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32 黑氣轉移
皇上如此詢問,朝中眾臣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回稟。
“皇上, 后宮并無子嗣, 您如今還是要雨露均沾,光寵幸云容華恐怕還不夠。云容華畢竟年紀輕, 您各宮多走幾趟, 興許——”
諸位大臣左右瞧了瞧, 最后推了一位文臣出來說話。
不過這位大人平時口若懸河, 今日卻真的不會說話, 直來直往連塊遮羞布都不會扯了, 就差按著皇上的頭,要他去寵幸別的女人了。
“沒什么興許,若這個世上有哪個女人能懷朕的龍種,那就只有云容華了。此事沒有別的余地。”
蕭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非常嚴肅地說道。
頓時殿內為之一靜,緊接著便是悉悉索索的探討聲,蕭恒直接揮了揮手。
直到早朝結束,那些朝臣們也沒再有機會說出自己的訴求,不談后宮只談正視。
偏偏皇上總有機會在那些朝臣要開口的時候,轉換話題,讓那些人差點給憋死。
下朝之后, 九五之尊原本板著的臉,也再次松緩了過來, 似乎又想起什么開心的事情, 被取悅了一般。
***
晚上, 皇上再次來到順心宮,高云云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等他,反而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皇上,容華說今晚她要跟一碟包子一同入睡,讓您不要去打擾她。”
綠芍頭上生出了細密的冷汗,她是冒著生命危險來說這番話的。
原本她是抵死不從的,不過高云云畢竟是她的主子,有無數種方法可以威脅她,最后沒有辦法才屈從了。
當她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做好了皇上遷怒的準備了。
不過沒想到皇上并沒有生氣,相反聽到她說這番話,還直接笑出了聲。
那聲音傳進耳朵里,讓人感到一陣酥酥麻麻的,好像有什么電流襲過身體一般,讓人招架不住。
綠芍一時之間有些失神,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皇上的輪椅已經被推進了內殿,她再想追,明顯是晚了幾分。
內殿里候著的宮人們,都被皇上給攆了出來,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的,顯然是聽著九五之尊那蘇蘇的笑聲,都有些招架不住,出來的時候,還覺得雙腿發軟。
等到內殿里沒了伺候的宮人,蕭恒就毫不在意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就見高云云真的躺在床上,背對著他,殿內彌漫著一股R香氣,估摸著真的是在吃包子。
他三兩步走到床邊,一伸頭,果然就見她在往自己嘴里塞R包子,那香氣簡直香飄十里,把人的饞蟲都給勾了出來。
蕭恒從小學得是帝王業,規矩禮儀早就刻進了骨子里,用完晚膳之后就沒有吃東西的習慣。
但是如今瞧著她吃得如此香甜的狀況,竟也覺得胃里面空了,想要吃上兩口。
他這么想,也這么做了,直接動手從盤子里捏了一個塞進嘴里。
高云云吃得太專注,才發現他,一激動險些被自己給噎住了,還是蕭恒倒了茶給她,才讓她回復過來。
等她氣得想爭辯什么的時候,才發現盤子里的包子已經空了,頓時氣得直翻白眼。
“行了,去洗漱,下回再在床上吃東西,朕發現一次教訓你一次,并且讓御膳房一個月之內不準往你這里送你吃的那樣東西。”
蕭恒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又坐回了輪椅上,讓外頭的宮人進來收拾床鋪。
高云云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來時,才發現皇上已經準備好了,躺在了床上。
他看見她回來,伸手拍了拍新換的床鋪,臉上帶著一抹笑意,輕聲道:“過來,朕今晚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一起做。”
高云云慢吞吞地走過去,往床上一躺,低聲問:“什么事情?”
“懷個龍種。”
蕭恒一下子翻身壓了上去,湊到她的耳邊說了一句。
高云云張口想說什么,不過一個字還沒從嗓子眼里擠出來,嘴巴就已經被堵住了。
之后的時間里,她的嘴巴除了發出哼唧聲之外,任何一個有意義的字都沒有說出來,腦子里都亂成了一團漿糊。
當然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皇上的人影又已經消失不見了。
高云云起身梳洗過后,就在心里默默地罵了幾遍,
她躺在貴妃椅上,又開始無所事事的一天了,綠芍就站在旁邊候著。
“我待會兒還得看一下菜地,今日該除草了。我還想在旁邊開辟一塊水池子,里面都種著荷花,等到夏天到了,蟬鳴陣陣,藕荷清香,想必是人間美景。先從種地開始……”
綠芍聽著她掰手指開始數著,正準備伺候她去除草,結果等了半天,那邊忽然沒聲了。
再一抬頭,就瞧見高云云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綠芍無奈地笑了笑,從內殿拿出披風給她蓋上。
此刻的高云云若是醒著,恐怕會被驚到,糾纏她多年的黑氣,竟然在絲絲縷縷地從她身體中剝離,晃晃悠悠地往外飄,不知飄往何方。
直到片刻之后,她身上的黑氣已然剝離了大半,只剩下一點點了。
而在貴妃的宮殿里,陳慧爭陪在陳芳芳的身邊,陳芳芳懷里抱著個木匣子,正是之前陳慧送給她的。
一縷縷黑氣正縈繞在木匣子上,從外面飄進來,之后又傳送進陳芳芳的體內。
兩人的眼睛都看不見黑氣,但是陳芳芳不停地發抖,只覺得全身都無比的Y冷,而且這種Y冷感越來越清晰。
抖到后面,她都幾乎暈厥過去了。
陳慧坐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只覺得陳芳芳整個人都變得印堂發黑了,就是算命人常說的命不久矣的樣子。
“怎么樣?結束了嗎?”陳慧看陳芳芳到后面幾乎適應了過來,不由得低聲問了一句。
陳慧點了點頭,顫顫巍巍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她就覺得整個人像是冰塊一樣。
“我感覺很冷,周圍都像是冰天雪地一般,連這熱茶摸起來都冰冷一片。”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在打顫。
陳芳芳輕抿了一口茶,但是還沒有咽下去,就已經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陳慧見她咳嗽得驚天動地的模樣,整個人都有些被驚到了,立刻伸手去拍她的后背,感覺再不緩緩,陳芳芳有可能被這口水給嗆死了。
直到她喘過氣之后,陳芳芳才苦笑了一聲道:“真不愧是老天爺的棄兒,喝口水都差點被嗆死。這高云云平時能活這么大,都算是祖宗保佑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都感覺舌頭不利索,差點咬到自己。
至于站起身走路,那也是顫巍巍的,整個人都十分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又吐糟天外橫禍,變成殘廢。
陳慧見她適應了一段時間,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成功就好,高云云雖說倒霉,但是誰讓圣上福氣滿滿,就需要這倒霉體質的姑娘,所以才讓高云云寵冠后宮。如今你搶了她這特殊的體質,日后能夠寵冠后宮的人,就變成你了。”
陳慧輕聲細語地安撫她,陳芳芳聽她這么說,滿臉都是得色。
“那也是姐姐你給了我這寶貝的功勞,果然是好東西。等我寵冠后宮了,我一定多多讓皇上去姐姐那里去。到時候我們姐妹二人就把皇上霸占著,誰都搶不走!”
陳芳芳邊說邊抱起了黑匣子,狠狠地在上面親了一口,整個人都顯得特別興奮。
陳慧看著她極度興奮的模樣,眼神閃了閃,一句話沒應承。
實際上她另有打算。
“你先收拾準備準備,到時候有你出場的時候。至于要達成你的宏偉愿望,還得看今晚你能不能留住皇上。”
陳慧輕聲提醒了她一句,陳芳芳立刻坐到了梳妝鏡前,讓宮女們給她穿衣打扮。
說起來還真是厄運連連,往常都是伺候慣了貴妃的宮人們,今日竟然變得笨手笨腳,梳頭發就把她的頭發鉗下來一把,替她描眉畫黛的時候,那眉筆竟然忽然就斷了。
給她戴金釵,要么C不準地方,要么戳到了她的頭皮,更有甚者一根珍貴的玉簪,竟是直接斷了。
眉筆斷便斷了,但這金簪也斷掉,怎么都透著一股不吉利的意味。
“主子恕罪。”
轉眼間,內殿就已經跪了一排人,都是不小心讓陳芳芳遭罪的人。
陳芳芳的眉頭緊皺,她的心中涌起無數煩惱的情緒,但是卻無處發泄。
她知道這根本不怪這些宮人,而是她自帶倒霉氣場,誰接觸她都會變得倒霉,當然她自己就更加倒霉了。
“無事,你們繼續。”陳芳芳擺擺手,只要跟皇上在一起,她這周身的倒霉氣場就會全部消散了。
皇上若是寵幸她了,她只會福禍相抵,再到以后懷了龍種,她只會擁有更加美好的未來。
陳芳芳想到這里,心情又變好了許多,明顯是懷有龍種一事,讓她產生了無限的期望。
***
傍晚將近,蕭恒一到這時候就會顯得心緒不寧,批閱奏折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劉吉祥在身后伺候著,已經對此見怪不怪了,皇上這是又開始想云容華了。
基本上每天都膩在一起,但是每到快要用晚膳的時候,皇上這顆心就開始躁動了。
果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蕭恒堅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有些撐不住了。
一旦情緒不對勁,連看著眼前的奏折,都變得十分不順眼了。
他放下筆,直接道:“擺架順心宮。”
一行人往順心宮而去,只不過剛走到一半的時候,就見路中央站著一位嬌俏的麗人。
“云云,你怎么在這兒?”他張口就問。
還是前頭領路的劉吉祥看出不對勁,立刻回道;“皇上,這不是云容華,而是陳貴妃。”
蕭恒皺了皺眉頭,他整日去順心宮,早就非常熟悉高云云了。
因此只在剛剛一個瞬間,把對面的人認成了高云云,因為她身上的氣息與高云云很像,但是定睛一瞧,就能看出二人的身形和儀態都不一樣。
“陳貴妃的禁足結束了?”他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回皇上的話,剛結束兩日。臣妾自知之前犯了大錯,特地來請求皇上原諒的。”
陳芳芳盈盈拜倒在地上,端的是一副好儀態。
蕭恒沒讓她起身,也沒讓周圍的太監繼續抬他往前走。
他伸手敲擊著輪椅,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之中,顯然他在思考。
劉吉祥一聲未吭,他悄悄抬起眼,一直在打量著陳貴妃,顯然不是皇上一人的感覺,他也察覺到了。
陳貴妃今日周身的狀態,與云容華很像,總覺得透著一股倒霉兮兮的感覺。
難怪皇上一開始會認錯。
但是這種倒霉兮兮的狀態,又與云容華的感覺不太一樣。
雖然都是倒霉,但是云容華的感覺傻里傻氣的,讓人覺得沒有危險感,相反陳貴妃目前,周身都透著一種Y沉沉的感覺,好像是進入了藻澤地的感覺。
“陳貴妃既然已經跟朕道過歉了,那便回去吧。”
皇上沉聲說了一句,他似乎思考完畢了,手指已經沒有再敲擊輪椅了,反而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陳貴妃,不知道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皇上。”陳貴妃有些著急,她覺得有些奇怪,皇上對著高云云的時候,分明就是一刻都離不開的架勢。
怎么面對她的時候,就像是躲避瘟疫一樣,光想著要跑啊?
畢竟高云云身上那股倒霉的狀態,全部都被她掠奪過來才對,她此刻就應該跟高云云之前的狀態一樣,是皇上眼中的香餑餑。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眼看著九五之尊揮揮手,那些太監們就抬起轎輦要走。
陳貴妃的心底真是火急火燎,她抬起腳就想追,說來也巧,皇上的龍輦恰好經過她身邊。
她腳一崴,就直接往龍椅上撲,好巧不巧地額頭還撞到了龍輦上,當場就見了紅。
周圍人都驚呆了,陳貴妃這是什么意思,見皇上不搭理她,要血濺當場了嗎?
“停轎,扶著陳貴妃去休息,順便請太醫過去。”蕭恒立刻道。
陳芳芳聽到皇上如此安排,心底隱隱升起幾分希望,顫巍巍地喊了他一聲:“皇上。”
“朕稍后跟上。”
看著陳芳芳被抬走,皇上才吩咐劉吉祥道:“找人去順心宮瞧瞧,云容華是否無恙。至于這陳貴妃,朕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是何來頭。”
***
陳慧一直在等著消息,直到有宮女來匯報,說是皇上與陳貴妃一起回去了。
“皇上跟著她一起去了,就證明之前高云云得到的無上寵愛,還真的都是霉運的結果。這回總算是驗證了。”
陳慧幾乎兩眼冒光地說道,她雙手捧著臉,眼神里充滿了希望的意味。
殿內除了陳慧之外,還有她貼身伺候的大宮女,此刻瞧見主子如此開心,這個大宮女也開了口。
“可惜讓貴妃先得了皇上的寵愛,若是主子自己用的話,就沒有貴妃什么事兒了。”
陳慧的臉上閃過幾分Y狠,不過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不用著急,看看她究竟會如何?她就當是為了我沖鋒陷陣的好了。”
蕭恒坐在輪椅上,陳貴妃則被安置在內殿上,太醫進來之后也被皇上攆進了內殿。
說起來也好笑,陳貴妃一邊被診治,一邊嘴里還大喊著皇上,讓內外伺候的宮人都感到頭皮發麻。
皇上平日里最忌諱大聲喧嘩,平日里陳貴妃被召去龍乾宮的時候,更是連P都不敢放一個,如今卻叫得這么大聲。
好像通過這種方式,就能皇上進入內殿來瞧瞧她一般。
還沒等她喊出什么,外頭被派去順心宮查探的宮人回來了。
蕭恒聽了兩句之后,便輕輕地瞇起了眼睛,直接讓人將他抬走了。
等送走了太醫,陳貴妃還在呻-吟,只不過那種聲音,已經從呼喚變成了帶有幾分勾-引的意味,讓一眾宮人聽了都面紅耳赤。
“皇上還在外殿嗎?”
陳貴妃喊了半天,都沒見有什么動靜,不由得輕聲問了一句。
要知道她這喊聲,可是特地跟那些調-教人的地方學過,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聽到幾聲就該欲罷不能了,她都喊了這么多聲了,卻沒有絲毫動靜,怎么都透著一股不對勁的感覺。
“回娘娘的話,不在了。太醫走之前,皇上就離開了。”
陳貴妃立刻從床上坐起來,反手就給了那個宮女兩巴掌。
“混賬東西,皇上走了為何不說,還要本宮在這里扯著嗓子白費力!你們就是看著本宮被禁足了三月,沒有好好教訓你們,就開始吃了熊心豹子膽!”
她邊說邊用力抽那個宮女。
只不過剛抽了幾巴掌,就感覺到眼前一陣眩暈。
果然倒霉之神始終眷顧著她,讓她沒有一絲一毫可以喘息的機會。
蕭恒趕到順心宮的時候,就聽到一陣輕哼著小曲兒的聲音,足以見得這殿中的主人心情十分好。
等他被抬進去的時候,就見高云云穿著一身云袖的裙衫,正甩來甩去的,好像在跳一段舞。
她的身姿柔軟,動作雖不成章法,顯然是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但是這一顰一笑的狀態,都能讓圍觀的人察覺到,如今的她感到十分開心。
蕭恒一直沒有吭聲,就這么靜靜地看著,還是高云云先發現他。
不過她的動作不僅沒有停下,反而還跳得更加愉快了。
“皇上,我現在好高興啊,再也不用擔心跳舞的時候扭到腰,也不用怕長袖衫繞在脖子上,把自己活生生的勒死了。我可以唱歌,不怕口水嗆到自己,還可以放聲大笑,不用怕咬掉了舌頭。我如今就是這世上最快活的人了!”
高云云抽空扭頭沖著他盈盈一笑,嘴里說著極其開心的話。
這歡聲笑語也將蕭恒感染了,讓他跟著笑了起來。
只不過當他聽著高云云所說的這些話,心里有了幾分盤算。
“你以前還真是夠倒霉的。”
高云云立刻點頭應承道:“對啊,臣妾以前是這世上最倒霉不過的人了。不過現在好了,今兒白天我忽然感到很困,正和綠竹說著話呢,就睡了過去,等醒過來之后就發現,我徹底好了。我再也不是這世上最倒霉的人了,我是個普通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普通人!你看臣妾跟您湊得近了,身上也沾了您的金光呢!”
她極其興奮地跑到他身邊,扯著自己的衣袖給他看。
可惜九五之尊依然看不見她口中所謂的金光,只能看見她長袖上繡的荷花。
“你怎么能感到身上的霉運全沒有了?”蕭恒問了她一句。
高云云湊到他耳邊,壓低了嗓音,神秘兮兮地道:“臣妾能看得見,皇上您信不信?”
蕭恒一把拉住了她,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說,朕便信。既然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那除了唱歌跳舞之外,你最想干什么?朕陪你一起。”
“喝酒!醉一場!”
高云云一拍大腿,極其興奮地道。
她這輩子生下來,就沒怎么嘗過酒味兒,總感覺自己一喝酒就會徹底醉死了,所以她連嘗試都不敢。
“好,讓御膳房準備一桌子好酒好菜,朕與云容華今日不醉不歸。”
蕭恒摸了摸她的腦袋,立刻吩咐宮人們準備。
等酒菜上來之后,高云云立刻就舉起酒杯嘗了一口。
不過那口酒下肚,她立刻伸長了舌頭呸了幾聲。
“這也太辣了,而且不好喝啊。”她皺著一張臉,眉頭緊蹙,明顯是愁眉苦臉的表情。
蕭恒勾了勾唇角沒吭聲,就這么一手端著酒杯,另一只手則撐著下巴,慢悠悠地盯著她看。
高云云舉起酒杯又輕抿了一口,依然還是那么的辣,并且嘗不到任何一點好喝的意思,她很快就將酒杯放下了,并且推遠了,表明自己不會再碰。
“我喝不過,既不甜也不酸,只有辣,有什么好喝的。枉費我聽了諸多詩詞中贊嘆的美酒……”
她小聲嘀咕著,雖說只喝了兩口酒,但是面色卻已經變得紅潤起來。
不用看就知道她的酒量不行,蕭恒悄悄揮手,再次遣散了諸位宮人。
高云云之后怎么吃完的,又是怎么被拐進浴池里,與皇上顛鸞倒鳳的,一概記得不是特別清楚。
只感覺自己身處在濃霧之中,整個人都云里霧里一片。
但是對于自己所說的某些話,卻記憶猶新,并且怎么都無法從腦海里攆出去。
這些也都得歸功于皇上。
皇上趁著她喝得迷迷糊糊的,感覺特別好哄,就一直哄著她說一些葷話,還讓她做一些羞人的動作。
高云云微醺的時候,倒是一點不發酒瘋,特別乖,教什么說什么。
但還是有一點羞恥感,因此到一些羞人的動作時,皇上就不容易讓她就范了。
高云云后來都直接拒絕了,皇上一看誘哄已經沒有用了,就立刻換了新套路,變成使用了激將法。
頓時高云云立刻上鉤了,不讓她擺什么姿勢,她就偏偏要擺。
明明有時候已經打了退堂鼓,但是一對上皇上那不相信的眼神,她的心頭就頓時涌起一股怒吼,堅信自己能辦到,再次雄赳赳氣昂昂地做起動作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動一動身體,都覺得自己像是被車轱轆攆過一般酸澀疼痛。
往常她一睜眼的時候,皇上都已經不在身邊了。
但是這回,她一睜眼就看到皇上身穿著黑色的龍袍,坐在書桌前,顯然伏案在批閱奏折。
男人的臉上全是專注認真的神情,幾乎要將人吸進去一般。
她身上疼,就輕哼出聲,皇上顯然聽到了,將奏折堆放到一邊,轉過輪椅看著她。
高云云齜牙咧嘴地瞪著他:“皇上,您昨晚也太過分了。”
她開口控訴他,才發現自己聲音嘶啞難聽,一旁的綠芍立刻給她倒茶潤喉。
“朕怎么過分了?”蕭恒故意逗她。
“你讓臣妾把腳舉過頭頂,還讓臣妾背過身折腰……”
她只說了兩個,就有些說不下去了,完全是一副面紅耳赤的模樣。
蕭恒勾了勾唇角,臉上帶著幾分好整以暇的笑容,似乎在等著她繼續說。
不過高云云卻沒有繼續了,反而撅著一張嘴道:“皇上,臣妾如今沒有了霉運,在這方面完全不怕您了。不用再想著天天粘著您了,保證也過得很好。”
她覺得蕭恒最近實在是太過猖獗了,因此想要給他一點顏色瞧瞧。
蕭恒放下手中的奏折,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眼神之中帶著幾分探索的意味。
“云容華這話是什么意思?這是要卸磨殺驢了?”男人挑挑眉頭,周身都充斥著一種不好惹的情緒。
高云云咽了咽口水,皇上硬氣起來的時候,還是很嚇人的,她就有些退縮的意味。
不過再一想自己也沒有什么好怕的,不由得輕咳了一聲道:“皇上說的臣妾聽不懂,但是臣妾如今也能過得很好了。皇上不要總想著臣妾,倒是皇上離開臣妾之后,不要太想我才是。”
高云云的話音落下,九五之尊就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讓人收拾奏折,顯然是男人自尊心作祟。
“云容華的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朕也不會再留下來了,只希望你明日不要后悔,就看誰能撐得久了,也看看究竟誰更離不開誰!”
皇上連人帶奏折,走得一干二凈。
綠芍眼睜睜地瞧著云容華作死,張張嘴,似乎想說什么,最后還是咽了下去。
高云云只是在宮殿里猛然空出許多的時候,有些失落,很快又恢復了過來。
她依然變成了快樂的小倉鼠一般,繼續吃吃喝喝睡睡,殊不知悲劇就要來了。
順心宮這里是一片安靜祥和,哪怕云容華把皇上給氣跑了,也絲毫沒有什么可怕的。
畢竟這些宮人都知曉,就皇上和云容華那膩歪的勁兒,肯定就是小打小鬧,床頭打架床尾和。
但是陳貴妃那里,卻是一片凄涼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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