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啊？有什么話，在這里說就行了啊。”

        徐海洋有些不適應我加在他肩膀上的力道。

        我笑著說：“有些話適合在私底下說。”

        臨走的時候，我不放心的對王彩霞留下一句：“你和李萍有什么事情的話，打我電話，我和徐海洋聊幾句。”

        我之所以跟王彩霞囑咐，是因為王彩霞性格比李萍有主見一點，主要還是不放心李萍，下意識覺得李萍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

        “噢噢。”

        王彩霞應著，看著我遠去，倉促間她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好像眼前的這個男人眼神里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陌生了很多。

        ……

        二樓公共衛生間。

        徐海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我：“要說什么事情，現在說吧。”

        “不是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點燃一根煙，呼出，全部吐在了徐海洋的臉上，嗆的他連連咳嗽了幾聲，然后眼神平靜的看著他說道：“是你有事情跟我說。”

        “咳咳咳……”徐海洋咳嗽了一會，惱怒的看著我說道：“陳升，你有病啊，我有什么事情跟你說？”

        我眼神不變：“我提醒你一下，張德海在包間跟你說什么。”

        徐海洋聞言，臉色一變，眼神閃躲，有些心虛的說：“沒，沒說什么啊，就是同學之間聊天，能有什么啊。”

        “從念書的時候你就這樣。”我突然說了一句。

        “什，什么意思？”徐海洋抬起頭，有點不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說你啊，一直都這么令人厭惡。”

        我拉長了聲音，然后突然扯著徐海洋的身體過來了，一個膝擊墊在了他的腹部，他直接捂著肚子蹲到地上去了，疼的說不出話。

        我蹲下來看著他扭曲的臉：“你是不是覺得你這種踩邊線，跟狗皮膏藥似的，既惹人厭，又讓人覺得跟你沖突不值當，別人就拿你沒辦法？以前初中，我跟李萍做筆友的時候，你沒少跟張德海打小報告吧，很多他整我的主意也是你出的吧？”

        我笑了笑，聽不出笑意：“徐海洋，我記得你剛加我微信的時候，不是這態度啊，一口一個升哥的叫著，還讓我帶你混，怎么著？現在聯系上張德海了，覺得他混的好，就又打算舔他了唄？”

        我笑意收斂了，冷冷的看著徐海洋，重復之前的問題：“在包廂的時候，張德海跟你說什么。”

        徐海洋被我的樣子嚇到了，目光閃爍的低聲道：“沒，真沒說什么啊。”

        啪！

        我一巴掌扇過去了。

        本來我一直在忍著，就是同學之間鬧僵了不太好，但是后來，我發現不對勁了，好像這樣的同學聚會也沒什么好參加的。

        這樣的同學也沒什么好顧慮的。

        這種感覺，在張德海兩個混社會的朋友進包間，人五人六的，甚至對女同學動手動腳之后爆發出來了。

        這時候，來往進出衛生間的客人已經有人注意到我和徐海洋了，甚至還有兩個停下來看熱鬧。

        我不聞不顧，看著徐海洋：“你要是不覺得被別人看著丟臉的話，我可以繼續。”

        “張德海讓我把你和李萍她們灌醉……”徐海洋終于慫了，怕我再打他，說了出來。

        我活動了下脖子，忍不住齜牙笑道：“然后好讓張德海趁機把李萍帶酒店去開房是嗎？”

        徐海洋低著頭不說話，也不敢看我。

        這時，我一直壓抑的戾氣也終于爆發出來了，突然抓著徐海洋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有點想不通的說道：“你他媽是人嗎？李萍不是你同學？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

        徐海洋衣領收緊，呼吸艱難的解釋：“不是我說的啊，是張德海要讓我灌醉李萍的啊。”

        “張德海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我冷冷的問了一句，然后放開了徐海洋，懶得搭理他，回包廂。

        包廂內。

        那個小刀正拿著酒，似笑非笑的要敬李萍酒：“美女，喝一杯唄。”

        “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李萍畢業之后就一直在廠里打工上班，根本沒接觸過社會上的人，有些畏懼的說著。

        王彩霞也怕混社會的，在一幫替李萍向小刀解釋：“這位大哥，我同學真不能喝。”

        “要不這樣吧，我替她喝。”說著，王彩霞要拿小刀給李萍倒的酒。

        小刀按住王彩霞的手，沖著她似笑非笑：“我跟你喝酒了？”

        王彩霞頓時左右為難起來，包廂里那么多同學，沒有一個敢插手的。

        接著，小刀又看向李萍，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說著：“美女你幾個意思啊，剛才我還看到你跟你同學喝了一杯呢，不給我面子？”

        小刀的另外一個混社會兄弟則一只腳踩在酒桌上，一只手搭在膝蓋上，不懷好意的笑著，看熱鬧，起哄道：“兄弟，你混的不行啊，人家完全不給你面子。”

        “小刀，這我同學，你態度好點。”

        這時，張德海又站出來打圓場，做好人，說了他朋友一句，接著又對李萍勸道：“李萍，這我朋友，社會上混的，他們要面子了，你就陪他喝一杯好了。”

        “那行吧，刀哥，我敬你。”

        李萍沒有辦法，只好站起來端起酒杯，一口喝掉了。

        但是小刀卻沒有要放過李萍的意思，從酒桌上拿了一瓶酒放到了李萍的面前，繼續說道：“剛才是喝一杯就行了，但是你惹我不高興了，現在喝一瓶才行。”

        “不對，喝三瓶。”小刀扭頭，又拿了兩瓶過來：“喝完這三瓶，我就算了。”

        李萍幾乎委屈的都快哭了，文靜的她根本沒見過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只能求救的看向張德海，畢竟這人是張德海的朋友。

        張德海見差不多了，再次站出來，拿起一瓶酒，對小刀說：“小刀，給我個面子，這酒我代我同學喝行吧？”

        “行啊，你舍不得你這女同學，要幫她出頭，你就喝好了。”

        小刀笑著，瞥了一眼王彩霞，然后拍了下張德海的胸口，笑著說道：“兄弟我不給別人面子，你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就在這時。

        我走了進來了，剛好看到這一幕，也懶得看張德海和他兩個社會上的朋友演什么白臉紅臉的戲。

        二話不說。

        我直接走到了小刀的面前，揪起他的頭發，拉下來就是一個膝擊。

        一聲慘叫。

        小刀捂住了鼻子蹲了下來，血順著他的指縫流了出來，這招簡直屢試不爽。

        我從開始的平靜，沉默，拉著徐海洋出去一趟，到現在回來直接動手，一下子驚呆了所有人，沒有人想到我會突然出手。

        只有小刀的兄弟反應過來了，罵了一句我草！倒提起一個酒瓶就向我沖過來，面目猙獰的要砸我腦袋。

        然而，他還沒碰到我，我便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接著他便失去平衡跪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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