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什么情報？哪來的啊？”秦天直接問道。
  “這你別管，目前已知的是，孤狼是一名女性，冰城人士，有軍工培訓背景，至少有過或常年是不在冰城的。”
  “既然是冰城人士，警署廳的戶籍科可以去找找，這事交給楊美麗了。”高兵安排道。
  “不是吧高科長，你這線索太少了，我那是大海撈針啊，這我怎么找啊？”楊美麗苦惱起來。
  “你不要有壓力，是讓你先有所準備，后續會有更精確的情報，甚至有姓名都有可能。我這是讓你提前縮小范圍。”高兵解釋道。
  楊美麗點點頭，還是覺得有點太廣了。
  這一刻，秦天明白了，孤狼是中統的人，定然是顧順萊給的消息。
  也不知道，這冰霜和孤狼是否能獲取這個情報。
  但高兵給的情報來看，孤順萊沒有直接表明孤狼的身份，有時間，但時間不多了。
  秦天和楊美麗出了辦公室。
  “這么大的范圍，不查死人啊。”秦天也抱怨道。
  “是呀。”楊美麗也頭疼。
  “也沒辦法，高科長的話得聽，何況孤狼是一名可怕的鋤奸殺手，咱們啊都在她的鋤奸范圍內，上次差點殺了我和我的干兒子，這仇我還沒報呢。”秦天想起這事來，還一肚子火。
  孤狼可不知道自己是共黨，下手毫不留情的。
  而且中統，軍統的人，哪怕在國共合作時期，也不友好。
  但殺孩子，確實觸犯了秦天的底線。
  看到秦天憤怒的樣子，楊美麗倒是心中一震。
  到了警署廳，秦天說明了來意，楊美麗便去查檔案了。
  而秦天則跑去胡廳長的辦公室嘮嗑。
  與其說是嘮嗑，不如說是挑撥離間去了。
  “這副廳長的位置可一直空著啊，也不知道誰來當。”秦天故意問道。
  “你不知道嗎？新來的一個，準確的說，是叛變的那個。”胡廳長已經聽到什么風聲了。
  秦天推測就是顧順萊了。
  “不至于吧，外來的和尚還能爬這么高？不知道誰的主意啊？”秦天問道。
  “哼，高兵的。”胡廳長說道。
  這主意真不是高兵的。
  現在秦天開始打輿論戰了。
  輿論戰是摧毀內部，讓他們內斗，消耗最好的手段。
  輿論戰可控民心，可控心理，可是高級戰術。
  這些小輿論，都是秦天吩咐李逵散發出去的。
  “這個位置很重要，是我，我肯定用自己人，用外來人，鬼知道會發生什么事，何況，這人還不干凈。”秦天笑著提醒道。
  白廳長自然也是這么想的。
  整個下午過去，楊美麗整理出了一些符合要求的檔案來。
  “咱們先回去吧，這么多沒法查的。”秦天連名單看都沒有看。
  “嗯。”楊美麗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楊美麗有些走神。
  “你上次說，你有個親戚想買我的藥？現在可以見見，如果有空。”秦天提議道。
  “哦，那干脆直接去她家吧，看她在不在家，她一般都在北部做生意，這幾天應該在家。”楊美麗說道。
  很快，來到了一府邸。
  府邸很漂亮，不過沒什么人，只有一個下人。
  “這么好的地方，沒什么人住啊？怪可惜啊。”秦天感慨著。
  “人都很少在。”
  很快，來到了正廳。
  稍等片刻，女主人楊若蘭就出來了。
  楊美麗當即做了介紹。
  “秦副局長，久聞大名，坐。”商人楊若蘭穿著很時尚的衣服，舉止優雅。
  “楊小姐，氣質脫俗，沒有油膩之氣，真不像個商人。”秦天笑著打趣道。
  “呵呵，秦副局長真會說話，我且以茶代酒，敬你。”楊若蘭端起茶水來，很端莊大方的敬了秦天一杯茶。
  秦天打量這個女人，五官精致，氣質清純，身材婀娜，算是大美人一個了。
  “你想買藥？”秦天喝完茶，直接問道。
  “是，抗生素是稀缺貨，秦副局長能在日本人眼下造出這么一個廠子來，實在是讓我很敬佩，而且聽說還對外銷售，更是讓我刮目相看。”楊若蘭說這話時，看著秦天，又偷瞄了眼楊美麗。
  “這有什么的，不過掙錢而已。”秦天隨口說道。
  “那秦副局長可否賣點給我？”楊若蘭詢問道。
  “我這藥啊，賣出去都要經過日本人審批，而且人家還要查用途呢，價格也是稀貴，就在上周，我們藥廠被土匪給搶了，氣死我了。”秦天故意說道。
  這土匪都是秦天自己安排的，這叫洗藥。
  “是是是。”楊若蘭點點頭，說道：“我可以高價。”
  “錢倒不是問題，問題是藥的去向，一旦日本人查出來這藥的去向有問題，我可就不好交代了，還會連累了楊處長。”秦天把利害關系說清楚。
  楊若蘭微微一笑，說道：“藥物總是給病人用的，誰生病誰用，不是嗎？”
  “想買藥，沒有問題，我有一個條件，我要知道去處，但你也不必驚慌，我一個人知道就可以，不管是賣給共黨，還是國民黨，還是蘇維埃，對于我來說，都是掙錢，我是商人，但我這日本這邊，總是要提前防備的。”秦天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楊若蘭又看了楊美麗一眼。
  “秦副局長的這段話，讓我刮目相看啊。也許，我對秦副局長，有些誤會。”楊若蘭也很有誠意地回應。
  “世人笑我瘋癲，我笑世人看不穿。望楊小姐從我這買去的藥物能用在利國利民之上，救死扶傷，才是正途。”秦天站了起來。
  “一定。”楊若蘭回答道。
  “我就先回去了，你們商議一下，到時候咱們就具體的價格，體量，方式，再單獨詳談。”秦天今天來就是打個照面的。
  “行。”
  “楊美麗，你就多呆會兒吧，我先回去陪老婆了。”秦天走了。
  等秦天走后，楊若蘭看著楊美麗，說道：“這位秦副局長，與眾不同，我倒不覺得他像大漢奸，相反，他這么做，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和人民。”
  “不會吧，他給日本人開廠哦。”楊美麗回應道。
  楊若蘭看著楊美麗，細細道：“從他身上，我感覺到的是大氣磅礴的家國情懷，沒有絲毫商人氣息，我相信我的判斷，此人可交，可深交。”
  楊美麗摸著腦袋，不敢不相信：“我怎么一點都沒看出來，他可是大壞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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