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劍走偏鋒,出其不意,佛手爺又被擺了一道
三叔看著胡長征向他招手,大叫:“玉袁!”
三叔也向他招手。
只見胡長征手里拿著一條蛇皮袋,袋子里面裝著不知什么東西。
佛手爺見到只有胡長征一個人到來,白老爺和他的其他徒弟卻沒出現,不由微微皺眉,低聲說道:
“白老鬼怎么沒來?”
“難不成其中有詐?”
三叔也對白老爺不出現,感到奇怪和不解,不過他并沒有說什么。
很快,胡長征就跑到了三叔和佛手爺的面前。
他拍打了幾下身上和頭發上沾著的毛毛雨,對三叔關心道:“玉袁,這兩天你沒事吧?這老頭沒把你怎樣吧?”
胡長征的目光轉向佛手爺,帶著憤怒和冰冷。
三叔說道:“還好,佛手爺對我還算客氣,畢竟我們在廣州那邊,還一起合伙做過局。”
又問:“師父他們呢,怎么不見他們過來?”
胡長征說:“南昌這邊天氣太冷,師父他老人家老了,身體不好,昨天剛下火車,就著涼了,現在發燒咳嗽,臥床不起,所以他讓我來接你!
佛手爺冷冷道:“錢帶來了嗎?”
“錢沒帶來的話,我可不會讓你將人帶走。”
胡長征呵呵笑道:“你這老狐貍,怎么就這么心急,錢我自然帶來了。”
“就在這蛇皮袋里面裝著!”說著,將手里那一條蛇皮袋晃了晃。
三叔和佛手爺見狀,都不由一愣。
用一條裝豬飼料的蛇皮袋來裝錢?而且這一裝就是12萬,胡長征也真是心大,這樣的事都能做得出來!
佛手爺則半信半疑,說了一句:“錢這么神圣的東西,你竟然用這玩意兒來裝?你可別騙我!”
胡長征立即面露不爽,說道:“我騙你干叼!”
“不信的話,你自己看看!”
說著,就將蛇皮袋遞給佛手爺,讓他自己看看。
佛手爺警惕地看了胡長征一眼,怎么看都覺得這個彪形大漢有蠱惑。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去接過了蛇皮袋,掂量了一下重量,里面還就真裝著不輕不重的東西。
至于是不是錢,那就得打開來看才能確定。
隨即又想到,白老鬼這人向來注重穩重,講究安全第一,不會劍走偏鋒,既然現在他讓徒弟來交易了,而且又是在這火車站出口,大庭廣眾之下,應該不會弄險,畢竟三叔還和他綁在一起,雙腳上又捆了條繩子,跑起來不方便。
一邊想著,一邊警惕著胡長征,一邊緩緩去打開蛇皮袋上捆綁著袋子口的麻繩。
胡長征一片平靜,看著他,讓他驗貨。
三叔心中則疑惑重生,不知道白老爺安排胡長征來贖他的目的何在。
另外,朱光慶、張躍才和劉秋菊他們去哪里了?
往火車站周圍掃了一眼,也沒見到他們的蹤影。
他們沒來接應,應該就胡長征一個人來。
只讓一個人來接應,會不會太冒險了?
這種冒險做事風格,不像是白老爺這種穩重無比的人應該有的啊!
三叔越想越不明白。
而就在此時,佛手爺打開了蛇皮袋上的麻繩,打開袋口一看,只見里面全是冥幣。
佛手爺瞳孔一縮,立即大怒,抬頭看向胡長征,正想罵這個廣西佬誆他,卻不想胡長征出其不意,一個沙包大的拳頭,直接往他門面上砸了過來。
佛手爺本來就年紀大了,這一個拳頭過去,他哪里受得了?
“碰”的一聲悶響,直接將他的鼻子砸塌,踉蹌倒退幾步。
胡長征趁此時機,從腰間拔出一把小刀,割斷捆綁在三叔腰間和佛手爺聯系在一起的那條繩子,二話不說,扛起我三叔,就往外面跑去。
因為我三叔兩腳之間還綁著一條繩子,跑不快,胡長征這才會做出如此選擇。
胡長征力氣很大,他扛著三叔,竟然還能跑得飛快。
等佛手爺反應過來,往前一看,火車站廣場昏暗的燈光之下,胡長征已經跑到了二十米開外。
連忙追上去,大喊:“抓人販子啊,別跑!”
“大家快抓住那人販子!”
佛手爺的反應,可謂是極其之快,而且他直接喊抓人販子,很容易引起火車站附近的一些警務人員的注意。身邊一些過往的旅客,若有點正義感,可能也會直接對胡長征撲過去。
只可惜佛手爺還是失算了。
胡長征跑得飛快,而且當時天黑,燈光昏暗,一下子跑進了火車站附近的一個小巷子里面。
等過往的旅客和警務人員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佛手爺唯有強忍住鼻梁上的疼痛,連忙追了上去。
這一次他真的失算了。
本以為白老鬼那個狐貍精,向來穩中求勝,不會冒險。可沒想到,這次他竟然直接讓胡長征過來,當著他的面把我三叔搶走,可謂是劍走偏鋒,稍有不慎,可能就會滿盤皆輸!
然而,他卻還就真走了這一步險棋!
佛手爺發現,這個白老鬼,真是越老越鬼!
他甚至都猜不透他了!
然而,更讓他猜不到的還在后頭。
等他追進巷子里面去,卻發現,胡長征正在這邊,雙手抱胸,挺拔站著,等著他的到來。
至于我三叔,早就不見了蹤影。
原來,胡長征將我三叔扛到巷子里之后,就替我三叔解了腳下的繩子,然后給了他一個地址,讓我三叔先去和白老爺他們匯合,他留下來斷后。
三叔知道這是白老爺的安排,也就沒啰嗦什么,直接走了。
現在,佛手爺進到巷子里面,發現胡長征堵在前面,不由一愣。
都說南方人偏瘦弱,可是眼前這個廣西佬,竟然很高很壯,而且看他那壯實的身形,穩健的下盤,很明顯就是個練家子。
佛手爺已經快到花甲之年,年輕的時候雖然煉過,但是現在年紀來了,身手肯定敵不過青壯年。
這是現實,他不得不接受。
這時,堵在巷子前面的胡長征開口了:
“佛手爺,您還要往前走嗎?”
佛手爺猶豫了一下,心中很窩火,真恨不得撲上去對胡長征生吞活啖,不過他卻也沒失去理智,于是呵呵冷笑道:
“呵呵,看來又被白老鬼擺了一道!
“想我佛手爺,在廣州縱橫十余年,從來就沒吃過這樣的虧,可沒想到去到長沙和白老鬼交鋒,卻敗得一塌涂地,如今追來南昌,還要被他強擺一道。”
“這次真的服了,不追了。后會有期,告辭!”
說著,轉身就走。
這時,胡長征卻對佛手爺大喊一聲:
“站住!”
佛手爺一愣,緩緩回頭,“你想怎樣?”
胡長征說:“我師父要我對您做兩件事,第一件,就是讓我給您帶幾句話!
“什么話?”佛手爺問。
胡長征說:“師父他老人家說,您最好別再去惹他老人家,惹一次,他會將您摁在地上摩擦一次。”
“在長沙那邊,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有心放您一馬,這才讓您逃出升天。師父他老人家做那個局,只出了玉袁師弟一個棋子,而他手里還有師兄弟四個棋子可以用,但他卻沒用,而且他這個將軍,也一直都沒出馬。佛手爺,您仔細想想,若是師父他老人家想要弄死您,你覺得您逃得出長沙城嗎?”
胡長征此話一出,佛手爺立即一僵,心中不由泛起一股寒涼之意。
是啊,紫斑玉圭那個局,白老鬼還就真的只出了朱玉袁一枚棋子,其他人都在暗中潛伏著,而他佛手爺,卻幾乎傾巢而出,最后卻還是被白老鬼擺了一道,坑了一大筆錢不說,還讓他損失了好幾個心腹手下!
要是白老鬼分出幾個人來弄他,恐怕他就算是不死,也得進去蹲牢子!
這簡直細思極恐!
想到這里,佛手爺臉上露出了苦笑,長嘆一聲:
“輸了,輸了,我真的輸了!”
“呵呵,白老鬼就是白老鬼,一輩子都壓在我頭頂上!”
“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做局奇才,他是諸葛亮,而我是周瑜,既生瑜何生亮。
感嘆過后,佛手爺變得滄桑了許多,又問道:
“他讓你做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胡長征這時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
他沒說話,而是直接一個箭步,閃電般沖向了佛手爺!
佛手爺見狀,立即臉色狂變,等反應過來,胸前的衣領,已經被胡長征給死死抓!
“你要做什么!”佛手爺沙啞的喉嚨尖叫了出來。
胡長征目露寒芒,說道:
“師父讓我做的第二件事是,揍你一頓,讓你長點記性。”
說著,就掄起沙包大的拳頭,往佛手爺身上狂揍過去!
佛手爺連忙抱著腦袋,哇哇慘叫。
胡長征是個練家子,知道打哪里讓人受痛卻不致命,他每一拳下去,都能砸中佛手爺的痛點,卻不會讓他受到重創。
打了好幾分鐘,佛手爺被打到滾在地上,像條死魚那樣,胡長征才收手。
然后向佛手爺狠狠地吐了一口痰。
“呸!”
“我師父又豈是你這種智商不足的小人可以惹得起的?簡直自討苦吃!”
“以后最好別讓我再見到你!”
說完,胡長征轉身瀟灑離去。
佛手爺痛得喘不過氣來。
他雙手死死抓住地面上的一把淤泥,心中的憤恨,就如颶風席卷一般,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目眥欲裂,面目猙獰,在心中暗下決心:
白老鬼,你竟然這樣欺負我!我佛手爺要是不將你弄得家破人亡,我腦袋切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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