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回府
太子感覺天旋地轉,看向杜君洛,最后選擇跪在地上,“父皇,兒臣冤枉!”
“來人!”皇上想起剛才太子一直阻攔救他的事情,現在想來這心可真夠狠的。
如今的他哪里還聽得見李時溪的辯白。
陶怡遠遠看著亭子里的夏予安,她一身白衣,端坐在亭子李,面前放著一把古琴,她墨發未束披散在身后,此刻指尖在古琴上翻飛。
她走進去,“太子被關入天牢了,皇上下令讓攝政王回府養病,還有皇上把攝政大權還給攝政王了,但是夏將軍的兵權卻沒有收回來,所以雖然太子入獄,但是兵權還在他手上。”
夏予安最后用力一彈,把手放在琴弦上,眉頭微挑,“帝王權衡術!”
她起身,“洗漱,我要親自去接蕭銘!”
皇后看著穿戴好的蕭銘,“本宮不得不承認,夏予安很不一樣。”
他聽見這話,臉上滿是自豪,“她一直都不一樣。”
她起身來到蕭銘身邊,把他扣歪的袖口整理好,“她被囚禁在攝政王府,本宮從來沒有期望她能做些什么?可是她出乎本宮意料,不僅讓你得以出宮,還為你取回了攝政大權!”
她抬頭看著他,鄭重的說道:“阿銘,以前是姐姐迂腐,她配的上你!”
他嘴角勾起,“她一直都配得上,我只怕我會配不上她。”
坐在皇后的轎攆上,他遠遠看見夏予安站在宮門外。
她一身白衣,披著紅色的披風,靜靜的在馬車邊等著他。
兩人對著彼此走去,在一步之遙停下,她笑著說道:“傷的很重嗎?都用轎攆抬著走了?”
“不重,只是皇后非要我坐。”
“哦!”她回應一聲,然后抬眸看著他,“多日不見,你都不抱抱我嗎?”
猶如有一只軟軟的拳頭,重重的碰撞在心口,他上前把人抱在懷里,“予安,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靠在他懷里,聞著熟悉的味道,她疲倦的閉上眼睛,眼角有了濕潤,“我好困,你抱我回馬車。”
“好!”他彎腰把人打橫抱起,還笑著說道:“又重了一些。”
“不是我,是他。”她用手撫摸著肚子。
陶怡看著蕭銘一身黑衣,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懷里抱著夏予安步履緩慢的走過來,詢問駕馬的許清河,“你不是說攝政王被傷的很重嗎?我看著不像啊,你是不是謊報軍情,特意讓王妃擔心的。”
許清河驚訝的看向她,“你怎么能有這樣恐怖的想法,王妃懷著孩子,我為什么要這樣做。”
只是一個玩笑,他卻很認真,陶怡安撫,“開玩笑的,你還真急了,不至于吧!”
他憤然轉頭,“對主子的忠心不能開玩笑。”
陶怡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笑了,“你簡直就是一個小古板!”
他不明白這有什么好笑的,轉頭想讓她不要笑,卻看見她一臉燦爛的笑容,好像和以往她笑得樣子都不一樣。
好像更加絢爛,更加不優雅了。
“你看什么?”陶怡發現后疑惑的看著他,“你不會是看上姐姐我了吧!”
許清河當即咧牙,“你看我想有病的樣子嗎?”
陶怡當即明白了,“哼!那可說不定,萬一你就是有病呢?”說完她也不當回事。
他也不再說話。
蕭銘抱著夏予安進入馬車內,馬車里鋪滿了被褥,倒是溫暖又柔軟,本來以為夏予安是為了撒嬌,可是他把人放下后,居然真的發現她睡著了。
看著她眼下的烏青,他心中憐惜,這段時間她一定擔心壞了,還懷著孩子,“以后我不會讓你在這樣擔心了。”
撩開車簾,小聲詢問陶怡,“她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陶怡透過簾子看見夏予安蓋著被子后,才回答蕭銘的問題,“之前多少還睡一會,昨晚上說什么也不睡,天剛亮王妃就去亭子里撫琴了,之后就來這里等著攝政王。”
蕭銘不悅,“她肚子里懷著孩子,你們也不知道勸著點。”
陶怡和許清河對視一眼,漠然不說話。
夏予安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了。
她被蕭銘抱在懷里,感受到對方的氣息,內心安定了許多。
醇厚嘶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醒了餓不餓?我讓他們一直溫著粥的起來吃一點再睡吧。”
她小聲說道:“餓,但是不想動。”
蕭銘聞言笑了,“等著。”
夏予安索性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等著。
不一會蕭銘就端著雞絲粥走了進來。
她坐在被子里吃完之后才問蕭銘的傷。
他直說沒事了。
夏予安卻不相信他嘴巴說的,“你把衣服脫了給我看一看,否則我不放心。”
看著他左側腹部上碗大的疤,看著還流血跡,“這是不是剛剛抱我撕裂開的?”
他說道:“這點傷不算什么?”
夏予安瞪他一眼,“我捅自己一刀也跟你說這點傷不算什么。”
“別!我錯了。”他當即認錯,“一會兒這孩子呢,一動不動就情緒激動。”
她蹙眉,“你是擔心我情緒激動還是擔心孩子?”
蕭銘頓時不解,“這…有什么不一樣嗎?不都是你一個人嗎?”
“這當然不一樣!”
蕭銘見她要生氣了,急忙轉移話題,“我這傷口上中了毒,在皇宮一直沒有得到治療,皇上讓人來看一直看外傷,半點不提中毒的事,現在樂大夫在皇宮中,我要怎么辦才好?”
她剛才就發現他的傷口隱隱泛著一絲青色,就猜測到了中毒,。
“你不是說沒事嗎?沒事你還擔心什么?我還以為你是身體強壯的,連毒都能扛過去。”
蕭銘上前抱著她,埋首在她脖頸摩擦,“予安,我在皇宮醒來就一直想你,從未間斷過,好不容易見到你了,你就一直在訓我,你難道都不想我嗎?”
她被他軟軟的語氣和態度瞬間驅散了心中的生氣,“我在外面也不好過呀,我也是想盡了辦法去救你。”
蕭銘抱著她躺好,兩人頭貼著頭,“幸好皇上沒有把他的兵權通通收走,否則我還真怕太子被逼急了。”
夏予安堅定的說道:“不會,李時溪是皇上最后的砝碼?他不會輕而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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