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指點她修道嗎?
看顧四郎憤恨不甘心的樣子,顧婆子滿心失望,“四郎!你咋變成了這樣?你娘都死了,你回來不悔改,還想著分家產(chǎn)的事!那些家產(chǎn)是你掙來的嗎你就要分?你現(xiàn)在出去找個人說說,說你回來了要分弟弟辛苦掙下的家產(chǎn),你看別人咋說你咋罵你!?真的不為自己也不為兒子積一點德嗎?”
顧四郎臉色僵硬有些龜裂,突然跑過來跪在顧婆子跟前,抱著她就痛哭起來,“奶奶!我不是想分家產(chǎn)!我是接受不了分家!我不想被分走!不想再一個孤單單在外面!不想被家里拋棄在外面啊!”
羅霞鶯看他這樣,知道他是換了策略,也跟著哭起來。
但顧婆子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把他們分出去,擦了眼淚勸顧四郎,“都是年輕人,自己好好干,好好打拼吧!自己拼的才是自己的!”
這話還是說他想要白占,讓顧四郎心里更加怒恨不已,但是又無可奈何,繼續(xù)鬧下去沒有一點好處不說,說不定直接把他趕走,再追究他個氣死親娘的大不孝罪名。況且顧九郎巴結(jié)上了知府公子,在縣衙那邊搞鬼弄掉了他的戶籍,讓他現(xiàn)在成了黑戶,這事也必須得辦回來!否則他就沒法行走,也沒法置辦啥產(chǎn)業(yè)了!
痛哭完了一場,顧四郎和羅霞鶯拎著包袱,抱著兒子,搬到了以前的老院里。
熟悉有陌生的老院,是他們兄妹長大的家,只是如今幾年沒住,雖然還是原來的面貌,卻已經(jīng)物是人非。
因為多出了十兩銀子,前頭的住家把家里剩的柴火和一些雜物留了下來,連同之前買的時候老院里本來就有的桌椅板凳和柜子啥的。
顧四郎搬過去也不用咋添置,就可以直接開火了。
不過顧婆子還是把該準(zhǔn)備的口糧,被褥都給準(zhǔn)備了齊全,“這院子是你爹娘一手蓋起來的,之前就說買回來,沒想到又給你住了!你們好好過!好好打拼!別讓你爹失望,讓你娘泉下不安心!”
顧楚寒卻拿著顧四郎畫出來的玉佩形狀在看,仿佛很普通的蝙蝠圖案,寓意福氣。五個蝙蝠是五福全到,但這塊玉佩卻是少見的六福。就這么一塊玉佩,顧四郎當(dāng)了三十兩銀子,謝氏為此喪命。
“九郎!”顧苒娘輕聲進來,看她拿著玉佩的圖紙出神,溫柔的放在她肩膀上。
顧楚寒抬頭,“二姐!這玉佩我先讓人打聽一下看到底流落到哪里了,等找到再買回來!”
顧苒娘直接點頭,“好!不管出多少錢,都得買回來!”
外面顧若娘也跑過來,“九哥!二姐!”
“字寫完了?來我給你看!”顧楚寒招手讓她進來。
顧若娘猶豫了下,“好!”轉(zhuǎn)身拿了她練的字過來。
顧苒娘看著就不再多說。
倒是外面的議論聲一波又一波,說啥顧九郎厲害,是個狠角色,身為長子的大哥回到家沒幾天就被趕出去了!光禿禿的趕出去的!
也有不少人罵顧四郎活該,家里有難的時候李家跑了,發(fā)達了想回來分一份,誰會那么好欺負白白分給他!?
老院因為離村里的水井很近,所以不像新宅打的有自家吃水的井,要做飯吃水就得自己到井邊去打水。
顧四郎這兩年在外面雖然也做過不少苦活兒,但也都是挑輕松的干。終于回到家,原本想的金銀在手,只用管著家產(chǎn)鋪子,看管別人干活兒,吃飯啥的都有人做好了。現(xiàn)在卻連喝口水都得自己來的艱辛,這種差距,再看到聽見村人的指指點點,心里就更加憤恨。
楊小倩更是因為離得近,跑過來看他們吃的啥住的啥,“哎呀!你們這吃的可跟顧九郎她們那邊差遠了啊!看她們那屋里擺設(shè)的,書啥!瓷器啊!雕刻啊的!那椅子桌子不知道多高檔!天天吃的飯肉都飄了老遠!那是頓頓不缺肉啊!瞧你們這大哥大嫂過的也太寒酸了!”
顧四郎對她可并不陌生,“誰讓你到我家來的!你個老虔婆!給我滾出去!”
楊小倩臉色難看的叫喚,“我是好心的關(guān)心你們過的不好,你這人咋還這樣!?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顧四郎氣恨的一下子要拿掃把打她。
楊小倩叫喚著離開,到村里人咋咋呼呼說去了。
家里住的高檔?他親眼所見!頓頓吃肉?分號的鋪子都開到武昌府那邊去了,肯定不會差錢吃大魚大肉!顧四郎別提多憋恨。可是現(xiàn)在他又沒有辦法。
羅霞鶯哭也哭了,但現(xiàn)在還要過,就跟顧四郎商量,還讓他找顧婆子,“咱們現(xiàn)在被趕出來了,光禿禿啥都沒有,一家三口總要吃飯糊口,這個奶奶總不至于也不管!跟她說說,先給你找個事做!”
“找啥事做!?指望她們肯定不管!說不定還給我找個掏糞的!搬磚的!”顧四郎怒道。
“你真要去掏糞搬磚,丟的也是她們的臉!這點臉?biāo)齻冞是要的!你先去問問,多說點好話!奶奶還是能說得通的!”羅霞鶯勸他。
顧四郎想著,就又過來找顧婆子。
快臨近年關(guān),冷天里鋪子里的生意也更好,早過了晌午飯的點,鋪子里還有不少人在。
已經(jīng)看了半天的顧四郎已經(jīng)估摸著光這一個燒餅餛飩鋪子一天都能賺不少錢,走進鋪子里找顧婆子。
看他過來,李婆子和李大妞幾個認識他的神色都變了變。分家的事她們都聽說了,沒想到顧四郎竟然如此無恥!家里有難離家逃跑就算了,還拿走最后的救命稻草的玉佩,現(xiàn)在回家來,竟然還有臉分弟弟掙下的家產(chǎn)。
她們異樣的眼神,讓顧四郎心里升騰起怒憤,看看顧婆子,又強壓著,跟她說來找個活兒干的話,“我們一家三口現(xiàn)在啥都沒有,總要吃飯過活。小郎也還小,又得占著個人照看,我要是不掙錢,掙得少都養(yǎng)不住家!”
顧婆子看他果然來問,長長嘆口氣,“九郎一片苦心啊!”
顧四郎忍不住皺眉,九郎九郎!現(xiàn)在啥都是他!
李婆子沉著臉過來說教他,“四郎!不是姑奶奶說你,你也念過幾年書,你爹娘對你寄予厚望,你自己說說你干的事,給你爹娘臉上增光了?還是給自己臉上增光了!?磨你一下你是還怨恨著九郎是吧?”
顧四郎咧著嘴笑,“沒有!我前頭也是因為感覺被趕出家,眾叛親離,這才有些瘋了!想通九郎也是為了我好,就沒啥了!”說到顧楚寒為他好的地方,恨不得咬牙。
李婆子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狞c點頭,“本來鋪子里要推個油茶,一個煎餅果子,九郎說你要是來尋求辦法,就交給你!九郎一片苦心,早就想著你!你自己看看自己干的事!”想罵句小畜生,想想又算了。
顧婆子眨眨眼,逼退眼眶的熱意,跟顧四郎解釋油茶和煎餅果子的事,“你們在鎮(zhèn)上擺個小攤,努力打拼打拼!我們當(dāng)初先是賣柴火,就掙四文錢,換了線繩,打絡(luò)子,又過年賣春聯(lián),這才起家的!你也好好干,相信你也能干出一番事業(yè)的!”
顧四郎抿著嘴沒說話,見顧婆子又說話,這才連忙保證,“奶奶放心!我肯定好好干!再也不會給你給爹娘丟臉!一定干出一番事業(yè)來!”
顧婆子和李婆子就跟他說油茶和煎餅果子。
李大妞都已經(jīng)學(xué)會炸果兒攤煎餅了,看自家鋪子不賣,都教顧四郎暗自抿嘴不悅。還干出一番事業(yè),不靠九郎干個啥的事業(yè)!?在外面兩年還拿著賣玉佩的銀子也沒見干出個啥來,現(xiàn)在就能干出來了!
顧四郎看了個大概,喝了碗油茶,拿著煎餅果子出來,做飯他是不行的,這事還得羅霞鶯來。
結(jié)果羅霞鶯過來一試,就覺的難,要現(xiàn)做現(xiàn)賣,那就不能停事兒的干,打制一個煎餅果子機也不容易,還要不少本錢,他們總共就十兩銀子,支起來個攤子都不容易。賣早點還要天不亮就起來!
李婆子看她的神色就猜到她大概想的,“誰家的錢都是辛辛苦苦才掙來的!我們這鋪子里賣早點,都是半夜起來發(fā)面,天不亮就開始干活兒的!”
羅霞鶯一聽這話,忍不住臉上升起一抹憤惱,但也沒敢說啥,只說會用心學(xué)。
教完他們做油茶和煎餅果子,顧婆子沉沉嘆氣,“但愿他們能明白,不然就辜負九郎一片苦心了!”
顧楚寒也是需要臉面的,臉面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但有時候還真的得用得著,誰臉大誰能辦的事就多!她現(xiàn)在走的路子也需要這個!這個東西,和錢一樣,也得掙!所以,再不甘愿,顧四郎這個攤子也是得讓他干起來!否則他就能找事干她的攤子!
拖了好幾天,顧四郎和羅霞鶯終于行動了,慢吞吞的開始擺弄攤位。
顧楚寒卻懶得多理會,全力準(zhǔn)備新鋪子的事,雖然鋪子在武昌府,但尺寸他們都量回來了,她也畫了圖紙回來,能提前打的東西,趁著空閑的時間先打出來,也剩點事兒。
顧老二則躁動了一樣,扒拉著日子快點過!趕緊過!過年就能分紅了!今年再分紅有他家的一份!他還不知道能有多少!但想著能分個幾百兩,就心潮澎湃,激動又急切。
但掰著數(shù)日子實在太難過了,看著顧四郎兩口子搗騰攤子,他借著送貨的空,給程沂送了信。他對九郎那么上心,聽說家里當(dāng)大哥的回來了,還要分家產(chǎn),肯定會有所表示!
程沂接到信兒,直接趕了過來,“怎么回事兒?我怎么接到信,家里出事了?”
顧楚寒看著他臉色黑了一瞬,“哪有啥事!?誰給你說的!”
“你那個離家的大哥回來了!?”程沂有些責(zé)備的看著她。能做到現(xiàn)在有多不容易,他比別人都清楚。現(xiàn)在那個顧四郎回來要分家產(chǎn),簡直豈有此理!
顧楚寒看他這樣,先問他,“那大哥你來白河縣有啥事啊?”
“我來看看你最近的學(xué)業(yè)怎么樣了!而且快過年了,我要送你嫂子和我娘回家祭祖,不到過完年不回來了。誰知道聽到信兒說你那個大哥回來要分家產(chǎn)!怎么回事兒?”程沂解釋。
不是聽到信兒特意趕過來的,顧楚寒點點頭,“倒也沒什么!”把顧四郎的事告訴了他。
程沂沒聽完就擰起眉,“長子繼承家業(yè),那也是繼承的爵位和職位,或者有規(guī)制的祖產(chǎn),可并不是弟弟辛苦掙下的家產(chǎn)!這事別說鬧,就算鬧到官府,也不可能分得他!”
早在前朝時宣明皇帝就廢除了長子繼承家業(yè)制,一直沿襲至今。
看他氣憤維護的架勢,顧楚寒忙點頭,“對對!那是當(dāng)然!所以給他們把老院買回來分得二畝地教個鋪子就仁至義盡了!想要分我的家產(chǎn),那是沒可能的!我打不死他!”
程沂又欣慰又感慨,欣慰他心地純善,不然也不會心懷天下百姓,又感慨他小小年紀(jì)就如此遭遇,不自覺的抬手摸摸她的頭,“你明年就下場試試吧!”
蘇藎進來時,就看到程沂摸在她頭上的手,眸光一深。
“明年下場我不行……”顧楚寒正說著,余光看到人進來,扭過頭來。
程沂下意識的收回手,“表兄怎么來了?”
“做個琴架。”蘇藎淡聲道。
“琴架?你不找大師打制雕刻一個,找楚寒他們,也不做出來你琴架的效果啊!他們這都是風(fēng)格標(biāo)新立異的家居!”程沂有些狐疑的看他。
“嗯。”蘇藎嗯了聲,看向顧楚寒。
顧楚寒想了想,“你想要做啥樣的琴架?”他這救命之恩來做琴架,她就是不會也得給他弄出來一個!
“放在腿上。”蘇藎看著她道。
顧楚寒一想就明白,他是坐在榻榻米上,把琴放在腿上彈著不方便,所以想做個矮琴架,一瞬間腦中閃過幾個方案,當(dāng)即就點了頭,“要不你先等會,我先畫圖紙給你看看?”
蘇藎點頭,直接在她剛才坐的地方落座,看向程沂,“有事嗎?”
程沂想起過來白河縣沒去給姑姥姥問安,“哦!我過來看看楚寒學(xué)業(yè)上的事,明年我爹可能要升遷,不升遷任期到了也該換地方了,所以我想著來指點一下楚寒,讓她明年下場試試,最好先把春試考過!有了功名好行事。”
他解釋這么多,蘇藎淡淡的點頭,沒再多問。
程沂知道他一向冷淡,更不多管閑事,就跟他說起別的,“怎么在家這么長時間?”要知道他以前都是常年不在家的。
“閑。”蘇藎淡淡的端起一杯果茶,慢慢的抿著。
程沂嘴角抽了下,突然想到,“表兄既然無事,不如指點一下楚寒的學(xué)問?”蘇家大表兄天賦異稟,七歲成詩,縱然是沒有走科考之路,但他當(dāng)年十歲參加春試博得頭名的事,至今都還是談資。有他指點,楚寒若是明年參加春試,考取功名也就有九成把握了!因為新派到襄陽府的知府,連他岳父都沒有打聽到是誰,還不知道情況如何。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蘇藎抬眼看他。
“額…表兄天賦異稟,楚寒他也是個勤奮好學(xué)的,有你指點……”程沂有些說不下去。
蘇藎看什么一樣看著他,“讓我指點她修道嗎?”
程沂想起他自年少時就常年在道觀里或者在外云游,聽說跟著高隱學(xué)修道的,讓他教顧楚寒學(xué)問的話,忙又收了回來,有些訕然道,“我…我自己教!”他是想待在這邊多久沒問題,但怕他娘再誤會楚寒,搞出事來。
蘇藎又垂眸喝起茶。
顧楚寒自制的果茶,都是山上的野果子,學(xué)堂的那幾個為了討好她送的,制成了果干,泡沏茶,喝著味道很不一般,也是程沂來了才拿出來招待。
不過顧楚寒也是更加確信,這蘇家大公子蘇藎不光出塵絕世,還真是個修道的,怪不得經(jīng)常穿著道袍,即便一身白衣,也是道服的樣式。指點她?修道?捉鬼嗎?或者捉她自己?
不對!顧楚寒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可怕的問題,猛地盯著蘇藎。他是修道的?不會已經(jīng)看出她不是真正的顧九郎,而是借尸還魂的異界孤魂野鬼?
蘇藎疑惑的抬眼,眸光一片淡然平靜,讓人看了便覺心安,“畫完了嗎?”
顧楚寒忙收回自己太過凸顯的目光,調(diào)整心態(tài),“你看看這幾個咋樣?”
蘇藎沒有接,而是往她遞過來的圖紙上看。
顧楚寒只好拿的近點讓他看的清點。
看看幾個樣式,蘇藎抬頭看向她,“我的琴叫鳳麟。”
是說她這幾個圖紙都跟他的琴不配嗎?顧楚寒嘴角抽了抽,“我看看?”
蘇藎想了下,點頭。
程沂皺了皺眉,看著眼前的寒山苑。
不過蘇藎沒帶他們上閣樓,而是進了屋,他的琴不在閣樓,在屋里。
清泉把琴拿出來,放在八仙桌上。
顧楚寒就湊近了看,看似普普通通的一把琴,也沒啥名堂,或者有她看不出來?伸出手指去撥琴弦。
“哎……顧公子!這琴不可隨意撥彈!”清泉忙出聲提醒。
顧楚寒已經(jīng)手快的下去了,噔猙一聲——她有些尷尬歉意的朝清泉和蘇藎笑。
清泉有些驚疑,除了公子,還沒人能把這琴彈出聲過!
顧楚寒一看,忙道歉,“對不起!”她忘了龜毛的人,一時手賤摸了他的琴,這下得罪了?
清泉看向蘇藎。
蘇藎淡然的點頭,“嗯。”只應(yīng)了一聲。
接受了。
顧楚寒看向程沂。
程沂安撫的看她,“表兄是要做個什么樣的琴架?”
“隨便。”蘇藎看向顧楚寒,意思隨她便。
顧楚寒有一瞬間直男上身,想回他個大白眼愛咋咋地。要啥樣的隨她便!她畫出來了,一個都不滿意!再問,還隨她便!
看她有些說不出的憋屈似的,蘇藎拿起鳳麟放在腿上,隨手撥動,一曲悠長綿遠的樂聲傾瀉而出。隨即琴聲轉(zhuǎn)而悠揚悅耳,叮咚泉水般。
顧楚寒頓時有種耳朵想懷孕的感覺,再看他修長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弄,直擊眼底的美感。毫不起眼的琴也仿佛變的活過來一般。
蘇藎只彈了一段,就停下來,再次看向顧楚寒。
看看他再看看放在他腿上的琴,想象一下,美手,瑤琴,不看臉,清絕的身姿,腦中不自覺的想出來美輪美奐的琴架,拿起紙筆刷刷刷畫下來。
蘇藎看完,抬眼看她,“我很窮。”
“嘿嘿嘿!”顧楚寒訕笑,她畫的是個水晶琴架,想來他也買不起,也買不到!
然后老老實實說回去給他想,等圖紙出來拿給他看過再定稿。
程沂覺的蘇藎在給顧楚寒找事兒干,完全是在耽誤他學(xué)業(yè),讓顧楚寒先在院門等著,他跟蘇藎提出來讓他找別人打制,“楚寒他雖然天資聰明,但基礎(chǔ)太晚,想要高中卻是不容易,表兄!你這琴架交給他,不如交給大師傅!也定能讓你滿意的!”
蘇藎從他臉上掃過,“我不急。”
程沂還能說啥,只得先跟顧楚寒回去,讓她把琴架的事放一放,先考校她的學(xué)問,籌備明年春試的事。
顧楚寒沒準(zhǔn)備明年就參加春試,一時她根基太淺,二也是顧忌,她要早早考中功名,手下的生意就不好再做了。要救顧凌山,她明年有別的法子!
不過看程沂那么積極,“大哥!我準(zhǔn)備后年再考!我學(xué)問太差,基礎(chǔ)不夠,而且我娘孝期還沒過完!”
“守孝只用二十七個月,也差不了多少了,這個我跟我爹問過,可以酌情!你情況也不一樣,早一年考中功名,也好行事!救你爹多少也會有助益!”然后把他爹明年可能升遷的事說了。
顧楚寒知道他的擔(dān)心和好意,不過她也有她的打算,“大哥不用擔(dān)心這個!我說后年,我就有后年的把握!如果明年就讓我上,只怕考不中鬧笑話,也遭逢打擊!”
“我感覺我過來就是遭逢打擊的……”程沂看著她,臉色有些發(fā)青。
然后,跟著她一塊回了家,留幾天,指點她學(xué)問。
顧婆子自然歡迎,尋摸了家里所有好吃的給他做了來。
顧四郎也從鎮(zhèn)上回來,看到了程沂。身長如玉,身著錦袍,英俊非常,器宇不凡。這就是那些人說的顧九郎勾引的知府公子?
他上去打招呼,“奶奶!九郎!你們回來了!”
------題外話------
不要再要男主了!男主就是碼字路上的阻礙!包括見習(xí)男主!我想把他們都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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