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鋪好路
“搬去哪比較好?”
蘇圓圓抬起眼眸來,與逆著光的美少年對視,眼眸凝重。
“京城。”
天子腳下,即便是這個大陸發(fā)生戰(zhàn)亂,也不會受到影響。
可是蘇圓圓還從未想過舉家搬遷都搬到京城去,她生在這,長在這,有家人,還有好友,并且,她好不容易才創(chuàng)建起來的家業(yè),怎么甘心就這么舍棄?
見她現(xiàn)下這種情況了仍然猶豫不決,齊放也有些急了,現(xiàn)下都到了什么緊急關(guān)頭了,她怎么還不聽勸呢?
邊疆的戰(zhàn)報一封封的全都送到了京城去,他皇姐寫了三封加急的信件催他回去,他大哥昨日就已經(jīng)走了,擺明了要舍棄這虻山城的意思。
他是真的拿江知意為朋友,不愿意見他遭難這才好心提醒。
見蘇圓圓仍然執(zhí)迷不悟,齊放便泄了氣,這可怪不了他了。
當(dāng)天晚上江文崢很晚才回來,他脫掉外面的袍子,坐在凳子上輕輕揉著自己的山根,眼下的烏青透露出他此刻的疲憊。
蘇圓圓剛洗漱完,擦著頭發(fā)從外面進來,抬頭便撞上了江文崢那雙平淡的眼眸。
他聲音微啞,朝著蘇圓圓招招手,“圓圓,過來。”
蘇圓圓不明所以,江文崢坐在桌前,昏暗的燭光在他臉上打下光影,男人的輪廓都變得柔和。
她聽話的走到他面前去,玲瓏有致的身材在紗織的睡裙下若隱若現(xiàn)。
江文崢大臂一攬,勾住她的細(xì)腰就將她帶到自己身前來。
他雙手都纏上蘇圓圓的腰,臉就埋在蘇圓圓胸前,貪婪的吸允著她身上清淡的香氣。
江軒這幾日一直在勘察外面的情形,抿卑族已經(jīng)有十萬的大軍前往虻山的方向來。
如果速度快的話,三日后便會到達(dá)這虻山城,到時候這虻山城必然會有一場殺戮,不知又有多少亡魂。
他在猶豫,是留下來守住這虻山城,還是帶著全家老小遷徙往南方去。
蘇圓圓被他這低落的情緒搞得不知所措,只能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后背。
“怎么了呀?”
她柔聲問著,可是她明顯的感覺到江文崢?biāo)坪跤性捯f,可又像是有所顧忌一般將千言萬語都忍了回去。
江文崢抬起頭來與蘇圓圓對視,最后也只是用聽起來很平淡的聲音回答道,“沒事,睡覺吧。”
在深夜里,江文崢暗暗的下了個決定。
這虻山城如果被攻破,那么往后的十州八郡必然會連串攻破,到時候京城定然會成為抿卑族的掌中之物,到時候即便是遷徙又能去往哪里。
所以這虻山城必須要有人來守,可他也要為蘇圓圓來作打算。
蘇州與杭州那商業(yè)發(fā)達(dá),又有恒河相隔作為保護,戰(zhàn)亂很難發(fā)展到那邊去,況且蘇圓圓腦袋里總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點子,去了那保證也能讓她有發(fā)展施展拳腳的機會。
他心中這般盤算著,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將給蘇圓圓的退路想好了。
如若他能守住這虻山城,便能換一段時間的國泰民安,如若守不住,那便馬革裹尸,將他尸體隨便找一處埋了,實在無顏面對江家的列祖列宗。
第二日一早江文崢便早早的起床給蘇圓圓做好了早飯,他守在桌邊靜靜的等待著蘇圓圓醒來。
一直到辰時,太陽懸掛半空,陰云稀疏從天上漂浮而過,空氣也逐漸悶熱起來。
他耳朵一動,便聽到了里屋傳來的細(xì)細(xì)簌簌的聲音,他聞聲望過去,便見到蘇圓圓穿著單薄的衣衫從里屋走出來。
她第一眼看向的不是江文崢,而是桌上還冒著熱氣的粥,還有篦子里扣著的食物。
蘇圓圓剛睡醒,可以說是毫無形象可言,伸著小爪子就要去抓吃的。
只是她的手才伸了一半就被江文崢的大手給拍下來。
她可憐巴巴的捂著自己的手,看著桌上的食物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先去洗漱。”
江文崢有些無奈的開口,但是當(dāng)他對上蘇圓圓那雙眼眸的時候又只能妥協(xié)。
他挽起袖子來拿起一個小籠包湊近蘇圓圓。
蘇圓圓開心的張開嘴巴咬住,滿口的肉香。
江文崢?biāo)家r了一番,還是緩緩開口將現(xiàn)在的情況給蘇圓圓說明,“抿卑族近幾日可能要攻打虻山城了,你帶著阿意先去別處躲一躲,我讓蔣二爺給在蘇州給你置辦了一個小院子和小鋪子,你在那做點生意也能維持生計。”
蘇圓圓一時間愣住,她大腦一時間還無法消化江文崢說的這一席話。
抿卑族要來攻打虻山城了,為什么要她帶著江知意去蘇州,江文崢呢?
她有些呆愣愣的站在那,“你呢?”
他為她想好了以后,為她打點好了一切,為什么偏偏沒有他的影子?
“江文崢,你什么意思?”
蘇圓圓還是第一次直呼他的大名,微斂的眼眸逐漸暗淡,就連聲音也清冷下來。
江文崢一時間梗住,就連喉頭也發(fā)緊疼的厲害。
“圓圓,你聽我……”
蘇圓圓直接將嘴上咬著的半個包子拿下來,氣憤的看了江文崢一眼,甩手就砸在了他的頭上,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江文崢狼狽的別過了頭去,有些無奈的攥緊了雙手。
他抬眸看向女子離去的背影,心臟像是被人緊緊的握住了一般。
而遠(yuǎn)在十多公里之外的官道上,一個小馬車搖搖晃晃的朝著西邊的虻山城方向行駛。
中年男人坐在前面木板上趕著馬車,這一路風(fēng)餐露宿讓他看起來胡子拉碴的潦草至極。
“夫人啊,過了那座山頭就能見到孩子們了。”
葉函揚著自己手里的馬鞭,微微側(cè)過頭來跟馬車?yán)锏娜酥v話。
馬車簾子從內(nèi)側(cè)被人撩開,一個美婦人從里面探出頭來。
她面容有些病態(tài),可當(dāng)她看到西方那座聳立的大山時眼尾還是忍不住的上揚露出淺淡的笑意。
“你趕快一點行不行啊?”
她嬌嗔的責(zé)怪坐在外面趕馬車的葉函,那馬匹還是之前的戰(zhàn)馬,此刻卻走的緩慢。
葉函當(dāng)然知曉她想要早些見到孩子們的心情,可是他實在是擔(dān)心她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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