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眼高手低的攝提師
“完全不需要擔心這個問題!”全聚得笑著擺擺手,說道:“你這一件殞器是汲取了殞髓的。”
“融合了殞髓之后,殞器對武者影響不大,但是對于魂師,甚至對于師尊來說,也是重于泰山的!”
說完,全聚得再次嘗試通過念力將無間刀“提”起來。
這一次,無間刀卻是紋絲不動!
包丁自己也在默默的修煉念珠,自然知道全聚得此時真的已經(jīng)將他自身念力凝練到了極致。
這么說來,汲取了殞髓之后無間刀“重于泰山”是成立的。
“你要是擔心被其他魂師解開無間刀的令字鎖,要不我再幫你加附一個令字上去?”全聚有些矜持的說道。
“臥床的這幾日,我將書記官大人的靈茶喝完了,似乎也找到了靈感。現(xiàn)在令字已經(jīng)是行書境了!”
包丁哈哈一笑,贊嘆道:“關(guān)山前輩的草書七級,加上全哥的行書,這總算是一個完整的令字鎖了!”
全聚得急于在包丁面前展示,便取出 一塊鬼帥晶石來。
“兗郡司的獎勵到了。十塊鬼帥晶石,一瓶鬼帥凝魂丹。如果不是丁子最終絕殺了鬼王,我們?nèi)司驼娴某闪斯禄暌肮砹恕!?br />
說完,全聚得便以左右手劍訣為筆,魂元力、魄元力為墨,書寫了一個令字“疾”,加附在了無間刀之上。
包丁看得“聚精會神”,暗自點頭不已。
接著下來,全聚得激活了無間律刀,那一把鬼頭刀的刀背之上,此時已經(jīng)有了兩個圓環(huán)。
解鎖了的殞器,全聚得果然就可以輕易的操控起來,又使出了幾招刀法來。
完成七個令字之后,估計就會和九環(huán)大刀有七八分相似了。
包丁隨即意想庖道面板,發(fā)現(xiàn)上面果然刷新了。
殞器:無間刀(令字:2/7)
殞髓和令字鎖,無間刀算是有了雙保險,包丁的問題得到了解決。
“你在武者服下穿了皮甲?”全聚得注意到了包丁的體形起了明顯的變化,便好奇的問道:“郡司為你打制的斬鬼到手了?”
“魑牛鱗甲,胸甲、護臂、護脛。”包丁得意的拍拍身上各處,說道:“據(jù)說鬼帥以下的魑獸是無法破防的。”
“還有這兩把牛角彎刀,刀鞘也是用魑牛鱗甲制成的。”包丁拍了拍身后交叉的兩把彎刀,又說道:“這是牛角的髓,是那一頭魑牛能夠魑化的精華。”
“我試過了,劈開一塊石碑跟切開一塊豆腐一樣,輕而易舉!”
“那是你還沒見識過鬼王魑獸!”全聚得搖頭道:“至少得是疏脈境的武者運用真氣所才能對鬼王魑獸造成殺傷。”
“通常對上鬼王魑獸,至少得出動先天境武者。”
“不過,斬鬼的特性便在于此。雖然只是暫時的,但是它們既可以承載令字作為增幅,也可以承載真氣!”
“像桃器、殞器,就無法兼顧令字與真氣。桃器,殞器加附了令字便無法變更了。這與它們各自的特性有關(guān)。”
“漲見識了!”包丁不由感嘆:“承載令字的斬鬼,就是兵器版的令字,一場戰(zhàn)斗當中隨機應(yīng)變可以使用多種令字。”
大魂師教出來的弟子確實是見多識廣!
包丁又與全聚得閑聊了兩句,兩人約定好了聯(lián)絡(luò)的方式,包丁便啟程返回琊郡司了。
.......
“兩顆鬼王凝魄丹,一顆鬼王凝魂丹,二十一顆鬼帥丹,幾兩碎銀。”包丁騎在馬上,算了算自己目前的家產(chǎn),滿足的笑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夏,又是晌午時分,包丁趕了一上午的路,已經(jīng)有些饑渴難當?shù)母杏X了。
前方路邊有一個竹棚搭起來的茶水鋪子,里面已經(jīng)坐了三四桌客人,都是些過往的商旅。
店家是一個有些駝背的老人,端著茶壺進進出出,偶爾有人點兩個涼菜,他這里倒是也能端得出來。
一支七八人的車隊與包丁前后腳到了茶水鋪。
從馬車上下來的除了幾位武者,竟然還有一位纖腰之上系了一塊魂魄晶石的女魂師。
這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為之側(cè)目,甚至比包丁這一位銀牌攝提師還要更受矚目一些。
從那帷帽黑紗底下的五官輪廓來看,容貌倒是不差。
包丁此時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自然不會在意,自顧自的卸了鞍韉,飲馬,刷毛,喂食豆餅。
不過,車隊的那些人一落座,包丁就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這些人擠不了同一張桌子,但是落座的兩張桌子卻也隔的遠了一些,看起來倒是像不相干的兩伙人。
包丁懶管閑事,在茶鋪中間找了張空桌子,將牛角彎刀除下,往桌子上一放,喊了一聲店家上茶。
駝背店家應(yīng)了一聲,沖了一壺粗茶,囁嚅道:“這位大人,小店只有粗茶,怕大人喝不慣。”
包丁丟了三枚銅板在桌面,笑罵一句:“你這是趕客人走嗎?放下茶壺。”
“不敢不敢!多謝大人打賞,大人慢用!”店家給包丁倒上熱茶,拾起銅板,便顫巍巍的轉(zhuǎn)身要走。
“東山團辦案!閑人回避!”那車隊的兩桌人驀然之間便亮了兵器和身份。
噗!
包丁剛剛喝了口熱茶,全噴了出來。
要說攝提司高高在上,民眾多半是敬多一些。
反倒是東山團的名號好用一些,民眾則是畏多一些。
看到東山團為首之人手中亮出的桃令牌,茶水鋪里另外幾桌客人一陣雞飛蛋打,紛紛逃出了茶水鋪。
當中有好事者躲得遠遠的,便駐足觀看起來。
大部分商旅還是知道刀劍無眼,趁著現(xiàn)在趕緊跑走才是。
此時,變成了這個未具名的東山團將包丁圍在了中間。
嗯,當然了,還有駝背的店家。
“錢二,你的案子發(fā)了,還不束手就擒?!”為首那人將一張通緝令一揚,喝道。
好奇之下,包丁故作鎮(zhèn)定的瞥了一眼。
這個錢二所犯的案子沒看清楚,就只看到了一個武學境界:疏脈境下品!
“大人好膽識!以身犯險啊!”錢二怪笑著,看著近在咫尺的包丁。
緩緩直起腰來,身子、骨骼發(fā)出一陣陣暴響,變成了一個身材魁梧的錢二。
“請攝提師大人出手相助!”那東山團為首之人對包丁抱了抱拳。
“你說,我現(xiàn)在當作沒看見這一切,還來得及嗎?”包丁看向錢二,一本正經(jīng)的問了一句。
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了為什么這一家東山團的團員會分坐得老遠,留下了中間這一張空著的桌子。
然后,所有人都把包丁的這一句話當作是一句反話來聽。
東山團的武者們似乎感受到了一位鬼頭銀牌攝提師的從容淡定,有好事者甚至還起了哄。
“原來是有斬鬼在手!”錢二瞥了一眼包丁放在桌面上的那兩把牛角彎刀,顯然是眼力毒辣,猜出了牛角彎刀的來歷。
“我不愿意多傷人。這樣吧,我讓大人打三拳,如果我退后半步,我就束手就擒。”
錢二顯然是對斬鬼有些忌憚,轉(zhuǎn)而說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提議:“如果我沒有退后半步,大人便放我走吧!”
“說什么呢!?好不容易追查到你的下落,怎么可以就此放走你?!”
“大人,不能同意啊!我們一起上還怕......”
也不見那錢二作何動作,只一步便跨到了其中一位武者面前,只一招便將對方輕松擒下。
其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甚至連武者身邊的人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
“你們這些所謂東山團,在我眼中不過只是土雞瓦狗罷了!”
錢二冷笑一聲,將那武者松開,便不緊不慢的回到了包丁面前。
僅這一份絕對的自信,就已經(jīng)足以震懾眾人了。
“不需要如此提防我!”包丁喝了口茶水,悠然起身,說道:“既然你說了不愿多傷人,我是信的。那我就來試試三拳吧!”
“呵呵!不得不防。”錢二眼神凝重了一些。
他出手立威之前其實是防著包丁出手干預(yù)的,防御的動作極為隱蔽,甚至可以說只是起了念而已。
當中也暗含露出空門引誘包丁出手之意。
其實,包丁落葉境之下看到對方身前竟然是八盾,便沒了脾氣,只能安坐,不動如山。
是不能為也,非不為。
錢二也是萬萬想不到眼前這一位人字銀牌竟然是一位“眼高手低”之人,絕非攝提司正牌的那些銀牌疏脈境攝提師!
兩人之間的言語交鋒,其實相當于已經(jīng)過了一招。
再次進入落葉境,包丁發(fā)現(xiàn)對方破綻之前竟然已經(jīng)是九盾,嚴陣以待!
“第一拳!”包丁朗聲道。
包丁知道如果第一拳不能讓錢二心生忌憚的話,以他喜怒無常的性子,隨時可能翻臉。
于是,上來第一拳便是披著詠春拳架式的組合矛術(shù)!
《翻云掌》三矛,《篆刻》七矛,俱是滿級的話,組合之后倒是能夠達到十矛的攻擊力。
呼!
包丁的第一抬勢大力沉,仿佛刻刀落下一般堅定,中途甚至寸勁連發(fā),四疊浪!
這第一拳,包丁已經(jīng)盡了全力!
砰!
這一拳,正中胸膛。
然而,錢二身子只是微微向后一仰,便化解了,神色如常,甚至還裝模作樣的拂了拂胸口的碎屑。
那里,衣襟之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是被包丁一拳轟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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