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時機不錯
梅青臣陪著自己的祖父梅虎臣到達現(xiàn)場的時候,聽到的就是九公主直言不諱的謾罵蕭老。
已經(jīng)八十歲的梅虎臣很是稀奇,他已經(jīng)幾十年沒有看到蕭老被人這么罵了。
蕭牧恒這個老東西年輕的時候就附庸風(fēng)雅,卻是一手的好文采,一輩子順風(fēng)順水的被推崇成了氏族的長老,一直都被人尊敬著,陸云翦這么罵他還是頭一次呢。
“哈哈哈!老東西氣壞了,你看!”梅虎臣哈哈大笑,看著蕭老被氣到的樣子,太痛快了。
梅青臣可不能失態(tài),盡管他也覺得好笑,可還是帶著祖父來到長老席首位上坐下了。
“陛下,老臣竟然沒看到陛下,是老臣之罪!”梅虎臣屁股都沒有坐實呢,就看到皇帝站在蕭老的身邊,他連忙起身來行禮。
“梅老快請坐!不要客氣了,大家都坐下吧。”皇帝心情很好的樣子,覺得還是梅虎臣這種老臣好啊,看看~一點禮數(shù)都不會廢。
哪像是蕭牧恒這種老東西,自以為掌控者氏族、有底氣了,就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里了。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咱們就好好議論下吧,剛才九公主的話,眾位都聽到了吧。”蕭老被云翦給氣的不行,可他還是壓制著自己的脾氣,好好跟周圍的人說話。
周圍的氏族大臣們早就氣的不行了,禮部的王大人首先站起來,喊道:
“九公主,你剛才的行為十分惡劣,竟然直接辱罵當朝重臣,蕭老還是我們所有氏族的長老之一,你對蕭老的不尊重,就是對我們氏族的不尊重。你可知后果有多嚴重!”
王大人的話鏗鏘有力,且立刻就受到了周圍氏族和大臣們的支持,呼聲很高,全都壓制向了陸云翦,她身邊的幾個孩子就露出了畏懼的神色。
文武百官身上本來就帶著不一樣的氣勢,何況為了這次的辯論,蕭老找來了更多的人,就連丞相都把自己的祖父給請來了。
皇帝還沒有坐到主位上,就被這些人的吵聲鬧得頭疼了。
這些人可不僅僅是針對陸云翦的,更是通過陸云翦針對自己啊。
皇帝嘆了口氣,在擺好的龍椅上坐下,結(jié)果就聽到獨孤老大人劇烈的咳嗽之后站起來:
“陛下啊,老臣的嗓子壞了,說話都費勁,陛下還記得老臣的嗓子是怎么壞的吧?!”
皇帝楞了一下,醞釀了好半天,才用悲切的聲調(diào)說:
“獨孤愛卿,朕當然記得,恒山一戰(zhàn)失利,是愛卿護在朕的身邊,幫朕擋下來了流矢,卻傷了愛卿的脖子,沒想到是傷了喉嚨。”
獨孤侯臉色一垮,覺得皇帝這話說的不對勁啊,自己傷了脖子,怎么就不能把喉嚨給傷了啊!獨孤侯這么說,就是想表示自己和家族為大周的付出而已。
“陛下啊,老臣為了陛下,送上這條命又有什么,我們所有的氏族都是為了大周做出過奉獻的,陛下還記得那恒山一戰(zhàn)的十萬兵有多少獨孤家兒郎吧!”
“那十萬兵中更有一萬蕭家兒郎,我們氏族為了大周鞠躬盡瘁,奉獻了多少都是我們愿意的,可是我們的苦心不能被白白糟踐啊!陛下,九公主這么辱罵蕭老,我們聽不下去!”
蕭牧恒看幾個大臣給自己醞釀的情緒差不多了,就站起來悲憤道:
“我蕭牧恒為了大周兢兢業(yè)業(yè),奉獻了一生啊,為大周挑選了多少的能臣良將,在座的諸位有不少人都是我挑選出來的,可九公主卻如此罵老臣,意思是說老臣挑選出來的大臣都是沒用的嗎?!”
蕭老一句話把大家都給牽扯進去了,幾乎所有的大臣都怒目瞪著陸云翦,用他們憤怒的眼神表達他們心中滔天的怒氣。
當然,在場的人中還有不少看熱鬧的,梅青臣眼睛亮了亮,卻又壓下了眼神中那點掙脫的喜色。
梅青臣到底還是有點介意九公主把他從石階城扔出去的,所以現(xiàn)在看到九公主被這么多人針對,他就有點幸災(zāi)樂禍了。
“呵呵~蕭老,本宮質(zhì)疑你選人不賢,可沒有否認其他人啊!”陸云翦淡定如常,笑著回答。
“哼~你這是強詞奪理!”蕭牧恒怒道。
“老夫選的人都在這里,你倒是說說,哪個大臣老夫選錯了!”
陸云翦不急不緩:
“蕭老,不要歪曲了本宮的意思,本宮只是想設(shè)立監(jiān)察機構(gòu),好確保蕭老選擇的人在做事的時候不出錯而已。”
看起來陸云翦這是在退卻,而實際上,她的確是在以退為進。
先讓蕭老和大臣激昂起來,他們都自認為選擇的人沒有錯,那么肯定也會說他們選擇的人做事不會錯的。
果然,蕭老切了一聲,揚聲道:
“我們擇吏不僅看能力,更注重人品,這些大臣們都是好的,哪里用得著殿下設(shè)檢查機構(gòu),這不就是不相信我們嗎?!古訓(xùn)不知道嗎?用人不疑!”
蕭老的這話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贊同。
“哦~蕭老敢保證,你挑選出來的人,每一個都是好的,可以為他們的行為負責(zé)的?!”陸云翦立刻問。
蕭老也只是遲疑了一下而已,他雖然感覺九公主有給自己下套的嫌疑,可他自問自己桃李滿天下,還怕你一個小丫頭,況且在這么多的人面前,難道要自己露怯么?!
“廢話!老夫和幾個長老挑選的人自然是好的,而且我們也一直都在監(jiān)督著他們的行為,每年的考核和問詢都做的嚴謹,你以為我們這些做長老都是閑人嗎?”
蕭老可能是顧忌九公主下套,所以把幾個長老一塊拉上了。
陸云翦才不在乎蕭老拉上幾個同盟呢,她立刻追擊:
“好!這么說,任何地方發(fā)生的事情你們都知道了?!”
“自然!”蕭老點頭。
“那衡山失守近半年,蕭老也是知道的咯?”陸云翦的聲音一下子尖銳了起來。
聽得蕭老的頭都有些大了,腦子里還在迷糊,恒山之戰(zhàn)損兵十萬那都是多久的事了,傻比公主竟然說恒山失守半年。他哼道:
“自然!”
梅青臣立刻接話:
“殿下說的可是衡山郡?”
丞相的話一出,在場的數(shù)百官員和士子全都安靜了下來。
更多的則是不相信衡山郡已經(jīng)失守的事實,怎么可能?!衡山郡怎么可能丟失呢?!
皇帝直接從龍椅上起來,喝問道:
“衡山郡失守了?”
蕭老這才反應(yīng)過來,有些倉皇的說:
“怎么……可能!蕭遠山是難得將才,衡山郡有守軍數(shù)萬,都是精銳……”
蕭老的話還沒說完,陸云翦身邊的陸青竹就拿出了一塊牌子:
“我是衡山郡副將徐盛之女,父親已經(jīng)戰(zhàn)死衡山郡,衡山郡主將蕭遠山倒賣軍械,造成衡山守軍軍械老舊無用,敵犯之時,更是撤退氏族守軍三萬,與敵將勾結(jié)割讓衡山郡以求自保,只留下我父親所部兩千全部戰(zhàn)死。”
“衡山郡早已經(jīng)失守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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