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逃離時遇上意外,讓白老爺團伙再陷險境
偏僻的黑賓館,光線很暗,空氣很潮。
斑爺坐在輪椅上,看著窗外。
窗外其實沒有什么,只有一扇斑駁的墻壁堵著,以及一條濕漉漉的下水管道,如同死尸那樣吊在樓體上面。
污水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斑爺手上戴著的機械表,也在滴答滴答地轉動著。
斑爺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吐出的煙霧模糊的窗景,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時間已經過去兩個多小時,蕭雪還沒有回來,估計已經兇多吉少。
如此想著,斑爺眉頭微皺,心中不免有些內疚。
他明知現在倒回四合院去尋找青銅龍首,風險極大,可是為了完成樓先生交給他的任務,他還是鋌而走險了。
而蕭雪,則成為了他這一步險棋的棄子。
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恐怕要等來條子。
斑爺如此想著,便下了一道命令,讓大家立即撤離。
……
而此時,蕭雪已經被抓到了警局里面。
她的一雙纖白細手手戴著手銬,冷若冰霜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惶。
條子是貓,她是老鼠。
老鼠被貓抓了,肯定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一個頭發灰白,面色沉穩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赫然是單元睢。
他來到蕭雪面前,立即開門見山: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小姑娘,希望你能夠積極配合我們警方,將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都說出來,爭取成為污點證人,從而取得從輕量刑的機會。”
“你還很年輕,完全沒有必要為了幾個詐騙分子而將自己的一生搭進去,想想你的親人,想想你的父母。”
蕭雪眉頭微微皺著,最后還是嘆了一口氣。
她本想著誓死效忠斑爺的,只可惜一想到斑爺用話術逼著她去琉璃廠路的四合院拿青銅龍首,她就覺得心寒無比。
若不是斑爺的固執己見,她也不會被抓。
“好吧,我聽你們的,將我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蕭雪最后選擇了回頭是岸,不再助惡。
……
與此同時,另一邊,我三叔和劉秋菊已經買好了化妝道具和衣服。
白老爺手忙腳亂,加快速度給幾個徒弟化妝。
他將我三叔化妝成了年輕女人,張躍才和陳小寶化裝成了中年男子,劉秋菊則直接剪了半短頭發,改變形象,還用化妝道具改變了她的臉型。
至于白老爺自己,他將自己化妝成了一個更加老的老人,佝僂著身形,拄著拐杖,走起路來顫顫巍巍,說話口齒不清。
一切準備就緒,早有張躍才叫來的司機在賓館外面候著。
幾人連忙出了賓館,然后陸陸續續上車。
面包車的司機很不耐煩:
“怎么這么遲,讓老子等了這么久,得加十塊錢!”
幾人聽了這話,心里都很是不爽。
三叔卻連忙點頭,陪笑著,捏尖了嗓子眼,用女人聲音說:“好好好,加錢,不好意思哈,司機師傅,我爺爺他太老了,行動不便,耽誤了您的時間了。”
司機見三叔這個“漂亮姑娘”態度還算良好,而且愿意加錢,便沒再說什么。
幾人上了車,司機一踩油門,開始往津市方向開去。【因為不能出現真實地名,后面劇情都會以城市簡稱代替,另外,前面的城市名也會進行修改】
一路上,遇到了好幾個關卡。
因為白老爺團伙是四男一女,現在變成了三男兩女,而且之前是一個老頭,三個年輕小伙,一個年輕女人,現在變成了一個老頭,兩個中年人,兩個女人,一般人一眼掃過,都不會將喬裝打扮之后的他們和白老爺團伙聯系起來。
所以很多關卡,都比較順利就能通過。
可是來到京城和津市的交界處的那個關卡,卻遇上了麻煩。
收費站附近來了很多條子,正在一輛車一輛車排查過去。
三叔等人見到這情形,心中都不由捏了一把汗,緊張起來。
就連面包車司機,此時神情也不太對勁。
他深呼吸一口氣,然后緩緩駕駛著車輛,進入收費站。
收費站的人員例行公事,讓司機交路費,除此之外,便沒多做什么。
可是旁邊的條子,卻說要大家下車,例行檢查。
“我是通州區警局第三小隊隊長,陳金澤,請大家下車,配合我們的檢查!”
司機呵呵笑著,說道:“同志,我是一名司機,有駕駛證的,絕對是良民,不信你看看我這些乘客,一位老爺爺,兩位婦女,看他們面相,就知道淳樸無比,若我不是良民,又怎么可能載這些乘客?”
“老爺爺,您說是不?”司機看向白老爺。
白老爺佝僂著身形,呵呵笑道:“我不知道咧,我只是坐車的,不認識你咧。”
三叔他們幾人也附和道:“對對對,我們只是乘客,警察同志您若是想檢查,我們都會配合的,司機,麻煩開一下車門。”
司機一聽這話,臉色立即有些不太好看。
陳金澤立即一愣,察覺端倪,拉下臉來,呵斥道:
“少廢話,趕緊下車!”
這時,司機卻猛然一踩油門,“呼”的一聲,強搶關卡!
直接沖了出去!
警察們見狀,都大驚失色,陳金澤甚至立即拔出了手槍來,大喊:“別跑!再跑我開槍了!”
可是他終究還是沒開槍,因為車里面有無辜的群眾,他不敢拿群眾的生命來開玩笑。
最后連忙收起槍,對手下說道:
“趕緊追!”
而此時,面包車上,司機面露猙獰。
嘴上大罵:“媽的,你們特么是不是想死!”
“老子是混黑的,坑蒙拐騙偷搶盜什么事情都干過,就差沒殺人!”
“你們是逼著老子殺人是吧!”
原來,這司機也是同道中人,難怪會這么怕條子。
三叔他們得知這真相之后,有些哭笑不得。
心中甚至埋怨張躍才,找的司機都是什么牛鬼蛇神啊!
不過事已至此,也不能再怪誰了,得趕緊想辦法應付這個怒火燒天的司機。
看他這猙獰模樣,情緒有些失控,若是被逼急了,恐怕還就真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再看身后,兩輛警車正在窮追不舍。
這真是背腹受敵,讓他們頭大如斗。
眼看著警車越逼越近,司機開始有點緊張了,慌手慌腳的,開車都開不穩。
三叔連忙安慰他,“別緊張,集中點精神開車!”
“千萬別搞出什么車禍來,不然大家都得死!”
司機卻大罵:“老子用你這臭婆娘教嗎!”
“你一個沒有棍子的婆娘,特么別給我亂插嘴!”
“坐穩了!”
然后深呼吸一口氣,一踩油門,將油門踩到底,“呼”的一聲,就往前面加速。
前方一個左拐路口,司機突然猛打方向牌,一個剎車,一個換擋,一頓操作猛如虎,竟然來了個漂移,然后往左邊泥土路飛奔了進去,進入一個村莊,穿過村莊之后,竟然進入了一段山路。
后面的兩輛警車追著過來,眼看越來越近,司機卻突然在下坡的拐彎處,猛然一踩剎車,停了下來。
后面那一輛警察跟得太近,警車司機見此情形,連忙踩油門,與此同時下意識猛打方向盤,然后就悲催了。
警車直接一頭往山下栽了下去。
好在那山并不是什么很陡峭的大山或者懸崖,警車開下山溝之后,便停了下來,車里的人只受了點小傷,并沒有人員受大傷。
“啊哈哈!”
面包車司機見狀,得意大笑,一踩油門,又“呼”的一聲,往前飛奔而去。
大喊大叫著:“像跟老子玩?你們這些孫子還不配!”
陳金澤開的第二輛警車,見到前面一輛警車一頭扎進了山溝里面,便迅速停了下來,連忙往山溝下面跑,詢問情況:
“你們怎樣了?有人受傷嗎?”
山溝下的警車里面,鉆出幾個警員來,連忙說道:“陳隊長,我們沒事,你們趕緊追,別讓那犯罪分子跑了!”
陳金澤見狀,一咬牙,連忙倒回去上了車,一踩油門又繼續追上去,不過已經耽誤了一些時間。
面包車早已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那輛面包車的司機,見條子沒能追上來,立即欣喜若狂,得意洋洋。
大罵條子是笨豬,傻叉,被他玩得團團轉。
三叔他們都默默無語,感覺眼前這司機,就是個大傻逼。
這是要將他們也連累的節奏。
白老爺就對司機說:“小伙子,前面不是有個小鎮子嗎,你把我們放在小鎮子上就行了,我們不去天津了。”
司機卻說:“不行!”
“沒有你們這些人質,我特么怎么沖關?”
“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弄死你們!”
三叔等人立即臉黑。
這傻逼還就真以為可以一打五?
竟然敢如此狂言!
面包車漸漸靠近小鎮子,這時候,路邊的田地里,突然跑出一群大水牛來,占滿了整一條公路。
司機見狀,直接抓狂,大罵:
“誰家的牛啊,趕緊趕走!”
“信不信老子撞死它們!”
一個老人從幾百米遠處的田地,踉踉蹌蹌小跑著過來趕牛。
司機很是不耐煩,不過卻沒有辦法。
唯有將車慢下來,等牛離開了,才能繼續前行。
三叔等人見時機來了,幾人眼神溝通了一下,心領神會,然后迅速撲上去,直接將那狂妄無比的司機撲倒!
一人抓手,一人踩剎車,一人狂爆頭。
十秒不到的時間,就將司機制服,然后將他踢下車,被陳小寶踩在腳下。
“呸!”
“我讓你亂叫亂吠!”
“我叫你狂!”
陳小寶還在不斷地用腳去踹他。
三叔就問白老爺,“師父,現在該怎么辦?”
張躍才搶著回答:“開著面包車跑吧,若是等條子追上來了,咱們恐怕很難脫身。”
劉秋菊就疑問:“要是現在跑,會不會被條子發現我們也是嫌犯?”
還建議道:“不如咱們反其道而行之,在這里等條子過來,然后親手將那傻叉司機交給條子,沒準他們還會送我們一幅見義勇為的錦旗呢。”
白老爺聽了這話,卻是搖頭冷笑:
“秋菊,你的想法太過理想化了,肯定行不通。”
“到時候條子將我們留下來一審問,咱們肯定就會穿幫。”
“這樣吧,將這司機帶上面包車,咱們開著面包車離開,半路上再下車,讓面包車司機自己跑路,該跑哪里就讓他跑哪里。”
幾位徒弟都覺得白老爺說的話有道理。
陳小寶立即將面包車司機反扣起來,然后帶進車里。
三叔、張躍才、劉秋菊等人,則幫忙去將前面的十幾條老水牛趕下公路。
不一會兒,就將路面清空,然后大伙兒上了車,由張躍才開車,立即離開。
而那趕牛的老大爺,見此情況,也是一臉懵逼,不過卻沒多管閑事,趕著牛趕緊離開現場。
張躍才開著面包車,往前面開了一段距離,然后又出現一個小鎮子,這一次他直接將面包車開進鎮子里面,然后大伙兒下車,將司機自己留在面包車里面。
離開之前,白老爺還對那個司機說:
“你要是不想被條子抓到,就趕緊開著車滾蛋,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那司機面露驚慌,再不敢放各種狂言,連忙開著面包車離開。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警車也追了上來,剛好見到那面包車從鎮子里面出來,便迅速追了上去。
剛追一半,陳金澤卻突然喊道:“停車!”
車上的警員都不由一愣,疑惑不已。
警車司機問:“陳隊,為什么要停下?那司機不法司機就在前面!”
陳金澤面色一沉,說道:“那不法分子被我們窮追不舍,理應趕緊逃亡,他怎么卻還有心思把車開進鎮子,然后又開出來?”
大家聽了這話,這才一愣,恍然大悟:
“難不成他在鎮子里下了車,然后將車轉讓給了別人,讓別人幫他開車離開?以此來躲過我們的追捕?”
陳金澤點點頭,說:“很有可能。”
隨即他下了一道命令,讓開車的警員繼續去追那一輛面包車,其他四名警員則和他一起下車,進鎮子里面調查。
而此時,鎮子里面。
白老爺和我三叔他們,看著面包車呼嘯離去,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
終于擺脫了這喪門星。
白老爺就想,條子應該會盡力去追那輛面包車,不會來管他們。
于是就淡定了下來,還說:“一天沒吃飯,大家肯定都餓了。”
“咱們先找個飯館吃飯!”
“等吃飽了,再找其他車載我們去天津。”
“好耶!”幾個徒弟連忙附和,他們也餓極了。
然后幾人便在鎮上的集市里面,找了個還算過得去的飯館,點了好幾個菜,然后坐下來囫圇大吃。
正吃著,這時候,幾個身穿警服的人,竟然走了進來。
赫然是陳金澤和他的四個手下!
正在美滋滋地吃著飯的白老爺和三叔等人,見此情形,都不由一震,手里的筷子停了下來。
丟他老母,要烏薯薯了!
……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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