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嬌千金120
聽完他的話,蘇娉欲哭無淚,最后只能在他腰間重重擰了一把。
男人吃痛,呲牙咧嘴。
最后妥協(xié),還是抱著他的脖子,窩在他懷里去了衛(wèi)生間。
真的渾身沒有力氣。
陸長風(fēng)幫她洗澡的時候,看到白皙皮膚上的痕跡,心疼又憐惜。
他自我檢討:“我有罪,我不是人。”
“我錯了,媳婦兒。”
蘇娉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賭氣,沒有搭理他。
這人太兇了。
“老婆。”
“阿軟。”
陸長風(fēng)低聲哄道:“下次我收斂點。明天爸媽和哥哥們就回去了,要不然我們出去玩?”
“去哪兒?”果然,她被轉(zhuǎn)移注意力。
“草原,大漠,雪山,都帶你去。”男人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我休假到十號,今天才號。”
“還有足夠的時間來陪你。”
……
回了房間,陸長風(fēng)用干毛巾幫她擦干頭發(fā),看著她坐在梳妝臺前描眉。
她穿的是陸夫人在裁縫鋪子里訂做的那條紅色長裙,腰間的系帶綁了個漂亮的結(jié)扣,盈盈腰身不堪一握。
男人坐在椅背上,長腿支著,目不轉(zhuǎn)睛看她。
他媽說的沒錯,紅色很襯她。
小姑娘皮膚白皙水嫩,所有的色彩在她面前黯然失色。
他安安靜靜等著她描眉畫目,心中一動,想到什么,又起身去柜子里提出行李袋。
聽到身后哐當(dāng)響,她也沒在意,繼續(xù)做自己的事。
之前在東城,陸長風(fēng)帶上大舅子沈元白去百貨大樓給她挑首飾,這兩天也沒顧得上給她。
他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就什么都買了一些,黃金項鏈、手串、耳環(huán),還有戒指。
玉鐲也有,他也分不清是什么玉,反正看著覺得好看,就買了。
男人放了一堆東西在梳妝臺上,她眉眼微抬,無聲詢問。
“打開看看。”他下巴一點,示意道。
蘇娉逐一打開,看到這么多黃金白銀和玉飾,她笑彎了眼。
“你看我手上。”她抬起芊芊玉手,示意他看:“媽媽買的銀鐲,哥哥送的腕表,你給我的手串。”
“再看看我脖子上。”
陸長風(fēng)循著話音看過去。
她白皙的頸間有根紅線,懸著一枚玉佩。
“這是爸爸親手給我磨的。”
他的小妻子略帶無奈道:“我哪兒還有地方戴呀。”
“換著戴。”陸長風(fēng)看到她生動的表情,失笑道:“要不然收著吧,放這兒或者帶回東城都行。”
他們以后回西北的次數(shù)怕是也不會太多,太遠(yuǎn)了,來回都需要長假。
夫妻倆偏偏都是忙人。
“好吧,那麻煩陸副團長幫我收一下。”
“現(xiàn)在叫的這么生疏,昨晚不知道是誰左一句老公右一句老公……”雖然這么說,陸長風(fēng)還是又把這一堆首飾抱回了衣柜前,全部扔抽屜里。
以后看到還是會繼續(xù)給她買的。
蘇娉假裝沒聽到他的話。
洗完澡磨蹭了一會兒下樓竟然已經(jīng)是十二點多了,陸家人已經(jīng)做好午飯,也沒去樓上催。
陸曦想要悄悄溜上去,被她媽媽擰了幾回耳朵,老實了,乖乖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但依舊心不在焉的。
視線一瞥,去年過年,她看到的是小嬸嬸蘇家的哥哥,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沈家的哥哥。
沈青雪已經(jīng)長得很好看了,他像林漪,五官立體,臉不大。
但是坐在他哥哥旁邊還是稍顯遜色。
沈元白第一眼會讓人忽略他出色的長相,直接被周身溫潤的氣質(zhì)吸引,而且他的眉眼過于溫柔。
一旦對上,會不自覺產(chǎn)生好感。
這種感覺和小嬸嬸很像,明明她和她的哥哥相貌并沒有明顯的相似,但是這雙溫柔眼,真是一模一樣。
聽到樓梯上傳來的動靜,原本和容嵐聊天的陸大嫂也下意識看過去。
先看到一截紅色的裙角,然后是她身后的黑色長褲。
小兩口一前一后,緩緩下樓。
見這么多雙眼睛齊唰唰地看著自己,蘇娉有些窘迫,她腳步微頓,后背撞進男人懷里。
“怎么了?”陸長風(fēng)還沒察覺到不對,他往下看去,十分自然且坦蕩:“早啊,中午吃什么?”
對比他的厚臉皮,蘇娉耳后根已經(jīng)紅了一片,因為她面對嫂嫂們善意的目光時,總是不由自主想起昨晚……
容嵐笑著看她:“我們家囡囡有點貪睡。”
旁邊的陸大嫂了然道:“長風(fēng)平時也挺懶的。”
經(jīng)常五點起床去團部食堂劈柴,六點開始去營區(qū)訓(xùn)練的陸長風(fēng)只能當(dāng)做沒聽見。
陸政委和蘇定邦以及沈霄還有兩個兒子在書房談事情,蘇策昨天就結(jié)識了大院的兄弟,到處串門去了。
蘇馭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沈青雪也聚精會神,沈元白眸光掠過下樓的兩人,略微頷首。
蘇娉對哥哥展顏一笑。
陸長風(fēng)很想告訴他媳婦兒,這位大舅子在背后對她男人下了多少毒手,明槍暗箭,防不勝防。
但是看到他媳婦兒笑容這么溫和真摯,就知道這位大舅子地位之高,不是一個區(qū)區(qū)陸長風(fēng)可以撼動的。
嘆了口氣,他帶著小姑娘坐到餐桌前。
陸漸鴻去書房喊長輩們吃飯,陸家人逐漸入座。
陸曦硬要擠在蘇娉旁邊,看著她身上的紅裙子,贊道:“小嬸嬸,你好美啊。”
“你也很漂亮,曦曦。”蘇娉誠懇道。
陸家人基因好,陸曦還遺傳了她媽媽的濃眉大眼,靈動俏皮。
不像陸長風(fēng),是這種狹長的丹鳳眼,配上他凌厲硬朗的長相,不笑起來就有點兇。
被小嬸嬸夸了,陸曦很得意,扭頭對媽媽說:“您看,就您覺得我不好看。”
“你這皮猴,看看這被太陽曬的,坐你小嬸嬸旁邊就好像白雪和碳。”
“哪有這么夸張!”陸曦忍不住對比一下,然后沉默了。
“二嫂說得對,你這長相,在我們陸家都是墊底的存在。”陸長風(fēng)給他媳婦兒裝了碗花生排骨湯,放到她面前,隨口道:“曦曦,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小嬸嬸就是客套一下。”
“小嬸嬸!你聽,我小叔叔不認(rèn)同你剛才的話。”叔侄倆相愛相殺慣了,她挑撥離間道:“這才新婚第一天,就敢這樣,以后還得了啊?”
蘇娉似笑非笑看了眼男人。
陸長風(fēng)握著筷子,挑了塊瘦肉到她碗里,一本正經(jīng)道:“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陸家家風(fēng)優(yōu)良,一向是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
“只是剛才你的夸贊客套的有些過份了,這小家伙還沒嫁人呢,我得提醒提醒她,別沉迷于幻想。”
叔侄倆你來我往唇槍舌戰(zhàn),蘇娉笑了一下,沒有搭話。
吃完飯,依舊是陸家的小輩收桌子洗碗。
陸曦嚷嚷著要帶小嬸嬸去草場看看,現(xiàn)在正值金秋尾巴,林層盡染,秋肥馬壯。
西北大地范圍太遼闊了,西北軍區(qū)駐扎的是西北最邊界的地方,這邊風(fēng)景也壯闊。
沈元白他們沒有跟來,蘇策中午在新認(rèn)識的兄弟家蹭飯,蘇馭和沈青雪騎馬顛的屁股痛,在家緩緩。
只有陸曦,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就愛在草場瘋跑。
她牽來的是一匹棕色的駿馬,配有馬鞍。
“小嬸嬸,你讓我小叔叔牽馬帶你走呀。”她知道蘇娉大概是不敢騎快馬的,挑眉揶揄道。
見她利落翻身上馬背,陸長風(fēng)輕嗤一聲。
轉(zhuǎn)頭問身后的小姑娘,“敢不敢騎馬?”
蘇娉沒有騎過馬,看著幾乎有她肩膀這么高的馬背,她搖頭。
“我腿有點軟。”
陸長風(fēng)剛想調(diào)侃幾句,想到昨晚的不克制,他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沒事,我?guī)泸T。”他抱著她的腰身,臂膀稍微用力,就將她抱到馬背上,隨后自己也翻身而上。
男人握著韁繩,對懷里的妻子說:“我們不跟那個小家伙去瘋,帶你慢慢逛逛。”
蘇娉點頭,溫聲道:“好。”
長腿夾著馬腹,稍微用力,駿馬跑了起來。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fēng)聲,以及男人炙熱的氣息。
蘇娉本來想問不是慢慢走嗎?見他超過陸曦后控制韁繩,速度慢了下來,她沉默片刻,無奈一笑。
好勝心啊。
大概是擔(dān)心她害怕,男人單手持韁,左手?jǐn)堉难恚瑫r刻提醒她,他在身后。
沿著草場慢悠悠走,在馬背上視野也變得開闊。
金秋十月,遠(yuǎn)處的樹葉染上緋色,再遠(yuǎn)眺,能看到高聳起伏的雪山。
“這就是我長大的地方。”陸長風(fēng)低頭,下巴蹭著她發(fā)梢,說:“以前有想過,帶著喜歡的人回來到處逛逛,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么快。”
陸夫人和嫂嫂們一直覺得他沒想到成家,其實也不是。
他以前覺得自己短時間內(nèi)大概是遇不到喜歡的姑娘,而且他們團又是有名的光棍團,除了團長和政委,找不出幾個有媳婦的。
現(xiàn)在也是這樣,除了他,從參謀長下去,幾乎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晚點再找對象其實也行,說不定到時候他就穩(wěn)定在某一個軍區(qū),不會調(diào)防什么的。
像他爸,不也是四十來歲才有了他嗎。
認(rèn)識小姑娘以后,所有的規(guī)劃都被打亂。
他現(xiàn)在也不太穩(wěn)定,毫不謙虛的說,功勞不少,隨時可能往上調(diào)職,有可能就不在東城軍區(qū)了。
至于當(dāng)?shù)@種事,大部分男人都覺得理所當(dāng)然吧,不過在得知她身體可能不太適合的時候,他也沒多想。
沒孩子就沒孩子吧,起碼他有老婆。
而且對于她,他只有愛和心疼。
只要她身體好,比什么都重要。
蘇娉能感受到他溫?zé)釢L燙的體溫,她笑道:“我也沒想到,我會這么早就結(jié)婚。”
陸長風(fēng)掐著她的腰:“你以前那個娃娃親沒有談婚論嫁?”
“陳焰呀,”蘇娉彎眸笑:“你不是認(rèn)識他嗎。”
男人哼笑:“我懶得跟他套近乎。”
“你這是翻舊賬啊,陸副團長。”蘇娉倚靠在他懷里,迎面吹著清爽的風(fēng),神情舒適:“以前是有說過的,兩家希望我畢業(yè)后再成婚。”
“后來沒多久就退婚了。”
“看樣子你還挺惋惜的。”男人臉上沒什么情緒,只是握著韁繩的手稍微用力,馬的速度又逐漸快了起來。
蘇娉能看到遠(yuǎn)處稀稀落落的房屋以及湛藍(lán)的湖泊,紅葉和藍(lán)天的倒影落在湖里,她不禁被吸引。
陸長風(fēng)順著她的目光,帶著她往那邊去。
過了許久,她才說:“我沒有惋惜,也沒有后悔。”
陸長風(fēng)“嗯”了聲,他說:“我也不是那么小家子氣的男人。”
在蘇娉剛要說話時,就聽他說:“以后咱倆要是有了孩子,就讓他認(rèn)陳焰做干爹。”
“……”蘇娉心想您可真夠大度的。
剛吃完午飯,正好遛遛彎,也不著急回去。
就這么漫無目的地走著,陸曦可能也知道要做一個有眼色的小孩,所以悄無聲息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別的地方跑了。
對此,陸長風(fēng)很滿意,甚至在想等她放假可以接她去東城玩玩。
這里有個小村子,被重重山脈隔阻,離軍區(qū)也有點距離。
陸長風(fēng)解釋道:“這個生產(chǎn)隊人不多,平時去鎮(zhèn)上也麻煩,軍區(qū)食堂的采購車有時看到了會捎他們過去。”
他們現(xiàn)在是在村子后面的馬場,能看到低矮的屋脊。
小姑娘點頭,表示懂了。
“這個湖泊的水可以飲用嗎?”蘇娉目光落在遠(yuǎn)處。
“不能喝,不是淡水湖。”男人說,“這里的水主要靠純凈的雪山融化入河。”
“要去看看嗎?”他揚眉。
“好呀。”
聽到她的答復(fù),男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雪山那邊去。
蘇娉不是第一次見雪山,上次訂親來他家見家長,也看到過。
高聳的山峰被皚皚白雪覆蓋,看起來就異常嚴(yán)寒。
雪山下面有一條小河,陸長風(fēng)把馬栓在旁邊的樹上,抱她下來。
“能走嗎?”他目光促狹。
“……你走你的!不用管我。”她有些惱羞成怒。
男人輕聲笑了笑,牽著她的手,十指與她緊扣,往河邊走。
見她要去碰河水,他提醒道:“很冷。”
“我試試嘛。”蘇娉掙脫他的手,順著河邊蹲下來,雙手并攏掬了一捧清澈的雪水。
確實很寒冷,有點刺骨。
見她玩得很開心,男人也沒有制止,他找了個石頭坐下,問她:“喜歡西北嗎?”
“嗯。”蘇娉毫不猶豫道:“喜歡。”
“誒。”陸長風(fēng)說:“那就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至少在東城你還沒這么會撒嬌,現(xiàn)在來了西北,倒是次數(shù)多了。”
“有嗎?”蘇娉回眸,唇邊有淺淺的梨渦:“可能是因為身份不同了呀。”
“還有這個說法?”
“以前是對象或者未婚夫妻,現(xiàn)在是夫妻。”
“對象可能半路走散,未婚夫妻也隨時可能退婚,現(xiàn)在我們結(jié)婚啦,我可以全身心的依賴你。”她漆黑的瞳孔就像雪山一樣干凈透徹,“還是說你不喜歡我這樣?”
“沒有,我還挺吃這一套的。”男人坦誠道:“就是覺得……”
“嗯?”
“你好像過了昨晚才這么會撒嬌的。”
“……”
“我們今晚要不再試試?”
“不要。”她果斷拒絕,“我腿疼。”
男人眸底染上笑意,他略有遺憾道:“那我再忍忍。”
“……”蘇娉瞪他一眼,別開臉,看遠(yuǎn)處的雪山。
到了下午五點,才磨磨蹭蹭回了軍區(qū)。
容嵐見女兒神色輕松,對于剛結(jié)婚沒什么不適應(yīng)的,她才松了口氣。
陸長風(fēng)沒閑下來,被喊去劈柴。
容嵐順勢拉著蘇娉去樓上聊天,明天她就要回去了,有些話想跟她好好說說。
她住在二樓,房間布置簡單整潔。
蘇娉坐在床邊,笑著看媽媽。
“你呀。”容嵐被她這么盯著看,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昨晚跟長風(fēng)圓房了?”
“……嗯。”雖然害羞,但她還是點頭。
“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容嵐從行李袋里,拿出兩個紙盒給她:“你現(xiàn)在身體調(diào)理的差不多了,如果暫時沒有打算要孩子,就要注意避孕。”
容嵐知道女兒臉皮薄,也沒有把紙盒打開,“具體的方法上面都有,你回頭自己跟長風(fēng)好好研究。”
她和女兒向來是當(dāng)知心朋友處的,對于囡囡這兩年的打算她也知道。
剛?cè)パ芯克瑧言锌隙ú辉趺捶奖愎ぷ鳎宜眢w剛剛恢復(fù),這么著急也不太好。
蘇娉剛摸到盒子,聽完媽媽后面的話,頓時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她有些羞澀,縮回手:“我知道的,媽媽。”
容嵐欣慰地摸摸她的頭發(fā),在她旁邊坐下。
“我看長風(fēng)是個好孩子,凡事都顧及到你,陸家家風(fēng)也開明。你們睡到這么晚才起床,她們也沒說什么。”
“不過年輕人雖然精力充沛,但還是要克制。”容嵐委婉道:“你自己也是醫(yī)生,得時不時提醒一下長風(fēng),在這種事上不能順著男人來。”
陸長風(fēng)也不過二十出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她和蘇定邦剛結(jié)婚的時候,還沒他們年紀(jì)大,自然知道其中滋味。
但她潛意識里一直覺得女兒身體弱,這種事還是得有點節(jié)制。
而且太頻繁了確實傷腎氣。
“……我都記住了。”蘇娉耳垂發(fā)燙,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媽媽,哥哥們也要和您一起回去嗎?”
“是,我和你爸還有二哥回北城,你大哥就幾天假,要回東城歸隊。”
沈元白他們也要一起回去的,陸長風(fēng)這個假期完全是屬于婚假了。
“我有點舍不得您。”蘇娉抱住她,撒嬌道:“我今年應(yīng)該沒有什么假了,只有過年才能回來,您要是有假能不能來東城看我呀。”
“行,”容嵐屈指蹭了蹭她鼻尖:“媽媽有假就過去看你,你爸爸要是有假也會時不時過去的。”
蘇定邦昨晚念叨了一宿,他的寶貝女兒就這么嫁出去了,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從牙牙學(xué)語的小家伙長成大姑娘。
以前她小時候,每天捧著比臉還大的中藥碗喝藥。
一歲多還好,那個時候說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直接灌藥就行了,再大一點,到了兩歲多,一聽到喝藥就跑。
小家伙很聰明,聞到廚房飄來的藥味兒,立馬躲起來,蘇定邦只能發(fā)動兒子們到處找妹妹。
蘇娉那個時候喝藥還得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容嵐每天為了哄她喝藥也是煞費苦心,有時候她實在不喝,只能摁著她的手和腿,捏著鼻子喂。
蘇策就是那個經(jīng)常摁腿的,他也心疼妹妹,后來兄妹倆商量好了,在媽媽面前乖乖聽話,說他盯著妹妹喝藥。
等媽媽一走,他咕嘟咕嘟把藥喝了,然后抹點藥漬到妹妹嘴邊。
后來被容嵐發(fā)現(xiàn)了,提著蘇策就是一頓打。
小姑娘看著哥哥挨打,眼淚汪汪,奶聲奶氣說自己乖,會好好喝藥,媽媽不要再打哥哥了。
那個時候蘇娉歲。
她現(xiàn)在可能不記得了,但蘇定邦和容嵐都記得。
他們做父母的,也看不了孩子哭,特別是那么小的孩子,粉雕玉琢的小團子,就這么抱著你的腿,委屈地說:“藥藥好苦。”
容嵐覺得自己的心更苦。
但是沒辦法,不喝藥她的囡囡就沒了,只能狠下心腸逼著她喝。
再后來母女倆一起抱著哭,蘇定邦也紅了眼眶。
現(xiàn)在再回憶起這些,容嵐還是心疼地,因為女兒的身體,她傾注了很多心血,也更加偏愛她。
好在家里是兩個皮小子,神經(jīng)粗,沒想過這么多,而且看到妹妹喝藥他們也心疼,看到妹妹哭更心疼。
所以一家人把疼愛,都給了她。
現(xiàn)在女兒出嫁了,還嫁這么遠(yuǎn),雖然以后不會經(jīng)常來西北住,但是婆家總歸在這兒。
容嵐現(xiàn)在就開始擔(dān)心,以后老了見不到女兒怎么辦,這么山高路遠(yuǎn)的。
蘇娉趴在她懷里,聞著媽媽身上的藥香味,像是知道她的心思:“如果您和爸爸沒有空,以后我和長風(fēng)會經(jīng)常回北城的。”
“好。”容嵐頓時濕了眼眶:“媽媽等著你回來。”
這天晚上,蘇定邦也單獨找女婿談了話。
陸長風(fēng)并沒有因為娶到人家的女兒就松懈下來,態(tài)度依舊恭敬端正。
聊完回房,已經(jīng)是九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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