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你的初心何在?
寧川指尖輕盈地夾住一道閃爍寒光的冰霜飛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身為一省之首,領(lǐng)土守護者,不會如此狹隘吧!睂幋▽⑹种械谋w刀擱置桌案,“寒冰鑄造的利器,確屬上乘,即使切割熟透的西瓜亦能游刃有余。”
中山裝男子倒吸一口冷氣,自己的飛刀竟被寧川輕描淡寫地接下,此人之可怕超乎想象。
左嶺回過頭,對姜維說道:“姜維,寧川所言有理,控制你的憤怒!
姜維回應(yīng):“是,尊者。”
左嶺深望著寧川,問:“那么,我有何病癥呢?”他期待著寧川揭示其中的奧秘。
“尊者今日來訪,想必是為了韓欣的事務(wù)!睂幋ㄕ友劬Φ溃跋扔懻摯耸,其余我們?nèi)蘸笤斦!?br /> “省首,我提議先拘捕寧川!睂O平道咬牙切齒地在一旁說,姜維居然沒能一擊殺死寧川,讓他倍感懊惱。
姜維是京城派來的護法強者,守護左嶺,實力非凡,平時深藏不露,能讓京都派遣的人選豈會弱?
孫平道原本指望姜維能除掉寧川,不料寧川竟輕易接住了姜維的飛刀。
“孫尊者,瞧你又急躁了!睂幋ú粍勇暽卣f道,“你打算以何名義逮捕我?我觸犯了律法?有何危害國家秩序的罪行?”
“你包庇罪魁禍首!睂O平道冷冷說道,“僅此一條,你便難逃囹圄,再加上你威脅朝廷官員的罪名,又該如何解釋?”
寧川輕笑:“罪犯?韓欣尚未經(jīng)過公正的審判,你就認定她是罪犯?幸虧你不是法官,否則會有多少無辜之人蒙冤。我疑惑的是,身為一省之尊,為何如此關(guān)注此案,非要將韓欣引渡至迦國?我建議省首查證一下你的財產(chǎn)來歷。”
“寧川。”
孫平道霍然起身,怒火幾乎令他的眼睛爆裂。
“省首,你看,寧川這是直接誹謗我,指責(zé)我勾結(jié)異國勢力,這是謠言,是誹謗。若不懲治這種人,將來誰還敢為官?”
孫平道恨不得將寧川碎尸萬段,飲其血,焚其骨。
“罷了,兩位,請冷靜。”
左嶺示意寧川和孫平道平息怒火。
孫平道怒氣沖沖地坐下。
“寧川,談?wù)勀愕囊娊!弊髱X詢問。
“韓欣的確犯下殺戮,但其動機想必你也了解。當(dāng)然,你并非審判者,此事需公檢法出面裁決,對吧,孫尊者?”寧川說道,“那么,此案就在江州審理吧。”
“韓欣是江州人士,理應(yīng)在江州接受審判,將其引渡至迦國又意欲何為?”寧川冷漠地反問,“假若有人在迦國殺人,是否也要引渡回龍國受審?這可能嗎?”
"你的觀點確實有其合理之處。" 左嶺微微頷首,然后轉(zhuǎn)向?qū)O平道,"孫平道,對此你怎么看?"
孫平道心中一震,聽左嶺的語氣,似乎已接納了寧川的建議,打算在江州本土解決韓欣的神秘案件。
"孫首領(lǐng)。"這時,寧川忽然搶先一步,"我有一件私事需要與你單獨聊聊,我們?nèi)ネ饷嬲f吧。"
孫平道疑惑地注視著寧川,私事?
"孫首領(lǐng),你不會害怕吧?"寧川挑眉反問,"在這位領(lǐng)主的面前,你難道會擔(dān)心我對你不利?"
"胡言亂語,我會怕你?"孫平道感受到寧川目光中的輕蔑,也是一陣憤怒。這個寧川不可能在這位領(lǐng)主的眼皮底下做出什么邪惡之事,畢竟還有肖國和丁成平的庇護,但左嶺在這里,他們也無法為所欲為。
"好吧,你想談什么?" 孫平道問。
"出去說,出去說。"寧川一臉神秘,"我們的談話不能讓外人知曉,我保證你會感到驚喜的。"
左嶺開口:"平道,既然寧川希望與你單獨交談,你就出去與他聊聊。若寧川真的做出什么越界之舉,我會以領(lǐng)主的身份保證,絕不會放過他。"
孫平道等待的就是這句話,左嶺的言辭中已帶有警告之意。
"好吧,我去和他說幾句。"
孫平道隨寧川走出門去。
"有話直說。" 孫平道一臉不悅地說道。
"哎呀,身為朝廷高官,講話應(yīng)該更有修養(yǎng)才對。"
"寧川,你..."孫平道平時并非易怒之人,不知為何面對寧川就如此失控。
他平日的確深藏不露,畢竟能成為這樣的大領(lǐng)導(dǎo),沒有城府早就敗下陣來。
"好了,長話短說。"寧川壓低聲音,"你身上的‘七日迷途’還未消除,我有辦法助你解脫。"
"什么?"
孫平道一臉困惑地看著寧川。
"首領(lǐng),你不會真以為那個詛咒已經(jīng)解除了吧?"寧川正色道,"哎,你被誤導(dǎo)了,相信我,還是不相信?"
"你覺得呢?"
孫平道怒氣滿面地質(zhì)問,若相信寧川,那母豬都能上樹了。
然而,寧川的話讓孫平道心底泛起一絲不安,難道那個"七日迷途"的詛咒真的還沒解除?
之前龍虎門的大師施展法術(shù),竭盡全力才解除毒素,而寧川卻說未解,到底是誰在撒謊?
"孫首領(lǐng),看著我的眼睛。"
孫平道直視寧川的目光,十分誠摯。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幫你做個試驗。"寧川提議,"用你的大拇指按在肚臍上三秒,然后看看你的指甲。"
"寧川,你狡猾得很,別想騙過我。"
寧川無奈:"是否在騙你,試一試就知道了。"
孫平道本想拒絕,內(nèi)心卻又不安,總覺得"七日迷途"的解除太過輕易。
想到這里,孫平道不再猶豫,用右手大拇指按在了自己的肚臍上。
他在心里默默地數(shù)著三秒...
很快,大拇指移開,孫平道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的拇指甲片竟透著深邃的黑色,猶如沾染了墨汁,僅是瞬息,這黑暗又消退無蹤,指甲恢復(fù)了原本的色澤。
“這,這是怎么回事?”孫平道本能地問道。
“你體內(nèi)的黑暗毒素并未徹底根除!睂幋ㄐθ菘赊,“孫領(lǐng)導(dǎo)你看,我沒騙你吧,那位自稱替你解毒的人,心機深重,表面上說是解除了毒素,實則將毒素逼到了你的脊椎之后,因為尋常人看不見那里,所以我剛才只是用個簡單的辦法幫你驗證了事實!
“如果你認為我還值得信賴,我可以幫你清除毒素。不過呢,你應(yīng)該明白我需要什么作為回報!
寧川的話語像利刃般刺入孫平道的心扉。
孫平道的臉上肌肉不住顫抖。
他被龍虎門的騙子所蒙蔽?
孫平道雙手緊握成拳,憤怒從腳底直沖腦門,面色漲紅如血。
“分明是你下的毒,現(xiàn)在卻裝好人說要幫我解毒,寧川,你真是夠本事!睂O平道緩緩說道。
“孫領(lǐng)導(dǎo),你可不能胡言亂語。”寧川面色嚴肅,“你沒有證據(jù)不能指責(zé)我是施毒者,這是重罪,你身為省領(lǐng)導(dǎo),未來可能步入京城高位,我若是被冤枉,定會遭報復(fù)!
孫平道輕蔑一笑,演,繼續(xù)演,我看你能演到何時。
“至于你是否需要我?guī)湍憬舛荆蔷涂茨阕约旱臎Q定了!睂幋冻鲞z憾的神情,“不超過半年,若不解毒,恐怕孫領(lǐng)導(dǎo)的性命堪憂,大好的前程也將毀于一旦,真是可惜,可惜!
“我先回辦公室了,想讓我治療的話,隨時告訴我!
寧川說完,得意洋洋地返回了辦公室。
寧川出門時春風(fēng)滿面,回來時更是喜形于色。
肖國和丁成平相視一眼,猜測寧川可能已經(jīng)說服了孫平道。實際上,左嶺這邊并不難溝通,關(guān)鍵在于孫平道從中作梗。如果真的解決了孫平道的問題,那么一切事情都將迎刃而解。
同時,他們也非常好奇寧川究竟對孫平道說了些什么。
不久,孫平道也跟著回來,臉色難看得如同吃了黃連。
“平道同志,你有何見解?”左嶺在孫平道落座后詢問。
孫平道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慢慢開口:“我贊同寧川之前的提議,既然這是一起發(fā)生在我國的土地上的犯罪,那就該在國內(nèi)解決!
“加拿大那邊不斷施壓,又怎樣?”說到此處,孫平道猛然拍案而起,看向?qū)幋,“我們龍國已?jīng)崛起,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國度,任何人來都沒用。”
“好,說得太好了!
寧川鼓掌贊賞:“孫領(lǐng)導(dǎo)此言甚是,那個屈辱的時代已經(jīng)過去,今日的龍國,就像沉睡的東方巨龍覺醒。加拿大算哪根蔥,想引渡就能引渡的,見鬼去吧!
在神秘的艾澤瑞爾大陸,肖國、龍五與丁成平三人強忍著笑意,努力保持莊重!
“好吧!弊髱X沉聲道,“既然平道你已同意在江州處理這起異界案件,那就給迦國的使館回個訊息。”
“好,我明白了!睂O平道咬牙應(yīng)道,心中憤恨,若非寧川承諾能解除他的魔咒,他絕不會出手幫助寧川。
“那么此事就這樣決定了!弊髱X繼續(xù)說,“我此行主要為了解決韓欣的魔法紛爭,現(xiàn)在已妥善解決,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寧川,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左嶺提議。
“好的,好的,尊貴的大人!睂幋üЬ椿貞(yīng),畢竟眼前這位是王國第一權(quán)臣,不能失禮!
“姜維,你不必跟來!弊髱X吩咐。
“大人,這位寧川來歷不明,我懷疑他對您有惡意!苯S警惕地提醒。
左嶺揮手示意不必擔(dān)憂:“無需過多顧慮,肖國和丁成平既然聘請寧川擔(dān)任特別戰(zhàn)隊的魔法導(dǎo)師,自然相信他的品行。如果寧川真對我有敵意,他也無法離開軍營。”
姜維沉默不語,左嶺和寧川離開了辦公室。
很快,他們來到一片訓(xùn)練場。
“自從大學(xué)畢業(yè),我就前往偏遠村莊任職,至今大約三十年,你是第一個對我說有病癥的年輕人!弊髱X深深凝視著寧川。
“其實并不是病癥,您的體質(zhì)相當(dāng)健康!睂幋ㄎ⑿貞(yīng)。
“哦。”左嶺臉上顯現(xiàn)出深不可測的神情,似乎在思索什么秘密。
“龍脈這東西,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命運、風(fēng)水、天命皆有定數(shù),逆天改命雖非不可能,但也需看個人的氣運與氣勢。”
“大人,我說得對嗎?”
“你……”
左嶺驚訝地看著寧川,仿佛他的一個極度私密的秘密已被揭示。
“按照左大人的規(guī)劃,只需再邁三步,就能登臨王位巔峰!睂幋ǖ灰恍,三步之后,他將加冕為龍國之主。
“人追求高位,水順應(yīng)低洼,這是自然之道。然而,攀高者易跌落,外在力量的影響不容忽視!
“左先生,你可得謹慎,稍有不慎,滿門可能遭受清算!
左嶺額頭的汗珠悄然滑落。
“你能看見?”他臉色復(fù)雜地問。
“當(dāng)然,因為那龍脈圖是我?guī)熥馂槟N下的!睂幋ㄟ肿煲恍,“我也沒想到,三十年前,你會遇見我的師尊,呵呵,我的師尊保密功夫太好,竟沒告訴我這件事!
“你,你是屠龍者的弟子?”
左嶺震驚詢問。
“屠龍?我擦,我?guī)熥鸬姆Q號這么浮夸無恥?還有屠龍者的稱號!睂幋ú恍嫉卣f,“他哪里屠過龍,就是個老騙子!
左嶺:“……”
寧川口中那位仙風(fēng)道骨的屠龍者被罵作騙子,令左嶺面露尷尬之色。
然而,左嶺未曾料到,三十年后竟在此地邂逅了龍血真人的門徒,難怪他一眼就識破自己身懷龍脈圖的秘密。
難怪寧川能一眼洞悉他體內(nèi)的疾病源起。
“寧川小道長,既是龍血真人的高徒,想必您必有解圍之策吧!弊髱X問道,兩年后的大選,他志在京城的權(quán)力中樞。
“不易,實屬不易!睂幋ù鸬,“家?guī)熢鵀槟阏{(diào)整祖墳的氣運,并在你身上刻下龍脈圖,意圖助你飛升顯貴,成為人中龍鳳,位居萬人之上。然而,這些年來,你的命運軌跡與星象圖已受干擾,左先生,你似乎偏離了初心!
“村中有諺,若為官不為民,倒不如回鄉(xiāng)種薯蕷。”寧川緩緩道來,“起初,你的運勢走勢如赤色烈陽,如今,龍脈圖上的圖案染上了墨色,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我……”
左嶺滿頭大汗地看著寧川,原來那背后的龍脈圖已顯現(xiàn)了墨跡,難怪近年來他的事業(yè)和家庭都陷入了困境。
“人在官途,身不由己啊!弊髱X仰首長嘆。能坐到他這位置,有幾個未曾沾染污點?
前二十年仕途亨通,他聲名遠揚,民眾贊頌。后十年,毀譽參半。
“寧川,可有解決之法?”
左嶺詢問。
“請轉(zhuǎn)身,讓我瞧瞧背面!
左嶺轉(zhuǎn)過身來。
寧川取出一道靈符,輕輕拍向左嶺的背部。
剎時,一幅山水畫卷躍入寧川眼中。連綿起伏的山脈,首尾相接,猶如巨龍盤繞天地之間,氣勢恢宏。
山峰之巔,隱約可見一座陵寢,正是左嶺祖輩的安息之地。
龍脈圖,于風(fēng)水而言,象征天選之子,龍氣沖天。這樣的圖紋,F(xiàn)于朝廷重臣身上。
而掌握龍脈圖奧秘的道士,必須是天師之位,唯有真正的天師,方能刻畫其精髓,逆轉(zhuǎn)人的運勢。
“家?guī)煹氖止P真是宏大!睂幋ㄙ潎@道,“他用了多久繪制這幅龍脈圖?”
“整整三個月!
左嶺回想起那時,他尚是村里的官員,一日偶遇龍血真人,由此得其指點。
自此,三十年間平步青云,直至權(quán)傾一方。
按理說,他應(yīng)心滿意足,但他內(nèi)心并不甘心,一定要進入那個最終的圈子。
“看得出來,你年輕時對村民頗為友善,深受百姓敬愛。”寧川說道,“否則家?guī)熞膊粫焚M苦心為你繪制這龍脈圖!
左嶺點頭,那段鄉(xiāng)村生活的艱辛?xí)r光,雖苦卻也美好,是他最珍貴的記憶。
寧川伸出手指按在龍脈圖的一條直線上。
左嶺感到微痛。
“疼嗎?”
寧川問。
左嶺點頭。
“你與夫人和孩子的關(guān)系,平時似乎不太和諧吧!睂幋ㄓ謫枴
此刻,左嶺更加確信寧川是龍血真人親傳弟子無疑。
“是的!
然而,在外界眼中,他與夫人的關(guān)系如同神祗與圣侶,共同編織著寧靜的和諧景象。
“誕下的是一位公子,已有二十三載春秋?”寧川詢問,目光猶如繁星閃爍。
“正是。”
“那么,你的兒子恐怕將陷入困境。”寧川沉聲道,“你往后十年的風(fēng)靈運勢圖已近乎汲取了他全部的命脈力量!
左嶺滿面驚懼:“寧川,這,這是何意?”
“這意味著,你前二十年如日中天,人人喜愛,萬物敬畏,然而接下來的十年,你的內(nèi)心開始滋生黑暗,變得浮躁,一心只想攀爬權(quán)位,你吸取了兒子的運勢,你自己或許能免于厄運,但你的妻子和孩子將難逃其咎。”
“你的導(dǎo)師刻下這條龍脈圖,初衷是期望你為蒼生福祉,而非僅為個人私利。不忘初心,銘記使命,你應(yīng)該記得這句誓言吧!
左嶺感到全身乏力,他并未忘卻,當(dāng)日龍脈圖雕刻完成,天空異象紛呈,烈陽高照,雷霆震耳,他對著蒼穹立下宏愿,一生銘記使命,造福民眾,違者必遭天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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