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 來點(diǎn)喜事(一)
杜九言執(zhí)筆寫了一封信,喊顧青山來,道:“今天就送出去。”
“知道了。”顧青山問道,“可要加急?”
杜九言想了想,道:“加急吧。”
顧青山應(yīng)是而去。
杜九言又折道去找竇榮興。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cuò),竇榮興在院子里坐著,劉嬌在他對面畫畫,他看的一臉癡迷。
幾日不見,昔日對裴盈著迷的竇榮興,如今已經(jīng)對劉嬌死心塌地,他現(xiàn)在恐怕連裴盈是誰都不記得了。這不是竇榮興朝三暮四,而是劉嬌的手段,實(shí)在是高。
“二位,好興致啊。”杜九言走到桌邊坐下來,劉嬌從紙上抬起頭來,笑著道,“杜先生您來了。”
“這是竇榮興?”杜九言打量著紙上的畫像,劉嬌笑著點(diǎn)頭,“是啊,不過我畫的不好看,竇哥哥的風(fēng)姿十之一二都沒有展現(xiàn)。”
畫上的人英氣勃勃眉目傳神,就說一句潘安轉(zhuǎn)世杜九言也信,她忍不住看了一眼高興驕傲又羞澀的竇榮興,很不客氣地翻了個(gè)白眼,道:“我看是畫工太好,有夸大之成分啊。”
劉嬌跺腳,“杜先生不許這么說竇哥哥,竇哥哥風(fēng)姿肯定更好啊。”
“是,是!”杜九言道。
竇榮興不服氣,“九哥,你一早來就為了擠兌我?你們不是還有很多事情嗎,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有件事,”杜九言道,“我看,你們戀愛也談的差不多了,不如早點(diǎn)成親吧。”
竇榮興啊了一聲,“成親?”
“是不是太快了?”劉嬌道。
“早點(diǎn)成親,未免夜長夢多。”杜九言和竇榮興道,“好不容易有個(gè)姑娘眼神不好,你得趕緊生米煮成熟飯,免得她哪日清醒了,你可就沒媳婦了。”
竇榮興嘴角抖了抖。
“杜先生,”劉嬌紅了臉,“我是真心喜歡竇哥哥的,他在我眼里,是無人能及的。對吧,竇哥哥。”
竇榮興乖巧地點(diǎn)頭。
“明天就回去吧。”杜九言和竇榮興道,“今年內(nèi)成親,我們好去喝喜酒。”
竇榮興發(fā)現(xiàn)杜九言沒有開玩笑,“九哥,你認(rèn)真的?”
“嗯,很認(rèn)真。”杜九言道,“你先寫信快馬加鞭送回家,再和劉嬌動身回家,如果準(zhǔn)備的齊全,年前就能成親。”
“別怕你家人說你,到時(shí)候桂王爺親自上門喝喜酒,你家必定全家出動,替你張羅。”
竇榮興站起來,凝眉看著杜九言,“是不是有什么事?”
“最近愁事太多,我們辦點(diǎn)喜事沖一沖。”杜九言道,“最重要的,靖寧侯府和太后娘娘那邊,難以面對,我們出去躲一躲。”
“那靖寧侯的事怎么辦,不是要查證嗎?人一直關(guān)在侯府嗎?”
杜九言道:“慢慢查,人先關(guān)著。他殺寧王罪證確鑿,關(guān)在宗人府不委屈他!”
“那……我沒意見的。”竇榮興去看劉嬌,問她的意思。
劉嬌飛快地看了一眼竇榮興,嬌羞地道:“我沒有意見,都聽竇哥哥的。”
竇榮興特別高興,在劉嬌面前他特別有存在感。
“那我們這就寫信回家。”竇榮興拉著劉嬌道,“我也早點(diǎn)成親。”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滿目的深情,既為即將到來的短暫分離感到不舍,又為很快要舉辦婚事正是成為夫妻,期待激動。
“我找我家王爺去。”杜九言撇嘴。
桂王一出,誰與爭鋒?
桂王和跛子沒有殺出高低之別,但兩個(gè)人最近心情都不好,看誰都不順眼,不歡而散。
小蘿卜跟著跛子走了,桂王一個(gè)人坐在門口生悶氣。
“你又不親他,他親你才奇怪。”杜九言鄙夷道。
“想親近點(diǎn)嗎?”杜九言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身邊坐下來,桂王哼哼了一句,道,“我不稀罕。”
杜九言頷首,道:“行,是你不稀罕的。”
“我要生個(gè)閨女,”桂王不高興,“讓他眼饞。”
杜九言笑了,撇嘴道:“你自己生吧,反正我暫時(shí)是沒有興趣。”
“言言,”桂王抱著她,蹭著她的脖子,道,“我心情很不好,你都不安慰我?”
杜九言搖頭,“您出去聽聽,現(xiàn)在滿城的人都夸您呢,說您大義滅親是世上最好的王爺。”
“不稀罕。”桂王咕噥道。
杜九言不和他扯別的,問道:“那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圣上給了你半年時(shí)間,雖聽著時(shí)間很長,可要是真查證,半年可能還不夠。”
“什么都不干,到時(shí)候直接把人砍了就行了。”桂王道。
“王爺霸氣!”杜九言道。
“有件事,”杜九言道,“竇榮興和劉嬌明天回家去了,年前他們就辦婚事,我們隔了一個(gè)半月去吃喜酒。”
桂王看了她一眼,頷首道:“知道了,到時(shí)候再說吧。”
“你不去宮里看太后娘娘?”杜九言問道。
桂王摸了摸鼻子,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說著,不情愿地出去了。
杜九言撐著額頭看著桂王的背影,啐了一口,“不知道作什么妖,連我都瞞著不說實(shí)話。”
“不說就不說,誰稀罕你。”
她哼了一聲,又爬床上躺著去了,可越想越氣,又起來一個(gè)去瓦肆聽?wèi)蛉チ恕?br />
花子站在后臺喊她,她去后臺喝茶,凌戎上前來和她打招呼,杜九言含笑道:“半年不見,凌老板風(fēng)采越盛啊。”
“杜先生說笑了,”凌戎笑著道,“托付杜老板和青翎的福,要不然我這樣的,連飯也混不上了。”
杜九言笑著道:“客氣了,客氣了。”
凌戎去上妝,花子黏著她,心事重重地問道:“九姐,那天……你為什么讓我跟著去看望寧王爺?”
“你跛子哥沒和你說?”
花子搖頭,緊張地道:“沒、沒有!”
“是這樣,我們懷疑你是寧王爺丟失的那個(gè)孩子。各個(gè)王爺都有孩子失蹤的事你聽說了對吧?”杜九言道。
花子臉色怔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聽、聽說了。”
“寧王爺當(dāng)年有個(gè)懷孕的妾室走丟了,寧王爺親自說的,后來一直沒有找到。”杜九言道,“你就是那個(gè)妾室的孩子。”
花子凝眉,問道:“跛子哥知道?他早前根本不認(rèn)識我們,他為什么知道我是誰生的?”
“你跛子哥的身份不簡單。”杜九言道,“這樣,你有疑問的話,可以親自去問他,能說的他會給你解惑的。”
花子握著杜九言的手,“九姐,這是真的?”
“我感覺是真的。”杜九言道,“你晚上回家去問問。”
花子魂不守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一直說有沒有家、有沒有父母無所謂,可是心底里,他還是期待的。他想知道父母長的什么樣子,他們是誰,他姓什么,他是哪里人。
寧王真的是他的父親嗎?
他母親是寧王的妾室?
寧王爺那么多的妾室,孩子聽說十幾個(gè),根本不在乎他一個(gè)。
這結(jié)果,花子想笑又想哭。
他起身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杜九言,道:“九姐,我不去問跛子哥了。”
杜九言不解。
“沒意思,”花子道,“這感覺像吞了個(gè)蒼蠅,還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像鬧兒哥那樣,一輩子都不知道,至少還有個(gè)念想。”
杜九言想想也對,頷首道:“你知道寧王不知道,主動權(quán)在你手上。”
“這感覺還是不錯(cuò)的。”
花子笑了,點(diǎn)頭道:“對,寧王爺永遠(yuǎn)都不知道,我是他的孩子了。”
“不過,他的毒治好了嗎?”
杜九言道:“我等下午去看看。現(xiàn)在還不清楚。”
“那、那我去做事了。”花子和杜九言笑笑便走了,一轉(zhuǎn)頭就抹了眼淚,他心里難過,憋著一口氣,既高興又覺得難過。
總歸是好事,他知道他姓趙。
還是皇家的人呢。
杜九言從瓦肆出來,正是中午陽光好的時(shí)候,她漫無目的地晃悠著,去了一趟保障堂,和柴太太幾個(gè)人一起吃了午飯,歇了一會兒出來,剛道街上就碰見了正從城外回來的秦萬勝。
他從馬上下來,打量著杜九言,道:“一個(gè)人?怎么看著臉色不太好?”
“可能是幾天沒睡好,有些疲勞。大伯去辦事了?”
秦萬勝回道:“莊子里有點(diǎn)事。你要是沒事,不如和我一起回家吧。”
“好啊。”杜九言笑著,她正好沒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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