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給了就不會還
“夏夏,你怎么了嗎?”
林佑國神色匆匆,腳步聲密集快速,直到林江夏面前才頓下來。
蒼老眸子上下不住打量著的林江夏:“哪里不舒服?病情又有反復(fù)?實在不行,爸爸安排你去國外治療!
林佑國對林江夏的好,她無法承受。
盡管感動到鼻子泛酸,可仍舊是強忍著情緒,面色仍舊冰冷說:“我沒事!
“真的?”林佑國依舊擔(dān)憂問。
林江夏頷首后說:“爸爸,我希望你可以讓我跟您做一次親子鑒定!
林佑國的臉,瞬間白了。他難以置信望著林江夏,以及在她周圍的人。
“夏夏,你在胡說什么!你是我女兒!”林佑國一臉錯愕說:“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做親子鑒定?”
“林樂羽說,我不是您的女兒!绷纸哪暳钟訃,是想從他雙眸中看出些端倪來。
“樂羽那丫頭,又在胡說八道!”林佑國看似怒不可遏:“夏夏你是我的女兒,這點,我最清楚。”
林江夏深呼吸說:“還是鑒定一下的好。把事情弄清楚,大家都可以心知肚明。”
“夏夏!”林佑國語氣凝重說:“你不是我的女兒,還能是誰!”
“或許,是我媽媽跟其他什么男人生的我吧!绷纸妮p盈將這話說出來。
而這話,瞬間激怒了林佑國。
他暴怒,可似又不知該將心中的怒氣沖哪里發(fā)泄,只是漲紅了臉,隨后,語氣沉沉說:“夏夏!你這說的什么話!你怎么可以這樣污蔑你媽媽!”
林江夏避開他那雙充滿憤怒的眸子,梗著脖子說:“爸爸,如果你不肯做親子鑒定,就說明你不敢面對現(xiàn)實。堂堂的林氏集團董事長,竟而也有這種懦弱的時候,真的很讓人驚訝。”
話不經(jīng)細(xì)思,是想到哪里便說到哪里。
林佑國攥緊拳頭,似是進行了好一番的思想斗爭后,咬牙說:“好,夏夏,我可以做,但結(jié)果出來之后,你是我女兒。那么我要你立刻去你媽媽的墓前向她道歉。她是最高傲的女人,容不得半點兒污蔑!”
“爸爸!绷纸纳詈粑笳f:“我跟你說過了,你沒有資格提我媽媽。我媽媽到底是怎么死的?爸爸你真以為當(dāng)時我年紀(jì)小,所有就什么都不懂嗎?”
那聲聲質(zhì)問,讓林佑國啞口無言。
他沉默,只是轉(zhuǎn)身走至采血窗口去。
采血護士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所有設(shè)備,很快,采血結(jié)束。
比尋常針管要粗壯一些的針頭刺入肌膚時,有些痛,林江夏微微咬牙,淚霧彌漫了眼眶。
不是因為針管帶了的痛,而是因為心中的難過。
蘇可不忍看,低著頭,肩膀微微顫抖。
“請問,多久可以出結(jié)果?”采血結(jié)束后,林江夏欠著身子,把嘴巴對著采血窗口問護士。
“大概三天左右。”護士脆生生的回答了。
林江夏應(yīng)了一聲。
蘇可匆忙的幫她摁住搭在針眼兒上的醫(yī)用棉棒。
“沒事了吧?”林佑國面色不悅說。
“結(jié)果出來之后,我會讓人送給爸爸一份的!绷纸妮p聲說。
至少這時候,他還是她的親生父親。
林佑國皺眉,面頰上始終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似不解自己的女兒為何會這樣對待自己,在盯住林江夏看了幾秒鐘后,他神情又是頹敗,長長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要走。
“爸爸!”
林佑國頓住腳步,側(cè)眸盯著林江夏,語氣低沉說:“還有什么事?”
“蔣薇對我說過了!绷纸妮p咬下唇說:“董事長的事。”
“你怎么想?”
“爸爸你真的舍得交出董事長的位置么?”林江夏追問。
她是想親耳聽林佑國說。
“公司能有今天的地位,實際上百分之九十是你媽媽的功勞,這點我很清楚。從前我認(rèn)為你媽媽沒什么了不起,可當(dāng)你媽媽走了之后,我接管公司親自運營,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不如我想象中的那般簡單。”林佑國又是長長嘆氣說:“或許,在資本運營上,我沒什么天賦,更加比不了你媽媽。這個董事長的位置,本應(yīng)該是屬于她,但現(xiàn)在……我想交給你,她在天之靈也會感到一絲欣慰吧。”
林江夏愣住。
她一直以來,都認(rèn)定了林佑國對媽媽已然沒有任何感情。
可這番話,卻又是那般的含情脈脈。
“你給了我,我可就不會還給你了!绷纸奈宋亲印
嗓音不高,可氣勢卻是很硬朗。
林佑國凝視了她片刻后說:“我依舊在發(fā)起臨時股東會,股東會上,你作為候選董事長,是一定要發(fā)言的。好好做準(zhǔn)備。”
“我還沒想好……”
“這種事,還需要想么?這是你唯一的機會!绷钟訃D(zhuǎn)過身去,低聲說:“等樂羽從現(xiàn)在的頹廢狀態(tài)里掙脫出來,你就當(dāng)真半點兒機會也沒有了!
這番話說完,他才方是頭也不回的離開。
林江夏愣住,腦海里反復(fù)回蕩著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
隨后,她嘴角抬起一絲苦澀笑來。
果然,在林佑國的心中,林樂羽的能力是要強過她的。
只是林樂羽不爭氣,沾染上了那種為人所不齒的惡習(xí),否則,在這次公司的危機中,趁機擔(dān)任董事長位置的就不會是她,而是林樂羽了吧。
這樣看來,將董事長的位置交給林江夏,不過是林佑國退而求其次的決定而已。
在林江夏看來,那就成了一種施舍。
令人作嘔的施舍。
林江夏面色逐漸變了。
“夫人,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馮一樹低聲問。
“哪兒也不去。”林江夏壓低了嗓音,隨后仰頭望著馮一樹說:“時間差不多了,我還要到韓齡楚那里接受治療呢,你忘了嗎?”
言罷后,是露出略帶苦澀的笑。
馮一樹凝視那種笑,不自覺心疼,咬住下唇,狠狠點了點頭說:“我推您過去!
“韓齡楚……”蘇可嗓音慫慫的問:“他不是個很可怕的人嗎?我們現(xiàn)在是要到他病房里去嗎?”
“沒事的,他已經(jīng)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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