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七章 啟動白山至尊大陣
魏無忌打開面前一個樣式古樸的木匣子,從中取出一件殞器來。
這一件殞器是作為至尊大陣的「鑰匙」,將獨立于器陣來使用。
鑰匙與器陣之間相當(dāng)于一個子母鎖的關(guān)系。
這一件殞器先后激活了鑰匙齒紋一般八道陰陽律文,然后如同開鎖一般循序漸進,前后共扭動或進退了八次。
這比京東港大陣的七道「齒紋」還要多出一道來!
接著下來,作為陣樞的殞器,正是包丁捐出來的那一件殞盾。
這一件殞盾的品級不低,尺寸夠大,足以承載五道陰陽律文!這才當(dāng)仁不讓的被選為陣樞。
殞盾之上原本已經(jīng)有包丁加附上去的陰陽律文,因此在這一段時間已經(jīng)被匠師宗的瑾瑜加附了另外五道陰陽律文,將之前包丁那一道陰陽律給取而代之了。
只從這一點來看,包丁魂師境界雖高,但是嚴(yán)格來說基礎(chǔ)確實還不夠扎實。
否則要想完成這一件殞盾上的陰陽律文,或許只能請魏宗老出手才行了。
魏無忌將殞盾放在一邊,雙手結(jié)成了一個手印。
之前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的那一尊陰陽律文神像,再次浮現(xiàn)。
不過,這一尊神像此時只比尋常人高半個頭左右而已。
神像一手持三股金剛杵,另一手捏著一個手印,雙目半開半闔,神情極為冷漠的俯視著下方。
薩多哇!
一聲似低吟又似滾雷的聲響從帳蓬頂上之上傳來。
律文神像驀然怒目圓睜,結(jié)成手印的雙手打開來,重新結(jié)成了一個手印。
這一個手印稍作停頓時,神像前方便浮現(xiàn)出一道九字真言的陰陽律文來。
緊接著,便是結(jié)出了第二個手印。
第二道九字真言的陰陽律文浮現(xiàn)出來。
不過,第二道陰陽律文起筆的第一個筆劃,分明就是第一道陰陽律文收筆的最后一個筆劃!
再接著,便是第三個手印,第三道九字真言陰陽律文。
這時,帳蓬內(nèi)的眾人便也看出來了。魏宗老這是在以九字真言進行連筆!
等到魏無忌完成第四個手印,完成第四道九字真言陰陽律文時,他也不禁微微皺了皺眉頭。
魏無忌深吸一口氣之后,還是完成了最后一個手印,最后一道九字真言陰陽律文。
這五個九字真言律文連筆之后形成了一道玄妙無比的符箓。
這一道符箓此時像是正在一片波光蕩漾的湖面,隨波逐流的漂浮著。
落日的余暉照在符箓上面,將符箓越拉越大,很快便溢出了帳蓬。
這個過程當(dāng)中,無論是武者還是魂師,從他們臉上的表情,明顯能夠感知到符箓穿過身體時那種奇特的感覺。
而原本理應(yīng)是重于泰山的那一件殞盾,此時卻是漂浮在符箓之上,好像它只是一截大頭而已。
這時,大帳內(nèi)的眾人也留意到了,殞盾上面的陰陽律文,正是這一道符箓所缺的最后一塊「拼圖」!
符箓完整之后,帳蓬四周的魂元力、魄元力好一陣山呼海嘯的異動。
那一件殞盾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開始了某種融化!
符箓的紋路,此時就好像是用于鑄造的鑄模!
被融化的殞盾雖然沒有像鐵水一般通紅,卻仍是以一種流淌的狀態(tài),沿著符箓的鑄模向四周擴散著。
這個過程當(dāng)中,帳蓬內(nèi),除了魏無忌之外的所有人都像是突然被投入了驚濤駭浪之中,一個個東倒西歪,站立不穩(wěn)。
即便是聞名,也不能幸免!
等到眾人恢復(fù)正常的時候,符箓與殞盾已
經(jīng)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了。
帳蓬正中,立著一塊巍峨的界碑。
界碑的頂部早已經(jīng)穿透了帳蓬頂,留下帳蓬內(nèi)的只是她的一小部分。
而從可見的這一部分界碑上面,依稀可以辨認出上面的紋路,是之前那一道符箓的一部分。
魏無忌并沒有停下來。
他從自己隨身的瓷瓶里取出一顆鬼帝凝魂丹來,送入口中,屏氣凝神的吞服下去。
這時,帳蓬內(nèi)的眾人已經(jīng)全部清場,只留下了包丁一個人。
約莫一盞茶工夫過后,魏無忌便繼續(xù)。
他當(dāng)著包丁的面,將那一件作為至尊大陣鑰匙的殞器掉了個頭,鑰匙前端變后端,鑰匙的后端而變成了前端。
然后,便是以一種與激活器陣時截然不同的順序,將那八道齒紋如同開鎖一般循序漸進,前后共扭動或進退了八次。
這一件殞器的前后兩次齒紋順序,其實是就加強版的殞器的令字鎖而已。
現(xiàn)在,開啟或關(guān)閉白山至尊大陣的鑰匙,在北郡司的閣老和攝政大人手中緊緊拽著。
如無意外,也不會再傳給第三個人了。
至此,激活白山至尊大陣的第一個步驟便完成了。
激活了作為陣樞的殞器,便相當(dāng)于是為整個至尊大陣定下了個基準(zhǔn)點。
至尊大陣的其他部分,暫時還不能馬上開始。
引用江無缺剛才所說的話,完成器陣的其他部分,其實就是完成其他的一座一座的「界碑」。
但是作為陣樞的殞器敲定之后,會對這一片區(qū)域魂魄元力的潮汐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影響,就像是在平靜的湖面投下去了一大塊石頭。
要盡量等湖面恢復(fù)如鏡一般的平靜之后,才是最合適的時機。
并且,白山至尊大陣未完成的其他部分,會在陣圖的基礎(chǔ)之上進行一定幅度的調(diào)整。
以此類推,每完成至尊大陣九件殞器中的一件,都要等一段或長或短的時間,等到白山山脈區(qū)域內(nèi)魂魄元力的潮汐回歸正常之后,才能開始下一個步驟。
魏無忌對包丁頷首示意了一下,說道:「江總使不是說了嘛!順利完成陣樞的話,就相當(dāng)于已經(jīng)完成了器陣的一半。」
「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開始關(guān)門打狗了。」
包丁笑著點了點頭,正準(zhǔn)備走出帳蓬,卻被魏無忌叫住了。
魏無忌若無其事的說道:「你的那一位「朋友」來了多久了?」
包丁坦然道:「從白山國決定要攻下老虎道南關(guān)口的時候,就來了。反正那邊暫時還不需要我那位「朋友」坐鎮(zhèn)。」
魏無忌無可無不可的笑了笑,又說道:「我知道這是非常時期,需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我也知道你那朋友與你的關(guān)系。不過,下一次再有這樣的事,可以跟我通個氣。」
包丁沉默了片刻,還是解釋了一句:「這種事情多少有些犯忌,越少人參與越好,包某倒不是對閣老有任何的戒心。」
包丁說完,便揭開門簾,走了出去。
魏閣老看著包丁英挺的身姿,陽光下那如劍一般的影子,臉上的神情終于放松了下來。
帳蓬外面,阿拉坦王、瑾瑜、趙伯姬等人,白山營的幾個萬人長,全都在那等著了。
雖然至尊大陣的陣樞正式啟動的動靜不可能瞞得過外面這些人,但是他們就是想聽到包丁親口說出來。
包丁若無其事的說道:「時機成熟了!我們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轉(zhuǎn)頭看向阿拉坦王。
他自己知道包丁之前以神眷者的身份出了大風(fēng)頭,現(xiàn)在是時候要加強他這一位統(tǒng)帥的存
在感和參與感了。
阿拉坦王有條不紊的下達了一條條的指令。
「令!把最近運到的這一批石脂水和新提煉出來火水,全投入左右兩路的守城戰(zhàn)當(dāng)中。讓我們給那兩路圖騰旗軍好好放一放血!」
「令!狼騎全員出去,襲擾漠南北部綠洲部落,以對方的補給駝隊為主要攻擊目標(biāo)。」
「令!白山部于今日之內(nèi)加緊制造出一百架沙橇,交付南商路駝隊使用,好增加運力。」
「另外.......我親筆國書一封,表達對宗主國免除今后兩年石脂水、火水的進貢一事,表達衷心的感謝!」
「同時,白山國力邀宗主國出動大軍北上,會獵于漠南圣山!」
相關(guān)人等領(lǐng)了軍令便一一轉(zhuǎn)身離開,翻身上馬,在第一時間將這些指令傳達下去。
「還有一件事.......」阿拉坦王轉(zhuǎn)頭看向古藥師,坦然道:「古藥師,我不想說白山國就是正義之師。畢竟這是戰(zhàn)爭,各自有各自的立場。」
「但是,白山國確實是實力遠比金帳汗國要弱。我們漠北數(shù)十萬族人現(xiàn)在行走在懸崖邊上,一步走錯就是萬劫不復(fù)的結(jié)局。」
「現(xiàn)在,可以懇請古藥師等諸位藥師為白山國炮制藥粉嗎?」
一旁的冷靜大魂師頓時有些左右為難,她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開口。
古藥師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了一臉苦笑的包丁,說道:「我們藥師現(xiàn)在唯包大人馬首是瞻。包大人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
白山行營的幾個萬人長一臉期盼的看著包丁,連連點頭,性急的甚至都想開口替包丁作出決定。
包丁沉聲道:「藥師一向與世無爭,不愿卷入世俗的戰(zhàn)爭之中,是因為藥師相當(dāng)清楚的知道,醫(yī)術(shù)可以用于救人,同樣可以用于殺人。」
「各位藥師的觀點跟包某是一樣的,人族的共同敵人應(yīng)該是鬼怪。」
「只是,金帳汗國一直都有向瀚海鬼域獻祭的傳統(tǒng)。最近一次入寇石門關(guān)一線,金帳汗國陣中有數(shù)量不少的影人!」
「甚至再說到最近武狂與弒神大陣之戰(zhàn),堂堂神侍竟然向薩滿下毒手,甘愿將自己轉(zhuǎn)化為霧卒!」
「我不說金帳汗國上下百萬族人該死。但是那些圖騰旗主確實該死!」
古藥師聽到這里,終于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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