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比賽還在如火如荼的繼續(xù),第二組第一場就是寶兒姐的比試,顏一茴隨著人流一起進(jìn)了觀眾臺。
“第二組——王二狗對馮寶寶。”
“噗!”裁判話音剛落,顏一茴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真有人起名這么隨意的。
不遠(yuǎn)處的徐三看了一眼憋笑的女人下意識地皺起了眉:“她不是對這不感興趣嗎?怎么來了?”
“我不知道。”徐四也很詫異。
“徐四,我不介意你照顧顏一茴,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心思。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能讓她對寶兒起疑心。這家伙心思重,心眼多,還有前車之鑒,我不信任她。如果寶兒出了什么意外,你就完了。”徐三狠狠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徐四沉默了一會,掏出一根煙。
上層也曾想讓徐四把顏一茴招進(jìn)公司,奈何這小妮子說死了也不同意,一直打哈哈。心疼也只限于心疼,徐四不是拎不清的人。
顏一茴伸了一個懶腰,轉(zhuǎn)頭看到那個悶聲抽大煙的男人,她輕笑了一聲:“沒意思。”轉(zhuǎn)身就離開了現(xiàn)場。
山頂上,一個女人蹲坐在大石頭上正琢磨著怎么也點(diǎn)不了火的打火機(jī)。
“嘖,真他喵的煩。”一番操作下來無果,女人暴躁地將打火機(jī)砸到了地上。
“誰?”顏一茴聽到了聲響,她轉(zhuǎn)頭看向身后。
“額,老顏,是我。”王也欲哭無淚,眼前這位嘴里叼著煙的大姐一臉兇相。
“哦,是王道長啊,你也是來散心的?”顏一茴慢慢地轉(zhuǎn)了回去,“道士也有煩惱嗎?”
“算是吧。”王也撓撓頭。
“坐會吧,王道長。”顏一茴拍了拍一旁的石頭,“能幫我點(diǎn)根煙嗎?”
“成。”看出來這姑娘心情不大好,王也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原則,撿起她扔掉的打火機(jī),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邊。
“啪”的一聲,火苗就竄了出來。還沒等王也反應(yīng),顏一茴就低下頭湊了過來,濕潤的氣息噴灑到他的手上。
顏一茴悵悵的呼出一口氣,低劣的煙味嗆的她又咳了起來,咳著咳著,眼淚就出來了。
“誒,誒,誒,怎么哭了起來?”天地良心,王也發(fā)誓,他除了每天偷偷懶,氣氣師父,沒做過什么缺德的事。
“道長,你們武當(dāng)山還收弟子嗎?”女人倔強(qiáng)的又吸了幾口,最后還是放棄了。她吸了吸鼻涕:“算了,我罪孽深重。”
“姑娘,你這話就說錯了,”王也沖她搖了搖頭,“凡是都有因果,如果罪孽深重,報(bào)應(yīng)遲早會來的。來即是來了,躲也躲不過。若你真犯了什么大錯,不必愧疚,那劫自會在后頭等著你。對了,咱們武當(dāng)山不收女弟子。”
顏一茴聽了王也的一通長篇大論,木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聽不懂?
“我是說惡人自有惡報(bào),你要是真干了什么壞事,報(bào)應(yīng)會來的。在此之前還是好好的茍活吧。”王道長如是安慰道。
“有道理。”顏一茴覺得有億點(diǎn)點(diǎn)心塞,這道士木訥的很,要不是她心態(tài)好,換個人早就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了。
“道長,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嗯?”
“一個無依無根的游魂,他該怎么活?”
王也不明白顏一茴為什么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沉默了一會。
“真是的,都是游魂了,怎么還算是活著呢?”顏一茴拍了拍自己的腦瓜子,“道長,你就當(dāng)我剛剛說的是屁話吧。”
“得了,怎么說我也是個道士,你有沒有什么困惑或者想知道的事,我?guī)湍闼阋回园伞!蓖跻财鹕砼牧伺淖约旱囊滦洌思倚」媚锒茧y受成這樣了,還是幫幫她吧,也不算什么大事。
“不用了,王道長。”顏一茴起身往回走,“謝謝您的好意了。”
“嘿,看的倒挺開。”王也樂了,這姑娘自顧自的說了一通,然后就好了。
出于好奇,他還是閉上了眼睛。
內(nèi)景里,空空蕩蕩。
無果。
王也緩緩地睜開了眼,只有死人才會是無果。
聊完天,顏一茴又變得精神起來,她踢著腳下的石子,有一句沒一句的罵著:“狗徐三,誰關(guān)心你們公司那點(diǎn)破事!”
送走人后,胡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剛剛差點(diǎn)闖了大禍。沒想到全性的人這么快就到了。雖然他答應(yīng)了域畫毒不再殺人,但是……
“到嘴的肉怎么可能讓它跑了。”胡杰看向遠(yuǎn)處的小黑點(diǎn),咧開了嘴。
“蠢貨!”顏一茴右手聚炁,迅速地轉(zhuǎn)過身與迎面沖幢過來的胡杰對上,混沌的炁擋住了他的攻擊。
“嘶,”女人輕輕嗅了嗅與他交戰(zhàn)過的右手,“這味道,不是全性的禍根苗嘛?”
“給你一個機(jī)會,現(xiàn)在滾,我不殺你。”顏一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胡杰低頭看向自己的左手,和她的炁接觸過的地方開始慢慢地被腐蝕,血紅色的肉向外翻,強(qiáng)烈的疼痛感讓他低聲吼叫。
這個女人!胡杰雙眼充血,他貪婪地舔了舔嘴唇。從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炁,這么邪乎,難道不應(yīng)該占為己有嗎?
胡杰像瘋狗一樣再次襲向顏一茴。
“救命啊!”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著,她披散著頭發(fā),全然不顧丟了的鞋,腳被地上的石子劃出了血。
剛結(jié)束比試的幾個人聽到了逐漸清晰的求救聲,一個姑娘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臉上都是眼淚。她抬起頭,滿臉驚恐:“求求你們,救救我!”
“發(fā)生了什么?”幾個人連忙將她扶起來。
“有人,有人要?dú)⑽遥 鳖佉卉铑澏吨赶蛏砗蟮哪瞧瑯淞郑坝腥艘獨(dú)⑽遥 ?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
張楚嵐看著狼狽地顏一茴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徐三猜到了他的意圖,迅速地?cái)r住了他。
一旁的徐四神色不明地對他搖了搖頭:“靜觀其變。”
事發(fā)突然,所有人都聚到了一起。
“找到了。”一個白衣飄飄的年輕道士拎著一團(tuán)血肉模糊的東西走了過來。
“啊!”一些膽小的姑娘叫出了聲。
這已經(jīng)不能被稱為人了,全身上下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上臂和腿被腐蝕的嚴(yán)重,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是他要?dú)⒌哪銌幔俊睆堨`玉站在了顏一茴的面前。
女人瞅了一眼,迅速地轉(zhuǎn)過了頭:“是他。”
“這不是胡杰嗎?”膽大的人湊上了去。
“胡杰?”陸玲瓏感到一絲詫異,“他不是……”
“我們還是等老天師過來了再定奪吧。”徐四撇了一眼顏一茴提議道。
幾個小時的時間,王也沒想到能出這么大的事。等他到事發(fā)地點(diǎn)時,人基本上都來齊了。
顏一茴淚眼婆娑地坐在凳子上看著他:“嗚嗚嗚,王道長。”
被包成木乃伊的顏一茴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到了王也的身邊,她默默地扯了他的道袍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王道長,我的命好苦啊嗚嗚嗚……早知道就讓你幫我算一卦了,我怎么這么倒霉嗚嗚嗚……”說完,還不忘了用他的衣袖抹了抹鼻涕。
徐四看著痛哭的顏一茴,感到鬧心。她怎么向一個牛鼻子撒嬌?
王也被她這么一搞,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
真是沒有想到,遇到胡杰的這個倒霉蛋居然是才在山頂見過面的顏一茴。
“顏小姐,你受了傷,我先送你去休息吧。”張靈玉走過來向王也點(diǎn)點(diǎn)頭。
眾人也不知道老天師是幾個意思,他遣散了所有人,讓弟子帶著半身不遂的胡杰到他的院里去。
“這事你們怎么看?”老天師背著手看向那具殘破的身體。
“全性的陰謀,還能怎么看,這群小輩!”陸老爺子冷哼一聲。
“我是說這手段。”
“應(yīng)該是被什么東西給腐蝕了,毒嗎?”幾個弟子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老天師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搖了搖頭:“不是毒,是炁。”
“炁?炁怎么可能會腐蝕人呢?”
“也不是沒有,這是一個很邪乎的手段。”田老似乎想起了什么,但他不愿多提。
“看來我們還是得見見那個姑娘,才能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老天師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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