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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當空氣


  “我這里有販賣私鹽以及與閔家勾結人的名單!

  來人一身玄色錦袍,他的話語無一不是讓大廳中的官員臉色大變,姜秋陽走進來后,目光一直凝視著那主位上坐著的少女。

  齊雪寧紅唇略勾,對于那些官員的神色,全部收盡眼底。

  “草民見過公主殿下!

  齊雪寧看著跪拜的姜秋陽,淡淡一笑,卻是對宇文烈說道:“宇文烈,還不請闕仙樓的老板坐。”

  姜秋陽眼中晃過一抹精光,接著宇文烈便起身,好似真的第一次見到這個闕仙樓的老板,客氣適度,“請。”

  姜秋陽看著宇文烈的模樣,微微頷首,起身對著齊雪寧供了拱手,便坐在了宇文烈的身側。

  那些官員的視線全都落在姜秋陽的臉上,每張臉神色都不一樣,除了坐在做尾端的一個人,好似這大廳中的局外人……

  “你們這是怎么了?怎么見著闕仙樓的老板出現,臉色都不太怎么好?”齊雪寧笑意淺淺,她優雅的端著茶盅,輕輕的佛著茶蓋,目光從大廳中的人一一掃過。

  一剎那,大廳中面面相覷的官員都是收回目光,大廳中寂靜無比。

  “砰”是茶盅重重放在小桌的聲音,隨著這一道聲音響起,官員們的心也是重重一提。

  姜秋陽的目光一直沒有從齊雪寧身上移開,此時卻是薄唇輕勾,他此刻好似知道了那主位上的女子一些讓墨祁臨都傾倒的原因。

  “身為朝廷官員,不為百姓著想卻是用著身份地位為自己謀利,官商相互,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是、嗎?”齊雪寧的聲音硬朗朗的,震懾無比。

  靜,大廳安靜極了……

  暗一看著那些眼觀鼻鼻觀心的官員,冷眸一頓,若不是這北翼還有一個翎王,怕是這些膽大包天的人早就被翊衛全砍了。

  齊雪寧紅唇一扯,看著右手邊第二個位置坐著的人,輕言道,“余大人,說說看,南晉律法中,販賣私鹽會怎么樣!

  那余大人身子隱隱一抖,便起身,跪在大廳中央,擦了擦額間的汗水,“回,回公主的話!

  “南晉律法中,販賣私鹽,是……是死罪。”

  轟,那些官員都是死死的雙手互捏著,大氣都不敢出,若不是想著北翼天高皇帝遠,偶爾收斂點錢財,和北翼的商戶偶爾合作一番,朝廷也不會發現什么,他們一向的規矩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你有錢我給你權,錢財大家賺,不過,千算萬算都是沒有算到半路會出現一個晉寧公主。

  這突如奇來的晉寧公主硬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啊。

  “原來是死罪啊,你們做為南晉朝廷命官,不會不知販賣私鹽是死罪吧!饼R雪寧冷眸掃過眾人,肅然的聲音震撼著每個人的心!懊髦史,又該當何罪!”

  余大人身子明顯一抖,大袖下的手顫抖的厲害,或許這就是皇室的威嚴,就算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也能把他們這群沉浸在官場的老狐貍震撼到,又或許心虛無比,一干人都瞬間起身,相繼跪在大廳中央。

  余大人顫顫的說著,“回、回公主殿下的話,販賣私鹽是死罪,明知故犯則是誅連九族!闭f完擦著額間滾落的大顆大顆汗珠。

  齊雪寧聞言,諷刺一笑,目光卻是落在那尾端并未有起身跪在大廳中央的人,柳眉一挑,神色不明,“你是北翼那個地的官員。”

  那人聞言,立即起身,供著手,如實的說道!拔⒊际潜币碛郎徔h的縣令!

  “縣令?”齊雪寧喃喃的說著,又意味深長的看著那官員,淡笑,“他們都跪著為何你不跪?”

  “若是微臣剛剛沒有聽錯的話,公主說的是那些明知故犯販賣私鹽的官員,這,與微臣并無關系!

  聞言,齊雪寧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宇文烈的臉上,宇文烈會意,立即起身,看了一眼那供著手的官員,便說道:“公主,這位就是那日我與你說過的,被趙郡守調任到最窮縣鎮的大人,云弘,云大人!

  云弘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烈,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在晉寧公主的面前提起他。

  齊雪寧紅唇一扯,倒是沒有附和宇文烈的話說下去,而是直接看著云弘,說道:“你說販賣私鹽與你無關,你可想清楚了,這里這么多人,隨便一個人說了你有參與,你的下場便是萬劫不復,你還能這么有自信說你與這件事并無關系嗎?”

  云弘輕輕一笑,“微臣不知何為萬劫不復,此刻微臣站在這大廳,與晉寧公主相談,微臣便是知道,萬劫不復并不會落在微臣的身上,即使這些官官相護的大人們有意指正與微臣,微臣兩袖清風,自然不是隨便說說!

  姜秋陽自是認的這為云大人,只是沒有想到,這云弘見到了晉寧公主也是這般坦白,他完全可以在晉寧公主面前狀告一番在場每人的罪狀。

  “很好,那你說說這些年郡守趙辭貴與各地官員都是如何的販賣私鹽,又是如何與商戶勾結收斂銀子的!饼R雪寧說著,目光又是落在那些跪著的官員們,隨之輕輕一笑,冷聲道:“你們就不用給云大人什么眼神,小心本公主現在就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果然,那些看向云弘的人立即低下頭。

  云弘笑了笑,他似乎有些低估了那主位上坐著的女子,難怪皇上會把那般至高無上的的“晉寧”賜予長公主。

  “南晉幾百年來,基本上在任的每一任帝王,都會出現一群販賣私鹽的罪臣,然而他們深知販賣私鹽是何等罪,卻是總想著天高皇帝遠,南晉地域廣闊,就算皇上有意要管私鹽這一塊,也會派人來處理,然而,派來的人被這些人用大箱大箱的金銀珠寶給收買,在推出一些小嘍啰給皇上交差,便繼續做著對皇上,對百姓不利的事情。”

  “北翼說得上是真正的天高皇帝遠,與后梁,蠻夷都近,這里的不光有南晉的子民,還有后梁的子民,這般,販賣私鹽的范圍更是廣闊!

  “朝廷一直在打擊販賣私鹽的商販,鹽對于南晉十分重要,可以說是,鹽與鐵是南晉最重要的東西,正因為如此,北翼的私鹽販賣才是這般泛濫,各大官員都是聯合各地的商戶販賣,從中抽出盈利,北翼為首的趙辭貴趙大人與閔家做大!痹坪胝f著便把視線掃向跪著的官員們,“這些為了迎合趙辭貴與閔家,自然不會不販賣私鹽。”

  “哦?云大人為何這般說?”齊雪寧故作好奇的模樣,問道。

  “當初趙辭貴趙大人與下官們說的是,整個北翼的官員與商戶都販賣私鹽,就算朝廷查下來,他還不信會把整個北翼的官員和商戶都趕盡殺絕!痹坪胝f著不由的譏笑一聲,“趙郡守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著,他上面有人,朝廷若是來查北翼,自然會與這些販賣私鹽的官員與商戶事先打招呼!

  “上面有人啊!饼R雪寧輕輕的咀嚼著這幾個字,又重新端起茶盅,目光晦暗不明。

  “趙辭貴是這般對下官們這么說的!庇啻笕舜丝涕_口了,他覺得如實招來或許還能繞他家族一百多人口的命,“殿下,趙辭貴與閔家走的及近。”

  齊雪寧看著余大人這般動作,輕輕一笑,“你有證據嗎?”

  “有,殿下,微臣有證據!庇啻笕苏f著,雙手撐著地面,額間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面上,“微臣的內人收著趙郡守給微臣的密函,還有販賣私鹽的密函。”

  齊雪寧稍稍的給了暗一一個眼神,暗一會意便是稍稍的做了一個手勢,在姜府的上空便跳躍著幾抹看不清的黑影,悄然無息的飛出姜府。

  此刻的姜府除了能出,沒人能進,就連趙辭貴的兒子們前來要人都被拒之門外,有些人因著趙郡守被囚禁在姜府中,才是知道,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而大廳中,姜秋陽親自把這些年為齊策打理的生意以及闕仙樓販賣私鹽的名單還有每筆銀子的賬簿交給了齊雪寧。

  一時之間,大廳之中又安靜下來,然而,隨著那些呼吸有些重的聲音,著實有幾絲詭異之感。

  約莫過了兩刻鐘,齊雪寧終是把賬簿給翻閱完,隨之把賬簿交給暗一,深沉著聲音,“快馬加鞭,送回京城,本公主要父皇親自下令處置北翼這群膽大包天的人!

  暗一接過,供著手恭敬道:“是,屬下這就去!”

  那些官員聽著要快馬加鞭把那賬簿送到京城,此刻才是真正的由內心發出害怕,他們面面相覷后,臉色巨變,“公主殿下,饒命,公主殿下饒命……”

  齊雪寧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身穿官服,頭戴烏紗,就該知道自己的使命,南晉養的是一群為黎民百姓著想的官員,而不是自私自利為自己謀利的官員,在你們踏上南晉官員這條路時,也該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別說你們是一朝的官員,就算是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該遵紀守法!”

  云弘在聽到齊雪寧口中說出遵紀守法這四個字時,目光有些明明滅滅,他供著手繼續說道:“殿下,北翼不光你看到的販賣私鹽這般嚴重,天災年年有,可,朝廷派發下來的銀子也都被一層一層扣下來,最后落到百姓們的手中只有十幾個銅板。”

  齊雪寧眸光一閃,“天災?”

  “公主殿下,理應這些該微臣上報朝廷,但是今日公主殿下已經坐在此,微臣便一并說給殿下聽。”云弘微微垂眸,并未有看任何人的眼光。

  “大年前幾日,北翼永蓮縣已經永蓮縣內的鎮村都是受到大雪的壓迫,讓原本就生存艱難的永蓮百姓們更是雪上加霜,簡陋的房子倒塌,死傷無數,大雪期間餓死的也不計其數!

  “那為何朝廷并未有上報?”齊雪寧雙眸危險的瞇著。

  “微臣每年都會上報給朝廷,可是,最后落入百姓手中的衣物以及銀兩少之又少,永蓮縣太窮,就算微臣與百姓同吃同喝沒有朝廷的扶持,也走不了多遠,最后到每年的大雪間,都會死傷無數。”

  “趙郡守就沒有做什么措施?”齊雪寧眉宇間全是怒氣,“北翼的官員就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是的,殿下!

  “哐當”齊雪寧手中的茶盅重重的摔在地面上,瞬間粉碎,那些茶漬都是落在跪著官員的臉上。

  “殿下息怒!”在場的人全都跪在地面上,齊聲響起,此刻有的人擔驚受怕,有的人卻是晦暗不明,有的人深深一笑。

  齊雪寧起身,冷冷的看著跪在地面的人,“你們以為朝廷真的不敢把你們一群人全部殺光嗎?南晉有的是人才,就憑你們這幾個害群之馬,能把北翼怎么樣?”

  “別說一個北翼,就算是一個國,南晉也能輕而易舉的拿下!本公主想,拿你們一干人等的命給北翼百姓,想來北翼的百姓更是把朝廷放在心上,你們這群亂壞朝廷名聲的小人、五馬分尸也不為過!”

  “殿下饒命啊,殿下饒命啊,這些都是趙郡守不讓微臣們干涉,若是不聽趙郡守的,遭殃的可是微臣們!庇啻笕撕蠡诩傲耍羰钱敃r像云弘那般油鹽不進,此刻那會像這樣。

  “你是想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嗎。”齊雪寧冷冷一笑。

  此時暗一走進大廳,在齊雪寧的身邊停下,在她耳邊低聲,隨即雙手捧著一塊令牌,交給齊雪寧。

  大廳中的人大氣不敢出,姜秋陽與宇文烈相視一眼,云弘看了一眼齊雪寧手中的令牌,隨之眼眸微閃。

  “云弘!

  “微臣在!

  齊雪寧深深的看著云弘,走至云弘的身邊,把手中的令牌遞到云弘的面前,說出的話都是讓在場的人一震。

  “這是郡守的令牌,本公主交給你,有了這令牌便能調動整個北翼的軍隊,本公主今日便讓你抄了前郡守趙辭貴的府邸,從趙辭貴府邸搜查出來的錢財,全部給永蓮縣的百姓。”

  云弘聞言,眼光中竟有一絲水意,他雙手顫抖的接過齊雪寧手中的令牌,比剛剛恭敬三分,“微臣遵命!

  齊雪寧紅唇一扯,轉身便看向跪地的宇文烈,“宇文烈!

  “屬下在!庇钗牧移鹕恚┲。

  “云大人抄家,你善后,那些趙家兒女,妻妾丫鬟在云大人抄家后,全部給本公主驅逐到永蓮縣!

  宇文烈眼中全是笑意,“是,殿下!

  那些跪著的官員此刻生怕那晉寧公主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的家都抄了,家里的妻妾驅逐到那鳥不拉屎的永蓮縣,都是能把頭低得有多低就有多低。

  然而,齊雪寧并未有打算放過這群膽大包天的人。

  “暗一,把這群人全部關進地牢中,讓他們見見那個趙辭貴!饼R雪寧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本公主立即寫一封書信給父皇,盡快安排北翼官員,在最短時日上任。”

  此刻,那些人是徹底的臉上蒼白,這下他們終于知道了,他們的烏紗帽掉了,還會落得死罪的下場。

  暗一勾著薄唇,“是,公主。”

  齊雪寧并未有去看那些官員求饒的面孔,視線稍稍往姜秋陽一看,冷聲道:“我們談談!

  姜秋陽起身,便跟在齊雪寧的身后。

  院落中站在隱秘處的趙桃枝看著那少女雷厲風行的模樣,紅唇抿緊,耳邊又是傳來宇馨有些頑劣的聲音,“怎么樣,還去招惹她嗎?我家公主連北翼的郡守都不放在眼里,何況你?”

  趙桃枝輕吸一口涼氣,并未有說什么,便往隱秘處的后方走去,宇馨看著趙桃枝的模樣,冷哼一聲,看著齊雪寧與姜秋陽走出來,立馬往他們走去。

  “公主,公主,你好厲害啊!庇钴皟裳勖靶切牵熘R雪寧的手臂,嬌俏的說道。

  齊雪寧看著挽著她手臂的少女,紅唇一勾,“你什么時候來的!

  “早就來了呀,二哥讓我來的,二哥說要是有人欺負你,讓我盡情的保護你,所以我二話沒說就來保護你來了!庇钴罢f著,眉眼彎彎,很是可愛。

  姜秋陽看著這般的宇馨,輕咳一聲,“馨兒,好久不見啊!

  聞言,宇馨偏著腦袋,看著齊雪寧身后的姜秋陽,扯著嘴角,“好久不見啊,姜大哥!

  姜秋陽原本還有對付齊雪寧的法子,可是經過剛剛大廳后,卻發現他的法子好像并不怎么會管用的,不過,看著眼前的宇馨時,問道:“馨兒,你二哥呢!

  “我怎么知道啊!庇钴翱匆矝]有看姜秋陽,硬生生的回答道。

  姜秋陽笑著搖頭,“我找你二哥有事!

  “現在是公主找你有事,等你與公主相談完后,在找二哥也不晚呀。”宇馨露出無害的模樣,笑瞇瞇的看著姜秋陽。

  姜秋陽氣節,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難纏的小丫頭卻是和齊雪寧關系這般好,只是淡淡一笑,說道:“好吧,等與公主相談完后,在去找你二哥!

  “你去把墨祁臨找來,就說我找他。”齊雪寧卻是開口,說完便繞過宇馨走出院落。

  姜秋陽薄唇一勾,看著宇馨,“聽見了嗎,把墨祁臨給找來,公主找他!

  “哼!”宇馨狠狠的瞪了一眼姜秋陽,便轉身大步走出院落,走出院落后,與齊雪寧走相反的方向。

  姜秋陽走著笑容也淡去,他此刻的心忐忑不安,這個公主比想象中還難對付,他在想,若不是墨祁臨事先與他說,此刻他會出什么樣的事情,他一個罪族瞞天過海留下的人,是不是會把本就難翻案的姜家弄得更難。

  快步的跟在齊雪寧的身后,姜秋陽開口道:“公主是看在祁臨的面子上,才放過草民與翎王勾結的事情吧。”

  “放過你?”齊雪寧輕輕一笑,“誰說的?”

  姜秋陽雙眼一瞇,欲要開口齊雪寧的聲音又是響起。

  “墨祁臨有意保你,并不代表本公主就會放過你,你與宇文烈本就是可以互相扶持,可是你看不上害了鎮伯侯的宇文家,你甚至忘了,宇文烈心中對宇文家的恨并不比你少,這世間唯有一個親人,你卻因為他姓宇文,便把他也歸納成仇人,反而與朝廷放逐的翎王勾結,還想本公主放了你?”

  姜秋陽內心一震,張開的嘴卻是不知道說什么,他并不知宇文烈也同他一樣痛恨宇文家,他甚至痛恨宇文烈以及那個姑姑,若不是宇文烈的娘,鎮伯侯怎么會含冤入獄?

  “那公主找墨祁臨是來做什么?”姜秋陽把內心的疑問問了出來。

  “他要保你,當然他得給我一個保你的原因!饼R雪寧不介意給墨祁臨面子。

  姜秋陽微微一愣,保他的原因?隨即微微一笑,“只單方面聽到祁臨說公主的與眾不同,草民倒是好奇,公主對祁臨是怎樣個心思!

  齊雪寧雙眼半瞇,“你什么意思!

  “如果祁臨要娶公主,公主會放棄這大好的權力?”姜秋陽還是問出了口,說實話,他并不看好墨祁臨與公主會有什么純粹的感情發生。

  前面走著的人只有幾秒的呆滯,隨即齊雪寧淡淡說道:“與其說他娶我,不如說,他該去向我父皇提親!

  什么?姜秋陽內心一震,去向南晉國帝王提親?有沒有搞錯?他此刻卻是為墨祁臨捏了一把汗,看來這公主真的不好娶啊,做晉元帝的女婿更難啊。

  “那……”

  “有什么就說什么!饼R雪寧接過話,“大男人跟個娘們似的!

  姜秋陽輕笑一聲,“那,皇上若是不答應你們的親事,或者逼著公主你嫁給別人,怎么辦?”

  齊雪寧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姜秋陽嘴角還未有淡去的笑容,而姜秋陽也是沒有想到齊雪寧會轉身,嘴角的笑容凝固住。

  “那,你覺得本公主不嫁給墨祁臨,會嫁給誰呢?”齊雪寧神色不明的看著姜秋陽。

  姜秋陽被齊雪寧這般問愣住了,只看到面前的女子笑意淺淺,說著震驚的話。

  “你說的那些假設在本公主這里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我不想嫁的人,沒有我嫁不了的人,皇上也好,墨祁臨也罷,都是本公主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姜秋陽看著已經轉身往小道上走遠的女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隨即雙眼一瞇,喃喃自語道:“真是跟祁臨一樣的自信啊。”

  說完,便跟著齊雪寧的身后。

  兩人走到姜府花園時,便看到亭子中那正逗著一對火紅鳥的少年,火紅的錦袍好似把渲染整個亭子的染紅,讓這有些蕭條的花園中,輕染了幾分熱情。

  那一抹火紅,就好似走到那里都是那般耀眼,齊雪寧一步一步的往亭子走去,遠遠的都看看見那少年逗弄著一只火紅的鳥,另一只卻是被前面那只護在身后。

  焰赤好似發現了齊雪寧來了,大膽的在少年的指尖啄了幾下,隨即立馬退后。

  墨祁臨聽著腳步聲,回頭看著向他走來的齊雪寧,剛剛眉宇間的煞氣瞬間消散,薄唇也輕扯出一抹笑容。

  齊雪寧看著那少年的笑容,真是邪氣沖天啊,還能勾人心魄。

  “你怎么在這里?”齊雪寧說完打算往墨祁臨的對面坐下,手卻是被人握住,隨之一扯,整個人都是撲向少年的懷中,等齊雪寧反應過來后,腰間被大手扣住,整個身子都是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的朋友也來了。”齊雪寧咬著牙說道。

  “來了就來了唄!蹦钆R在齊雪寧耳邊低語,邪肆的眼睛卻是看著桌面上的那一對鳥兒,很是自然的說著,“想著你和一大群男人說話,我就不爽!

  “你不爽什么?”齊雪寧動了動身子,咬著后牙槽,“把姜秋陽的一堆爛事丟給我,你不爽,我還不爽呢!”

  “那……”墨祁臨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抱著懷中的人更緊,“要不,我來幫你處理這堆爛事,然后,你帶我去京城?”

  齊雪寧亦然聽到了已經走在身后的腳步聲,轉眼便看到姜秋陽落座在對面的石凳上,齊雪寧臉色就一黑,“能不能規矩點!

  姜秋陽低低一笑,此刻他卻不會覺得那高高在上的公主是在叫他規矩一點。

  果然……

  “規矩什么啊,這里又沒有外人!蹦钆R抱著懷里的人,妖嬈一笑,邪氣的看著對面的姜秋陽。

  姜秋陽忍著笑意,視線并未有往齊雪寧看去,“對,你們完全可以當我是空氣!

  齊雪寧在墨祁臨的懷中掙扎了一番,最后掙扎不開就干脆懶得掙扎,而手在墨祁臨的腰間使勁一捏,淡笑的說著,“什么把姜老板當空氣啊,我們有事相談!

  墨祁臨眉宇間的笑意越來越濃,薄唇輕扯,逗弄焰赤的手卻是往腰間那只手握去,他緊緊的握著齊雪寧的手,輕然的說著,“你們談,把我當空氣就可以了。”

  姜秋陽假裝沒有看到兩人的互動,臉色也嚴肅了不少,看著齊雪寧,說道:“不知公主私下想與草民談什么?”

  齊雪寧見著姜秋陽都假裝沒看見,她更是不在意了,手指在少年的大手中輕輕一戳,果然,少年放開了她的手。

  “你可知翎王與蠻夷王室之間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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