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5:短暫的和平
冬至,并州原本那黃土地以及青綠的草原,早已經(jīng)被白茫茫的大雪所覆蓋,看似美麗,卻暗藏殺機(jī)。每年都會有不少人因為各種原因,最終葬身在這片潔白的雪海之中,并隨著天上掉落的雪花,逐漸掩埋在這片潔白之下。
西河郡。
“主人,前方就是白波谷了。”黃二指著前方的一處山谷說道。
聞言,張寧看著前方的那處山谷,好半響才輕笑道,“還真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處,從外面看,竟絲毫看不出這里面躲藏了萬余人。”
笑罷,張寧才對黃二命令道,“去告訴他們,我來了。”
“諾!”
隨著黃二離去,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四個人影就出現(xiàn)在了張寧的眼中。
待走得近時,其中一人就已經(jīng)拱手說道,“郭太拜見圣女。”說著,就遙遙的作了一輯。
“呵呵,郭將軍客氣了,將軍愿意見我這落魄之人,我已經(jīng)非常感激,還談什么圣女?”張寧看著郭太笑道。
“這……”聞言,郭太頓時有些不知所措,卻是不知道張寧此話是什么意思。
“呵呵,我現(xiàn)在叫做黃云,至于如何稱呼,郭將軍隨意。”張寧見狀笑道。
“黃君還請見諒。”郭太聞言又作了一輯說道。
隨后眾人就來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座民居之中,這是之前黃二抵達(dá)這里后,與郭太共同挑選的地方。雖然這么做似乎顯示了雙方都不信任對方,不過不管是張寧還是郭太,顯然都是需小心謹(jǐn)慎之人。
眾人落座,張寧就直奔主題的問道,“不知道郭將軍現(xiàn)在能夠召集多少人馬?”
聞言,郭太沉吟了一番后恭聲說道,“回黃君,如今谷內(nèi)擁有約莫萬多人,都是太這些時日收攏的黃巾護(hù)軍。還有數(shù)萬人分散在并州西河以及司隸河?xùn)|郡一帶。”
“呵呵,郭將軍不愧是馬師兄看重之人,竟然能夠在如此情況下依然保留了這么龐大的部隊。”張寧聞言輕笑著。
聽到張寧的話郭太尷尬的訕笑著,卻不明白張寧是在諷刺自己膽小怕事,沒有在黃巾之亂中趁勢而起,還是真的在夸獎自己。
不過張寧也沒有給郭太繼續(xù)胡思亂想的機(jī)會,“郭將軍,我就直說了,此次前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告訴張將軍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郭太聞言一愣,顯然沒太明白張寧的意思。
說起來,郭太在聽到張寧想要見他的時候,還頗為莫名其妙。因為從很早以前,他就已經(jīng)見過張寧了,確實稱得上是年輕俊杰,雖然是一個女人。所以他不相信張寧會天真的覺得能夠勸說自己幫其復(fù)仇,甚至將麾下的部隊交給她。
只不過因為心中依然殘存的,那一絲對于張寧乃至張角的畏懼,加上也確實很好奇張寧為什么會來找自己,所以他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呵呵,其實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消息而已,去年我曾經(jīng)拜訪過羌人頭目北宮伯玉,他已經(jīng)有叛亂的想法了。”張寧看著郭太輕笑道,“另外,之前甚至黃巾軍起事時,同時在漢中、巴郡起事的五斗米道,勢力已經(jīng)越來越大了。”
“這……”郭太聞言疑惑的看著張寧,語氣古怪的問道,“恕太愚鈍,這兩件事和太有什么關(guān)系?”
“之前我去拜訪北宮伯玉時,曾經(jīng)讓他去聯(lián)系漢中的張修,如果他能夠聽進(jìn)去我的話,恐怕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和張修聯(lián)合起來了。”張寧聞言表情平淡的說道,“而一旦涼州出了問題,漢室朝廷定然會出兵前往平反。如果我所料不差,很大可能會抽調(diào)皇甫嵩過去。”
說完,看著郭太那依然迷茫的眼神,張寧還是忍不住嘆息道,“冀州那邊的黃巾余部我已經(jīng)派人去聯(lián)系了,還有青州、豫州那邊的余部。另外,我離開這里后會前往美稷一趟。”
聽著張寧的話,郭太眼神頓時爆出了一陣精光,他終于聽明白了。“黃君的意思是,天下會再次大亂?!”
“不錯!”張寧看著郭太點了點頭道,“屆時我也不要求你們互相聯(lián)盟,只需要按照你們自己的想法去行動就好了。不過,一定要等到羌人那邊行動了你們再起事!”
說著,可能擔(dān)心郭太不在意自己的話,張寧又再次叮囑道,“郭將軍,雖然不是小看你們,不過如今身在無雙縣的飛將軍,他的那些戰(zhàn)績我相信你們不會不知道。”
一句話,郭太的表情頓時凝重了起來,“多謝黃君指點!”郭太起身作揖恭聲謝道。
見狀,張寧點了點頭,又和郭太隨便聊了兩句后,就帶著黃大黃二離開了。
而待其離開后,郭太身邊的一人就立刻說道,“將軍,圣……黃君所言雖然有理,但谷內(nèi)的存糧已經(jīng)不多了!”
“存糧的事情可以想辦法,實在不行可以讓那些隱藏在縣城的弟兄們接濟(jì)一些。但如果我們現(xiàn)在就起事,就如黃君所言那般,我們這點人,真的能夠擋得住那李義的進(jìn)攻嗎?”另一人聞言連忙說道。
聞言,郭太揮了揮手說道,“阿奉所言極是,糧食的事情,想想辦法總是會有的,但如果現(xiàn)在就起事,我們?nèi)绾未虻眠^那李義?等消息吧,既然黃君來找我們,肯定是有她的一番算計!”
“諾!”聞言,兩人不在多言,跟著郭太起身回了白波谷。
五原郡。
“終于到了嗎?”臧洪看著不遠(yuǎn)處的一座縣城問道。說這番話的時候,他再次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羊棉襖。
“是啊,終于到了……”李義看著不遠(yuǎn)處的九原縣……應(yīng)該說無雙縣感嘆著。他騎在小白的身上,就這么愣愣的望著那無雙縣,不知為何,李義的腦中不斷閃過這快一年的時間里發(fā)生的事情,仿若隔世?或許挺適合形容此時李義的心境。
臧旻和臧洪在一旁看著李義,卻也沒有說話。不過臧洪只是茫然的看著李義,同時再一次的緊了緊身上的羊棉襖。倒是臧旻的表情很是復(fù)雜,只是他看得卻不是不遠(yuǎn)處的無雙縣,而是更北邊那天際之間,披上白色的陰山山脈。
“子高君,義相信昔日的恥辱,子源會幫你洗涮的。”就在臧旻沉寂在自己的世界時,李義的聲音響起在他的耳畔。
“呵呵,旻就是這么想的,只是……”臧旻說到這里,轉(zhuǎn)頭看著一旁的臧洪有些無奈的嘆道,“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成氣候了!”
“哈哈,子源,你聽到?jīng)]?可別讓子高君失望啊!”李義聞言看著不遠(yuǎn)處,雖然看起來還是呆呆的看著無雙縣,但注意力早已經(jīng)集中在這邊的臧洪大笑道。
“諾!”臧洪干凈利索的大聲應(yīng)著,不過轉(zhuǎn)過頭,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不過對此兩人卻也不在意,因為自從臧洪跟著他們離開雒陽之后,表情就一直很是苦悶。這也難怪,一個從小就被自己阿父拿來教育自己的鄰家小明,如今卻成為了自己的主公?這種事情顯然一時之間是很難接受的。尤其,身邊還有阿父隨時在盯著你。
就在這時,小白忽然縱聲咆哮起來,似乎太久沒回來,也有些小激動?那聲音之大,直把不遠(yuǎn)處樹上的積雪都震了下來。
“嘖嘖,小白啊,我不是告訴你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嗎?”李義沒好氣的敲了下小白的大腦袋。
“嗚……”被教訓(xùn)的小白立刻用兩支爪子抱著腦袋,趴在雪地之中發(fā)出陣陣求饒的聲音,看得不遠(yuǎn)處的臧洪直咋舌。沒辦法,任誰看到小白這種仿佛家犬一般的行為,都會難以接受吧?
而就在李義和小白玩鬧的時候,一陣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隨后就聽到一陣欣喜的喊叫聲,不是呂布他們又是誰?
隨后,當(dāng)李義和眾人進(jìn)入無雙縣后,城門處,街巷中,早已經(jīng)被聞訊趕來的百姓擠滿了。他們不斷歡呼著李義的名字,還有無雙侯、飛將軍等稱號,雖然大雪紛飛,卻完全掩蓋不了他們的熱情。
李義不斷向眾人揮著手,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得意的神情,仿佛就像是向家人炫耀成績的孩子一樣。不過,李義不就是從無雙縣走出去的孩子嗎?尤其對于那些看著李義從孩童變成如今無雙侯的老人們,更是眼眶紅潤,嘴里不斷在念叨著不知名的話語。
雖然李義之前就已經(jīng)封候拜將了,但和那時不同的是,無雙縣變成了李義的封地。這,可是比封候拜將更加榮耀的事情。尤其是無雙侯國囊括了整個五原郡和云中郡,這個事實簡直讓無雙縣的居民們樂瘋了。因為以后他們?nèi)绻巴鶡o雙侯國的其他縣城,就可以挺直腰背對對方大聲的說出自己是來自無雙縣的,那種感覺,只要想想就讓他們笑得合不攏嘴。
當(dāng)然了,也不僅僅是榮耀,他們同樣相信,在李義的幫助下,無雙縣,甚至整個無雙侯國的居民,會過上富足安康的生活。
無數(shù)的百姓拿出家中的竹子丟入火坑中,在那噼里啪啦的聲音下,不斷發(fā)出自己的歡呼,更有甚者拿出了鑼鼓不斷敲著,宣泄著自己的情感。
就在這種情況下,李義來到了自己于無雙縣的老宅子,上面的門匾依然寫著“李府”兩個大字。不過時至今日,這兩個字所蘊含的意思,卻已經(jīng)是天差地別了。
忽然,大門被緩緩打開,那一剎那,原本喧鬧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只有遠(yuǎn)處還傳來依然還在燃燒的爆竹聲。
卻見蔡琰穿著一身羊棉襖,頭上帶著同樣用羊毛做的棉帽。她嘴角微彎,那無盡的情意印在那她已經(jīng)朦朧的雙眸之中。“君子……”蔡琰看著李義輕喊著,臉頰充滿了紅潤。
“夫人……”李義快步走上前一把拉住蔡琰的雙手,口中深情的輕喚著,隨即就拉著蔡琰的手快步走進(jìn)了房間。
見狀,一旁的圍觀群眾頓時發(fā)出了只可意會不可明言的笑聲,而呂布等人更是不斷大喊著,“散了!散了!大家散了啊……”隨即,就在一陣哄笑聲中,一群人簇?fù)碇鴧尾嫉热穗x去了。
“唉……這叫什么事啊?”被一群人夾著往某處走的臧洪心中無奈的想著,他就是個小跟班,為什么也得跟著呢?尤其當(dāng)臧洪看到一名老者捧來的一大壇酒后,心中就更加苦澀了。
“哈哈~子源,這就是并州百姓們的風(fēng)氣,你可要好好融入他們哦~”臧旻說著,指了指那邊已經(jīng)和眾人開始斗酒的呂布等人,笑呵呵的說道。
“唉……”臧洪聞言,心中暗嘆一聲,隨即手一抬,頭一仰,抱著酒壇就開始灌。
“噢噢噢噢!!”一陣陣大呼小叫聲響起,那邊呂布等人也不禁看了過來,見狀,頓時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跟著就抱著酒壇子走了過來。
李府大門處,“嗷嗚?”小白瞪著兩個銅鈴大的眼睛發(fā)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隨后看了看李義那緊閉的房門,又看著早已經(jīng)不知道跑去哪里的人群,臉上頓時浮現(xiàn)了無奈和委屈的神情。
大雪依然在風(fēng)中跳著舞,小白孤零零的于風(fēng)雪中緩緩走進(jìn)了李府,那原本是它和主人玩耍的房間,大門依然緊閉著,隔絕的不光是屋內(nèi)屋外,還有小白那顆火熱的心……
“小白!”一聲輕呼在不遠(yuǎn)處響起,小白欲哭無淚的轉(zhuǎn)頭看去,卻是蔡清、橋菡、橋馨還有貂蟬和呂雯五女。更重要的是,還有她們手中捧著的大盆,里面裝滿了酒肉。
“嗷嗚~”小白一聲歡呼的飛奔過去,隨即就是一頓大快朵頤,委屈?那種表情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一頭老虎的臉上。而見狀,蔡清五女露出了一副大功告成的笑容,隨后就在著大雪紛飛之中,穿著羊棉襖,帶著羊棉帽,套著羊棉手套,偷偷的伏在李義房間的窗戶下方。
房間內(nèi),當(dāng)李義將房門合上之后,原本的嘈雜頓時消失,李義和蔡琰就這么拉著手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有那火盆中木炭燃燒的啪啪聲。
“君子……”蔡琰看著李義輕喃著,那原本就紅潤的俏臉變得更加的緋紅,眉宇之間更是散發(fā)著萬種風(fēng)情。
“夫人……”李義輕撫著蔡琰的俏臉,傳來的卻是一陣滾燙,看著她那似水的雙眸,感受著那陣陣情意,李義低喃著說道。
他們依偎在一起,互相傾訴著對對方的思念和情誼。不多時,衣衫滑落,露出了里面的羊脂白玉,靠近時,還能聞到一股迷人的芳香。橫抱于床榻之上,看著那玉體橫陳的模樣,讓人不禁口干舌燥,內(nèi)心的火焰更是熊熊燃燒著。那微彎的嘴角,就仿佛春天已經(jīng)到來了一般,所謂一笑百媚生,不過如是。
卻也不知道是著了魔,還是迷了魂,但世間萬物,卻也比不上眼前的佳人之美。或許昔日楚王夢見那巫山神女時,所見的就是這般場景吧?
感受著比白玉還要潤滑的觸感,品嘗比蜂蜜還要香甜的甘泉,耳邊回響的是世間任何樂器也無法奏響的靡靡之音。
宛若烈酒一般,淺嘗之時倍覺辛辣,但隨著時間,就會感覺到那濃郁且讓人著迷的美妙。待到后進(jìn)上頭,更是飄飄欲仙,不知所以。
屋內(nèi)春色滿堂,靡靡之音不斷。屋外大雪紛飛,苦了四個女娃。卻見她們臉色緋紅,雙眼更是一片朦朧。倒是一旁的小白,若無其事的趴在雪地之中,舔著酒、咬著肉,好不痛快!
隔天,蔡清五女病了,用蔡邕的話來說,卻是偶感風(fēng)寒。
“唉,想來是清兒她們玩雪的時候沒有注意吧?”李義聞言感嘆著,同時卻也松了一口氣。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四女,“你們幾個都給我好好養(yǎng)病!以后不準(zhǔn)這么貪玩了!”李義故作嚴(yán)厲的責(zé)怪著。
“知道了……”蔡清五女語氣虛弱的應(yīng)著,同時小臉蛋紅撲撲的,看上去顯然是傷寒的征召,就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看向李義的時候眼神總是在閃躲著,可惜對此李義并沒有在意。
出了房間,蔡邕忽然嘆了口氣,隨后對李義說道,“子康,有件事情得和你說一下。”
“嗯?什么事?”李義聞言隨口問道。
“公祖公病逝了。”蔡邕嘆息著。
“什么時候的事情?!”李義聞言瞪大著雙眼看著蔡邕,顯然有些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半年前病逝的,公祖公擔(dān)心影響你在前線作戰(zhàn),所以不準(zhǔn)我們送信告訴你這件事情……”蔡邕感嘆的說道。
“唉……當(dāng)真是……”李義聞言嘆息著。
“子康不用憂愁,公祖公病逝時已經(jīng)是七十有六,卻是病逝,卻也算得上是壽終了。”蔡邕聞言笑道。看得出,蔡邕的表情并不是那么悲傷,一方面畢竟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多,另一方面,也正如他所言,橋玄已經(jīng)76歲了,在這個時代已經(jīng)算是高壽了。
好半響,李義才嘆息著說道,“既然如此,帶我去祭奠一下公祖公吧。”說著,又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那翼孝君,還有菡兒、馨兒那邊……”
“放心吧,翼孝看得很開,或者說他在辭官將公祖公送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為其送終的準(zhǔn)備了。至于菡兒和馨兒……”蔡邕說到這里再次笑道,“放心吧,她們年紀(jì)還小,哭了幾天之后就已經(jīng)好多了。”
“那就好。”李義聞言也不知道再說些什么,只是吩咐下人去準(zhǔn)備一些事物,就前往橋玄的安葬之處祭奠。同時,又去了李彥的墳前祭奠了一番。
“阿父,孩兒已經(jīng)為先祖平反了,不知道先祖泉下有知,是開心還是生氣呢?如果生氣的話,阿父可千萬要攔著先祖,不然他要是來找孩兒,孩兒到時候認(rèn)不出來可就尷尬了~”李義看著李彥的墓碑輕笑著說道。
隨后幾天,李義又命人重修了李彥的墳?zāi)埂`拧瓏?yán)格說來也不應(yīng)該叫做重修,而應(yīng)該說是擴(kuò)建。簡單來說,原本李彥的墳?zāi)共贿^就是一個簡單的墓地,而如今,被李義擴(kuò)為了整個李家的安葬之所。
與此同時,李陵也被李義重新安葬在了這里。不過因為李陵已經(jīng)死了數(shù)百年,甚至連貼身衣物用過的東西也都找不到了。到最后李義無奈,只能將原本家中的牌位埋葬在這里替代,同時,在新建立的墓碑上,雕刻著九原李家先祖,飛將軍李廣之孫李陵的字樣。
時隔數(shù)百年,李陵二字終于重新在漢土上顯露了出來,恐怕李陵泉下有知,也只會露出開心的笑容吧?
新年,李義拿出靈帝封賞的錢財一部分,用來招待整個無雙縣的百姓們,與此同時,度遼營那些戰(zhàn)死的士兵們的撫恤金,也被李義直接派人送了過去。雖然呂布等人覺得可以等過完年之后再送,不過李義還是要求他們趕在年關(guān)之前將這些錢糧送到。
“他們是因為我而死的,而我,又怎么能讓他們的親人在悲痛之余,還得生活在貧瘠之中呢?”李義嘆道。“另外,吩咐魏忠,如果這些人的家中,只有老人或者孩子的話,全都集結(jié)起來,屆時我會出錢一同撫養(yǎng)!”
“諾!”呂布等人聞言不再多言,而這個消息一經(jīng)傳出,頓時引來一片贊嘆之聲。自古將軍百戰(zhàn)死,但士兵呢?一旦戰(zhàn)死,許多士兵的家人就只能依靠撫恤金過活了。雖然漢朝的撫恤金并不算是很少,嚴(yán)格來說也夠他們勉強過活,但李義可不希望如此。
雖然如今,他還改變不了太多,但最少,有些能夠做的,他還是要做。“不能讓士兵們流血又流淚!”李義如此說道。隨后,更是派人告訴留在曼柏過年的魏續(xù)等人,同度遼營的全體士兵一同舉行宴會。
另外一邊,就在天下各地都趁機(jī)在過年的熱鬧和幸福之中時,張寧一行人匆匆離開了美稷,連夜趕往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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