“是!多謝長老寬宏大量!”道兵們恭敬行禮,方才攙扶著下了山去。
不得不說,進(jìn)境神速。
隱隱眼熟。
看向張牙舞爪的褚浚子,居高臨下,搖頭,“如今,可不是你放過我,而是……我要不要放過你。”
說這判官第一次同玄天罡一戰(zhàn),不分勝負(fù)。
石頭一聲銅鑼一般的大吼,將他驚醒。
那飛鳥信紙,飛上天宮御所,通過專門傳遞信件的洞虛大陣,通向了大日圣地。
且看那偌大的葬宮門口,被無盡地黑金之色覆蓋。
天葬淵山下,無御空之能的凡人,也是將整個墳山圍得水泄不通。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自打南海禁區(qū)那事兒以后,整個東荒,都不大太平。
【時限∶一月】
聽余琛這語氣,悍然斬殺一位通天境,卻好似殺雞宰狗一般稀松平常。
而同一時刻,天葬淵周遭的天穹之上,遠(yuǎn)遠(yuǎn)的,也早已是圍滿煉炁士。
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暴漲,引動一個黃金盛世,然后盛極而衰,恢復(fù)平靜。
那褚浚子的遺愿是殺自個兒,它還真就一五一十呈現(xiàn)了出來。
這一天,距他傳信給玄天罡約戰(zhàn),已過去了十天。
結(jié)果那睡到一半,無比罕見的,余琛做了一個夢。
但余琛現(xiàn)在可沒功夫管他們說什么。
當(dāng)初余琛要同判官的身份作切割,人家可是幫忙演了一場大戲的。
時辰正是下午。
他踏踏實實睡了兩天兩夜,終于將那施展斬仙飛刀的精神消耗,完全補(bǔ)足了去。
他望著那偉岸的三足金烏,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
——那……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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