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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巖之章6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一點瓷今日很好的領會了。

        其實瓷不太想領會這一點。

        。。。。。。

        我和重云正走在商業街朱紅色的長廊上,重云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包,正努力的在保持平衡不讓身上的包掉下來的同時跟上前面的我。

        我停在一個攤位前。

        “重云,你覺得這個項鏈怎么樣?”我拿起一個琥珀墜子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重云的聲音悶悶的從一堆盒子后面傳出:“好看,好看!

        我高興的付錢買了,然后用亮閃閃將新盒子又疊到了舊盒子上,轉頭一看,又見另一個攤位正在賣簪子。我高興的走了上去,拿起了一個特別好看的白玉紅梅檀木簪。

        “重云,你覺得這個簪子怎么樣?”我眼神贊嘆的看著手里做工精巧的簪子。

        重云用腳勾住了一個要掉下來的盒子,腳上一動就又將盒子拋空疊了回去:“好看,好看!

        于是我滿意的給錢,然后繼續疊高高,然而我正準備跟重云說我們去看一下衣服吧,轉頭一看,發現重云淺藍色的腦袋都消失在了一堆盒子的后面,不僅思考了一下。

        “重云,”我問,“我們去坐一會兒吧。”

        重云條件反射:“好看,好看!

        我沉默。

        “嗯,我們去坐一會兒吧。”亮閃閃的能量將重云手上的盒子都舉了起來,我拉著好不容易能放下手的重云坐在了一個靠著圍欄的座位上,重云被我一拉臉立馬就紅了,然而他反抗的動作實在是太小,我就沒放在心上。

        我們倆正在吃剛買的冰棍呢,就看見了半個時辰前分開的行秋和香菱。我跟他們招手,就看見他們不知道為什么特別謹慎的走了過來坐下,捧起茶喝了一口,然后在我表示過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布料時,又仿佛火燒屁股一樣紛紛表示自己突然想起來有事要忙,一溜煙的就跑遠了。

        我見他們這樣忍不住笑出聲。

        只有重云這個笨蛋還不明所以的安安穩穩的坐在我旁邊,揉了揉因為保持同樣姿勢太久而僵硬的手腕。

        “重云,”我笑著開口,“你這么陪了我半天,會不會耽誤你自己的事?”

        重云迷茫的看著我,仿佛不明白為什么在我拉著他逛了這么久的街后現在才問他,然而他還是乖乖的回答,“今天沒什么要緊的事!

        “哎,”我感嘆,然后又問,“那重云跟我一起逛街,會無聊嗎?”

        重云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會無聊,我平時自己訓練的時候比這枯燥多了!

        我聽他這么說故意將腦袋擱在桌子上,眨巴著眼睛看著他,狀似委屈的問,“重云覺得跟我在一起很枯燥嗎?”

        重云似乎沒見過這種架勢,他一下就眼神透露著慌亂的看著我,手似乎想要扶起我,然而在接觸到我的眼神后又紅著耳根收手了,“不是枯燥,”他搖頭,但也不看我。

        我又裝作苦惱的嘆氣,“雖然知道重云大概有事要忙,但是我想跟重云一起逛街啊。”

        “重云不想跟我一起嗎?”我突然湊近看他。

        這下他連臉都紅了,他舉起手似乎想要把我推開,然而在碰到我的肩膀時又觸電一般收回了手。

        “沒有不想跟你在一起,”他聲音小小的說。

        我:有趣。

        我覺得重云實在是太好玩了,忍不住繼續逗他。

        “我的朋友們中也只有你有耐心陪我了,”我做出落寞的神色,“要是重云也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無聊,我就不知道該找誰了!

        我拿出手絹點了點眼角。

        重云被我的動作嚇到連忙抬頭,“我,我可以陪你的!”他的聲音終于透露出了慌亂,一下子跳了起來,圍著我想要安慰我。

        我故意不看他,他轉到哪邊我就轉向反方向,重云見我這樣急的不行,在原地就像小狗狗一樣團團轉,脫口而出,“瓷以后要是想逛街的話我一定陪你!”

        我終于肯轉過來看他了,“真的嗎?”我笑著說,眼睛里似乎都有小花花,“重云真好。”

        她好可愛啊。

        重云只覺得腦袋一空,什么東西似乎短路了,然后他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重新又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三個好朋友都神色復雜的看著他(是的香菱和行秋在他失憶這段時間里似乎又回來了)。

        行秋用一種全新的(看情敵)的眼神看著他。

        香菱看起來很想磕cp,但是:“好,好可愛,但是我也喜歡----!”。

        瓷還紅著臉,不知道為什么身上全是花瓣,頭發也亂了。

        然后你們還在被人追。

        “站。∥业幕!”后面的商販老板悲憤的大喊。

        最后好不容易甩開老板后,重云終于從猶猶豫豫的朋友那里得知了他究竟做了什么。

        原來他在腦子短路后,突然變得特別熱情,先是拉著瓷跑到了各個攤位前,一定要挨個試那些飾品,然后也不管瓷說什么,豪放的拍著胸脯讓老板全打包買了,說這是自己的嫁妝(瓷:???)。

        他買完了攤位上的東西還不肯消停,見到花壇,非得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薅完所有的花,拉都拉不住,瓷頂著老板的死亡視線拼命拉他,然而重云就像脫韁的北地犬一樣破壞力奇大,帶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執著硬是辣手摧花,然后在瓷拉著他逃跑的時候還想把花全部給瓷,臉上的傻笑讓瓷連生氣都生氣不起來。

        行秋和香菱趕來時,他正跟路邊的巡林犬勾肩搭背,跟喝了假酒一樣不僅拉著別人狗子不讓狗子走,還跟狗子談天說地,要不是行秋拉的死死的,重云大概就要拉著別狗拜把子了。

        于是,等重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迎接他的是他的朋友們全都佛了目光,以及仿佛飽經滄桑的神態。

        重云:“對不起!”

        等你們好不容易能坐下休息時,就聽重云紅著臉,滿目羞澀的向你們緩緩道來了自己的體質問題。

        “我從小就被純陽之體困擾著,”重云說,“為了壓制純陽之體,我一直堅持不喝熱水,不吃熱食,不沾辛辣,不衣厚裳,不爭執,不起怒,暴曬之日不出門,跟一切與「陽」有關的東西保持距離,但是仍然無法消弱純陽之體半分。”

        你們聽了一耳朵重云的悲慘人生,那些遭遇被淺藍發色的男孩子用他清冷的少年音色和仿佛躺平了的語氣說出來真是讓人心酸的不行。

        原來,重云出生在聞名璃月的驅邪世家,自幼便擁有能夠懾退鬼怪的「純陽之體」。他的驅邪之法異于常人,只需在異聞之地靜坐一番,妖邪當即四散。

        但這對重云來說,是個很大的困擾—若論驅邪之事,他已身經百戰。但直到現在,他連一個妖邪的模樣都沒見過。

        重云自覺依賴「純陽之體」終歸是取巧,咒法與劍術才屬正道,因此,他苦心碼習方術與武技,四處尋訪傳聞中妖邪出沒之地,以證明自已驅邪的本事與特殊體質無關,但重云的自我證明之路卻總是被純陽之體阻礙,從未見過妖邪,因為重云所在之地妖邪必定退散,而因為比較「有妖邪」而言,「沒有妖邪」難證明得多,與任何一位舞劍馭符的方士相比,重云都更像是一個江湖騙子,于是他總是被委托人質疑,甚至直到現在都還沒正兒八經的除妖經歷都還沒有。

        你們在聽完了后,對視一眼,沉重的點了點頭。你們拉起正喝著涼茶的重云跑出茶室,圍成一圈蹲在了外面的桂花樹下,仿佛昨日場景重現,不過這次是想重云的情況怎么辦。

        “如果不是讓純陽之體失效,而是找到不會被純陽之體嚇跑的妖邪呢?”在一番探討后,行秋提出了他的意見,“畢竟會被純陽之體嚇跑的妖邪應當也不是什么狠角色,若是重云能祓除不會被純陽之體嚇退的強大妖邪,那重云就能證明自己了吧?”

        你和香菱一聽,覺得行秋說的很有道理。

        “往生堂時常和死者打交道,應該比較熟悉這些事吧?”你想起自家監護人的工作地點,思考了一番說,“雖然可能跟重云家的業務范圍不太一樣,但鬼怪通常都與死亡啊,靈魂啊什么的有聯系,我們可以去打聽打聽看!

        你們拉著重云前往了位于璃月城邊的往生堂,雖然鐘離那天并不在,然而剛好有一位黑衣棕發,黑色的帽檐上被別了一支紅色花枝的少女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大堂里,你們見狀便圍住了這位同齡的可愛少女東一嘴西一嘴的說出了你們的來意。

        她聽了你們的訴求,整個人一下精神了,她摸了摸下巴后說,“鬧鬼的地方啊,”她美麗的紅眼睛里的小花花似乎都亮了,“我推薦你們去無妄坡哦,那里的話,經常有各種可怕的傳言呢!”

        你們便拉著重云前往了最近的傳送瞄點,等你們好不容易擺脫了不知道為什么圍在距離無妄坡最近的瞄點周圍的三個丘丘人后,你們才發現周圍的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暗下來了。

        你突然想起在絕云記聞里看到對無妄坡的描寫。

        “在輕策山以北的山巒與丘壑之間,有一片名為「無妄坡」的山坡,此地陰氣著重,多有異聞傳說!

        似乎在踏入某個零界點時,你的感官便被陰暗的能量包圍了,濃霧遮蔽了你們的視線,陰森的風吹過形態怪異的樹枝,發出可怖的聲響。

        不知何時,你們三個已經戰戰兢兢的躲在重云身后了。

        重云:

        就算被已經被嚇到小臉慘白,行秋依舊倔強的舉起顫抖的手指,“你們知道嗎?”他語氣變得低沉沙啞,“傳聞中,位于無妄坡的古老村落里,曾有過一位貌美的少女被未婚夫背叛,被推下了山崖!

        重云:

        “因為枉死,于是滿腹仇恨的女鬼會在行人路過山崖時,迅速的爬上來殺死旅人!”行秋做出抓人的動作,你和香菱頓時被狗言狗語嚇的驚叫出聲,抱在一起瑟瑟發抖。

        重云:

        這時,你們剛好路過了一個山崖,在你們戰戰兢兢的往下看時,一塊不知道哪里來的黑布被風吹了上來,一下糊在了行秋的眼睛上。

        行秋:“啊-----------!”

        你&香菱:“啊-----------!”

        你們嚇得如同被放出籠子的雞一樣到處亂跑,然后一頭扎進最近的灌木叢,徒留重云站在原地一個見你們這么慌于是驚訝迷茫的做出防御姿勢四處看,然而他看了一圈后什么都沒發現,就心累的讓你們出來。

        “你們出來吧,”重云的聲音似乎有點無力,他手里拿著剛才糊上行秋眼睛的布料喊你們,“剛才只是被風吹上來的布而已。”

        灌木叢的樹葉子一陣顫抖,你們一個個的從綠葉中鉆出小腦袋一看,發現真的什么都沒有,于是松了一口氣后各自頂著一腦門葉子枯枝,不好意思的掙扎著爬出了藏身的灌木叢。

        然后又全部匯集在了重云身后。

        重云:感覺自己仿佛化身雞媽媽。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重云一邊死命扯著自己的腰帶防止褲子被行秋拽下來,一邊忍氣吞聲的說。

        你們人慫但毫無自知之明,紛紛沒什么ac數的搖頭。

        “不行不行,”香菱說,“我們還沒找到不會被重云的純陽之體嚇退的妖邪呢,我們不能走。”

        你和行秋紛紛點頭,“沒錯沒錯,我們不能走!

        重云拿你們沒辦法,又感念你們的心意,于是只能扶額嘆氣,然后被你們推著繼續往前走。

        不知是不是你們的錯覺,越是往里走,周圍的陰風就刮得越大,森林里的氛圍越來越嚇人,你們全都瑟瑟發抖的躲在重云后面,屏住呼吸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巨大黑影。

        “這,這是什么啊,”你用顫抖的聲線說。

        “可能是妖邪,”重云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少年清雅干凈的音色里似乎帶著興奮。

        你們三個忍不住用‘你是不是腦子壞了’的眼神看著前方少年纖細沉穩的背影,然而隨即意識到,要是連重云都能看見的話,搞不好這次真的是一個強大的妖邪,所以他才這么興奮。

        三人:謝謝更害怕了。

        重云不顧你們的阻攔,硬是拖著你們三個往前走,他躲到了一個巨巖后將你們扒拉了下來,然后召喚出了自己的雙手劍,巨大的劍柄在昏暗的光線里折射出寒芒,照亮了少年精致的側臉,“若是害怕的話就呆在這里,我祓除了妖孽就回來找你們!

        三人(尖叫臉):但是你可能永遠都回不來了!

        “怎么辦啊,”香菱的聲音帶著哭聲,你們眼睜睜看著重云毫不猶豫跳出去的背影,忍不住伸出三個腦袋戰戰兢兢的看著重云走向閃爍的黑影,“重云真的去了,要是出事了怎么辦?”

        你已經放出了亮閃閃,緊緊的盯著重云的背影,香菱和行秋也自神之眼中召喚出了各自的武器,你們三個都做好了重云要是打不過就上去拉他跑路的準備了,結果就看見重云似乎看到了什么,然后在你們突然緊張的注視下,少年清冷的音色中帶著憤怒的聲音就傳來了。

        “你們是何人,居然在此裝神弄鬼!”

        你們迷茫對視,眨眨眼,行秋和香菱拿著武器的手緩緩放下。

        重云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你們隔著十幾米遠都能感受到突然爆發的冷氣,以重云為中心形成的寒流卷席著冰雪與枯枝敗葉襲來,伴隨著雙手劍的擊打聲和破空聲以及人類的慘叫聲,你們再次將腦袋伸出去時,外面已經是冰天雪地了。

        你們此時呼吸時都帶著白色霧氣,哆哆嗦嗦的踩過咯吱作響的白色地面,跑到了重云旁邊深出腦袋查看到底是什么讓他這么生氣。

        “居然是盜寶團哎,”行秋眨眨眼,說。

        重云將雙手劍往凍霜的地面插下,在你們瑟瑟發抖(因為此時重云看起來很可怕)的注視下重云面無表情的綁起了地上被他凍成了冰棍的盜寶團。

        “大家看!”你指著攤在地上的日記對大家說,“這些人好像是來尋寶的哎!

        四個人全都圍了過來,行秋拿起了帶著白霜的日記讀了起來。

        “近日在無妄坡西部的森林外發現了可疑的,有會移動的大型影子”行秋翻過被水侵濕的部分,“周圍的山石泛光,夜里會傳來嘶吼,”你們面面相覷。

        “去看看?”香菱哆嗦的(冷的)看著有點意動的重云提出了言不由衷的建議。

        重云一下就站了起來,拔起了他的雙手劍就要往西走。

        你們三個只能絕望的跟了上去。

        你飄過地面的霜雪,緊緊的跟著前方連背影都雄赳赳氣昂昂的重云,伴隨著小伙伴們輕盈的腳步聲,你們穿過昏暗的森林將人為的冰天雪地留在身后。

        重云拿著盜寶團日記堅定的走在前方左拐右拐,你往前一看,發現前面似乎出現了遺跡的痕跡,再往前看,伴生著形容可怖的高大樹木似乎就是日記里提到的發光的山石。你們沿著遺跡的階梯走下去,就發現了三個守著一個寶箱的丘丘人,你們三個松了口氣,將丘丘人打敗后你們打開了寶箱,然后又跟著重云往發光的山石的方向走。

        跟來時一樣,仿佛踏過了某個零界點后昏暗的天空便被萬里晴空代替,原本光線陰沉(你們的錯覺)的山石變成了璀璨的橙色寶石,你驚嘆的飄到了巨大的寶石上面,“你們看,這好像是巖元素結晶唉!

        行秋和香菱本來想圍過來,結果卻被重云抓住了命運的后頸。

        “請不要被干擾,”重云嚴肅的看著你們,你見狀只好失落的飄了回來,繼續跟在重云后面。

        你們沿著小路走,踏過殘存的長廊,這里似乎是古代的宮殿遺址,沿途路過雄偉壯觀的雕花石柱以及風化后的殘存石壁,規模宏大的遺址在時光的侵蝕下早已不復往日的瑰麗,然而依舊能看出舊日的輝煌影子。在踏下最后一段階梯時,你們終于看到了日記里所題到的會移動的大型影子。

        “原來只是遺跡守衛者啊,”行秋松了口氣。

        你和香菱擔憂的看著重云,卻見他只是跟著行秋嘆了口氣,“嗯,原來只是遺跡守衛者啊。”

        兩個少年堅定了眼神,舉起了自己的武器,帥氣的面容帶著武者凌厲,香菱見狀也挽了一個利落的槍花,向前踏步停在了他們中間。

        你熟練的往后一飄,接著就目睹了你的三個朋友是如何圍毆遺跡守衛者的。

        可憐的遺跡守衛者連攻擊都沒能施展出來就被三個力量強大的少年人圍攻了,一時間火焰四濺,又伴隨著滋滋的聲響被冰霜熄滅,水汽彌漫戰場,然后又被迅速蒸發,在你的感官里,元素之力被你的朋友們聚集在身邊,又伴隨著鐵器的破空聲被盡數釋放出來。擁有神之眼的少年少女自身千錘百煉,加上他們擁有操控屬于神明領域的元素的賜福,于是古代的機械只能被動的承受攻擊,而守衛者卻連他們的衣角都碰不到。

        最后行秋帶著水花的一劍劃過了遺跡守衛者的核心,古老的守衛者便隨著機械故障的聲音不甘的倒下了。

        三人合力打敗了遺跡守衛者后,你們又一次坐在朝霞下,吹著清爽的風,每個人都捧著一碗香菱臨時做出來的粥,眺望著水域遠處的群山。

        “香菱,”行秋佛系的聲音打破了你們之間的沉默,“以后做飯時,還是放過史萊姆吧!

        你和重云佛系的點頭附和。

        香菱:“哎嘿!

        你們一行人忙了一夜,眼下都是黑眼圈,但是其實此時吹著涼爽的晚風,心情都不壞。

        “下次,還是嘗試其他地方吧。”

        重云的聲音響起了。

        “不不不,”你們拼命搖頭,神色驚恐的看向重云。

        重云微笑,你們才發現他在開玩笑。于是一起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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