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58章
徐松白把旗袍的視頻和照片發到了工作群里,服裝老師贊不絕口,不一會兒導演就打了來電話。
王導連珠炮一樣,“你是在哪兒找的演員,我看第二個視頻里出現的白頭發男生就不錯,和曲老爺子長得還很像,女演員怎么不拍臉啊,旗袍穿得好看的很多,這種有氣質有氛圍感的可不多。直接讓他們來試鏡吧,不是還有兩天過年嗎?抓緊吧!年后好開機!”
徐松白有些頭疼,“這兩個人都不行。我們再找找別的演員。”
王導不解,“為什么?你的故事再吸引人,沒有合適的演員我是不會拍的,交情歸交情,我的招牌是不能砸的,你別塞亂七八糟的演員給我。”
徐松白揉了揉額角,“我不會塞人,我很重視這個電影,也希望拍出好作品,但這兩個人不合適。”
王導反問道:“現在有合適的嗎?你演曲老爺子我都覺得不合適,你身上沒那個純粹勁兒,說白了,你年齡也大了。咱們看過多少演員了!都不合適!有合適的你還捂著,你這是大過年的給我添堵啊!還想不想讓我好好過年了!要不別拍了,你找別人吧!”
徐松白無奈只能說出實情,“我前女友和她現男友,你覺得合適嗎?”
王導驚喜道:“合適啊!有什么不合適的?還能幫你試裝,關系不錯啊你們!分手了還是朋友啊!再說我拍又不是你拍,不是說好了現場歸我管,你只管錢嗎?你不看不就完了。”
徐松白被噎得夠嗆,半天沒說話。
王導又噎了他一句,“這么小氣,還沒放下?”
徐松白昧著良心道:“不是,我邀請過他們兩次,被拒絕了。”
王導不死心,“不就是方思思和她現男友?曲老爺子那個干孫女?我讓曲喻幫我問問。”
徐松白忙道:“別!”
王導已經把電話掛了,他再打過去,占線。
徐松白生氣的把空的零食罐扔進垃圾桶,“這都什么事!”
大年二十九,曲喻把王導領到了家里,王導不停地打量著晏溫和鹿豆糕。
王導笑嘻嘻地說:“思思啊,好幾年沒見了,漂亮了!”
鹿豆糕看著王導日漸稀疏的腦門,笑著答,“您越來越年輕了,嘿嘿。”
晏溫附在她耳邊問:“這個是你當初站在他腦門上那個導演嗎?胖了,有點認不出來了。”
鹿豆糕狠掐了晏溫一下,“故意的是不是!”
“您找我是?”鹿豆糕給王導倒了杯茶。
“曲老爺子那個電影,年輕的部分你客串一下吧,休息這么久了,該回歸了。”王導一記直球,讓鹿豆糕有點愣。
曲喻笑著說:“我也覺得你挺合適的,我媽媽的笑容也很溫暖。”
鹿豆糕尷尬地說:“我退圈了,而且我對鏡頭有恐懼感,我現在一看見鏡頭就會慌。”
王導突然笑了,“別騙我,陳導可跟我夸了好幾次你的打戲,別人認不出來,我可能認出來,大家心照不宣。”
“您誤會了,那個戲是因為和徐松白一塊搭戲,而且當時……”鹿豆糕說不下去了。
王導無所謂,“那正好嘛,當時你和徐松白熱戀,現在你和他熱戀。”
“我和他不是戀人,再說這跟他有什么關系?”鹿豆糕迷惑地看著他們。
曲喻解釋道:“徐松白把那天試裝的視頻發給了王導,他也覺得晏溫和我父親很像,晏溫正好又是學醫的,本色出演就好。”
晏溫面無表情,“我對演戲沒興趣,表情也不豐富,應該有更合適的演員。”
曲喻笑了笑,“我父親除了對著我母親,笑容也很少。”
王導誘惑道:“徐松白這次下了血本,我可以幫你們多要一些片酬,思思你連影后都沒拿過就退圈了不遺憾嗎?”
鹿豆糕一臉坦誠,微笑地說:“不遺憾。”
王導被噎了一下,“當初那部電影我可是頂著壓力上映的,你的部分都保留了,上映了,大家對你好評如潮,你可是連路演都沒參加,片酬我是一分不少的打給你了,還有……”
鹿豆糕垂下了眼,在心里吶喊,我又不是方思思。“我真的不是騙你,看見鏡頭我就僵了。”
王導指著晏溫說:“你們倆至少來試鏡看看。”
晏溫知道鹿豆糕是因為小時候在楊馨蘋家的經歷,造成的心理陰影,想了想說:“她演我可以試試。”
王導五十歲的人,站起來耍賴,“我不管,方思思,我待你不薄,年后初五,我在影棚等你,我得親眼看看你有多僵硬,不然我不死心!”
鹿豆糕忙道:“您現在拿手機就能試。”
王導嘿嘿笑道:“你戲好我知道,現場一幫人看著,我看你還能不能放下面子忽悠我。”
鹿豆糕:……這是什么仇什么怨!
王導心滿意足走了,鹿豆糕看著晏溫,牙都要咬碎了,“你是好奇嗎?想演戲拖著我干嘛?”
晏溫撇了撇嘴,“我想試試影帝有多難拿。”
“你有病吧!”鹿豆糕白了他一眼,“你們倆什么時候能吵完,幼不幼稚!”
大年三十,徐松白又又又把車停在鹿豆糕樓下,從早上起來他就覺得一切都不對勁,到了下午,連馬路上的車都沒有了,他去買了一堆食材,想自己做點吃的,鬼使神差就又把車開了過來。
心里空空的,不知道想干嘛,昨天王導興奮地打電話給他,說兩人同意參加試鏡了,他一晚上沒睡著。
理智和感□□戰了一晚上,理智告訴他,他們是合適的人選,感性告訴他去tm的理智,讓他演爺爺年輕的時候還差不多。
聽著音樂,在賬號上發了新年快樂,回了幾個網友的評論,意外看見有人問小助理不是李之瑤吧,徐松白昏昏欲睡,回了個嗯,就在車里睡著了。
全然不顧大年三十cp粉的懵逼。
鹿豆糕買了點煙花,晚上吃多了,拉著晏溫到樓下偷偷放煙花。
出了單元門,遠遠地著見了徐松白的車。
大過年跑過來罵她的嗎?有點過分了吧!
鹿豆糕氣憤地跑了過去,敲了敲車窗,“過年,我不想和你吵,有什么事初五再說好嗎?”
看著徐松白閉著眼睛,毫無反應,她又使勁敲了敲車窗,徐松白連眼皮都沒動一下。試了試打開車門,鎖著打不開。
她突然就意識到不對,他不會是在這幾個小時了吧,一直在車里,這樣會一氧化碳中毒的,鹿豆糕把小區花壇的磚頭拆下來一塊,晏溫也認出了徐松白的車,就沒靠近,看見她拆磚頭忙跑過來拉住他,“你別沖動。”
“什么啊,我在救他,他應該吸入過量的一氧化碳了,你躲開!”
鹿豆糕砸開了副駕駛的車窗,屏住呼吸鉆了進去,打開了車門,晏溫把徐松白扶了出去,放在地上平躺,鹿豆糕試了試還有呼吸松了一口氣。
“打電話叫救護車。”晏溫怕徐松白嘔吐,扶著徐松白側躺。
鹿豆糕打完了電話,離醫院很近,救護車說很快就到。
她突然腦一抽說:“不需要cpr心肺復蘇什么的嗎?我想看你給他人工呼吸,拍下來放到網上一定很勁爆。”
“你最近是看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晏溫臉都黑了。
“沒有啊,開個玩笑嘛,別生氣。”鹿豆糕去徐松白的車里把重要的物品拿出來,鎖了車,聯系小楊和谷嵐。
晏溫跟著救護車走了,鹿豆糕還是有點不放心,回家取了帽子口罩趕去了醫院。
到了急診室才知道,大年三十病人一樣多。
徐松白前一晚有喝過酒、熬夜,一氧化碳倒是沒吸入太多。人很快就醒了,一臉迷茫。他吸著氧,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徐松白感覺能用腳摳出三室一廳了。
徐松白半天才說了一句,“謝謝你,救我,還有帽子。”
“謝暖暖吧,是她發現的,帽子也是她在你車里找的,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她也通知了,知道你不想看見我,他們來了我就走。”
“方思思到底有多少個名字?”徐松白前幾天才從曲喻嘴里聽到,原來方思思還有個小名叫暖暖,晏溫偶爾還叫她鹿豆糕。
晏溫嘆了一口氣,“我就不收費了,給你科普下,你最好不再管她叫方思思,暖暖是爺爺給她起的。鹿豆糕是鹿豆豆的外號。”
徐松白有點惡心,晏溫遞給他一個垃圾桶,“是不是覺得她名字很多?”
徐松白頷首,這次沒有口出惡言,晏溫感慨道:“這些名字都不屬于她,你叫方思思和鹿豆豆的時候,她都是在替另一個人活著。”
鹿豆糕找到病房,一位骨折等待手術的病人正在哀嚎,嚇了她一跳,在里面找到臉色發白正在頭暈惡心的徐松白。“他沒事吧?醫生怎么說?”
“沒什么事了,輕度一氧化碳中毒,需要觀察幾天。不會留后遺癥。”晏溫剛說完徐松白又要吐,晏溫把垃圾桶踢了過去。“你回家吧,等他的經紀人來了我就回去。”
鹿豆糕無奈道:“他的經紀人在國外度假,助理回了老家。要聯系高章嗎?”
徐松白漱完口說:“高章在h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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