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不是冤家不聚頭,白老爺團(tuán)伙逃回廣州,卻又遇到大麻煩
此時,太陽剛從東面升起沒多久,蛇口碼頭這邊,船舶早已忙碌起來,貨船、客船、沙船、軍工船,在這邊進(jìn)進(jìn)出出,喧囂塵上。
陸地上也有無數(shù)的大貨車,在裝卸著集裝箱。
工人來來往往,走走停停。
三叔和劉秋菊坐了個三輪車,往這邊走來。
碼頭很大,昨天大家分離又匆匆忙忙,白老爺沒說明具體哪個位置,所以他們必須要尋找,才能找出白老爺和張躍才等人的現(xiàn)身地點。
三輪車司機正在開著車,三叔給司機指路:“大叔,前面那里看看,轉(zhuǎn)彎那個角落。”
因為已經(jīng)給足了錢,三輪車司機還算配合,按照三叔的意思往前開去。
讓三叔料想不到的是,他在這邊找了許久,都沒找到白老爺、常國強、張躍才、陳小寶這四人中的任何一人的身影。
身旁的劉秋菊說道:“是不是他們還沒來?”
三叔眉頭皺了皺,陷入沉思,喃喃自語道:“現(xiàn)在時間不早了,不應(yīng)該還沒來…”
正在此時,恰巧見到一輛黑色的紅旗牌小轎車停在前方不遠(yuǎn)處的集裝箱下面,只見兩個男子押著常國強上車。
三叔見狀,立即心中咯噔一下,連忙將三輪車的簾子拉上,緊張無比。
常國強竟然被抓了,這是三叔怎么也想不到的事情!
前面那些穿著打扮和普通人沒多大區(qū)別的,肯定都是警察假扮的!
于是連忙對三輪車司機說道:“大叔,咱們不找了,出去吧,趕緊的,出去之后我再給您加五塊錢車費。”
“好嘞!”三輪車司機離開往回開車。
劉秋菊見狀,很是疑惑,“玉袁,怎么不找了?”
三叔低聲對劉秋菊說:“剛才我看到常國強了,就在那個集裝箱下面的車?yán)锩妫呀?jīng)被條子抓了!”
劉秋菊一聽,也花容失色,不敢再說什么話。
二人就這么默默無聞地坐著三輪車,出了蛇口碼頭,剛下車,卻遇到張躍才開著面包車過來,對他們說道:“趕緊上車!”
二人匆匆忙忙上了車,只見白老爺和陳小寶,已經(jīng)在車上。
張躍才連忙踩油門,往北方向開去。
車上,三叔問道:“條子怎么會知道我們在蛇口碼頭集合的?竟然這么快就找了過來!”
白老爺也面色深沉,說道:“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昨晚我們在巷子里面的話被他們聽到了,二是躍才這條線漏了底,他們跟著躍才來到了這里。”
張躍才疑惑:“我漏了底?怎么會?”
白老爺說:“你最先來到蛇口碼頭的,而且你偷了別人的車,最容易被跟蹤。”
此話剛說出口,白老爺就一震,似意識到什么,連忙說道:
“躍才,前面路口停車,咱們將車棄了,然后另尋出路!”
張躍才有些不解,這車開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棄?而且他將車牌都摘了下來,條子要追蹤也不容易。
不過他還是按照他師父的意思,到前面巷子口,將面包車棄了,然后五人一起下車,進(jìn)入巷子,穿過居民區(qū),然后迅速叫了一輛天津大發(fā)面包車,給了司機一百塊錢,讓司機載著大家,前往惠州。
載了一小段路程,白老爺又覺得不安全,來到山林公路旁,又讓大家下車,再給司機五十塊,讓他一直往惠州方向開車,而他們則全部人躲進(jìn)山林里面。
果不其然,他們剛下了車,躲進(jìn)山林沒多久,就有好幾輛警車追了上來。
大家看著警車從公路上飛速行駛而過,都驚訝駭然。
白老爺也面色凝重,說道:
“這些條子的嗅覺,果然比狗還靈敏!”
然后對大家說:“咱們都別走大路了,專撿小路走。”
“而且咱們也不能去惠州了,就在深圳附近的小村落躲一陣子,然后回廣州,再從廣州坐車去上海,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看那些條子怎么追!”
眾人點點頭,表示同意。
而此時,以孟革新為守的專案小組,正在如火如荼地展開抓捕行動。
到現(xiàn)在為止,他們只抓到了常國強一個犯罪分子,這讓孟革新很惱火。
折騰這么久,只抓了個小蝦米,確實不應(yīng)該。
這時,有人來報告,以白敬玄為首的犯罪團(tuán)伙,坐上了開往惠州的面包車,孟革新立即就派人前去追捕,并且打電話給從深圳去惠州的必經(jīng)收費站,讓那邊的工作人員協(xié)同辦案,將車輛攔截下來。
打完電話之后,他立即就讓人將常國強押了過來,親自審問。
孟革新氣場很大,坐在常國強面前,就給了常國強極大的壓迫感。
他對常國強說道:
“常國強,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你那個團(tuán)伙在深圳這邊詐騙了十來萬人民幣,已經(jīng)構(gòu)成嚴(yán)重犯罪,而且你們團(tuán)伙還是有組織、有紀(jì)律、有預(yù)謀的慣犯,屬于性質(zhì)惡劣的犯罪份子!你若是從實招來,我們可以減輕你的刑罰,若是嘴硬不說,那很抱歉,所有罪名將會潑到你身上,最后你可能會被判無期徒刑,甚至死刑!”
常國強剛加入白老爺團(tuán)伙,就被抓,真的很不幸。
要是讓他包攬下所有罪名,那就更加不幸了。
他不懂法,被孟革新這樣一恐嚇,立即就軟了。
所以他很快就將白老爺團(tuán)伙的每個成員,都招供了出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出來混的,無非是為了一口飯,如今被抓,自然要爭取少蹲一點時間的監(jiān)獄。
就連朱光慶被抓的時候,都會坦白招供,更別說常國強了。
常國強剛加入白老爺那個團(tuán)伙也不是很久時間,沒多少感情,賣了就賣了。
過了大概兩個小時,負(fù)責(zé)去追捕白老爺團(tuán)伙的警察打回電話來,告訴孟革新,面包車在深圳和惠州交界的收費站攔了下來,但是車上空無一人,并沒發(fā)現(xiàn)犯罪分子。
孟革新聽了這話,就立即一拍大腿,大罵道:“媽的!那些犯罪分子肯定是察覺到了我們的追蹤,然后中途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下了車!”
然后說:“將那司機帶回來審問,問他那些人在哪里下了車!”
掛了電話之后,孟革新又立即找來專業(yè)的肖像畫師,讓畫師按照常國強的描述,將白老爺?shù)葓F(tuán)伙成員的畫像畫出來。
司機招供之后,得知白老爺團(tuán)伙在象山公路段下了車,孟革新就親自帶著人,去那地方搜捕。
不過,那地方是一片山區(qū),要搜捕并不容易。
結(jié)果搜了一天一夜,都毫無收獲。
后來又連續(xù)找了好幾天,還將畫師畫出來的肖像,下發(fā)給深圳各個縣區(qū)的公安部門,讓他們聯(lián)合抓捕,可是卻毫無效果。
白老爺團(tuán)伙,就好像是憑空失蹤了一般,自此再沒有在深圳地區(qū)出現(xiàn)過。
原來,他們之前從山區(qū)走出來之后,就立即喬裝打扮,然后坐車去了東莞,再從東莞,轉(zhuǎn)車回廣州,準(zhǔn)備從廣州坐火車去上海。
他們都已經(jīng)離開了深圳,孟革新自然不可能再抓到他們。
而此時,距離上次他們在廣州這邊,利用佛手爺之手,來算計楚志堅,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之久。
不過這邊的風(fēng)波并未平息。
楚志堅死了,劉悅逃亡上海,趙超被殺,“郭敏”突然消失不見,這個鍋就硬生生地扣在了佛手爺?shù)谋成稀?br />
佛手爺被白老爺他們坑慘。
當(dāng)時郭敏失蹤的時候,他就知道,會大禍臨頭,所以立即就當(dāng)機立斷,果斷斷臂求生,放棄整個千手門,獨自一人逃了出來,而且還到處釋放煙霧彈,對他的馬仔說他要逃去韶關(guān)。
結(jié)果還就迷惑了楚季風(fēng),以及苗田虎、元文杰、錢武等三個警察隊長。
他們都將精力放在了廣州北部,,封鎖去往韶關(guān)的出路,卻不知,其實佛手爺一直還潛伏在荔灣區(qū)!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佛手爺這一手,可謂大膽至極!
因為荔灣區(qū)就是荔灣閣所在地,也就是說現(xiàn)在佛手爺就躲在楚季風(fēng)眼皮子底下!
這些天,佛手爺一直住在一個無牌無證的小旅館里面,每天晝伏夜出,而且出去之前都會化妝易容,可謂警惕無比。
這一躲,就躲了十來天。
期間他從報紙上得知,他的千手門,已經(jīng)被警方一鍋端,抓了三四十個兄弟,其余的兄弟,都作鳥獸散,大難臨頭各自飛。
佛手爺背后有靠山,不過得罪了楚季風(fēng),他那靠山也保不了他。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苦心經(jīng)營的千手門就這么破滅掉。
佛手爺對郭敏可謂是咬牙切齒,他暗暗發(fā)誓,總有一天他會親自去香港找郭敏算賬!
可卻不知,那郭敏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人物!
更加不知,郭敏是三叔假扮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白老爺在暗中作祟!
而此時,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也悄然回到廣州。
這段時間他們被深圳的條子追得踉踉蹌蹌,狼狽不堪,落湯雞那樣。
回到廣州這邊,他們也不敢住正規(guī)的旅館。
一是怕廣州這邊楚志堅那事兒還沒過去,條子還在嚴(yán)防死守;二是怕被深圳那邊的警察追過來,瘋狗那樣咬著他們不放;三是怕佛手爺發(fā)現(xiàn),然后來找他們報仇。
畢竟白老爺和佛手爺是死對頭,若是被佛手爺發(fā)現(xiàn)了,那肯定會惹來不少麻煩。
然而,有時候,你越想躲避什么,就會越發(fā)生什么。
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也來到了荔灣區(qū)的老宅區(qū),找到一條名叫快活街的小巷子,這巷子里面有很多黑賓館,他們在這小巷子里面的其中一家黑賓館住下。這家黑賓館名叫發(fā)財賓館。
而正巧的是,佛手爺也在這條快活街小巷子里面的其中一個黑賓館里面躲著。那個賓館叫靚妹賓館。
靚妹賓館和發(fā)財賓館,都在同一條狹窄陰暗的小巷子里面,相隔不到二十米元。
白老爺?shù)热瞬恢挥X靠近了佛手爺,真是應(yīng)驗了那句話:
不是冤家不聚頭。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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