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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顧九郎勾引男人


  王二狗媳婦兒想了半天,越想越覺的想法好。要是能跟著知府公子,誰還看得上他一個光有臉的小癟三!?讓他報恩,還得逼著他!

  當(dāng)即就指著程沂給王艷妮看,“你看知府的公子,穿著綾羅綢緞,又是達(dá)官貴人!身份高貴!還有成群的下人伺候,比那顧九郎強(qiáng)多少倍!你要是跟著他,以后也是達(dá)官貴人!我和你弟弟也能靠你了!”

  王艷妮看看程沂,雖然是像她娘說的那樣,可她就是喜歡九郎!那程公子再富貴,也沒有九郎長得好看!

  王二狗媳婦兒眼神轉(zhuǎn)了又轉(zhuǎn),拉著王艷妮回去,“先回去想個法子!要趁著知府公子還沒走!”

  程沂拿著圖紙聽顧楚寒講解半天,明白了插秧機(jī)的運(yùn)作原理和制作方法,當(dāng)天就趕回府城了。

  “你說程公子已經(jīng)走了?明明好好的,咋突然就走了?之前連說一聲都沒有!不聲不響就走了!?”顧老大憤然極了,好不容易打好了關(guān)系,眼看著下一步就是讓他在大郎趕考的時候幫忙出力,這不聲不響的竟然走了!

  “啥叫不聲不響就走了!?人家程公子和你有關(guān)系嗎?人家想來想走還要告訴你?”顧婆子看他又喝問顧楚寒,沉怒不已。九郎挖空了心思干活兒還債,現(xiàn)在就指著那插秧機(jī)和縫紉機(jī)翻身,老大就會在這擺譜訓(xùn)斥加喝問!

  顧老大被她嗆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鐵青著臉指著顧楚寒,“小兔崽子就是見不得大郎好!你自己不能趕考,就見不得大郎高中!我看你們以后靠不靠大郎!”怒氣沖沖的走了。

  顧楚寒邪肆的彎了彎嘴角,“那就看看誰靠誰!”

  顧十郎也是滿腔的怒火,又不甘心,“九哥!那個插秧機(jī)和縫紉機(jī),真有那么大的用處?要是真有,能不能求求官府,讓我們也去趕考?九哥肯定能考中!”

  “哥……哥努力努力!”顧楚寒抽著嘴角,拍拍他。

  顧婆子沉沉的嘆口氣,“咱們家之前,也有五畝水田!”

  現(xiàn)在只剩二畝旱地種的麥子。

  “以后再買回來!”顧楚寒說著,催促顧婆子幫著撐眼,炸糖油果子。

  說到這個,顧婆子頓時精神一震,就忙活起來。

  糖油果子說起簡單,卻很難掌握火候,火小了不出效果,大了油熱,糖也焦糊了。因為是糖和油的完美融合,炸出來的果子外焦里糯,滿口焦糖香味兒,如果炸的好,里面是空心的,一口咬上去,糖油混合著芝麻的焦酥和糯米的甜糯,不僅小娃兒喜歡,連大人都不少喜歡吃。

  顧婆子按她說的,祖孫在廚房忙活了半天,炸了一碗又一碗糖油果子。

  顧楚寒拿來竹簽子都串起來,喊顧十郎和顧若娘拿著吃,又給顧婆子遞一串,“這個程度已經(jīng)很成功了!口味兒是對的!”

  剛出鍋的有點燙牙,顧十郎和顧若娘都吃的吸氣,又兩眼閃著光。

  “這個涼的也好吃!可以讓姑奶奶在家炸好,挑到鎮(zhèn)上,或者走街串巷的叫賣!”顧楚寒張口咬一個,熟悉的口味刺激著她的味覺,也有些刺激她的神經(jīng)和血液。她老爸不差錢,她死后留下的也夠他余生揮霍的。憑著她的余威,黑白兩道也沒人膽敢欺負(fù)她家老頭子!

  倒是她,幸運(yùn)的沒死成,穿越一場,卻成了窩囊廢,陷在一團(tuán)亂麻的債務(wù)中,任人欺辱!

  “九哥好像和這個糖油果子有仇啊?”顧若娘看著她的神情忍不住問。

  顧楚寒回神,幽厲的目光微斂,“先去姑奶奶家炸糖油果子!”

  顧婆子看了下家里的錢,“咱家里的錢還有點,給你姑奶奶家拿二兩銀子使吧!她們家剛花光了家底瞧病,估計也沒有本錢!”

  顧楚寒沒意見,準(zhǔn)備了就趕著騾車到小李莊。

  看她們祖孫又過來,李婆子疑問,“是有啥事兒了?”

  顧婆子看她氣色好了很多,問她的身體。

  “都好了!小郎吃的少,好的最快!二郎和大妞也都好了!”李婆子讓她放心。

  顧婆子就直接開門見山,說教他們個小生意,把做糖油果子的事說了,“你要是愿意,我拿了二兩銀子,這個也要不了多少本錢,雖然賺的不多,但好歹能補(bǔ)貼補(bǔ)貼家用!”

  李婆子直接說不要,“我們又沒欠債!你們還有那么多債沒還清,還這么多幺子!”

  顧婆子拉了臉說教她,“欠親戚家的,都已經(jīng)還完了!就那唐二彪家的了!我們你不用擔(dān)心,九郎這娃兒聰明,也是我們走了運(yùn),得了知府公子的眼,以后再沒人敢欺辱打砸我們的攤子,都是賺的錢了!這糖油果子,也是娃兒提出來的,對你這姑奶奶的一片孝心,你就別強(qiáng)了!趕緊多賺點,大妞和二郎過不兩年就大了!”

  李婆子好一會沒說話,問她,“那你們欠那唐二彪的銀子啥時候能還完?”

  “說的是年底,應(yīng)該撐不到!程公子回了府城,走之前跟九郎嘀咕了半天,還說一塊分錢啥的!”顧婆子笑道,插秧機(jī)和縫紉機(jī),那可都是利國利民的!

  李婆子看了眼外面跟李小郎講啥的顧楚寒,壓低了聲音,“這九郎像開了神竅一樣……”

  顧婆子知道她最信這個,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我也覺的像,這也就是天無絕人之路吧!家里走上了絕路,她斷著腿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我上次也吃中毒,苒娘還賣了身去做奴才,要債的打上門,她這也是逼出來的!不過總算苦盡甘來了!”

  李婆子點點頭,答應(yīng)了炸糖油果子。

  顧婆子當(dāng)即就忙活起來,教李婆子炸糖油果子。

  焦酥金黃的糖油果子出鍋,高興壞了李小郎幾個娃兒。

  “咱家的小娃兒都喜歡吃,那別人家的娃兒也肯定喜歡!先慢慢的干著,能賺一個是一個!”顧婆子笑道。

  李婆子被她一番鼓舞,也忍不住滿腔干勁兒,她向來要強(qiáng),干勁兒足,學(xué)會之后,第二天就買了糖油米面回家干起來。炸好了糖油果子串成一串串的,一根扁擔(dān)四個筐,她挑倆,李大妞挎著一個,李二郎挎著一個,分頭吆喝叫賣。

  聽了顧楚寒的話,舍下本兒讓人試吃,又是新鮮吃食,一文錢兩文錢就買一串,帶著小娃兒的隨手就買上一串。

  第一天就來個開門紅,炸的糖油果子全部都賣完,早早的匯合趕回家,一算賬,掙了一百三十多文錢。

  “除掉本錢,凈賺了五六十文錢!這比你爹干活兒兩天賺的還多!”李婆子欣喜不已。

  “我們頭一天炸的也少,要是炸的多,肯定能賣的更多!”李大妞高興道。

  李家柱干活兒回來,聽說賺那么多也是高興的不行,“我沒活兒干的時候,也能去賣!”

  “九郎哥哥說,咱們也去縣城賣!會賺的更多!”李小郎想到顧楚寒講的縣城,就滿臉的向往。他還從來沒有去過!

  李婆子想想,縣城里沒有這糖油果子,人也更多,要是在縣城賣,肯定能賣的更多。她得帶著家伙兒在縣城里支個小攤兒,就算偏遠(yuǎn)點,現(xiàn)炸的讓大妞二郎拿出去賣也會好賣一些!

  隔一天,就把小攤兒支到了縣城。

  李二郎過來送糖油果子的時候,顧楚寒正在給人打包生餛飩。

  她們家虎皮餛飩出了名,想吃的人更多,顧楚寒看桌上出現(xiàn)穿綢布衣裳的食客多起來,就想著那些富貴人家想吃也不會到街邊攤上來,最多買幾個黃橋燒餅。干脆買了一沓牛皮紙,打包了賣生餛飩。

  生餛飩一推出,頓時人多了起來,不到晌午就有人排著長隊過來買。

  誰家都會包餛飩餃子,但虎皮餛飩卻沒人包得出來,而且她們家炸的那個蔥花兒和紫菜調(diào)味料也不一樣,買生餛飩,送調(diào)料包,回家自己做出來,和在攤位上吃的一樣,還能根據(jù)自己的口味輕重調(diào)解。

  李二郎一看攤位前排的長隊,驚的睜大了眼,“這么多人啊?”

  還有人往這邊來著,聽他說話,好心提醒他,“你要買生餛飩和燒餅的,可要趕快了!不然得排半天的隊!晚了還買不著!”

  李二郎簡直驚奇的不行,震撼了半天,才走上來,“九郎!”

  顧楚寒正在打包生餛飩,聽見叫她,快速抬眼,見是他,“你先到里面等會!”讓薛錦繡給他包上幾個燒餅。

  薛錦繡看看李二郎,聽他的口吻就是認(rèn)識熟悉的人,應(yīng)聲幫他裝了幾個黃橋燒餅,“九郎哥哥讓給你的,快拿著吧!”

  李二郎擺手不要,“我是來送糖油果子的!”

  “糖油果子啊!那你先放這吧!這燒餅?zāi)隳弥厝ィ@會正是最忙的時候,也顧不上招呼你!”薛錦繡招呼著他,想到她被顧楚寒指使著幫忙招呼,忍不住笑。

  李二郎見顧楚寒和顧婆子,顧苒娘都忙的很,放下糖油果子,拿上燒餅先回去。見了李婆子,把燒餅遞上去,滿眼欽佩的說起顧楚寒那的生意多火,“那些人排了長長的隊,都有好幾丈遠(yuǎn)了!有排隊買燒餅的,還有排隊買生餛飩的!人可多可多了!”

  聽他描述了半天,又吃過新出爐的黃橋燒餅,是真的好吃,李婆子這才相信她們能賺到錢,也微微松了口氣,看看自家的小攤兒,干勁十足的忙起來。

  看晌午生意實在火爆,顧芫娘也跟著顧苒娘下了工過來幫忙,“雇個人又不值當(dāng),我就來幫幫忙!”

  顧婆子看她不走,非要幫忙,也就沒有勢必的趕她。

  連氏到縣城看閨女,見生意那么火,簡直眼里也噴火了,“自己撈都撈不完,還見不得我們家分一點!”

  她上去喊話幫忙,左看看右看看,虎皮餛飩都是包好的,燒餅雖然是現(xiàn)做的,但面是和好發(fā)好的,餡兒料也是事先調(diào)配好的,也只看到餛飩下鍋,煮好端到桌上。燒餅包了餡兒上爐子烤熟拿出來賣。

  啥也沒有摸明白,連氏心里更是恨怒難忍,看了看來幫忙的薛錦繡,不屑鄙夷的陰了她和顧楚寒一眼。還說沒有勾搭,青天白日就眉來眼去,跑過來幫忙!小小一點真是輕浮!下賤!

  等晌午最忙的時候過去,祖孫幾個一人一碗餛飩湯,一個蔥油餅子吃著飯。連氏又開始說擺攤兒的事兒,“娘!你們這賣都賣不完,都不舍得讓我們也擺一個?又搶不了啥生意!還巴結(jié)上了知府公子,欠的債都快還完了!也該撒撒手了吧?”

  顧楚寒立馬冷眼斜過去,“以二伯娘孝順的名聲,堂姐的親事應(yīng)該好找了吧?”她沒去找她,倒是天天盯著她們,時時想啃掉她們一塊肉!

  連氏心里一抖,心里大為惱火,“九郎這是啥意思?對舅家你姨家就是有恩報恩,我們家的就不是恩情是吧?”

  顧楚寒冷冷笑著,嘲諷的看著她,“知道奶奶為啥長壽健康嗎?因為她從來不像二伯娘一樣!”

  “你這是咒我活不長!?”連氏聲音拔高。

  顧婆子皺著眉,“你要是找事兒就別在這!來一回找一回事兒!人家都沒你這樣!”

  連氏怒怨不已,“那是人家都過的好著呢!就我們家過的不好,娘眼里只有三房,哪有我們!”

  “我欠你的了!?”顧婆子怒問。

  連氏嘴上沒說,心里卻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娘也沒欠三房!房子,地,銀子啥都給三房了!現(xiàn)在虎皮餛飩,黃橋燒餅,全部都是三房的!我們家有啥了?”

  顧苒娘看顧楚寒陰沉的臉,讓她說出話來肯定又不好聽,就出聲道,“奶奶的房子和地,我們還了債,掙到了錢,都會給奶奶重新置辦回來!不是給我們家了,我們家也只是暫借奶奶的!”

  “餛飩和燒餅還不是都給你們了!”連氏哼道。

  顧楚寒摔了抹布站起來,“我再說一遍,虎皮餛飩還有黃橋燒餅都是老子的!我誰都不會給!更不會給你!”

  “你……”連氏也怒恨的站起來。

  顧芫娘臉色難看極了,又怨顧楚寒話狠,不給一點面子,又尷尬現(xiàn)在這個局面,拉了拉連氏,“娘!”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讓她們說那么難聽!

  “我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顧楚寒在牢里受的憋恨,還有穿越過來那么久的憋氣,現(xiàn)在正在一點點的往外撒,她還非要這個時候上來搶!

  顧芫娘難看著臉色把連氏拉走。

  顧婆子看著黑著臉嘆道,“不服的不止她們一家!心里都有怨氣!”

  顧楚寒又笑起來,“那也長點眼色不是?總不能我們干一個要走一個!和錢昌又有何區(qū)別?”

  “我們欠債都沒還清呢!肯定先緊著還債的!”顧十郎更是憋恨。

  “先干我們的!把債還清再說其他!”顧婆子沉聲道。

  沒幾天程沂再次過來,帶來了兩架插秧機(jī),“一架給縣衙,另一架是給你們的!至于縫紉機(jī),有些難度,還得你看看才行!”

  顧楚寒看看攤位蹙眉,“我走不掉!”

  “東西我?guī)н^來了,如果不行,再把人也叫過來!”程沂直接笑道。

  “去蘇府嗎?”顧楚寒又問。

  程沂微愣了下,看著她笑起來,“我自弄個院子!”

  顧楚寒應(yīng)聲,她不想往蘇府去跑,直覺的她和那個地方和蘇家的人犯沖!顧凌山砍死王二狗,也有他蘇家的原因!

  程沂速度很快,半天時間,就在城東買下一座小院,讓潑墨帶著人打掃收拾干凈,直接下榻自己小院里。

  顧楚寒忙完一歇過來,看那些縫紉機(jī)的零件,直接搖頭,“這不行!這樣的安裝都安裝不成,更不可能用了。”她連自己做個錘子都打磨的精確到毫分,就算做工粗糙些,這些玩意兒也不能用!

  看清她眼中深深的嫌棄,程沂越發(fā)覺的看不透她,明明一個才十二的少年!

  顧楚寒拉了張紙,拿著圖紙就詳細(xì)標(biāo)記制作打磨零部件的方法和訣竅,一邊畫一邊滿肚子麻麻批。連做個縫紉機(jī)零件都要她來,能干成啥!?

  揮墨端茶過來,看她認(rèn)真的樣子,還真像那么回事兒,“公子!茶!”

  程沂應(yīng)了聲,端起一杯慢慢喝著,眼神始終落在顧楚寒身上,眼神越來越深。

  “我來說,你來寫!”顧楚寒眼也沒抬,伸手端起茶杯,喊揮墨。

  “我?”揮墨指著自己。

  顧楚寒抬頭看他,“我字還識不全呢!”

  看她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揮墨憋悶的拿了筆過來,“你說,寫啥!”

  “簪花小楷,橫排,從左到右。為了保密!”顧楚寒直接要求連解釋了。

  揮墨看她還那么多要求,哪像不識字的,卻也只得聽她指著地方,把她說的訣竅都標(biāo)記上。

  “重新去打吧!尤其是這個,還有線梭和線芯兒,另外針也要提前打磨,畢竟針鼻兒是在針尖上的!”顧楚寒指了指給程沂。

  程沂應(yīng)聲,“好!”

  顧楚寒交代完,就趕緊走了,馬上快晌午了,她還得趕緊回去做燒餅!

  程沂目光深深的看著她離開的方向。這小子,不簡單!

  讓人傳信兒回府城,把他的人也都叫來白河縣,又到餛飩攤這來。

  那個不簡單的小子,正收錢收的一臉笑,又讓程沂覺的,笑的一臉傻氣似的!

  顧婆子看他過來,趕緊給他下了碗餛飩,招呼,“程公子!”

  顧楚寒只看他一眼,讓顧若娘給他送過去倆燒餅。至于程沂會對她好奇猜測懷疑,她現(xiàn)在必須得露一手,一手一手的露!不過一個小小縫紉機(jī),這才只是開個頭!

  程沂吃完飯,等她們收攤,直接告訴她,“那小院我不常住,空著也是空著,你們以后擺攤的家伙什直接放那吧!哪天晚了,就直接住下,比擠在別人家自在,也比隨便找個地方住放心!”又拿了一百兩銀子給她,“這個你們先把欠的債都還上!”

  “額……”顧楚寒伸手拿著銀子,卻有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那我就不客氣了!”她的確不喜歡欠債!提前預(yù)支分紅,總比欠債強(qiáng)多了!起碼理直氣壯!理所應(yīng)當(dāng)!

  顧十郎也覺的怪怪的,看程沂的眼神頓時警惕起來。這個程沂,不會也要打九哥的主意吧!?他拉了拉顧楚寒,小聲讓她客氣客氣,“咱們自己也能很快還上的!”示意她不能收程沂的銀子。

  顧楚寒想收,這錢早晚都是她的,她只是提前預(yù)支了!不客氣的裝了起來。不過東西放他小院里,顧楚寒拒絕了,放薛家那挺好的。

  回家路上,顧十郎就暗示程沂是不是沒安好心,“又是讓我們住他的院子,又給我們那么多錢!”

  “他那是收買拉攏你哥!以后有的他拉攏咱的時候!”顧楚寒笑著瞥他一眼,“你就多想想好事兒!”家里出了一宗事兒又一宗事兒,不光顧婆子,連幾個小的也都神經(jīng)衰弱,被折磨的被害妄想癥了!

  “咱家眼前的好事兒,很快就能還清欠債了!”顧婆子雖然不太安心拿那一百兩銀子,但畢竟有插秧機(jī)和縫紉機(jī)在那,程沂的為人她也信得過。相比較,還是先還清唐二彪家欠債!

  她們趕到唐家村,唐二彪正在家里,不僅沒有難為,還笑呵呵的說了不少好話,很爽快的把顧凌山簽字按手印的欠據(jù)拿了出來。

  顧楚寒辨認(rèn)之后,直接撕碎,又跟他要了個已還清欠債的收條,一式三份,一家一份,另一份拿官府備案。

  唐家村的不少人也都關(guān)注著,她們祖孫一進(jìn)村就湊過來,見她們面帶輕松笑意的出來,就上來八卦,“看你們滿身輕松,是不是欠債都還清了呀?”

  “都還清了!一文錢也不欠了!”顧婆子滿腔激動,大聲豪氣道,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

  有人吸氣,有人打聽她們是從哪一下子弄來這么多銀子還債,是不是知府公子給的。

  顧婆子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說以后再也不借高利貸!再也不欠錢了!

  回到家,特意拿了香燭紙錢,“去給你娘上墳送點錢,好好告訴她,咱把欠債還清了!再也不欠錢了!讓你娘也高興高興!”說著眼淚就忍不住突突往下流。

  “好!”顧苒娘今兒個也跟著回來的,紅著眼拾掇了紙錢籃子,擦擦眼淚,領(lǐng)著弟弟妹妹去上墳。

  顧婆子是長輩,不興去給晚輩燒紙,就留在家里。等她們姐弟幾個走后,坐在屋里大哭痛哭一場,“老頭子啊!老頭子!錢我們還清了!都還清了啊!”

  顧苒娘到謝氏墳頭,也是一場哭。

  顧楚寒想到她剛穿越過來,那個為閨女活命自己寧愿吊死的可憐女人,也忍不住長嘆,“二姐!別哭了!娘肯定更愿意看見我們發(fā)家致富!把先前的房子,地都再買回來!”

  看顧若娘嗓子哭啞,顧苒娘這才住了哭,把紙錢燒完,又給爺爺顧老頭也燒了一堆,這才領(lǐng)著弟弟妹妹回家。

  當(dāng)晚,顧楚寒和顧苒娘一塊下廚,連顧婆子,做了四五個菜。

  “我們也總算苦盡甘來了!以后不欠債,掙的都是咱們自己的了!”顧婆子紅著眼道。

  顧楚寒笑著仰頭看看屋頂,“我希望我們盡快把這幾間茅草屋給換了!”

  “還有奶奶的屋子!”顧若娘也道。

  顧苒娘也說,“咱們家的地!奶奶的地!”

  “還有咱家肉鋪!”顧十郎也道。

  “來!干一碗!今兒個好睡,明兒個開始掙!”顧楚寒端起小米粥。

  顧婆子又忍不住笑意,“好!干一碗!”

  祖孫六個一人干了一碗小米粥,就著菜,吃了欠債以來最舒心最暢快的一頓飯。

  次一天,日頭剛剛露頭,幾人都起來,收拾了趕到白河縣出攤兒。

  程沂聽她們還清了所有債,點點頭,“好!”

  他的工匠也很快趕來白河縣。

  顧楚寒又詳細(xì)講了幾個重要之處,讓他們重新再來,臨走還打氣,“不用灰心!要做出一件新東西,總要?dú)v經(jīng)多少次的失敗!畢竟,失敗是成功之母啊!”

  “失敗是成功之母?”程沂挑眉。

  顧楚寒點頭,“對啊!失敗和很多失敗一起努力,生出了成功!”

  “突然覺的你說的有道理……”程沂嘴角抽了又抽。

  顧楚寒拿了錢,自然要盡到點義務(wù)的,這里面也有她的分紅呢!

  但是當(dāng)她面上帶笑的走出程沂的院子,那邊流言就悄悄起來了。

  顧九郎這小白臉之前不愿意賣身,現(xiàn)在卻勾搭上了知府公子!小小年紀(jì)就就那么多手段!勾引的程沂沒事就往白河縣跑!還在白河縣買了院子,大白天就勾搭著廝混!

  又打聽到顧家欠唐二彪的高利貸已經(jīng)還清,更是實錘一般,說程沂又買院子又給錢,就是和顧九郎勾引到一塊去了!

  暗地里鄙夷咒罵顧楚寒男生女相天生禍水,下賤淫蕩,勾引男人,不走正途!

  又罵程沂堂堂知府公子,竟然是個斷袖!

  再來買餛飩買燒餅,有些人的眼神就帶著意味的打量顧楚寒。

  顧楚寒毫無所覺,沉浸在賺錢致富中,一步步籌劃著。

  還是李大妞和李二郎走街串巷賣糖油果子聽到了,兩人都?xì)獾牟恍校芑貋砀嬖V李婆子。

  李婆子趕上空閑,過來顧婆子說。

  “放屁!”顧婆子氣的胸口起伏,臉色鐵青,“程公子來白河縣也是為了他爹的官途!為了掙錢!哪是為了我家九郎!?他給的銀子也是九郎跟他一塊做生意,先預(yù)支的銀子!”

  李婆子問做的啥,也是擔(dān)心家里巨變,小娃兒受了打擊,被人騙著就著了道!

  顧婆子告訴她有插秧機(jī),“可以同時插秧兩隆!推著往前走,秧苗自動插好!做的都是利國利民的!那插秧機(jī)都已經(jīng)在我家擺著了!”

  李婆子一聽,“竟然是那么個好東西,那能給官府,讓官府改改,叫九郎他們也能趕考不成啊?”

  “這個事說不成!先前程公子來救我們,九郎就跟他說了,把東西都給他了!讓他們做出來,給知府大人去上頭請功!只要給我們些銀錢就行了!”顧婆子搖著頭。

  李婆子連縣衙都怕,更何況知府那么大的官,人家咋說肯定她們就咋辦的,點點頭,又罵那些說閑話,“也不怕爛嘴爛屁股!啥話都亂傳!就不怕報應(yīng)在自家身上!”

  顧婆子提起這個就氣恨,“也不知道是誰傳的!說的像親眼看見一樣!”

  李婆子又勸她別氣,“等那啥插秧機(jī)出來,叫那些人還亂說!打爛她們的臉!”

  顧楚寒也不在意被人傳幾句嘴,但這種流言現(xiàn)言俞傳俞烈,直接就影響到她的生意了。

  紅鈺也聽到了那些傳言,忙叫了顧楚寒問話。他可不能傻!真的走入歧途!

  顧楚寒沒有瞞著她,把插秧機(jī)和縫紉機(jī)的事說了,“現(xiàn)在機(jī)子還沒做成,我這有攤位沒法去府城,程沂帶著幾個工匠正在白河縣這做縫紉機(jī)呢!”

  紅鈺聽的半天才明白過來,“九郎!你竟然做出這個,你發(fā)了啊!”

  “等縫紉機(jī)做成,先搬過來一臺放在錦繡坊!”顧楚寒笑道。

  紅鈺突然有種迫切想要先定親的想法,就算不能科考,有那插秧機(jī)和縫紉機(jī),得不了上頭的封賞,也是能大賺一筆錢的!她們家現(xiàn)在又把債還清了,以后掙的銀子就是自家的家當(dāng)了!只能是越來越好!可這個時候話又有些不好說。

  顧楚寒卻是忙得很,沒多待就走了。

  薛錦繡又到燒餅攤來幫忙,看著那些人帶著異樣的眼光打量顧楚寒,還有些不是來買餛飩買燒餅的男子眼神更加放肆,不懷好意,氣了半天,“九郎哥哥!那些人都在說你,說的太難聽了!還有人不懷好意的看!”

  顧楚寒抬頭,笑道,“嘴長在她們身上,我又不能拿膠給她們粘上!”

  “那他們亂說亂看的,也太不好了!九郎哥哥是男子,又不是女娃兒!她們還那樣說!”薛錦繡越想越氣恨。

  顧楚寒想說,她就是個女噠!不過她要是示人的是女裝,依舊會被人說,這背后的人是故意散播的流言!

  薛錦繡吭哧了半天,臉都紅了,“那……那九郎哥哥…要是定了親,就不會有人說那些了吧!”

  “定親!?”顧楚寒哈哈笑,“說就讓她們說說吧!也說不久了!我才到哪,就去想那個定親的事!?”

  “那九郎哥哥想啥時候定?”薛錦繡忍不住問。

  顧楚寒摸著下巴,“怎么著也得等我成年吧!”她這女扮男裝的身份,還不好弄!

  薛錦繡有些失望,興致也不高了。

  揮墨又過來找,把顧楚寒叫走。

  看她過來,程沂招手,“你看看這個線梭成不成?”

  顧楚寒伸手拿過來,小小的線梭帶著重量感,打磨的有些粗糙,不過勉強(qiáng)能用,“可以試試了!針怎么樣了?”

  “這個倒鼻兒針還真是不好做!”幾個工匠提起就滿肚子苦。

  顧楚寒看過,也差不多可以試試,直接讓拿來所有的零件開始安裝。

  看那些一塊一塊一片片的零件在她手下漸漸的成型,成為一個奇怪的長脖子低頭的東西一樣,深深看她兩眼。

  對于一個玩過最復(fù)雜機(jī)械的顧楚寒來說,縫紉機(jī)就是小兒科,不時就裝好了,搬來凳子,拿了線,先給線芯兒纏上些線,又調(diào)試了半天機(jī)頭和針位。

  把線梭裝上,線頭拉出來。上面的線也穿上針。拿起兩片布條放在下面,伸腳開始蹬縫紉機(jī)腳踏板。

  連軸轉(zhuǎn)著的咯噔咯噔的聲音響起,兩片布條上一排針眼,還有參差不齊的線腳在外扯著。

  “不行!還要再調(diào)試!”顧楚寒?dāng)Q著眉,換成人工,這么簡單個東西都做不好了。

  “不著急!慢慢來!”程沂寬慰她。

  顧楚寒調(diào)試了幾遍都不行,縫了一小段又出故障,根本連不起來,只能再排查,再調(diào)試,拆了卸,不行的地方讓重新做來。

  回家的時候還在捉摸有啥更便捷精準(zhǔn)的法子,“最簡單的縫紉機(jī)都做不成,更別提后面的了!”

  “九哥!九哥!”顧十郎推了推她。

  顧楚寒以為把騾車趕溝里了,忙拉緊韁繩,抬頭卻看見王二狗媳婦兒和一個打扮鮮艷的婆子在前面。

  王二狗媳婦兒還是不太放心媒婆,所以自己也跟著來了。她可是想好了萬全之策,就不怕這顧九郎不答應(yīng)!

  “你們又想干啥?”債還完了,顧婆子就開始想兒子,看到王二狗媳婦兒就不順。

  王二狗媳婦兒笑呵呵的,“我是來找你們有喜事!”

  旁邊的媒婆也笑著,眼珠子不停的打量顧楚寒,仿佛眼光毒辣的看透顧楚寒一樣,“都說老顧家的孫子長得好,有一個更是特別好!之前沒見著總也不相信,這一下可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顧家的小哥兒果然俊美非凡!玉樹臨風(fēng)!天生一副好相貌,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人一樣!”

  顧婆子已經(jīng)聽出來這是媒婆,只是王二狗媳婦兒和媒婆一塊找她們干啥!?她心中警鈴大作,防備的看著兩人,“你們是來干啥的?我們已經(jīng)兩不相欠了,也沒有再見的必要!免得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當(dāng)然是有事說!”王二狗媳婦兒惱恨道。

  “有屁快放!”顧楚寒冷聲道。

  這話說的王二狗媳婦兒更加肯定他是跟著知府公子脾氣都橫起來了,“我上你家說!想必你們也不想讓人聽見啥不好聽的話吧!?”

  顧婆子氣恨不已,卻也還是開了門讓她進(jìn)門,怕她真的鬧起來,說起那些事,在村里都宣揚(yáng)宣揚(yáng)。就算是假的,肯定也有那些人亂說亂傳,毀九郎的名聲!

  到屋里一坐,王二狗媳婦兒大眼掃了一圈屋里,直接開門見山,“你們這下抱上了大粗腿,以后這茅草房子也住不幾回了吧!?”

  看她話題,顧婆子眼神陰沉下來。

  媒婆笑著插話,“我今兒個來是給你家九郎說親的!也不是別人,就是二狗家的大閨女,艷妮!”

  顧婆子頓時大怒,“你們是說啥!?”不說九郎實際是女娃的事,就算真的男娃,王二狗家那么不要臉,還把閨女硬嫁她們家來!?有啥目的!?

  顧十郎也滿臉難看之色,王艷妮就是個嫁不出去的賤人!王二狗媳婦兒更是不要臉!看上九哥,這是逼著九哥娶那王艷妮!?

  王二狗媳婦兒哼了聲,抬著下巴睨視著顧楚寒,“你也別以為我家同你們結(jié)親是有啥想法,不過是想著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化兩家仇恨為啥玉帛的!以后對大家都好!就你家這樣的情況,就算還了債,你也娶不上人富貴小姐!”

  媒婆忙又補(bǔ)充,“也是看顧家小子和艷妮有緣!以后兩家化干戈為玉帛,仇怨成了恩愛,可不是美事兒!”

  “我家不同意!”顧婆子怒道,“銀子已經(jīng)賠償給你們了!想把主意打到我家人身上,沒門!你們想都不要想!”

  顧十郎也怒著小臉,“王艷妮就是個沒人要的,還敢打我九哥的主意!就算兩家沒仇,我九哥也不會看上她那樣的!你們最好死了心吧!”

  媒婆想到了這種情況,不過她也是拿了錢,只得說下去。先前也說過兩方都不愿意,最后促成的!而且這事兒還不是要顧九郎!

  王二狗媳婦兒已經(jīng)有些恨怒的迫不及待,怒指著顧十郎罵了句,“顧九郎你別忘了!你沒爹沒娘,啥也沒有!你不愿意娶艷妮,就入贅!入贅到我家!你爹又砍死我男人,父債子償!你就欠我家的!欠了就得還!你不愿意娶,就入贅了報恩還債!”

  “入贅!?”顧楚寒冷呵呵。

  顧婆子一下子起來,“王二狗媳婦兒你別不要臉!”

  “是誰不要臉?你們自己勾搭上了知府公子,又是住院子,又是送銀子,要不然你們指望啥還債!?現(xiàn)在還有臉說我不要臉!”王二狗媳婦兒一臉刻薄怒恨。

  “你…。那些流言就是你放出來的!你故意毀我家的名聲!”顧婆子恨不得撲上去打爛她的臉。

  王二狗媳婦兒往后退兩步,說出自己的真是目的,“顧九郎你要不愿意也行,只要你能給艷妮找個好歸宿,我算你們報答了砍死我男人的恩!要不然,你就給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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