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六一章關(guān)山的新衣
玥琴原本還想著什么時機出手助包丁一臂之力,現(xiàn)在看了包丁獨自一人似也是游刃有余的,不禁感嘆一句:“難怪你敢于一個人來守這里,確實是有底氣的!”
這一場通過鬼帝符“陰兵借道”發(fā)起的獸潮突襲,由于律令“桔梗”恐怖的殺傷力,完全失去了一鼓而下的銳氣。
規(guī)模高達十數(shù)萬的鬼怪,竟然一時之間還奈何不了包丁一人一陣!
但是,包丁臉上并沒有輕松的神情,反而是皺起了眉頭來。
如果將獸潮視為勇往直前的過河卒,那么那些在獸潮之后掠陣的宗倀、宗傀、霧卒,便相當于是車、馬、砲!
現(xiàn)在,輪到這些車、馬、砲上場了!
吼!
一聲凄厲的嘶吼聲,將仍在暮色之中強攻一人一陣的那些鬼怪解放了出來。
剩余數(shù)千鬼怪像是紀律嚴明的士卒,直接退出了暮色區(qū)域,把戰(zhàn)場的正面讓了出來。
十幾個宗倀、宗傀,四十多個霧卒當中有過半數(shù)是王冠霧卒。
這樣一股勢力在所有鬼域當中恐怕應(yīng)該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了。
不過,包丁似乎有些高估了子返鬼帝的實力。
只聽到玥琴說了一句:“天師可有把握?如果能夠干掉這些鬼怪,劍冢山外圍三個鬼帝鬼域?qū)虼硕獨獯髠 ?br />包丁聽出來了玥琴的言下之意,他半信半疑的問了一句:“這些宗倀、宗傀、霧卒,已經(jīng)是劍冢山之外三個鬼帝精銳之總和了?”
玥琴沒好氣的說了
一句:“如果子返鬼帝手下就有這種實力,斷劍山脈恐怕早就失守了!”
包丁聽了,自嘲一笑。
他想想也是,亞木溝鬼域自上一次獸潮之后就沒有出現(xiàn)宗傀,京畿武行死于獸潮的其中一位魂宗,才被轉(zhuǎn)化成了宗傀。
鬼谷鬼域三個鬼帝手下的宗倀、宗傀加起來也不到眼前這些宗倀、宗傀的半數(shù)!
不過,包丁的笑意很快便僵住了。
他在那些宗倀當中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
而那一個宗倀似乎正好是這些車、馬、砲為首之鬼,獨自一鬼走在最前面。
只聽那個宗倀轉(zhuǎn)頭低聲吩咐了兩句,所有的宗倀、宗傀、霧卒都停在了那里。
暮色之中,那些宗倀、宗傀、霧卒似乎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身上雖然也有絲絲縷縷的黑煙冒出來,卻根本不會對其造成“烈日蒸發(fā)”的殺傷。
那一位宗倀隨后便獨自一人走了過來。
這明顯就不是馬上開打的意思。
包丁此時自然也暫時斂去了魂仙人的金色巨掌和律令“桔梗”。
他看著已經(jīng)走到面前的宗倀,問了一句:“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
宗倀眼眶中的幽冥鬼火出現(xiàn)了一個短暫的凝滯。
它咧了咧嘴,“目光”在玥琴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看向包丁,答道:“還是叫我關(guān)山吧!我其實只是換了一身衣服,我還是我。”
包丁不免有些唏噓,又問道:“以鬼畫符書寫陰陽律,成功了嗎?”
關(guān)山眼眶之中的幽
冥鬼火再次出現(xiàn)了凝滯。
包丁曾經(jīng)猜測關(guān)山不僅僅是陰陽師,多半也有一個庖道面板的,否則不可能是“以鬼畫符書寫陰陽律”。
不過,現(xiàn)在看來關(guān)山應(yīng)該是失敗了。
鬼怪,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釋放出陰陽律的。
關(guān)山想著如何讓陰陽律與鬼畫符互通!
他追尋的是魂魄元力的終極奧秘!他的夢想原本就是人族能與鬼怪共存,不必相互廝殺。
這是他的一個理想,也是他的一個夢想。總要將所有的路都走上一遍,才知道那一條路能夠走得通。
關(guān)山身上的謎團不少,他甚至是從劍冢山完成試煉返回之后才創(chuàng)立了孤魂社。
現(xiàn)在.......俱往矣!
關(guān)山眼眶之中的幽冥鬼火凝滯過后,又熊熊燃燒了起來。
他對包丁說道:“如果我早幾年認識你的話,我或許不會走到這一步。我應(yīng)該能從天師的身上得到很多借鑒。”
“不過,我雖然沒能成功,但是我已經(jīng)想明白了如何才能以鬼畫符書寫陰陽律。”
就在包丁與關(guān)山對話的這一段時間,劍柄塬方向傳來了獸潮的吼叫聲,人族的吶喊聲。
顯然是獸潮分兵之后其中一路已經(jīng)開始強攻劍柄塬了。
而在另一邊,三四趾區(qū)域方向的夜空之上,有一小片區(qū)域特別光亮,甚至所附近照亮得如同白晝一般。
通過低矮的山梁,甚至還能不時的看到武意神像的頭頂。
武宗面對獸潮時那碾壓性的優(yōu)勢和恐怖殺
傷力,從那些凄涼的鬼哭狼嚎當中便可知一二。
如無意外,那是趙伯姬、蘇德、達吾提三人在開闊地當中已經(jīng)與另一路的獸潮接戰(zhàn)了。
這一邊,關(guān)山雖然說了他已經(jīng)知道了如何以鬼畫符書寫陰陽律,但是他并沒有進一步明說,包丁也沒有追問。
雙方心中都十分清楚的知道,人鬼殊途!
雙方之前的信任,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具有任何基礎(chǔ)了。
哪怕關(guān)山愿意說,包丁也不敢相信了。
因此,包丁通過短短不到八個彈指的時間,釋放出了一道九言“臨”。
這種圣潔的光芒雖然不如之前律令“桔梗”一般的熾熱、耀眼,但是有些東西卻在這光芒之中無所遁形!
有兩團冥煙,定在一塊不起眼的石頭之上,像兩條海草。
包丁通過庖道眼力能夠看出來這一塊石頭擁有七十一盾。
褶子山頂峰那一塊被封印的界石同樣是高達七十一盾!
這或許說明這一塊界石是讓帝國分崩離析的那一場鬼火流星雨同時期降臨乾玥洲的。
這其實看起來只是這一片區(qū)域當中相當微不足道的一塊石頭。
但是在九言“臨”圣潔光芒照射之下,不僅僅暴露了界石、冥煙,同樣也暴露了某些人的險惡用心!
在庖道眼力當中,可以輕易的分辯出來,盡管做了精心的偽裝,可這一塊界石卻是最近才被搬過來丟在這里的。
這當中或許有多種可能性。
針對包丁的可能性是最小的,畢竟包
丁在來之前并不知道會有獸潮來襲,也沒有決定自己要不要介入南線下區(qū)抵御獸潮的戰(zhàn)斗當中,更不知道自己會選擇哪一個防區(qū)。
而按照包丁目前對界石用途的猜測,界石除了可以為鬼界種族提供精準坐標之外,還可以通過界石里面的冥煙對目標區(qū)域進行侵蝕。
界石雖然相當于冥煙的鎧甲,藏身之所,但同時冥煙也可以自由漂移,通過它們藏匿行蹤的天賦對隨機的有價值目標進行侵蝕。
因此,包丁反而覺得后兩種可能性更大一些。
包丁的直覺告訴他,這種齷蹉、陰險的伎倆,多半是出自劍冢山孤魂社之手!
那些宗倀、宗傀、霧卒暴露在圣潔的光芒之中,顯得十分不適應(yīng),有些狂躁不安。
尤其宗倀、宗傀大體上還是維持著人的外形,一些自然而然的情緒的流露也沒有必要隱瞞。
這些宗倀、宗傀、霧卒當中有大半的幽冥鬼火突然便火上澆油一般燒旺了不少,顯然是心中已經(jīng)怒極。
而等到它們也發(fā)現(xiàn)了冥煙之后,關(guān)山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大部分宗倀、宗傀、霧卒都是驚訝的神情居多。
只有其中一個宗傀臉上的神情是陰沉的,像是看到了自己辛辛苦苦才布置好的捕獸夾,一無所獲也就算了,還十分離奇的就被破壞掉了。
包丁心中已經(jīng)鎖定了嫌疑目標,他轉(zhuǎn)過頭去對玥琴說了一句:“‘不歸人’的那部分我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的也
希望你能守信。”
包丁與玥琴兩人之前素未謀面,此時竟然達到了一種驚人的默契,甚至在包丁的那一句話只說了一半的時候,兩人就不約而同的先下手為強了。
兩人都沒有使用仙人衣,因為沒必要!
玥琴幾乎是赤手空拳的殺入那些宗倀、宗傀、霧卒之中。
她并沒有使用殞兵,更沒有使用仙器。
她所修煉的那種武學真氣對上鬼怪時完全是一種碾壓性的優(yōu)勢!
對上霧卒,全都是一招斃命,從來不需要第二招。
哪怕是對上那種老鬼級別的王冠霧卒,也沒有任何例外。
當中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便是玥琴有些下手太重,魂魄晶石也被一同摧毀掉了。
這時,已經(jīng)有鬼怪叫破了玥琴的身份:“她是當代玥琴!快跑!”
包丁并沒有要與玥琴較量的意思,他用的是正宗的冕服仙人的作戰(zhàn)方式,念力與真氣并用。
在包丁的四周,成百上千顆念珠接連出現(xiàn),密集得如同狂風驟雨一般。這些念珠瞬間就能塑形為短槍一般的念刺!
對會霧卒,通常一根念刺便已經(jīng)足矣!就可以讓霧卒甚至王冠霧卒呆若木雞,一動不動,引頸受戮。
如果是宗倀,通常三四根念刺,或者四五根念刺,便能讓宗倀出現(xiàn)一個短暫的凝滯。
通過念刺制造出來的機會,律令“銳”便會進行補刀,數(shù)百塊殞鐵或三五成群,或干脆一窩蜂的圍上去,別說霧卒,就算是宗倀也捱不了
幾下就變成了一顆魂魄晶石!
至于那些念力十分強大的宗傀,包丁用的方法則算是牛刀小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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