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八十八條咸魚不翻身:
此為防盜章 ……而這, 不正是顏君陶想要的嗎?!
他們家簡直完美!
在別人心疼和光界第一天才顏君陶, 竟然有這樣一個父親不修、母親裹亂的家族時,顏君陶正在內心跪謝爹娘。
當然, 目前的顏君陶,還不知道這中間其實還有過一道他爹差點做主替他娶“妻”的手續。
怕兒子多問, 暴露更多家丑,顏夫人和顏老爺默契地使用“溜了, 溜了”**, 硬是安排兒子先去了后院休息,不管有什么事, 都等晚上人齊了再說。雖然之前顏家正在鬧宅斗,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場的, 至少敬真公主的幺女、在這次收徒法會上最有希望被九星門派選中的嫡女就不在。
敬真公主和顏夫人斗法多年,最大的默契就是彼此的兒女是底線, 輕易不會把無辜的孩子牽連進來。
如今嘛……
顏夫人在兒子前面走著的時候, 暗中錯開半步,旋身給了敬真公主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那不是威脅, 是宣戰!在顏夫人濃厚的深紅大唇妝面下,藏著的是“你既對我兒不仁, 就別怪我對你女不義”的狠辣。
敬真公主這才是真的后悔了,再嬌艷如花的容貌都遮擋不住她內心的惶恐, 不不不, 玉兒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真的沒有對顏君陶下手的意思!她怎么可能自毀長城?再沒有人比她更清楚顏君陶的意義!她只是、只是一時糊涂, 想要給顏夫人添堵,順水推舟,僅此而已。功德也是真的功德,不傷害孩子,是顏家宅斗這么多年的基本原則,沒有誰想要當那個破壞者。
“娘。”顏君陶天生的五感六覺異于常人,在修為境界提升的同時,也讓他就像是長了后眼,不需要回頭,就知道他娘在嚇唬人。
顏夫人這才放過了敬真公主,重新端起慈母的笑容,牽著兒子的小嫩手,一同離開了圭端臬正的正堂。
顏老爺早已經避退回了書房,短期內是沒臉見兒子了。
“要不要娘替你揍你爹一頓出氣?”顏夫人賣老公賣得特別利索。
顏君陶奇怪地看了一眼他娘,雖然只在家中生活過三年,卻足夠他明白一個道理——他爹和他娘之間,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合作伙伴。顏夫人根本不是在吃醋,她就是天生喜歡與人斗爭而已。顏老爺心知肚明,卻也并不介意。
顏夫人繼續小聲對兒子辯白自己:“娘有分寸的,剛剛只是和你敬真姨鬧著玩。”
顏君陶沒說不信,也沒說信,只是一邊緩步走過雨后的鵝卵石小道,一邊問他娘:“娘知道世俗界之上是修真界,修真界之外有上界,又可知比上界更高的還有大荒?”
“這些常識娘自然知道。”顏夫人忙不迭地點頭,她可不像道統早已經殘缺的小域下城之人那么沒見識。
人這一生要經歷三次蛻變,兩次飛升,方才算徹底超凡脫俗、了卻因果,從凡人到修士,從修士到仙人(上界),再從仙人到圣人(大荒)。圣人歷萬劫而不滅、染因果而不沾。可開天辟地,與道同在,一念知過去、現在、未來……
“當你從那樣的高度再俯仰過去時,你會發現所有的事都不算事,所有的因果也不算因果。”
“娘知曉的呀,”顏夫人用一種再驕傲不過的語氣道,“敬真之流,眼界也就只有顏家和鄒屠這一畝三分地,她的女兒比她強點,但終究會受限于資質,大道難成,成仙就已經頂天。可對于我兒來說,仙人才是修生的開始。”
上輩子,顏君陶七十三歲飛升上界,重塑仙體,六百歲飛升大荒,合道成圣。縱觀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一生,在上界的仙人生活確實才能算是顏君陶修煉的起步。
如今嘛,對于圣人來說,大概只能算撒尿和泥的總角之年。
“所以,掌門總教導我說,沒有必要和任何人計較任何事,因為他們很快就會不在了,而我的未來還有很長。”活得越長,顏君陶大概就會越開心,因為仇人的葬禮會一個接著一個。
顏夫人略有不甘,卻還是以兒子為重道:“娘知道啦,真的不會去和你敬真姨計較的。”
顏君陶猛然回身,仰頭看著他娘,一字一頓認真道:“不,兒子真正想說的是,為什么不計較?未來再長,也不影響當下的不爽,我們憑什么要為了未來的自己,委屈了現在的自己?!都是自己,不是嗎?兒子幫你懟死她!”
顏夫人被兒子的反轉詐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眨眨眼,開心地笑了起來。有時候,她生氣需要的從來都不是講道理,她只是想有個人永遠會無條件站在她這邊。
如今,她得到了,真的很歡愉。
顏夫人一點點蹲下身,抬起冰涼繡帕,為兒子帶去初夏的清涼,她笑彎了一雙眼,柔聲道:“你的心意,娘收到了。但其實你敬真姨的女兒,就是你玉妹妹也是個好的。兄弟鬩于墻,而外御其侮的道理,娘還是懂的,只是一時氣昏了頭,我會專注和你敬真姨死磕的。謝謝我兒一片苦心,說反話來讓娘清醒過來。”
顏君陶:……不是,你聽我說,我真沒這個意思。qaq
身后跟著的一群天衍宗弟子還特別捧場地做出恍然大悟狀,贊嘆聲不絕于耳,真不愧是顏尊者啊!敲棒的!
然后,天衍宗眾弟子就被惱羞成怒的顏前圣人給打發了個干凈。
天衍宗的弟子不住在顏家,都統一住在送他們來的七寶仙船上。那是天衍宗最大、最華麗的運輸靈器之一,一般只會在有什么盛事法會、絕秘之境時才會被用到。這一次是為了讓顏君陶能一路舒服點,管事的長老才特批了七寶仙船,足可見天衍宗對顏君陶的重視。
仙船如今在陣法的支持下,就停靠在顏家后院的半空之中,遠遠看去,蔚然壯觀。
“娘,家里到底怎么了?”顏君陶特別想投入到家庭瑣事的戰爭之中。
“哎呀,沒想到院子這么快就到了呢,陶陶你看。”顏夫人卻打定主意不讓兒子煩心,連轉移話題都轉移得特別生硬,“還記得你的院子嗎?”
顏君陶住了三年的小院名喚望仙,后來改成了望圣,顏家父母對兒子的殷切期盼已是撲面而來。
整體寬大崇高,細節錯采鏤金的庭院內,雕梁畫棟,高臺林立,還有奇珍異獸、名花貴卉,包羅萬象、前庭后院的表象下,是陰陽合德、剛柔并濟的風水布局。
這庭院還是當年天衍宗的陸掌門來收徒時,親自設下了三道高深防御禁咒的地方。陸掌門與顏夫人約定,待顏君陶在家中長到三歲,享夠天倫,就帶他離開。為了保護顏君陶,陸掌門就特意在當時還不算大的顏家,開辟了這個擁有空間陣和聚靈陣的進深庭院。
顏家此后背靠兒子好乘涼,宅邸一擴再擴,買下左鄰右舍無所不用其極地擴大,卻始終沒有搬家,就是因為這座專屬于顏君陶、等閑人根本不敢踏足的望圣院。
院內陣法綿長,靈氣持久,至今仍散發著勃勃生機,福澤了整個顏家人的修煉。
顏君陶的靈寵腓腓,已經撒丫子在院子里瘋玩了起來,上躥下跳,撲蝶追蜂,就沒有它干不出來的事,仿佛再大的院子都安放不下它自由奔放的靈魂。
院中本來有的奇珍異獸,就沒有不怕它的,只能任由它在這里稱王稱霸。
然后,就見這只長得特別像是又賤又萌的干脆面的家伙,兩眼放光地看上了院子里的一只通體雪白、兩耳尖長的兔子。臭不要臉地上前,當下就想成就好事,強納為妾。
顏夫人心下奇怪,兒子的院子里可曾養過兔子這等尋常之獸?
然后,就見那只僅尺余的兔子,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后,在頃刻間便把嘴張到了仿佛能把龍都要吃進去的不科學程度,“嗷嗚”一口,吃掉了顏君陶的腓腓。
顏君陶:“……”
那兔子,準確地說,應該是犼,還吧唧吧唧了三瓣嘴,打了個一嘴毛的飽嗝。
腓腓倒是不怕被吃,它渾身看似柔軟多毛,實則堅硬無比,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腐蝕掉它。只是分分鐘被吃掉的恐懼還在支配著它,讓它在犼的肚子里又是作揖,又是叨擾。從犼的肚子外形輪廓上,就能看到腓腓在里面到底做了多少丟人的事。
“這是我一個道友新得的靈寵。”顏君陶這樣對他娘介紹,“腓腓之前還沒有來得及見過。”
“那你的道友呢?”
“有事先離開了,很快就會回來。”
那邊,兔子外表金剛牙、以龍為食的犼大爺,終于意意思思地把腓腓,又從自己肚子里吐了出來,一地白毛。
腓腓……也不知道打哪里來的大心臟,不僅不害怕了,反而羞答答地上前,它要給這個大哥當小妾!
有仆從悄悄站在屋外,盡可能地想要旁聽個一耳半朵,不管他們是否有靈根,能聽到大能講道的機會總是不可多得的。
一時間,火熱的學習氣氛迅速席卷了整個顏家。
哪怕顏君陶其實真的只是準備給自家弟妹講一**器鑒寶的基本常識。
天衍宗這邊的一串弟子依舊聽得津津有味,復習著他們早就知道的東西,還紛紛在提問環節踴躍舉手,積極與顏師長展開課堂互動,不忘偶爾感慨一兩句“深入淺出、受益匪淺”等狗腿言論,簡直是……學渣們在教室里最恨的那種好學生代表。
這反而激起了顏家子弟一二難得的向學之心,至少他們這些顏君陶的血脈至親,不能比那些什么師侄師侄孫的妖艷賤貨差!
輸人不輸陣!
好好的宅斗劇本,就這樣走向精奇地,變成了一言不合就做一套《修真法器在現實中的基礎應用》來斗法,簡直宅斗界的泥石流。
這一斗就斗了個三天六夜。
對于不需要吃飯、哪怕需要吃飯也可以用辟谷丹解決的修士來說,聽個三天六夜的課什么的根本不叫事。
相傳當年道祖給圣人講道,一講就是三千三百年,還前后連續講了三次。
也不知道中途有沒有壽元不夠,直接當場死在那里的。就那種講著講著,吧唧死了一個,一會兒講著講著又吧唧死了一個,一堂課下來,誰還活著誰就是圣人!
想當然耳,顏君陶的法器常識小講堂,也在這三天內擴展到了其他領域,丹藥、陣法、符箓、靈術、法力,只要是正統道傳,顏君陶就可以信手拈來,旁征博引,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也沒有他講不了的。
雖然這些對于重生的顏君陶來說已經是好幾百年以前發生過的事情,但他基礎扎實,又記憶超群,不存在遺忘之說。
顏君陶的口才其實不算好,但對道的領悟卻比一般人要透徹許多,可以取長補短。更不用提顏君陶這一回還特別地小心,沒再問出什么把人氣死的問題。
把人險些氣死,還是發生在天衍宗的故事。
顏君陶剛剛重生回來,不想再重蹈覆轍,便決定停下修煉。但他對于如何不修煉這事真的是沒有什么經驗,只能虛心去找被陸掌門稱為“不孝之子”、“頑劣之徒”的小師弟請教:“我天天混吃等死,可緣分到了,修為還是會漲起來,何如?”
想提升境界快要想瞎了心的陸小師弟:“……你說啥,再說一遍?!”
“我修為漲太快了,有些苦惱。”顏君陶信以為真,認真重復,還特意簡化了一下,可以說是很貼心了。
但陸小師弟完全不想聽好嗎?!
“呵呵,呵呵,呵呵,”在那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陸小師弟都只會這么陰惻惻地笑。把顏君陶給嚇到了,當下便去稟明了掌門,怎么辦,他好像一不小心把小師弟給玩壞了。
等陸小師弟的自我調整機制上線,找回嘴巴之后,他就怒吼了一句讓整個天衍宗都聽到了的:“你這樣的人就該活得坎坷一點啊啊啊!”
然后……
陸小師弟就因為不敬師兄,被掌門親爹給押著去后山的思過谷面壁反省了。
顏君陶怎么求情都沒用。
小師兄:“qaq”
咳,說回顏君陶在顏家的講道,這一回的講道可以說是十分成功了,成功地把自己的一眾弟妹也發展成了自己的迷弟迷妹。
于此同時,顏君陶也把他爹的后院給迷了個七葷八素。哪怕如今顏君陶還是個帶了一只只會賣萌的小浣熊的豆丁,顏家上下也終于如天衍宗一般,領悟到了顏君陶的蘇點。
慕強心理在修士之間總是會被無限放大。
當講道之旅終于結束之時,眾人這才感受到了疲倦,身體乏累,精神卻愈加亢奮的那種奇怪的疲勞狀態,除此之外,還有……饑腸轆轆卷土重來。
辟谷丹有用,卻并不好吃,也不解饞,而很多時候食欲與飽腹并不能掛鉤。
總能想兒子之所想的顏夫人,拍拍手,就召來了如流水般被秀麗侍女源源不斷地端上來的美味珍饈,均是后廚令人食指大動的新作。這頓被延后數次的接風宴終于上來了。
花廳從教室變回花廳之后,又變成了餐廳,大圓桌擺了好幾個,主桌上只有顏老爺的三個妻子、子女、外帶容兮遂,以及顏君陶身邊一直隱在暗處的兩個出竅、分神期的天衍宗真傳弟子。
大家就這樣團團圍坐在雕花的實木圓桌前,舉箸而餐。
食不言、寢不語的儒家規矩,勉強掩蓋了在講道之后重回現實不得不面對的神情不屬。
敬真公主擺著天家公主的儀態,內心卻十分糾結,她一直與顏夫人爭斗,覺得這輩子都不可能喜歡顏夫人的任何地方了,沒想到……顏夫人竟能生出這般可人疼的兒子,說實在的,顏君陶可真的一點都不像是顏夫人能夠生出來的種。
顏老爺也不太像。
咳,不對不對,跑題的公主勉強找回正題,繼續糾結。
直言對顏君陶的喜歡吧,她的面子不允許;勉強表示不喜歡顏君陶吧,她看見小可愛就走不動道的本性也肯定不會答應……
公子陽也蒼白著一張臉,在繼續當他的小透明的同時,很忐忑不安地琢磨著顏君陶,這個自己從未接觸過的名義上的親弟。
毫不夸張地說,公子陽如今的生死就掌握在顏君陶手上,但他自己其實也不確定到底是代替顏君陶嫁給一個廢人好,還是繼續在家里當個小透明更好。他的情緒很混亂,始終沒有辦法靜下來思考,他還沒有從被親娘賣兒求榮的打擊里走出來。
當然,最令公子陽想不透的,還是弟弟送給他那兩樣重寶到底是什么意思。
天衍宗的弟子們心里就簡單多了,這顏家簡直不知所謂,絕對不能讓心思單純的尊者在這里久留!在天衍宗誰敢逼我們師叔吃這等雜物?還是和他們一起吃?!
哪怕尊者吃的都是單獨做的、靈氣濃郁的高等級異獸肉也不行!
龍肝鳳髓都不行!
尊者就是太善良了,不忍生母傷心,竟然能這般忍耐!
容兮遂全程笑瞇瞇地給顏君陶夾菜,沒有說半句廢話,因為他能看得出來,顏君陶其實吃得挺開心的。
顏君陶這人做什么都很認真,修煉的時候就認真修煉,吃飯的時候就認真吃飯。
看著清雅大氣、金樽玉盤的御窯瓷,搭配色香味俱全的饕餮盛宴,顏君陶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場預料之中又超乎想象的體驗之旅,他上輩子真的是錯過了良多。尤其是這一味被精湛的手工雕刻成扳指模樣的江瑤柱,口感飽滿,鮮香回甘,實在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據說這是產自憲翼水支流的一種十分特別的江瑤柱,能與鳥首虺(hui)尾的旋龜和平共處,而這對難兄難弟都是大能餐桌之上的常客。
嗯,真不愧是憲翼水支流好基友,都特別好吃!
然后,顏君陶就頓悟了。
茅塞頓開,靈臺清明。吃與不吃,取決于心,而不在修行。
容兮遂第一時間張開了陣法結界,操起各種一看就不俗的寶物,與天衍宗的弟子配合著為顏君陶護法。眾弟子暗中還與沒見過多少世面的顏家吃瓜群眾一起感慨,真不愧是一呼一吸都能漲修為的先天靈體啊,吃個飯都能與大道感應,明心見性,頓悟就和喝靈水一般簡單,說悟就悟了。
只有顏君陶在這種不受自我控制的狀態里欲哭無淚,他真的不想再漲修為了啊啊啊!
“你知道?你怎么知道的?天衍宗那姓陸的老匹夫和你說什么了?!他當年也不過……咳,見了我師姐就和老鼠見了貓似的。娘有的是辦法替你收拾他!”暴露真我之后,顏夫人對天衍宗的陸掌門連稱呼都變了,平時的戲可以說是很足了。
“掌門待我極好,就是一直不肯允我拜師。”
“哼,他倒是有些自知之明,”顏夫人忍不住抱著哪里都小小的、軟軟的顏君陶晃了晃,“我兒可是成仙至圣、有大造化之人,怎么能困在和光、同塵這等世界。”
“這里挺好的。”至少不會崩塌,并且離事發地中間還有一個上界作為緩沖。
顏夫人長長地嘆了一氣,吐氣如蘭,膚如凝脂,抬起柔荑,憐惜地摸了摸兒子既不像她,也不像顏老爺的精致容顏:“以前只道你這如玉的容貌像,卻不承想連念舊的心也像,真好啊,我的陶陶真好啊。”
顏君陶明智地沒有問“像什么”。
“所以,門派里到底發生了什么。”顏夫人很執著。
“宗門一切都好,掌門好,長老好,師侄、師侄孫們也很乖,”顏君陶在天衍宗的輩分不知道為什么特別高,“兒只是……”
顏君陶其實已經是渡劫期了,并且到了即將飛升的最后二十年。
事實上,上輩子的此時,顏君陶已經在閉關,沖擊上界了,經歷從一個修者到仙人的轉變。結果閉關了不到二十年,顏君陶就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萬千諸法世界最年輕的七十三歲之齡,飛升了上界,成了此后人人都在傳頌、卻再無人可以超越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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