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七章玉鳴之聲
冕服的布料,自然是那種蘊含脈紋的絲線所紡織而成。包丁在以念回溯的時候,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過那一整套華服。
而玉石與殞石并稱為「大地舍利子」,是由每一洲的土地經(jīng)歷千萬年的時間才孕育而成的天材地寶!
因此,在玉器當中同樣有那些比發(fā)絲還要細的脈紋。
玉器當中這種脈紋與云上神殿天帝花園的百草脈紋一樣,當中同樣蘊含天地運轉的至理。
只不過人族僅僅從仙人玥的手繪畫之上,將玉石內(nèi)的脈紋根據(jù)其形狀稱為玉絮而已。
甚至能夠正確使用仙人玉器的人,現(xiàn)在也沒有了。
至于仙界主宰身上的金器,則是通過其玄妙無比的仙術,直接將殞石「點石成金」而成的!
這種仙器,正是仙界主宰掌控、統(tǒng)治大、中、小世界的「金鑰匙」,是仙界主宰開啟并穿行不同太虛幻境的一件強大的仙器!
因此,一位仙界主宰身上所掛那些玉器、金器越多,則說明他所掌控的疆域越廣,臣服于他之下的大中小世界越多!
與之相匹配的,自然是這一位仙界主宰一念之間便能夠讓敵人灰飛煙滅的恐怖仙力!
包丁甩了甩頭,將思緒從冊子上的記載當中拉了回來,將目光放在那一套襦裙最面上的那兩塊白玉佩之上。
那是鳳、凰交頸姿態(tài)的一塊白玉佩,以及一塊銜尾龍白玉佩。
包丁仔細的看了兩眼,基本上確定了在這兩塊玉佩之中分別有五個與天帝花園百草那種極為龐大、繁復的脈紋極為相似的脈紋體系。
同時,包丁也確定了,自己根本看不懂那十個「字」,甚至連那究竟是不是「字」也無法確定。
不過,包丁大膽預測,玉佩上的這十個「字」,其實與剛才兩套仙人衣上面的九章紋,十有八九是屬于同一個文字體系。
就好像看到甲骨文,或鐘鼎上的金文,又或者是石鼓文,小篆,隸書,那怕不認得字義,卻也不能猜出來那是同一種體系,同一時代的文字。
包丁剛才似乎對十二章紋深有研究的樣子,信手就在冊子上登記下來了九道章紋分別是哪九道。
其實,包丁那是按照趙伯姬等人所建議的逆推法,先確實那是天帝花園百草那種體系的脈紋,然后確定區(qū)域,最后確定對應的章紋,即章紋的「字」。
但是,問題也來了。
包丁一想到這里,禁不住轉頭看向趙伯姬,問道:「冊子上十二章紋的文字,你們是怎么解析出來的?」
趙伯姬直接搖頭,指著襦裙和那一塊玉佩說道:「解析出來?沒有人能夠解析出來。因為這些章紋文字全部都是.......仙人的「天書」。」
包丁點點頭,拋開雜念,打算嘗試庖道面板的以念回溯。
不過,一番嘗試過后,以他現(xiàn)在天師上品的眼力,竟然也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場景或片段而已。
話又說回來。包丁這一次嘗試也不是一無所得。
他發(fā)現(xiàn)眼前浮現(xiàn)出模糊場景或片段的時候,玉佩里面的絮狀脈紋會與之相呼應,出現(xiàn)某種奇特的閃爍。.五
包丁想起了自己怎么說也是來自大土大陸,那邊同樣有流傳關于玉器的種種神奇之處。
最早的玉器便是出現(xiàn)于所謂的「石器時代」,這對于現(xiàn)在的包丁來說,已經(jīng)足夠引人浮想聯(lián)翩了。
不過,中土文明經(jīng)過漫長、絢爛的神話時期之后,仙人的不少傳承似乎都出現(xiàn)了斷層。
至少玉器的使用,開始向「玉養(yǎng)人人養(yǎng)玉」的保健用途,國之禮器,或特殊的政治意義,朝這些方向轉變。
此外,玉器有一個很重要的使用方式,叫做
佩戴。甚至有君子佩玉一說。
凡帶,必有佩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
甚至還要用鳴玉之聲規(guī)范、限制君子的行為。
所謂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宮羽。
就是不知道五音之一的「商」,是登不了大雅之堂還是怎么的,就被忽略掉了。要不就是相關記載軼失,導致了這種情況。
總之,古人在腰間佩帶玉飾,行走時使之相擊發(fā)聲,即所為的鳴玉之聲。
誒!等一等!相擊,發(fā)聲......發(fā)聲.......聲......天籟.......
這當中難道有什么關聯(lián)嗎?
花兒祖師以一道九言來做為藥鋤上律令「藥鋤」的安全鎖!
當時包丁只是簡單的將這種操作理解為是一位來自星星的孩子那天馬行空的一種創(chuàng)新!
現(xiàn)在看起來,這或許并不是某種創(chuàng)新,而是某種.......傳統(tǒng)?
包丁一想到這里,便有些躍躍欲試。
他把自己的想法向趙伯姬解釋了一遍。
趙伯姬倒是十分淡定,同意了包丁即將進行的嘗試。
似乎包丁所說的并不是一套仙人衣,而那兩塊玉佩也不是仙人所佩戴過的「右徵角左宮羽」。
當然了,包丁也十分理解趙伯姬、司徒棋、獨孤辰等人的想法。
他們空有仙人衣,卻無人能夠使用,反而讓仙人衣變成了一種可交換的籌碼,甚至是一種擺設!
包丁默念了一句,希望一切順利,便將提著兩端分別系著一塊玉佩的那一條宮絳,那兩塊玉佩拿在手中。
兩塊玉佩朝兩側蕩起,接著便向中間落去,輕輕的碰在了一起,發(fā)出了一聲清脆悠揚的響聲來。
包丁聽著那余音裊裊,禁不住緩緩閉上了雙眼。
此時的他,看起來似乎正在品味那鳴玉之聲。
似乎正在用心的記憶那一聲響當中所蘊含的元力潮汐變化,與自己所熟知的某一道九言進行相互印證。
這一聲鳴玉,與包丁之前所聽到的那些天籟其實是有所不同的。
這一聲鳴玉,其實是兩塊玉佩當中各自那五個玉絮文字共同所發(fā)出的一聲「和聲」。
這時,關于爭論那總共十個玉絮文字是什么意思,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意義。
至少對于包丁來說就是如此。
在包丁的耳中,每一塊玉佩當中的五個玉絮文字,其實就「宮、商、角、徵、羽」五音!
魂魄元力潮汐在這些玉絮脈紋當中所引起的共鳴,成了一聲玄妙無比的玉鳴,成為了一聲天籟,成為了.......九言「行」!
九言「行」,完成修行,入仙人之境界。
有了之前那五道九言所打下的基礎,包丁領悟這第六道九言,簡單就是水到渠成!
當他緩緩睜開眼來的時候,甚至耳邊還能聽到那裊裊的余音,仍沒有完全散盡!
然后,包丁便看到了趙伯姬用俏皮的表情給自己打著眼色。
包丁順著趙伯姬示意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木匣子里面那一套襦裙自行升了起來,在包丁面前展開了來。
然后,這一套仙人衣先是像河豚一般突然膨脹了起來,鼓囊囊的像一個大燈籠,朝著包丁頭頂?shù)姆较蝻h了過來。
它似乎很快便確定了包丁便是需要穿衣的仙人,朝著包丁便罩了下來,開始向內(nèi)各種收縮,即將包丁包裹起來。
仙人衣收縮了一大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仙人衣上面那些絲線活了過來,像起毛的線頭一般,從仙人衣上面探了出來。
天師境!
包丁通過天師上品的眼力看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些線頭果然就是一截一截的玉絮脈紋!
既然仙人衣主動走出了這第一步,那自然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包丁也只能努力配合,與之「接頭」。
包丁首先想到的便是傳承自花兒祖師的那一把「藥鋤」,上面有成百上千條白色長柔毛,或許可以與仙人衣的這些線頭接上頭。
包丁念動之下,那一把藥鋤飄了過來。
律令的效力果然是仙人級的。
包丁也不需要再通過一道九言來做為藥鋤上律令「藥鋤」的開鎖!
他只是念想,藥鋤上的那些白色長柔毛便伸展了出來。
只可惜,與包丁預計當中的情形有很大的出入。
那些白色長柔毛一旦接近那些玉絮脈紋的線頭,便像是相互排斥的磁石一般,各自扭頭就走,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藥鋤那成百上千的白色長柔毛與仙人衣的線頭之間的相互試探,相互排斥,其實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極短時間。
包丁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斷定,仙人衣與藥鋤,這兩個傢伙必定是八字不合,生肖相克。
趙伯姬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不敢出聲打斷或影響包丁。
因為,包丁明顯就沒有打算就此放棄。
他將藥鋤放回了原處,沉吟片刻,便很快又有了新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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