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55章
徐松白看著站在他辦公桌前的晏溫,覺得很不真實。“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介意讓我摸摸你的頭嗎?”晏溫想試試幫助徐松白恢復記憶。
“非常介意,你這是要給我下蠱?之前的蠱蟲失效了?”徐松白靠在椅子上,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個要求太無理了,是個人就不會答應他。
“我沒有惡意。”晏溫知道自己的行為看起來十分怪異,但鹿豆糕一向喜歡逞強,他真的看不下去了。看來他的眼神還是不夠誠懇,徐松白沒有感受到。
“把這套首飾給方思思吧,她戴夠了的東西還我,我覺得惡心,你們倆別想再跟我在這玩什么仙人跳了。”徐松白把首飾盒扔給晏溫,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
晏溫愣了一下,打開首飾盒看了一眼,合上了,放回了桌上,“她一直很珍惜你,包括你送的禮物,我不知道你誤會了什么,但你不能這樣沒有教養的侮辱她。”
徐松白站了起來,眼睛里充滿了怒火,他的憤懣之情積郁已久,握緊了拳頭,罵了句粗口,“我tm夠有教養了,不然我早揍你了,你們倆騙我騙得夠久了,你們真有血緣關系嗎?是不是以為我查不到?”
“我和她沒有血緣關系,我承認我喜歡她,但她不知道,她只喜歡你,她只是把我當親人。”晏溫嘆了一口氣。
徐松白的拳頭照著晏溫的臉上揮舞了過來,“你tm當我面還敢這么說,你們是不是把我當傻子啊?!”
晏溫沒慣著他,哪兒疼往哪兒招呼,兩個人打成一團。“我也希望她能喜歡我,但她喜歡的是你,你好好睜開眼看看,如果她喜歡我,能有你什么事!”
秘書聽到聲音打開門,看見兩人扭打在一起,忙叫了人分開了兩人,谷嵐不在,有人報了警。
鹿豆糕接到警察電話,連忙跑到派出所,看著腫成豬頭的晏溫,要不是白發太明顯,差點沒認出來。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跟誰打架?誰敢跟你打架?你就沒用點什么特殊的手段,你打過架嗎?先讓我拍張照片,我能笑一輩……”一抬眼看見谷嵐扶著同樣像豬頭的徐松白,像被掐住了喉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谷嵐白了鹿豆糕一眼,“以前我還覺得你挺不錯的,你至于嗎?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指使打人,你可真行。”
晏溫和徐松白異口同聲,“不是她指使的。”
谷嵐翻了個大白眼,“怎么著,你們倆人還打出感情來了?”
晏溫和徐松白同時扭過了頭,不想看見對方。
警察問:“你們還驗傷嗎?”
谷嵐大聲說:“驗!我們家影帝這張臉值多少錢,讓他賠誤工費、精神損失費!”
徐松白說:“算了。”
晏溫無所謂,“說個數,我現在轉給你。”
“對不起,能不能算了?別告他。”鹿豆糕走到徐松白面前,低著頭說。
晏溫一把拽過她,“你有病吧!他先動的手,我還收著呢,不然他早死了。”
“說什么呢,再試試啊!”徐松白也來勁了。
警察叔叔一拍桌子,瞪著眼睛說:“干什么呢!你們知道自己在哪兒嗎?!多大歲數人了都,你們以為自己十七八歲呢!”
在警察叔叔的威壓下,兩個人勉強是言和了,出了派出所各奔東西。
回到家,鹿豆糕還是一言不發,晏溫半天才說出一句,“對不起。”
“你跟我道什么歉。”鹿豆糕剝著煮熟的雞蛋,連頭都懶得抬。
“我……想試試幫他恢復記憶,他不讓我碰他的頭。”晏溫蒼白無力的解釋道,下一秒,微燙的雞蛋就懟到了他的眼角,“疼!”
“疼個屁,你們打架的時候怎么沒想著疼。”鹿豆糕突然撲哧一下笑了,“真想讓爺爺看看你們倆掐架的樣子,估計夠他樂好幾天。”
“你不生氣了?”晏溫看著她薄嗔淺怒,眸光流轉,輕柔的幫他弄著傷口,他很想把時光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生氣的,又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氣你們倆的塑料兄弟情?以前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嗎?什么時候開始變的?”鹿豆糕有些無語。
“他查到我們兩個沒有血緣關系,誤會了。”
“誤會什么?”
“我喜歡你。”晏溫終于當著鹿豆糕的面說出了這句話,他曾經在夢里說過很多次,他本以為他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沒想到,這句話說出來還挺容易的。
鹿豆糕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笑倒在沙發上,“他瘋了吧,你會喜歡我?別逗了。”
“為什么不能?”晏溫忍不住問。
鹿豆糕又剝了一個雞蛋,塞到他手里,“你自己敷吧!我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你眼光高得很,這次上山我知道了不少事,你們族里的美女我可是看見了不少。”
“如果是真的呢?”晏溫不死心的追問。
鹿豆糕轉過身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玩興大起,歪著頭看著他,“那就在一起啊!”
“好。”晏溫認真地答。
鹿豆糕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直到聽到晏溫說,“騙到你了吧!”才松了一口氣。
晏溫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忍著心痛,調侃道:“你也別氣餒,如果你再漂亮一點,性格好一點,我又是個普通的人話,我可能會追你的。”
鹿豆糕扯出一個假笑。“謝謝您,真榮幸,您但凡少說一句,我也能多感謝您一會兒。”
晏溫知道自己沒辦法給鹿豆糕長久的陪伴,剛才是他失態了。還好理智及時回籠。
鹿豆糕坐到他旁邊的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和我們不同,你背負了太多的責任,你和阿濉注定是不平凡的人,你們都在努力尋找辦法,不計得失的付出,你沒有時間去碰愛情這種虛無縹緲的玩意兒。”
看著晏溫陰晴不定的臉,鹿豆糕想了想又說:“其實我連愛情這種東西存不存在都不知道,我從沒和任何人說過我愛你,可能分手都會痛苦一陣子,那只不過是自私在作祟,大家都喜歡在東西前面加上我的,我的爸爸,我的媽媽,我的……男朋友。我覺得我什么都沒有的時候最快樂。我們普通人太狹隘了,你別介意。”
“你不愛徐松白?”晏溫問。
“我有說過這話句?”鹿豆糕很迷茫,“你聽錯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愛他嗎?”晏溫仔細盯著她的眼睛,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帶著濃濃的探究。
“我不想愛他了。既然注定我什么都不能擁有,為什么要強求。”鹿豆糕聳了聳肩膀,仿佛說是不是自己的事情。
晏溫卻看到了她眼底的失落。“我是你的。”
“嗯,知道啦,又哄我,我很開心,我的晏溫。”鹿豆糕笑著搖了搖頭。
徐松白不想去醫院換藥,谷嵐叫來了高章。
高章看著徐松白一臉無奈,知道他應該沒什么事,笑了一會兒,“誰,兄弟們幫你去報仇,有小十年了吧,沒跟人動過手了。正好手癢癢呢!”
“幫忙換個藥,話別那么多。”徐松白頂著一臉紅腫,再狠的話也沒有氣勢。
高章帶著玩味的笑換完了藥,抱著雙臂,“還不打算說嗎?我約了青巖一塊喝酒。”
徐松白完全不理他,直到高章換完鞋打開門。
“保密。”徐松白無奈道。
“我嘴一向是最嚴的。”高章連忙回頭保證道。
徐松白講完,高章表情突然嚴肅了起來,“我覺得你離方思思遠一點吧,你遇到她就沒什么好事,我們都差點都死在了黔州,我們現在毫發無損都是奇跡。車禍后方思思做了什么?跑了!等你好了她才出現,這種女人太可怕了。”高章捏了捏他的肩膀。“反正你現在錢也沒損失,人也沒事。這是上天在庇佑你。”
徐松白很煩躁,“你不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嗎?”
“呃……偶爾也唯心一會兒。”高章笑道,“等你好了,請你喝酒,現在讓我看看你家有什么好酒,先讓我小酌一下。”
徐松白人酒柜里拿出酒遞給他,“最近相親挑花眼了吧?”
高章搖了搖頭,用一種你懂的眼神說:“我覺得新來的女同事不錯。”
兩人聊著聊著,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徐松白也開始喝酒。
徐松白有點上頭,把高章領到臥室,撇著嘴說:“我打不開,我不記得密碼了。”
“這個我可以!”高章胸有成竹坐到了保險柜前,開始從四個一開始試,“反正只有一萬個答案,我們又沒什么事!”
徐松白滿臉都寫著拒絕,“兩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一點點試,這個辦法太蠢了。我以為你會什么先進點的辦法,例如用一包方便面隨意進出一個小區之類的。”
“我只是個法醫,解剖尸體我在行,開鎖我不會,再說我不做犯法的事情。太無聊了,來點音樂。”高章搶過他的手機,隨便點開了音樂。
“這是誰唱的,還挺好聽,暖暖是誰?”高章問。
“我不知道。”徐松白覺得耳熟,喝了口酒。
高章曖昧地笑著,“我們來聽點勁爆的。”高章搜索了徐松白的歌。
音樂響起,徐松白感覺頭疼,“你夠了!”
“兄弟,你今天的臉和你的歌真得很搭,都是一本正經的好笑,好想看你頂著這樣的臉去音樂節表演,非常值得一看。”高章播放了徐松白在音樂節唱的歌。
徐松白腦中閃過一個想法,搶過手機搜了下日期,去保險箱前輸入了一下,保險箱打開了。
“快讓我看看,里面有什么好東西。”高章想推開他看看,徐松白把保險箱的門關上了。
“沒什么好看的。”
“太小氣了吧!這都不給看,金銀珠寶?我又不會拿,快打開!”高章推了他一把,十分不滿。
“我們去逛逛酒柜吧,我藏了瓶好酒。”徐松白站了起來。
開了酒,徐松白又有些后悔,剛剛都是下意識的行為,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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