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噩夢
時間就如捧在手心里的流沙,握得越緊,流失的越快。怎么去留住時間,從古至今,是所有人都在尋求的答案,可惜,尚且還沒有人將答案公之于眾。
這段時間,基地一直有人前來投奔,有男有女,以男人居多,他們基地的人數(shù)已增至百人,大家按照分工,基地有序的運行著,基地的條件不見得有多好,但是給了身處末世的人一個容身之所,讓他們住有所居、居有所安。
不知道為何,這幾天夜里,凌霄總是夢到上輩子的事情,夢里的場景歷歷在目,仿佛就發(fā)生在昨天一樣,她都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夢到上輩子的事情了,這好像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夢里,凌霄身后是成百上千只兇猛的喪尸,他們面容扭曲,張著血盆大口想要將她撕扯成碎片,凌霄拼盡了全力向前奔跑,已經(jīng)累的喘不過氣來,感覺隨時都有可能累死,可是身后的喪尸一直追著她跑,她用盡了最后的力氣,終于馬上就要到停在自己眼前的車了,她的手剛剛爬上車的欄桿,一雙突然出現(xiàn)的手將她的手掰開,那雙手雪白修長,卻力大無比,她掙扎不過,被那人掰開了雙手,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那雙手的主人是什么樣子,就被身后追上來的喪尸分食。
凌霄突然驚醒,睜著空洞的雙眼,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夢,那都是夢,是上輩子的噩夢,這輩子她不是已經(jīng)改變了自己的結(jié)局嗎?凌霄感覺自己渾身都濕透了,一摸額頭,全都是汗,一連幾天都是如此,轉(zhuǎn)頭看到熟悉的人,確信她命運的軌跡和上輩子不一樣了,她不僅有了守護(hù)自己的人,也有了自己想要守護(hù)的人,是了,上輩子死前的經(jīng)歷就是她的噩夢,也許會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夢里的那雙手白皙修長,沒有手鐲,不知道是不是她記憶中那個女人的手。
凌霄摸了摸自己的手鐲,有些不安,這個手鐲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雖然一直告訴自己,這輩子是這輩子,上輩子是上輩子,這個鐲子既然已經(jīng)戴在她的手上就是屬于她的東西了,可是心里還是隱隱有些不安,害怕有一天有人將自己的手鐲奪了去,她就是從別人手里奪過來的,雖然不是出自她的本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凌霄重生的事情她連張超都沒有告訴過,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和不安,張超自然也不能理解,凌霄沒有叫醒張超,而是獨自來到空間里。看著空間里琳瑯滿目的東西,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就算是她和張超兩個人一輩子也用不完,這些是她和張超在末世安身立命的根本,如果沒有了這些,他們就會如基地里其他人一樣,每天為了生活而奔波,她是不想再過上輩子那樣的生活了。
看著空間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奈镔Y,凌霄心里的不安稍微緩解,也只是稍微罷了,她深知自己不安的根源在于擔(dān)心這個讓她安身立命的空間有一天也會變成別人的,到時候她又該如何自處?
凌霄從空間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張超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看到凌霄的身影,知道凌霄是進(jìn)去了空間,但是知道歸知道,害怕也是真害怕,自己的老婆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整天,作為丈夫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尤其是外面還有那么多的危險,他又不是百分之百確定凌霄是進(jìn)去了空間或者去了哪里。
“你怎么才出來。”看到凌霄從空間里面出來,張超急忙問道,天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一覺醒來,睡在身旁的老婆不見了身影,整個屋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找遍了都找不著,幸好知道她有空間在手,很大可能去了空間,也知道空間里的時間停滯,但是他是真擔(dān)心呀,以前去空間時間比較久都是兩個人一起,如今她一個人進(jìn)去空間這么久,他實在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很久嗎?”她是真沒有察覺,她只是在空間里將物資都清點了一遍已而,并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你在空間里待了兩天。”所以他才著急啊,偏偏沒有凌霄他又進(jìn)不去空間,只能在外面干著急,雖然知道她在空間里不會有什么危險,但是怎么能不擔(dān)心呢,未知的因素太多了,而空間又不是他所能掌控的。
“下次我進(jìn)去的時候一定跟你講一聲。”凌霄安慰道,她以為不過是在空間里待一會兒,沒想到外面已經(jīng)過了兩天,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偏偏他們又不能控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時間在自己面前流逝而無能為力。
這種無力感,她很久沒有了,這段時間一直忙著基地建設(shè)的事情,根本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接連幾天的噩夢,將她心底的一些恐懼給觸發(fā)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一種征兆,就像之前每次發(fā)生不好的事情一樣。
“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張超我問道,之前也沒有一聲不吭就到空間里去的情況呀,最近他們都太忙了,根本沒有時間好好地說說話。
“也沒什么,只是接連幾天都做噩夢。”到最后,能讓自己心安的并不是任何人言語的安慰,而是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物資,只有看到自己空間里充足的物資后,她的恐懼才能有所緩解。
“有我在,沒事的,噩夢而已。”
有時候并不是說言語安慰沒有用,而是取決于被安慰的人是不是相信言語,反正凌霄是不相信的,她就不是一個只相信言語的人,凌霄畢竟她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做過噩夢了,尤其是有關(guān)上輩子的,之前每次發(fā)生不好事情的時候也是有點預(yù)兆的,只是她不確定這次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罷了。
風(fēng)雨欲來風(fēng)滿樓,提前能夠有點不安的預(yù)兆其實不算是太壞的事情,至少能做點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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