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林微音露出刀子嘴,明嘲暗諷李家父子,結下仇怨該如何應付?
只見門外進來兩個西裝挺拔的男人,一老一少。
老的五十歲出頭,頭發帶著一絲灰白,臉上有皺紋,但卻依舊蒼勁有活力,沒有一絲老氣橫秋之意。虎背熊腰,龍行虎步,盡顯巨大氣場。
少的跟在身后,長得英俊帥氣,一頭黝黑頭發,梳成中分,戴著個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白白凈凈。笑起來很燦爛,卻也隱藏著一絲痞氣。
這一老一少,赫然是李家父子,李國銘和李建聞。
李建聞手里拿著好幾盒禮物。
二人剛進到林家豪宅的大廳,李國銘就笑著打招呼道:
“林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近來可無恙!”
林同書連忙站起來,然后笑臉相迎。
畢竟李國銘是建業船廠的總經理,其財力和權力,都和林同書不相上下,來者是客,就要以禮相待。
“李經理,什么風把您吹到寒舍來了?”
“歡迎歡迎!”
李國銘笑呵呵道:“當然是這初春的暖風!聽聞令愛剛從上海回來,我這不是和建聞一起來拜訪一下嗎?”
然后回頭對李建聞說道:“建聞,還不快向林叔叔和李阿姨問好?”
李建聞立即問好道:“叔叔好,阿姨好!”
“這是我給二老買的見面禮,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隨即遞給李愛英一個鑲金玉鐲,精美無比;送給林同叔一套極品紫砂茶具,價值不菲。
和三叔送的禮物一樣,都是投其所好,因為李愛英平時也很喜歡玉制品,林同書則對喝茶很感興趣。
不過,李建聞這兩件禮物,卻要比三叔的高好幾個檔次。
這玉鐲是新疆和田玉所打造,而且鑲了千足金,雕工精細,可謂有市無價。
而送給林同書的紫砂茶具,同樣更大,竟然是古董茶具,清朝錢隆年間的產品,而且做工精妙無比,紫砂壺之上,紋有“龍鳳銜日”的圖案,乃是神工巧匠之作!
林同書見了這一套紫砂茶具,不由驚嘆。
問李建聞:“賢侄,你這茶具是從哪里弄來的?”
李建聞呵呵一笑,輕描淡寫道:“林叔叔,這是我從北京一個朋友的手里買到的,我知道您對茶道有所研究,肯定會喜歡這套茶具,就以五萬塊錢的價格買了下來。”
五萬塊錢,在1985年初,已經算是不少了,至少相當于現在的四五十萬!
林同書不由驚訝,忙說:“這禮物太貴重了吧!”
又半開玩笑地說道:“呵呵,搞得你像是在賄賂我一樣!”
李國銘連忙來打圓場,催促林同書收下,笑著說道:
“都是一家人,禮尚往來而已,哪有那么嚴重,怎么就算賄賂了呢?林總,你可別不收下,不然那就是不給我面子!”
李國銘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同書唯有收下。
李建聞又來到林微音面前,眼神里含情脈脈,極盡溫柔,說道:
“微音,好久不見…”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李建聞拿出一個精美的小禮物盒來,遞給林微音。
林微音冷冷看了一眼,沉默著,不說話。
因為她也不知道該收還是不該收。
收的話,肯定違背了她的本心,讓李建聞得逞。
可若是不收的話,那就太不給李國銘這個長輩面子了,顯得沒教養。
就連林同書,此時也顧不得我三叔的感受了,把我三叔晾在一邊,連忙敦促林微音,說道:
“微音,還不快謝謝建聞?”
“人家建聞給你精心準備的禮物,你可別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林微音看了一眼林同書,突然發現她這個爸爸,對待外人太過柔和了,特別是對待那些有權有勢的外人,他那和光同塵的處事原則,讓他不想得罪任何有錢有勢的人。
結果現在反倒要來犧牲她這個女兒的利益!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自私!
林微音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恨意,然后冷冷道:
“那行,那就多謝李少爺了!”
“玉袁,替我收下這禮物吧。”
三叔一愣,“哦…”然后連忙走了過去,把李建聞手里的那個精美禮物盒拿了過來。
也正是在這時候,一直都未正眼看過我三叔一眼的李國銘和李建聞,才將目光都聚集在我三叔身上。
“這位是…”李國銘疑惑。
林同書正想開口介紹,不料這時候林微音已經搶著說:
“他是我男朋友,名叫朱玉袁,我們在一起一年了,今年打算在上海那邊結婚落戶。”
林微音簡直就是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把話說得死死的,不留一絲后路!
她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愕了。
李建聞驚訝意外,李國銘驚訝意外,就連林同書、李愛英夫婦,也瞠目結舌!
何止是他們,其實此時,就連我三叔,也暗暗驚訝。
他知道林微音只不過是那他來做擋箭牌,只是這擋箭牌,如今擋得如此徹底,將所有仇恨都引到他身上,這也未免太狠了吧!
果不其然,這時候,李國銘和李建聞,都目光如刀一般,看向我三叔。
李建聞醋意大發,呵呵冷笑一聲:
“呵呵,原來是朱先生啊,請問朱先生您是上海本地人嗎?又或者只是上海癟三?”
就在幾天前,林同書打電話通知李家父子二人今天過來打壓三叔,那時候他就已經將大部分我三叔的“真實信息”告訴給了他們。
所以這時候,李建聞才會問出這樣傷人的問題,因為他知道我三叔在上海只不過是一個打工仔,半工半讀,過著下層社會貧窮工人的艱苦生活。
李建聞本想先重創我三叔的自尊心,然后再炫耀他的優越感,讓我三叔知道,無論是權力,還是財力,又或者其他方面,我三叔都比不上他,好讓三叔知難而退。
然而,他這想法對其他人或許見效,可對我三叔,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因為三叔根本就不是上海人,他只不過是林微音找來的一個演員罷了。
所有的身份,都是無中生有的,李建聞又怎么可能傷害得了我三叔的自尊心?
就見到我三叔呵呵一笑,不卑不亢,禮貌回道:
“李少爺,我不是上海本地人,也不是上海癟三,我只不過是一個從農村去到上海打拼的年輕人。”
“我會用我一雙手給自己打拼一片天地,而不是像上海癟三那樣,有著很好的資源和條件,卻不學無術,游手好閑,整天只會去沾花惹草,甚至還做些違法的事情!”
“就比如前不久我在上海就見到一個富二代,竟然組織黑勢力,把人家一個良家少女給玷污了,最后你們猜這么著?原來那良家少女是江蘇那邊一個權貴的女兒,那權貴一怒之下,就派人把他的祖宗給割了下來。”
李建聞聽了這話,滿是愕然。
因為我三叔這些話,含沙射影,很明顯就是在暗諷他!
因為他就經常去做搞人家良家少女的事情!
李國銘臉色不太好看,心中暗罵,這小子說的什么玩意!
正想開口罵我三叔,這時,林微音卻又先開腔了,她一把將三叔拉到她身旁,緊緊抓住他的手,笑著對李國銘說道:
“李伯伯,我這男朋友雖然出身不好,但是卻很奮進。我欣賞的男人,是有理想、有目標、有志向,而且會為自己的目標而努力奮斗的男人,而不是一些游手好閑,仗勢欺人的男人。”
“想必李伯伯您肯定也會比較喜歡有理想,而且愿意奮斗和努力的年輕人吧?”
李國銘剛想罵我三叔的話,又被林微音堵在了嘴里,說不出來。
他呵呵一笑,說道:“有理想固然是好,但是也得認清實際!”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可就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說話間,冷冷瞥了我三叔一眼。
林微音說道:“李伯伯您說得在理,做人做事得腳踏實地,不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也算是一種志氣。可若是一只鷹隼,本可以憑借自身擁有的資源而青云直上,但卻不思進取,只顧著一頭扎入淤泥里面,那恐怕這只鷹隼連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都不如。”
李國銘聽了這話,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若是這話是我三叔說的,他肯定會立即罵回去,只可惜這不是我三叔說的,而是林微音說的。李國銘礙于林同書的面子,哪里敢直接發飆。
再說了,人家林微音說的也沒錯。
他那個兒子,確實有點不爭氣,甚至可以說自甘墮落!
三叔聽了林微音這些話,心中暗暗驚訝。
沒想到這林微音,外表柔弱,舉止溫柔,可說起話來,卻字字帶刺,句句如刀,早已把李國銘和李建聞父子的臉面都刺得千瘡百孔。
李國銘又礙于林同書的顏面,不敢直接回懟,只能轉移話題,和林同書談起了茶道。
李愛英則忙著去做午飯,離開了大廳。
林微音則和我三叔在一起,手拉手,肩并肩坐在沙發角落,有說有笑,舉止親昵。
結果李建聞被晾在了一旁。
他想找林微音聊天也不是,想和林同書討論茶道也不是,因為他根本不懂得茶道,只懂得喝酒。
此時的李建聞,尷尬不已,面色難看。
李國銘自然知道他這個兒子今天受了窩囊氣,便早早找了個借口,連午飯都不吃了,就帶著兒子匆匆離開。
送走李家父子之后,林同書一聲嘆息,愁眉苦臉,對林微音說:
“哎,女兒,剛才你怎么能這樣對李國銘和李建聞說話?太沒禮貌了!”
“而且李國銘這人,可不是好惹的,看來回頭我得打個電話去道歉!”
林微音卻說:“爸,道什么歉?我說的都是實話!”
林同書一瞪眼,“這個世界上活得最短命的,就是說實話的人!”
“我知道你喜歡玉袁,但是你也不用貶低李建聞來捧高他,貶低別人來抬高一個人,那是最低劣,最惡俗,而且還是最招仇恨的手法!”
“李國銘和李建聞,這兩人表面上都斯斯文文、禮禮貌貌的,可是心胸卻不是很廣闊。”
“我就怕他們記仇,到時候可就夠我們林家喝上一大壺的了!”
林同書的目光果然很精準,李國銘李建聞父子出了林家豪宅大門,上了小轎車之后,就都滿臉憤憤然。
李國銘甚至打罵:
“這林同書什么玩意兒啊!”
“叫我們來壓那個農村小子,結果整個過程卻不管不顧,任憑他那刁蠻女兒撒野,簡直太不給我李國銘面子了!”
李建聞則說道:“爸,這林家太不識抬舉了,咱們得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不然當我們李家是傻狍子那樣,覺得我們好欺負!”
“還有那個朱玉袁,也不能放過他!”
李國銘面色陰沉下來,冷冷道:
“這個我自有打算,今天在林家丟的面子,我自然會想辦法找回來!你這畜生別再給老子添亂了!”
“人家林微音看不上你,還不是因為你沒點長進!”
李建聞聽了這話,唯有低著頭,連忙說“是”,不會再添亂。
……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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