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 131 章
孟曉靜腦袋一片空白, 空白而清醒,靈魂刺痛后, 她人智全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當(dāng)音樂響起, 肌肉記憶卻按照節(jié)奏開始了她的表演。
她開始一心二用,靈魂空曠的開始打量這個巨大的舞臺。
就到這里了嗎?她問自己。
她就看到那三人正在用極其詭異的目光在盯著自己, 他們還笑?
是吧,這是在嘲笑自己吧!
自己就如砧板上的肉, 隨他們砍刴了吧?
她看到他們左顧右盼的交談, 還對自己指指點點, 大堂的空間很大,伴奏音樂太小,有人在咳嗽,聲音貫穿靈魂。
他們要怎么報復(fù)自己呢?三個大宗師,碾死自己, 這是太輕易的事情了。
我要是個死人就好了。
我要是個透明人就好了。
我要是不存在就好了……
后來……她的表演總算是結(jié)束,臺下六位老師神色莫名的看著她。
最后,年長的大師又咳嗽了一聲, 對她如趕垃圾一般的擺手道, 下去吧。
她就漂浮著走出舞臺, 走出十五年永無休之, 一直為之奮斗的戰(zhàn)場。
啊, 理想是一道光, 一個氣泡, 一個想法,它根本不存在吧。
就到這里吧。
“曉,靜兒……考的咋樣啊?過了么?”
母親又沒有守住承諾,還有她那一身燒餅味的父親,他也攏著袖子,鼻孔里還露著清水鼻涕的痕跡,蒼老疲憊的臉上露著期盼,他們渴望女兒能夠帶來一個好消息。
在他們看來,這個可憐的家庭真是窮夠了,受的磨難夠多了。
他們眼巴巴的看著女兒,如看這個沒有希望家庭的前程。
母親又問:“怎么了?曉靜,沒考好啊?”
是了,自己叫做孟曉靜,還有個外號,處男收割機……
孟曉靜忽然伸出手掌,捂住臉頰蹲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起來。
誰也勸不住。
表演大廳內(nèi),來自周的鞠大師有些著涼,他一直咳嗽,咳嗽完他才哭笑不得從懷里取出一方手帕,抽水機一般的使勁的擰了兩下鼻翼。
他抬臉對中州的一位陪考老師說:“我說,這就是你們中州的最好水平……恩?老夫從業(yè)四十五年兒,還是第一在入徒考試當(dāng)中,遇到一順子兒,跑調(diào)子兒,嗓兒大劈叉子兒,忘詞兒這都不算大毛病了……嘿!也算個樂兒吧。”
這老頭兒一開口,有著濃重的老賣俏嫌疑,啥都帶個兒。
中州來的老師面紅耳赤,心內(nèi)恨的牙根癢癢,真是一條臭魚,感染一個魚檔口,整個中州的藝術(shù)生都被這個該死的連累了。
他只能低頭不停的抱歉,說著別的考生的好話。
坐在一邊的鄧長農(nóng)他們很安靜,因為孟曉靜所作出來的一切姿態(tài),好像再次給他們上了一課般的,他們心靈上又成長了一大截兒。
對呀,這才是世界該有的樣子。
他們犯了罪,失去了家庭,失去了親情,桿子爺畫地為牢,他們得了該得的報應(yīng)。
而那個改變他們命運的人,她就是躲的再遠,甚至她改了姓名,不等上天報應(yīng),她也終入毀滅。
這就是真正的公平啊。
孟曉靜的歌,沒有一個音在原來的調(diào)子上,她的表演還不如飯館里,顛大勺隨性唱歌的廚官兒。
他們互相看看,一笑而過。
最后,何明川拿起面前的表格,歪頭對身邊的嬌俏小老頭兒說:“鞠老師,出于一些不能說的原因,我們無法給這位同學(xué)評定級別,這樣,您資歷最老,見識最多,我們能不能參考一下您的考語?”
小老頭兒一愣,他看看何明川他們?nèi)齻,眼睛又瞄了一眼孟曉靜的資料,思考幾秒,他坦然的拿起自己的表格遞了過去笑著說:“那有啥兒呀,看唄!”
何明川他們瞄了一眼考語,看到上面寫著幾行簡單的考語:
該考生臺風(fēng)混亂,蹩腳的怯場表演沒有任何藝術(shù)價值可言,建議改科重修,進行與舞臺無關(guān)聯(lián)的科目學(xué)習(xí)。
恩~這個評語倒是很公正的。
不提舊時恩怨,孟曉靜的確給他們展現(xiàn)了一場一錢不值的劣等演出。
何明川一笑,與鄧長農(nóng)他們原樣照抄考語。
那頭另外兩位老師見他們照抄,便也笑瞇瞇的問了一句,也是原樣的寫了考語,力求全組意見統(tǒng)一。
一場考試,六位音樂藝術(shù)大師考語相同,其中還有三位大宗師。
從此以后別說九州,就是整個蓋爾跟音樂舞臺有關(guān)的工作,它們都不會屬于孟曉靜了。
何明川他們想,這就對了,就是這樣,終于到了這里,一切就正式結(jié)束了。
恩,他們想的美~啊。
那天考試完結(jié)之后,孟曉靜的父母就扎根在考場的大門口,他們與每個考生哭訴閨女的委屈,還講訴了一個少女與少男們戀愛的老故事,求而不得,變?yōu)閳髲?fù),報復(fù)他們可憐的女兒。
他們甚至向考監(jiān)會遞送了申訴狀,考監(jiān)會也慎重的調(diào)查了一次,好巧不巧的,這三位年輕的評判老師,使用的是其他大師的意見,簡而言之,即便有舊怨,他們也沒有報復(fù),而是理智的選擇了最妥當(dāng)方式,參考了最權(quán)威的意見。
這就令人心生佩服了,真不愧為年輕的宗師啊,心胸是多么寬廣啊。
別說那些故事令人心生懷疑,即便是有,誰年輕時沒有幾段感情生活呢?幾位老師做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說明他們心胸寬廣,豁達體面了。
再調(diào)出孟曉靜的考試錄像,嘿~別說專業(yè)的評判老師,考監(jiān)會一眾外行都覺著慘不忍睹。
這也是帝國音樂藝術(shù)生?
如此,孟曉靜的申訴被原樣駁回,接著,她收到了第五學(xué)校勒令重修,重新選科的通知書,學(xué)校到底是給了孟曉靜一個機會。
即便這位考生,丟了第五校所有的體面,他們也給了她學(xué)習(xí)的機會。
然而……就是有受高等教育機會,孟曉靜也上不成學(xué),這世上少了三個熱血小傻子,誰還給她提供一筆橫財。
那對父母始終沒有放棄,他們一直等著,執(zhí)著的等待著……接著等到了無數(shù)的小報記者。
他們覺著自己是有救的,畢竟曾有的環(huán)境那么艱難,這三位也能奉出自己的全部,何況現(xiàn)在呢?
那三個小小少年給予他們的一切印象,不過是鄉(xiāng)下地方,沒有見過幾分世面的寒酸樣子。
他們相信自己的花言巧語,總能解決這些問題的。
當(dāng)然,他們也奢望過,不敢說三個,哪怕就是還有一個對曉靜有幾分愛意,這個家庭從此命運也終會不同的……
這大概就是人窮瘋了的時候,總想買個彩票一樣兒的心思,知道不可能也要給自己一條熬下去的想頭。
老兩口夜里都不回家,就互相依偎著,在大禮堂的大門口暫時休息。
只可惜,他們怕是再也等不到與何明川他們?nèi)齻面對面對話的機會了,當(dāng)一個人社會地位高到與世隔絕的程度,他們的雙腳怎么還會踏足普通的門,進進出出。
人與人的區(qū)別,有時候就連在同一處呼吸相同的空氣,都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又轉(zhuǎn)眼,皇帝登基日總算是來到了。
九州中心,美麗的中州古城四處璀璨,便是夜里,也有萬千銀河從街邊樹冠上流淌而下。
江鴿子也總算見到了這個星球所有的人種,紅的,白的,黑的,黃的,棕的……恩,各種膚色非但不比地球少,人家還自我發(fā)育出更多的顏色來,黃毛的,綠毛的,紅毛的……人類。
登基那天,江鴿子這個小庶民還是真漲了見識,他見到了李氏的近衛(wèi),見到了烈烈風(fēng)中李氏的旌旗,見到了傳統(tǒng)的和聲郎,見到了皇家冊寶,見到了真正的文武百官,雖然他們現(xiàn)在不握政事,然而大九州一本歷史傳統(tǒng),他們依舊掌握,從沒有丟棄過。
直到此刻,江鴿子才察覺出,自己似乎跟地球那個斗室小民,是真正沒有關(guān)系的了。
他跟著俞東池,看待世界始終是在重點處,由上而下的俯視著,看一切都有螻蟻的感覺。
他想,他是可以決定眼睛里,一切人的命運的。
讓他們生,便生,想他們死,他們便死。
當(dāng)然,輝煌當(dāng)中,除了不高興的,一切人都很高興。
恩,這是一句廢話。
“呼……少了一半人呢!
元高至端著水晶酒倍,于摩肩接踵的熱鬧處退下,他找到坐在酒會角落,走到,甭管去哪兒都會推著一部電視機追劇的江鴿子面前。
江鴿子抬眼看看他,這個人還算能入眼,所以他就將屁股挪了個窩兒。
“您可真是,這么假的玩意兒都能看進去!
一日播放四集的電視劇,徹底釋放了江鴿子隱藏屬性當(dāng)中的肥宅之光,他對《朱瀾山莊》愛的深沉,走哪兒追哪兒。
看了這么多蓋爾的電視劇,總算有一部電視劇有了地球的味道,尤其是還是那種英劇的裝逼味道。
這劇里的老太太,那叫個矜持,說話都帶著水磨音兒裝高貴。
一部貴族電視,號稱是捅漏了貴族的皮囊,然而真正的貴族卻說:
“這演的都是什么。课叶伎床贿M去,您看,吐骨頭的魚盤他們都不撤下去,您看那!桌子上怎么放這樣礙眼的東西,他們是怎么把食物塞進喉管里的?”
元高至皺著眉頭盯著屏幕嘀咕著。
江鴿子卻抬臉看他笑,順手接過他遞過來的低度酒,淺嘗一口后歪頭問他:“你剛才說什么?”
元高至愣了一下后,恍答到:“我說少了一半人呢,不過~又來了更多的人,從人頭上來說,這里依舊熱鬧,好吧,贊美世界,它總有最真實的奢華,您知道我看到了什么么?才將有個傻貨,竟然把國外那種不入流的明星帶到這里了,我的母神,這可是持鼎門下。
他舉起酒杯,對著天空致敬,接著一飲而盡。
雖然年輕,這家伙骨頭里長著的是絕對的老派腐朽,他就住在鄉(xiāng)下,卻總是看任何人像個鄉(xiāng)下人。
對于中州人而言,沒有經(jīng)歷正統(tǒng)入籍考試的藝術(shù)工作者,尤其是國外的舞臺藝術(shù)工作者,那就是地位低下不入流的玩意兒。
雖然九州的一切藝術(shù),在國外也不是那么靈光。
這是持鼎門下的皇家盛宴,它依舊熱鬧,來的依舊是城中勛貴~也多了更多的,體現(xiàn)新時代的東西。
比如新的有錢階級,從國外聞風(fēng)而至的那些投資商們,他們猶如蒼蠅見到了粑粑一般的,四處結(jié)交勛貴,力求在政治情況不明的九州,扎上那么一腳。
八百多年來,九州從來對外部力量,呈現(xiàn)一種拒絕狀態(tài)。
偉大的皇帝陛下與皇后親切會見各方代表,與新朋舊故親切交流。
還有九州各國皇帝,身邊也都聚攏了一大堆人。
所有人都知道,這些披著黃皮的黃鼠狼,他們窮了,還窮的叮當(dāng)響。
尤其是北燕的皇帝李愛,他手握一塊未開墾的沃土,就是這場宴會的大熱,簡直忙的不可開交。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大概是最窮的一個了。
江鴿子沒有加到那邊去的**,他只是遺憾的看著電視機上可愛花栗鼠,它們蹲在壁爐上,唱著大結(jié)局的q歌謠。
江鴿子抬手關(guān)了電視,有些遺憾的說:“哎,老爵士去世,朱瀾山莊拍賣舊物,大結(jié)局了呢!
元高至歪頭笑:“怎么會,還有第二季呢!
江鴿子驚訝:“你怎么知道?”
元高至一臉憋悶:“您可真是,竟什么都不打聽么?雖然我家如今不在圈子常溜達,可小道消息也應(yīng)該不少吧。
我的那個姐姐,好像是對中州具有難以描述的情愫,恩……她不回老家了,大概是害怕回去見祖祖吧,人家入股了國家臺,他們告訴我,這部電視劇,他們已經(jīng)拿到了最新的劇本,聽說是已經(jīng)拍攝了一半了,下部也不圍著朱瀾山莊拍攝了,聽說是圈里一個倒霉蛋兒,他出租自己山上的寓所,呃,這可真是一場災(zāi)難。”
江鴿子聞言,就有些納悶的問元高至:“我干嘛要知道你姐的小道消息?”
元高至聞言一愣,他想到自己家里在上流社會的地位,在老貴圈子里的段數(shù),然后又想想江鴿子這個人。
老半天兒,他才無奈的點頭說:“也……也對哦!
江鴿子也附和的點點頭,臉上笑瞇瞇的,心情好了很多,還有第二季呢,這真是一個好消息。
為了小道消息,他呼出一口氣,沒話找話的問元高至:“你……你姐還好吧?”
元高至確定的點點頭:“當(dāng)然!她打掉孩子,輕裝上陣,一個波折,就是一段成長,我想……不止她,最近中州很多人都在成長當(dāng)中……”
他本來還想要嘮叨下去。
卻從宴會角門來了一位小傭,低頭在他耳畔嘀咕了幾句。
元高至聽完,一時神色莫名。
他對江鴿子抱歉,轉(zhuǎn)身隨小傭出去。
大約半小時后,他回到了大廳,又回到了江鴿子身邊。
此時,江鴿子因為無聊,又打開電視,在看社會新聞。
皇家第五學(xué)校的教學(xué)大樓上,有一家三口正在表演自殺。
年輕的少女穿著一套紅裙,正在撕心裂肺的嚎啕著喊:“何明川。∴囬L農(nóng)!!林苑春。∧銈兂鰜恚娨娢,求你們了……我是孟曉靜啊……”
江鴿子:“……”
“怎么了?”
元高至好奇的問他。
江鴿子只好再次關(guān)了電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問他:“剛才~?”
元高至臉上的同情是十足十的,他說:“恩,也沒什么,你們北燕不是出了一個共同開發(fā)北燕土地的召集書么,我的一位舊友全家準(zhǔn)備移民北燕,他家……缺了一些路費!
那是曾經(jīng)能跟元高至做舊友的人家啊。
江鴿子好奇的問他:“這樣的人很多么?”
元高至點點頭:“是,基本今晚沒到的,都是那種,呼……誰能想到呢?一場金融危機,數(shù)萬家庭從此改變命運,江殿下……”
“恩?”
“您說,還會好么?”
“什么還會好么?”
“那些人,那些命運,那些家庭,還有這個國家,這個世界……”
這個問題就太深奧了。
轉(zhuǎn)眼,一群人簇?fù)碇鴣淼剿麄兠媲啊?br />
江鴿子拿起酒杯站起來,與走到他面前的蜀國皇帝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蜀國皇帝夸獎江鴿子人才好,本事一流,還有足夠的愛國心,承載了帝國安全的偉大使命。
江鴿子麻木的點頭,心想,這老小子屁話那么多呢?
俞東池從小傭手里取了果汁,遞到他面前囑咐:“還要忙到天明,你要是累,就先回去吧!
江鴿子搖搖頭:“沒事兒,反正電視劇也完結(jié)了,我再坐一會兒。”
俞東池聞言輕笑,在他耳邊暖暖的說:“你要是喜歡,明兒咱們也弄個電視頻道,只拍給你一人看的片子,我腦袋里有很多不錯的記憶,夠您看許久了!
江鴿子眼睛一亮,盯著他問:“灌籃高手出全國大賽了么?傻x富奸老烏龜振作沒有?”
俞東池都聽傻了,好半天他才伸出手摸摸江鴿子腦袋頂?shù)拇裘珖@息:“鴿子,我不看動漫,所以……哦,我倒是知道鐵證懸案的結(jié)局,你要聽么?”
江鴿子表情迷茫的看著他問:“那是啥?”說完,他捏著果汁回到角落,繼續(xù)閑坐著。
俞東池捏著鼻子,苦笑著走了。
他他媽的,一大堆美劇也是沒有追完啊,尤其是政治劇他還是很喜歡的。
坐在角落里的江鴿子,還是相當(dāng)引人注目的。
年輕漂亮的北燕新貴,還是一位親王,據(jù)說還是這個星球唯一的魔魘問題處理專家。
不管是國內(nèi)的,還有國外的那些元首,各種權(quán)利階級,都期盼可以結(jié)識他,期盼可以與他交流,打好關(guān)系成為朋友,以來應(yīng)對人人畏懼的魔魘問題。
只可惜的是,這位青年太過古怪,他帶著一部電視機來參加宴會,從皇帝致辭完畢,就縮在角落不挪窩。
而北燕的皇帝陛下,甚至是中州的大皇帝陛下,并沒有將他介紹給所有人的意思,所以,人家是好東西就只給你們看看,依舊是看得到,摸不到么?
畢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聽到拒絕的信號,再上前自我介紹,丟的就是自己的體面了。
那些皇帝走完圈,社交完之后。
持鼎門下的酒會終于到達一個熱點。
主持酒會的和聲郎走到宴會舞臺上,為眾人介紹了一位表演現(xiàn)代音樂的大師。
隨著眾人的掌聲,那位中年藝術(shù)家,對著話筒唱起一首適合于酒會的曲子。
然而,站在這里的應(yīng)該是贊者,這里應(yīng)該演奏宮樂,而不是亂七八糟的外來的電音樂器。
當(dāng)然,也不得不說,能來這里獻藝的藝術(shù)家,她肯定沉淀的足夠眾人迷醉。
宣傳口已經(jīng)想好了大報題目,皇室改革登基流程,世界人民大統(tǒng)一,共賞佳樂。
然而,坐在江鴿子面前的元高至,卻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你聞到了么?”
江鴿子眼睛盯著舞臺,沒看他的問:“什么?”
然而元高至卻瞇起眼,一臉迷醉的說到:“我聞到了,全民娛樂的時代到來了?”
“恩~怎么說?”
一個真正貴族家的孩子,一個官僚家的孩子,一個在權(quán)利中心,金錢堆兒上睡覺的年輕人。
即便他不那么聰明,卻有著庶民沒有的嗅覺與感知。
元高至睜開眼,晃著酒杯,看著舞臺說:
“過去,不管是皇帝登基,還是其它酒會,俗世音樂是進不了持鼎門的,他們告訴我,今晚的藝術(shù)家為了登臺,都花了大價錢!
“哦?”
“我們偉大的皇帝缺錢這件事兒,是人人都清楚的?,那些民眾不清楚啊。我家里的政治老師告訴我,一般帝國如果出現(xiàn)這種窘迫狀況,為了國家平穩(wěn),宣傳部門就會飛躍在時代尖端,為民眾造就一個國富民強的假象,書本上管這個手段叫做,制造國民幸福度!所以我說娛樂時代來臨了,今后所有宣傳口,肯定會將娛樂全世界這個主題,唱響九州!
呃……還可以這樣分析么?
可憐的,沒見過世面的江鴿子扭臉看著元高至。
元高至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小小的對政事的分析意見已經(jīng)震撼到了江鴿子。
他依舊小聲嘀咕著:“除了全民娛樂,人人開心之外,我們可以從各種資料里分析出,當(dāng)皇室力量薄弱,為了應(yīng)得民眾對國家的信任,對新政權(quán)的信任,積極出臺新的醫(yī)療,教育等相關(guān)福利政策,并且多黨之間的博弈就要開始,以反腐的名義推翻政敵的政治風(fēng)暴也將要來臨了……”
說到這里,他扭臉對江鴿子笑了一下說:“您知道議事黨的那位吧?”
我知道個屁!儀事黨是蝦米碗糕?
江鴿子什么都不知道,然而依舊點點頭,表情沉重而深沉的說:
“恩,你說。”
“曹立勛女士寒門出身,向來看不慣我們這樣的人,然而這次皇室退出,她怎么也要在國會占一席了,她想的美呦,就憑她初級教育的政治手段?她理解九州這個國家嗎?她理解九州人真正的人格么?所以,我聽說是那位……”
他用下巴對著場地里,貌似是在欣賞音樂的大皇帝陛下點點了道:“我們的陛下將楚國的大總統(tǒng)寧當(dāng)昭推了出來,聽說,那位以清廉著稱的大總統(tǒng),他玩經(jīng)濟有一手,聽說是一起約了下個星期一起去釣魚,這事兒您知道吧?”
江鴿子一臉你在說什么啊~的蒙圈表情,他消化了半天,才表情古怪的問元高至:“楚國那位,不是寒門出身么?”
對不起了地球母親,我的世界觀還是小了,丟地球母親您的臉了。
他說了一堆話,字兒我是認(rèn)識的,這個蝦米寧當(dāng)昭,我知道他,那是因為常輝以前是楚國的,這位是楚國大總統(tǒng)啊。
元高至有些驚愕的看著江鴿子,他能從江鴿子一句話里,分析出幾十條線索。
他死死盯著他,最后面頰上終于露出著實羨慕的表情說:“好吧,我可真羨慕您,您的外墻如鐵堅硬,您的皇帝陛下終于將您養(yǎng)成了一個~什么都不用操心的小可愛兒……”
“哈?”
“您不知道么?我的姐姐,哦,就是買下電視臺這位,她的新未婚夫就是寧當(dāng)昭,我們至高無上的皇后殿下就是介紹人呦!
“……所以,你來我這里嘀咕了一晚上廢話,就是來炫耀,你將會成為大九州總統(tǒng)的小舅子了么?”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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