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大局小局(二)
“漂亮!”桂王大喝一聲,“杜九言,我支持你。”
杜九言拱了拱手,和他道:“多謝大人支持。”
“不客氣。”桂王擺手,道:“這種小人,以為自己是大義,可卻舍了底線,如同沒有腳的鳥,看著飛得高早晚摔下來。”
“摔死他們。”桂王拍了拍杜九言的肩膀,“努力,我支持你!”
杜九言含笑,道:“大人的支持,來點實際的。”
“什么實際?”桂王凝眉道。
杜九言搖頭,“暫時沒想到,等想好了通知你。”
她話落,四周的人涌過來,有人道:“杜先生,你一個人辯不贏他們的。”
“我不是一個人啊。”杜九言笑著道:“我有你們,在邵陽我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一位漢子激動的面紅耳赤,眼淚汪汪,鎮(zhèn)臂高呼,“對,杜先生永遠都不是一個人。”
“要是杜先生輸了,我們就把西南給掀了,看他去哪里做訟師。”
杜九言豎起個大拇指,“高見!”
漢子破涕為笑,跺腳道:“杜先生討厭,我都是為您,您還取笑我。”
無數(shù)人轉(zhuǎn)頭看著那位漢子,有女子罵道:“你站一邊去,我們這么多人女子都分不勻,你還來摻和,杜先生就只有一個人!”
“誰、誰搶杜先生,你、你們不要臉。”漢子跑走了。
女子們將杜九言圍著。
桂王撇了撇嘴,接著蹲在路邊嗑瓜子,坐在椅子上的老婦人顫巍巍地喊道:“大人,您坐吧。”
“羅里吧嗦的,讓你坐你就坐。”桂王道。
老婦人擺手,“我不坐,我也去和杜先生說幾句話。”說著起身,老當(dāng)益壯地拂開人群進去和杜九言說話。
桂王嘴角抖了抖,哼了一聲,沖著杜九言道:“就嘚瑟吧,一點不低調(diào)。”
說著,帶著喬墨回衙門去了。
“爺,杜九言和西南辯三場有點吃虧。俗話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她雙拳難敵四手啊。”喬墨擔(dān)憂地道。
桂王道:“那正好給我去放馬。放馬多簡單輕松。”
“也是。咱們回去做大事。”喬墨念叨,“爺,咱們真要在這里待一年嗎?”
桂王負手,道:“不然呢,你給我變銀子出來啊。”
“屬下哪有錢。”喬墨嘆氣,“真是一文錢難倒英雄漢啊。”
桂王敲他的頭,“是一文錢的事嗎,你會不會說話。”把他說的這么小氣。
喬墨揉著頭跟著,小聲道:“爺,要去德慶樓吃飯嗎,咱們來第二回了也沒去吃過,好歹吃一次吧。”
天天吃火燒,他見著火燒就想吐,。
桂王掃了他一眼,道:“無功不受祿,你有什么功讓爺請你去德慶樓吃飯?去,買兩個火燒來。”
“知道了。”喬墨應(yīng)了去買火燒。
杜九言在德慶樓吃飯,董德慶憂心忡忡地道:“你今天這應(yīng)的太快了,要是輸了,你還真不做訟師了?”
“董掌柜,說點激勵我的話!”杜九言道。
董德慶想了想,道:“努力!”
“這就對了。”杜九言揚眉擺手,和一桌子的人,道:“沒事,做不了訟師我有礦。”
“還有,還有,我現(xiàn)在很有錢,能養(yǎng)您三十年。”小蘿卜挑眉道。
“還有我們,我們啊。”竇榮興道:“九哥你不上公堂可以做軍師啊,我們上你指揮。”
杜九言哈哈一笑,道:“我有礦、有兒、有頭腦,不怕餓死。”
“你會輸嗎?”跛子問道。
杜九言凝眉想了想,低聲道:“這種事不好說。”
雖說付懷瑾可能不會親自上堂,但偌大的西南還是人才濟濟的,“做訟師,誰也不敢說一輩子穩(wěn)贏啊,那我可真有通天的本事了。”
“說點激勵的話。”董德慶敲桌子,“我可告訴你,我費盡心思巴結(jié)你,你要是輸了我可就白巴結(jié)了。”
“你想想廣大群眾的心聲,你也得努力啊。”
杜九言白了董德慶一眼,“廣大群眾不論輸贏都是支持我是,只有你巴結(jié)的這么敷衍。”
董德慶咕噥了兩句走了。
……
“會長,您不該和她賭的。”程公復(fù)道。
付懷瑾凝眉和眾人道:“你們也聽到了,我提醒她幾句,她就有那么多話等著。歪理說得振振有詞。如此頑劣叛逆的思想,一兩句話一件小事是扭轉(zhuǎn)不了。”
“所以我索性做的徹底一點,讓她心服口服。”
“否則,她拉著桂王只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
鄭因道:“一年為期,若沒有三件刑事案件,當(dāng)如何?”
畢竟大案還是比較少的。
“無所謂什么案子,即便是搶根針,只要對上了便就有輸贏。”付懷瑾道:“現(xiàn)在也不用擔(dān)心,等案子有了,再去討論。”
“劉師兄怎么辦?”王談伶道:“就這么被逼走了,實在太欺負人了。”
大家都沉默了下來,付懷瑾擺手道:“想辦法先和他聯(lián)系,稍安勿躁,我再想辦法。”
“沒想到桂王爺來了!”程公復(fù)道:“今日這場,欺人太甚。”
已經(jīng)成定局的事付懷瑾不想再多談,“你們?nèi)シ(wěn)穩(wěn)大家的心,不要亂了。”
大家應(yīng)是起身出去,薛然留了下來。
付懷瑾看著薛然,沉聲道:“羅青苗的事,你知道是不是?還有,李棟去賄賂劉縣令,你也知曉?”
“羅青苗當(dāng)年是你得意的學(xué)生,李棟則是學(xué)院的先生,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薛然道:“我確實知道。”
“糊涂!”付懷瑾道:“競爭歸競爭,堂下你用是手段我管不著你,可你不能縱容暗示公堂上作弊作假!”
“你從業(yè)多年,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付懷瑾道。
薛然拱手,“西南不能再輸了。若不然世人以后只知道三尺堂而不記得西南。”
“難道師兄想要將先輩百年的傳承毀在自己手里嗎?”薛然看著付懷瑾道。
付懷瑾壓低了聲音,道:“可你也不能這樣。你這樣才會真的將傳承毀了。”
“不會。”薛然道:“官司贏了,傳承就還在。”
付懷瑾看著薛然,嘆氣道:“我們和杜九言爭的不是官司,我們爭的大局。她若愿意來西南,我們可以接納她,感化她,讓她不要再肆意妄為,一味胡鬧。”
“你這么做和杜九言又有什么區(qū)別呢?”付懷瑾道。
薛然凝眉,道:“師兄的船,是大局下的訟師一行。我的船則是西南。”他一字一句道:“西南在,我薛然才是薛然,西南不在了,縱然訟師一業(yè)再高人一等,也和我無關(guān)。”
“西南于我,等同于父母。”薛然道。
付懷瑾被氣著了,“你這樣,就是和杜九言一樣,為了聲名不擇手段。”
“我和她不同,她是為了自己,而我是為了西南。格局不同,不能同日而語。”薛然道。
付懷瑾嘆氣,喃喃地道:“祖師爺曾說,眼界決定高度。薛然啊,你也該休息一段時間了。”
“我不想看你執(zhí)迷不悟,毀了大業(yè)。”
“西南也不過是訟師一業(yè)的一份子,你只是為了這一份子,而我卻要為了訟師一業(yè)的將來打算。就如同你所言,格局不同不能等同。”
“你去吧。”付懷瑾道。
薛然摔門而去。
付懷瑾嘆氣,看著墻上祖師爺留的祖訓(xùn),喃喃地道:“有人為名,有人為利,而學(xué)生只想守住您的基業(yè),百年后有臉面去見您。”
“所以,杜九言之輩,如同害群之馬絕不能留。”
一院相隔,方顯然敲開劉嶸勤的房門,隨即露出驚訝之色,就見房間里已坐了十四五位的同窗同事,他關(guān)門沖著劉嶸勤和大家行禮,道:“我、我來找先生說點事情,沒想到大家都在。”
“坐吧。”劉嶸勤道:“在我這里不必拘束。”
方顯然應(yīng)是,擠在邱聽聲和傅元吾中間坐下來,邱聽聲肥胖的身體被他擠的只能坐穩(wěn)半個屁股,不由怒道:“你過去點,我要摔下去了。”
“你少吃點就行了。”方顯然嫌棄地道。
邱聽聲道:“我不吃我干什么,一天到晚沒事做,無聊啊。”
“噓!”傅元吾打斷兩人說話,指了指劉嶸勤,“安靜,聽先生和說話。”
(https://www.dzxsw.cc/book/62780/97657810.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