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欠揍找抽
第一百四十四章欠揍找抽
只要她求一求他,他心軟之下,興許便調(diào)轉(zhuǎn)槍口,和穆臻聯(lián)手對外了。
可是,她卻懷疑他。
真是傷了他的心。
“你寧家若不缺,你便不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九公子……讓你的人住手。你要什么,我給。”
眼見著洪錦辰節(jié)節(jié)敗退。
就在險些被寧家護(hù)衛(wèi)一刀確掉左臂后,穆臻終于臉色大變。
她不能讓洪錦辰在自己面前受傷。
她受不了。
她寧愿受傷的是自己,也不能讓洪錦辰受傷。
他和鳳喜一樣,該好好的活著。
每天笑逐顏開的活著。
穆臻這話一出,寧九終于抬了抬手,接到他的指示,圍攻洪錦辰的護(hù)衛(wèi)飛身退下。
洪錦辰用刀拄地,臉上滿是戰(zhàn)意。“你們跑什么,爺還沒打夠呢。上來……我們再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他可是穆臻的護(hù)衛(wèi)。
是自家小姐花掉身上所有銀子救回來的。
他活著一天,自家小姐便周全一天。
若是自家小姐出了事,便是他死了。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穆臻為他委曲求全。為他屈服在寧子珩的淫威之下。
他不甘啊。
洪錦辰的叫囂自然無人理會。
他便是想死,也要看寧子珩給不給他舍身成仁的機(jī)會。
寧子珩顯然沒打算讓他成為穆臻心中那顆朱砂痣。
所以不管洪錦辰如何激將,寧家這邊都不為所動。
“于叔,扶錦辰下去。”
于田點頭,上前攙扶。
洪錦辰一把揮開于田。“我不走,我走了,小姐會被人欺負(fù)的。”
于田心中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何嘗甘心退后?
可是有什么法子?
技不如人,勢也不如人。
自己這邊人困馬乏,對方以逸待勞,等在這里,似乎早己算計到他們一定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兩相一比,他們便是拼命,也毫無勝算,如果拼上一死,能保全自家小姐,他會毫不猶豫舍命。
可是不能。
他們便是死了,也只是親者痛,仇者快。
還把自家小姐白白送到寧九手中。
所以于田只能忍耐著。
“錦辰,退下。”還是穆臻最后柔聲吩咐了一句。
洪錦辰便是滿心甘,在穆臻即溫和又倔強(qiáng)的目光中,還是一瘸一拐的被于田扶到一旁。
終于,穆臻直面寧子珩。
寧子珩上下打量著穆臻,目光甚至有些放肆。
穆臻身后,但凡還能動的護(hù)衛(wèi),都不由得握緊了手中兵器。
他們的想法和洪錦辰如出一轍。
如果寧九敢折辱自家小姐,便是拼上一死,也絕不讓寧九如愿。
寧九覺得好笑,這幅枕戈待旦的模樣……
好像他多么罪大惡極似的。
他自從和穆臻相識,可沒對穆臻做過什么,不過言語上占些便宜罷了,連穆臻的小手,他都沒拉過呢。
穆臻的小手……
寧子珩覺得自己思緒有些散,無論如何不能集中精神,眼睛更是控制不住的看向穆臻的手。
那是一雙生的很精細(xì)的手。
根根比直,又細(xì)又尖,像撥了皮的青筍。似乎帶著股清香的味道。
又像暖玉。
潤潤的,漂亮,精致……勾人。
女子玉手,他沒摸過一百也有八十。
柔弱無骨的有之,冷硬分明的有之,肉呼呼像包子的有之。環(huán)肥艷瘦,也算是見過世面。
可怎么就折扣在穆臻一雙手上。
寧子珩覺得自己吃不香,睡不好,便是中了一種名為穆臻的毒。
見到她,哪怕是怒發(fā)沖冠,對他不屑一顧的她。
他也覺得心情好。
這種被虐一虐,反而神清氣爽的感覺……怎么想都該稱之為欠揍,找抽。
唉。
姹紫嫣紅,百花環(huán)繞,那才是真正的人間盛景,是天下所有男人蒙昧以求的享受。他以前也深覺那才是他畢生的追求。
但求牡丹花下死。
可是怎么突然間,百花的味覺得刺鼻了。
人間盛景覺得糟心了。
明明是男人蒙昧以求,覺得太膩了。覺得淺嘗一口,便是滿口的肥膘味,腥膻的很。
反而清粥小菜,覺得更下飯……
易嵐在一旁訕笑。
說他大魚大肉吃多了,典型的身在福中不知福。
于是他便很是“善解人意”的派他去盯云霽了。
想偷偷去見鳳喜!做夢。
他便讓他背道而馳,和鳳喜越離越遠(yuǎn)……
寧子珩發(fā)現(xiàn)自己思緒太發(fā)散了,穆臻一雙小手,就讓他胡思亂想到這份上。
他趕忙拉回腦中八匹馬拉車般疾馳的思緒。
迎上穆臻不喜不怒的臉。
他又覺得手癢了。想揍人。
為了一個護(hù)衛(wèi),穆臻竟然說出他要什么,她都給的話。
這算什么?
忠心護(hù)……護(hù)衛(wèi)。人家都是護(hù)衛(wèi)護(hù)主,到了穆臻這里,便反過來了。
以她瘦瘦弱弱的模樣,擋在一幫大男人身前。
寧子珩這氣簡直不打一處來。
“阿臻真是好膽識,好主子。以一己之力,保護(hù)一堆臭男人。”
“他們是為了保護(hù)我才受傷的,我護(hù)他們,天經(jīng)地義。”
好一句天經(jīng)地義。
“既然如此,勝負(fù)己定,你技不如人,是不是也天經(jīng)地義該臣服于我?”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彈丸在下……既然輸了,自然任由九公子發(fā)落。”
寧子珩怒極反笑。
便是認(rèn)輸,這丫頭也要在口頭上不落下風(fēng)。
她是黃雀,他便是那個只會躲在最后的操彈之人。
話里話外,都在嘲諷他。
“阿臻于言語上,向來不落下風(fēng)。這次也是。只是不管你甘不甘心。
你落入我手,卻是不爭的事實。既然如此,便請阿臻去舍下坐客吧。至于阿臻以命相護(hù)的這些……護(hù)衛(wèi)。
只能屈就一下,去住一住我莊中的監(jiān)牢了。”
“小姐……”
諸人不甘,可形勢比人強(qiáng)。
可他們寧愿身死,也不愿穆臻因此被人所制。
“……你們便是拼著一死,我也逃不脫的。是我沒有料想到,是我的錯。你們保全好自己。
不必?fù)?dān)心我,我和九公子,好歹……朋友一場。”
“是啊,你們安心去監(jiān)牢養(yǎng)傷。我和阿臻朋友一場,我會好好招待她的。”
寧子珩冷笑著說完。
寧家護(hù)衛(wèi)上前。
將穆臻的人或拉或扯,或抬或搬弄走。
很快,碎石上,河岸邊,便全是黑衣人了。
穆臻的人,仿佛沒有來過。
河風(fēng)一吹,將最后一絲血腥味道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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