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喜歡什么
赫連岳真臉可疑的紅了紅,他輕咳一聲,才道:“你可有什么喜歡之物?”作為一個戀愛經驗為零年紀又不大,大半時間花在校場和戰場上的侯爺,小侯爺完全沒討好姑娘家手段。
關云錦眨了眨眼,問道:“死物還是活物?”
赫連岳真被問的噎了一下,無奈說:“皆可。”
喜歡什么?這個真不太好說,她能說現在最喜歡的是衛生紙姨媽巾嗎?能說喜歡電燈手機嗎?能說喜歡公交車地鐵飛機嗎?
所以,拋開死物的話……
“貓貓狗狗的吧。”她說。
“貓和狗……嗎?”赫連岳真頷首,突然覺得關五郡主內心還是很柔軟很姑娘家的。
完全沒有跟小侯爺心意相通的關云錦又猝不及防的打翻了小侯爺剛剛給她的標簽,因為她很快又說:“我喜歡大狗,最好是獵犬,能咬人,兇悍點的。”
赫連小侯爺:“……”她不按常理出牌!
關云錦還在侃侃而談:“山莊那么大,人手不足,我覺得可以養些狗來看家護院,要是有歹人就能放狗咬他,小侯爺你覺得呢?”
“……此言有理。”赫連岳真黑線的回道,黑線完又一想,養狗看家護院,確實不錯啊。
山莊占地不小,莊子里護衛又不多,加上夜間守夜還會打盹,若有賊人夜探,還不一定能發現。換成狗的話,一定程度上來說比人可敏銳的多,而且發現異樣還能警醒。
“其實狗忠誠,嗅覺靈敏,除了看家護院,還能當導盲犬,能追兇,還能是個陪伴……”前世關云錦就看到不少兒女在外,家中養著貓狗的老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們領居家的一位老大爺,孤身一人,養著一只金毛,老人遲暮,狗也垂垂老矣,一人一狗陪伴近十多年,老人每天都會牽著狗出去走兩圈,步伐緩慢卻不孤獨。
不過他們家也沒養個寵物,唯一養過的是她二妹同學送的巴西龜,奈何她二妹是個粗心大意的,拿個紙盒裝著小龜在陽臺曬太陽,沒留神風太大,紙盒跟巴西龜都沒了影……
思及此,關云錦不免又懷念起自己老爸跟兩個妹妹來了,眉宇間也不自覺透露出淺淺憂傷。
赫連岳真目光不移的看著她,見到她眼底的情緒,心沒有來得微微發疼。她在北靜王府過的很艱難吧?
“你想要大狗還是小狗?”赫連岳真不愿她露出憂傷,只能分散她的注意力。
關云錦也就惆悵了一會會,輕易被他轉移了注意力,有些意外:“你要送我狗嗎?”
赫連岳真不好意思的點頭。
雖然不知道小侯爺為什么這么殷勤,但關云錦也沒多想,她略一思考,便道:“小狗吧,好養熟。”
赫連岳真應下,隨后就同她告辭。
待人離開后,白芨才拿了點心回來,恰好看到赫連岳真最后一點背影:“小侯爺怎么就走了?”
“……可能有急事吧?”關云錦也不確定。
赫連岳真說他今天來不是找關云韶,她隨口問“難道是來找我”他也沒明確回答,跑過來就問她喜歡什么……
莫非……
還是借機來替太后看一看元嬤嬤在這邊生活如何?
她敢拍著胸脯發誓,她跟關云韶絕對沒有虧待兩位嬤嬤,她還把她們當成長輩看待呢,也沒使喚她們做什么活計,頂多就是自那天《女學》之后,她態度冷了點,也避著二人了些。
隨時歡迎檢閱,她不怕!
事實上,關云錦是真想太多,太后雖也挺看重元嬤嬤,但遠沒到隔幾日讓身份尊貴的定遠侯親自跑一趟替她探望一個宮嬤嬤的地步,再如何,曾經的元嬤嬤也只是一個奴婢。
所以,赫連小侯爺的這一趟其實真的是很單純的來示好,嗯,對未來妻子的示好。
只不過赫連小侯爺中意的這位姑娘跟一般姑娘不太一樣,首先,若換成其他人家的高門女子,他決計沒法如此輕易見到,不,應該說,他沒法在不翻墻的前提下輕易見上面,說上話;其次,關云錦是北靜王府的五郡主,說句心里話,小侯爺對北靜王關秦豐好感為負,即使他不樂意,卻沒法將自己輕薄人家閨女兒的事當成沒發生過;最后,關五郡主如今是以“失蹤”狀態跟著她兄長獨住山莊,若要提親,他是去北靜王府還是無憂山莊?再怎么樣,兄妹倆也還是關家人。
=v=
北靜王府。
關秦豐養了一個半月方能勉強下地,如今的他,失了一條手臂,臉上也多出了兩條猙獰去不得的傷痕,身上繼先前遇刺多出的一個窟窿后又添了幾個窟窿,即使保住一條命,但人也廢的差不多了。
自從一月半前關秦豐被送回,老太妃當時就撅了過去,之后也臥床不起。
冷氏如今懷孕已有六個月,在兩個當家人都臥床修養的時候,她是真獨攬大權,奈何身子漸重,她已不再年輕,根本不敢分出太多精力到事務上,她堅信著腹中這一胎是個兒子,眼看如今王府一日不如一日,她如何能不為他們母子打算?
是故,冷氏將主意打到了江氏的嫁妝上。
江氏當年的嫁妝頗豐,畢竟她是江老將軍唯一的女兒,江老將軍戎馬一生,先帝在時極為器重,賞賜不少,這些賞賜都給江氏添了妝,說句不要臉的,關秦豐半生的經營,還抵不過江氏的嫁妝。
但江氏作為關秦豐的原配,不管是老太妃還是繼室冷氏,甚至關秦豐,都沒資格動她的嫁妝,關秦豐這人好面子,不會給人留下把柄。故而江氏的嫁妝關秦豐沒碰,老太妃沒碰,冷氏卻越看越是眼熱。
為何?
因為關秦豐所掙下的那份家產在他的揮霍和各路打點中已經消磨了大半,另一半……冷氏拿了去置辦鋪子,她從來都不是個坐吃等死的女人,她會為自己和女兒考慮,只因她知曉關秦豐靠不住。如今關秦豐半殘,而且她的人還給她帶來了一個極不好的消息——關秦豐因一己之私調遣官兵拿不相干的人,導致軍營人手不足,損失慘重,說輕點是他瀆職,嚴重點是延誤軍機,無論前者還是后者,圣上那頭都不易過。
冷氏不得不多往最壞的方面考慮,大抵也是因為懷有身孕,本就容易想太多,加上關云韶的存在讓她很是擔心,為了她未出生的兒子,她會盡最大的可能將關云韶除掉,即使沒法將他弄死,也要讓他半身不遂!
再有一個,“煞星”關云錦下落不明,冷氏更傾向于她兇多吉少,若非如此,關秦豐如何會重傷至此?老太妃又如何一病不起?
都是那個煞星的錯!
江氏去世后,她的嫁妝由老太妃的人管理,嫁妝單子一共有三份,老太妃那里一份,江氏一雙兒女手上各一份,但她很早前就從關云錦那里得到了這份嫁妝單子,也為嫁妝單子上的物件而嫉妒非常。
倘若關秦豐獲罪,王府恐怕也無法繼續輝煌,沒臉見人是小,冷氏擔心就擔心在自己和孩子沒了依靠,還得照顧半殘的關秦豐和老太妃。
冷氏正兀自琢磨著從哪里下手,關云禧匆匆進了屋,臉色沉得能滴下水來。
“出了何事,怎得這般緊張?”冷氏在她行禮前攔下了她。
關云禧沒立刻回答,而是讓冷氏的大丫鬟先出去守著。
待屋里只有娘兩二人時,關云禧才面色難看的說:“大哥方才去了祖母屋里,祖母將江氏的嫁妝和嫁妝單子都給了他。”
“你說什么?!”冷氏猛地起身,動作幅度太大,起身時眼前一黑,險些一個跟頭栽倒。
“母親……”關云禧慌忙將她扶住。
冷氏眼前出現了黑綠交雜的圓團,印在腦海中,好一會兒眼前才恢復明亮。
她反手抓住關云禧的手,急切的問:“你方才說什么?”
關云禧目露擔憂,但還是將先前所說重復了一遍。她本是在老太妃床前侍疾,這幾日倒也偶爾會遇上關云韶,但今天是個例外,今天她看到了老太妃枕頭邊放著的匣子,疑竇心生,關云韶來之前她假裝離開,實則留在門外,將屋內二人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老太妃枕邊的紅匣子里裝的是江氏的嫁妝單子,老太妃氣息猶若的將江氏所有的嫁妝都給了關云韶……
冷氏聽到此處,只覺喉頭一甜,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
而下一刻,關云禧又說出一件讓她頭發炸開的事情,關云禧說:“關云錦沒死,父王之所以……都是因為沖撞了她!”當時聽到老太妃和關云韶談話時,她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驚詫和恐懼全不亞于此刻她母親的反應。
老太妃為什么肯將嫁妝拿出來?不還是因為忌憚煞星?
此前關云禧從未將她父王出事與關云錦聯系到一起,她跟她母親一樣的想法,靜水庵被土匪洗劫一把火燒了,關云錦不是被土匪擄去就是葬身火海。換言之,已經是個不重要的存在,哪怕老太妃憂心忡忡的找她母親商議過煞星死了王府可能會有災禍,她也沒放心上。
結果今日突然得知煞星沒死,不僅沒死,她父王落得今日下場,竟然還是因為沖撞了那煞星……
關云禧細一想,只覺脊背發涼。
“煞星,那個該死的煞星,又是煞……”最后一個“星”字沒說出口,因為冷氏氣得一口氣沒上得來,直接撅了過去。
關云禧登時手足無措的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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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自己的“無心之失”會將冷氏氣暈的關云韶卻也不如想象中拿到母親嫁妝那般得償所愿的喜悅,一則這些嫁妝本是母親留給他們的,老太妃一直以他小妹為借口,說是待到他小妹出嫁時會給她,但他心里清楚,幾個月前關云錦差點出嫁,并沒有這份所謂的嫁妝;二則嫁妝雖豐,他們兄妹卻永遠失去了母親,心中的遺憾無法彌補。
屬于他母親的,他會統統拿過來,他知道冷氏是個心思縝密且審時度勢的女人,心機深沉,關秦豐比不上。老太妃或許能與之一較,但老太妃如今年紀大了,有心而無力。
既然知道冷氏那點小心思,關云韶如何會讓她得逞?
在他弄垮北靜王府前,冷氏休想打主意到他母親的嫁妝上。
若說老太妃為何會乖乖的甚至可以說是哀求他拿走江氏的嫁妝,這之中其實也有關云錦的功勞,準確而言,是“煞星”的功勞。
關云韶恰如關云錦所說,他是個心機boy,為了自己的前程和關云錦的名聲,他不會傻乎乎的跟關秦豐跟老太妃撕破臉,他身上一盆污水,關云錦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為了拿到他想要的,他借用了關云錦的煞星之名,效果出乎意料的好。
好的有點夸張。
一想到老太妃聽到他提起關云錦時那又驚又懼,好險一口氣沒上得來的模樣,關云韶仿佛解鎖了新的小妹打開方式。
關云韶只說了一句“我找到了云錦”,后面老太妃就腦補了一大堆,抓著他的手腕急切的問是不是因為他們找人時不盡心,所以關秦豐才會遭逢如此大難。
面對一位眼淚流的仿佛隨時都可能再睜不開眼的老太太,關云韶難得生出了點惻隱之心,還算保守委婉的解釋了下那位“父王”曾經做的事。當然,他美化了關云錦一番,將關云錦去軍營是特地跟“父王”相見描述的特別誠懇,到頭來“父王”不僅沒認出她,反而還將她視作煙花女子,關云錦自然是傷心離開,未再強求。
如果關云錦在的話,絕對會給她這心機boy哥哥寫一個大寫的服,論忽悠人的最高境界!
揣著新鮮到手的嫁妝,關云韶想的是,她小妹這下應該不會覺得無趣了,他們母親的嫁妝里,可是有近十間鋪子,胭脂水粉鋪成衣店,她都可以去看看。
除卻嫁妝外,老太妃還從她的私房中拿了兩套非常精致的頭面給他,讓他轉交給關云錦,打的就是那副感情牌。
關云韶興致勃勃回了山莊,一眼就見到一個“外人”,登時眼皮一跳,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嗚嗚汪汪……嗚嗚汪……”一群細碎的狗叫聲,那聲音還很稚嫩,一聽就是奶狗級別,問題是,不止一個叫聲。
關云韶朝那圍成一個圈的地方走去,除了那個讓他眼皮直跳的熟面孔赫連岳真外,地上蹲著六七個人,有男有女,他們的中間,擺著兩個藤筐,哼哼唧唧稚嫩的聲音恰是從藤筐中傳來。
“這邊四只是細犬,這邊四只是獵犬……為什么我感覺除了皮毛顏色長得都差不多呢?”關云錦問無相和飛影道。
兩個藤筐中分別是無相和飛影帶過來的小奶狗,關于送狗這事關云錦本來也沒放心上,只以為小侯爺是心血來潮隨口一問,也沒當真,熟料今天晌午時赫連岳真就讓下屬們給送來了八只小奶狗。品種自然不是她前世熟悉的哈士奇、金毛、泰迪等這種,而是外觀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小奶狗。
細犬她知道,傳說中二郎神的的哮天犬便是一條中華細犬。可這獵犬的話,據她所知,應該是一個總稱,而不是單獨一個品種吧?
還是她記錯了?
再有就是飛影給介紹的細犬和獵犬,左邊的細犬是灰黑色毛發,右邊獵犬則是清一色淡金色毛發,除此之外,臉都一個形狀,她著實分辨不出其他來。
飛影是個愛狗人,關云錦一問,他立刻興致勃勃給解答。
淡金色皮毛的獵犬全名是一種被叫做獵鷹犬的犬種,從這名字中就能聽出是一種彪悍的犬種,更難能可貴的是,獵鷹犬相當聰明,甚至比細犬更聰明,它們能很輕易聽懂人說話。不過數量很少,事實上,很多獵戶自己都吃不飽,更別提再養狗。為了弄到這幾只小獵犬,他們家侯爺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呢!
話題偏著偏著就偏到怒夸小侯爺身上了,飛影當真是不遺余力的花式贊美自家主子,勢必要在關五郡主面前給自家主子樹立起一個極好的形象。
無相都想捂臉了,作為被夸贊而且本人還在現場的赫連小侯爺,恨不得一腳將這個多嘴的屬下給踹天邊去。
“咳!”赫連岳真腳癢欲踹人時,關云韶黑著臉重咳一聲,打斷了唾沫橫飛自我感覺極好的飛影。
圍成一圈的人以及藤筐里八只小奶狗目光齊齊看向關云韶,一瞬間的安靜后,小奶狗們又飛快的移開了注意力,小爪子攀著藤筐邊框,費力的往上爬,但邊沿太高,指甲也不給力,爬不動。
關云錦將爬的最歡實的一只獵犬抓了出來,笑吟吟道:“哥你回來的正好,我正琢磨要給小狗們起名呢,你給點意見。”
關云韶:“……”他興致勃勃回來才不是為了給狗起名的!
他面無表情的移開了視線,望向“不速之客”赫連小侯爺,皮笑肉不笑的朝他一拱手:“侯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語氣中透著生硬,赫連岳真又豈會聽不出他的不歡迎?
不過也能理解,他一個外男登門送禮,怎么看都是居心叵測,換他也不會樂意。只是,他又不好意思將實情據實以告……
這就導致赫連岳真跟關云韶之前氣氛有那么點詭異。
幸而赫連岳真今天只是休沐,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將八只小奶狗送給關云錦,貓的話他暫時還沒什么頭緒,等找到合適的再與她送過來。
想完所想,赫連岳真便沒再猶豫,直接同關云韶兄妹二人告辭。
“這么快就走?都快中午了,留下吃午飯啊。”關云錦一聽他要走,立刻出聲挽留。
本還想客氣挽留一下的關云韶:“……”
“侯爺公事繁忙。”輕飄飄丟給關云錦三個字,關云韶這才又朝赫連岳真一拱手:“在下替妹妹感謝侯爺,您事務繁忙,在下就不留您了。”
這明晃晃的送客……
飛影和無相齊刷刷看向自家主子,赫連岳真并不在意未來大舅子的態度,干脆利落的告辭離開。
他這般態度反倒讓關云韶懷疑,莫非是他想太多?其實定遠侯并沒有任何居心不良?
……人家就算居心不良也不會讓你知道啊傻哥哥。
赫連岳真不留下吃飯關云錦還挺遺憾的,但也就遺憾了十秒,連日常腦補抓他當壓寨相公都沒繼續補一次,她的注意力被八只小奶狗給吸引了。
自持穩重的李嬤嬤和元嬤嬤都沒再端著,同白芨白鷺一起,視線一直追隨著八只肥嘟嘟的小奶狗。
大概是基因緣故,兩窩小奶狗長相差不多,細犬顏色統一,獵犬顏色也統一,乍一眼看過去,還真不太好分辨一窩里的兄弟姐妹。
兩窩小狗看著也就兩個多月的樣子,精力充沛,很活潑,被放到地上后也不懼人,誰招一下都會往上湊。
“起個名吧?”關云韶心里還是不爽,可幾只小奶狗那黑黝黝濕漉漉的眼睛著實太有殺傷力,一擊必中。
“老大,老二,老三……我只會起這種名,哥你確定讓我取?”關云錦認真的問道。
關云韶:“……”
其他人:“……”
“要不然,關大、關二、關三一直到關八,也是可以的。”關云錦依然很認真。
關云韶越過她看向孟桃,提醒道:“去準備小姐的午膳吧。”
孟桃沒忍住笑,笑著應下了,隨后轉身往廚房跑去。
廚房里,姚大娘已經坐在了灶前,她是廚房里負責燒火的,這個活計很輕松,因為燒的都是木柴,灶膛里放入幾根就只需在旁看著。這個活本來孟桃一個人就能包攬,但姚大娘為人耿直實誠,給她一個安生之所還給她月錢又不用她做事,她心里不安,關云錦就挑了這份活給她。
姚大娘每日燒火依然覺得占了極大的便宜,便想著給關云錦做些小玩意,她不識字,不會繡活,也沒什么大本事,但她有一雙巧手。除最開始關云錦所見到的編織藤筐外,她還會用草繩編織成各種小動物、中空的藤球、螞蚱,可利索了。
關云錦出于好奇跟著姚大娘學了會兒,除了手指上多了兩血洞并沒其他收獲,反而因此把姚大娘給嚇到了,之后她就放棄了這種高難度的技術活。
不過,她可以建議姚大娘將這門手藝當一個小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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